第十九章 彼此间的回忆
妖族的没落，斯潘非常懊恼，很是自责，认为这都是自己的过错，林鸿安慰道：“就像你说的，这都是天意。”
斯潘道：“是啊！天意！”
“以后你去哪？还回龙族吗？”
“那不可能了，回去还会是无尽的争斗。”
林鸿说：“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吧！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主仆契约，只是朋友。”
说完看着斯潘，挣的对方同意，斯潘是曾经在人界不可逾越的大人物，和神没什么区别。其实力应该略胜于尘无风等圣山之主。
斯潘犹豫片刻，大笑：“哈哈，好啊！反正也无处可去，而且我们又这么的有缘。”
林鸿伸出手：“好，一言为定。”
斯潘亦是如此：“一言为定。”
两只大手握紧紧握在一起，二人不曾想到这次的异界偶遇成就了他们日后的风雨同舟。今后会共同面对无数次的挑战和最后的生死离别。
林鸿问：“你知道蓐收吗？”
斯潘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是谁？”
林鸿叹了一口气：“就是他抢走了我的妻子，我来神魔域找他要人报仇。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
斯潘说：“那还不简单，既然他是神族，那就去神族找。”
林鸿道：“你说的轻巧，我还能不知道去神族找，但危险你怎么不考虑。碰到大神都得玩完。”
在简单的对话中，林鸿和斯潘感觉像老朋友一般，彼此甚至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和实力没关系，和经历没关系，可能只是彼此感觉共同来自一处的情感。有道是老乡见老乡，自然两眼泪汪汪。
斯潘抚摸身上的鳞甲，道：“看没看到，我身上的鳞甲是逆向排列的。”
林鸿笑道：“呵呵，你是蜃龙吗？当然会如此。”
斯潘道：“不，我的本体的确如此，但没有必要化作人形还如此，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的心。敢于挑战，永不言弃的心。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怕，我们的遭遇已经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我陪你找妻子。”
林鸿什么不明白，怕对于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事。眼下只是担心。要说怕，也有，怕的是因为自己的失败，怕的是妻子永远逃脱不了魔爪。
“你真敢和我去神族？”
“当然”
“为什么？”
斯潘说：“因为我要挑战，为生存挑战，老实说，我已经千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曾经的斯潘没有敌人，属于没有人敢冒犯的存在。自然随着这种地位而失去善战的性格。布库和青龙的出现使他重新燃起这种欲望，点燃多年不曾蠕动的安逸。千年以前，刚刚破土而出的斯潘所遇到的险境远非今日可比。那时候的他每日为了生存不停的逃窜，战斗。为了能够活下去，数次以身犯险，才获得强大的力量，成为妖帝。今天，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刻，那个为了生存的年代。虽然对手无比的强大，但其自身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弱者。
人往往会是这样，遇到困难时一旦碰到命运差不多的人，很容易结成伴侣，伙伴。试问，如果此时斯潘已经在龙族中获得一定的地位，他还会愿意陪伴林鸿同行吗？去挑战未知的危险吗？结果可能不会如此，是老乡又怎么样？帮助可以，亲切也可以，但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去犯险，显然不太肯能。同样，如果此时林鸿已经找到妻子，并且成功救回，他还会陪着斯潘一起游荡天下吗？可能也不会。总之，朋友之间要想走上同一条道路，需要机缘，需要有一定的原因和相通的目的。斯潘需要的是身份与地位，他要在这一界再创辉煌。林鸿需要的是解救妻子家人的团聚。他们之间的愿望并不相同，可眼下却有着共同的目的，活着。多一个同行者，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尤其是二者之间特殊的关系，很容易结成同盟开启朋友的篇章。
林鸿很高兴：“好，那我们就结伴而行，挡我们者死。”
斯潘回应：“对，拦路者必杀之。”
两位曾经的王者，落魄中那种傲视天下的气魄同样是愿意结交对方的重要原因。有了这种相同的勇敢，二者之间势必会相互尊重，情义也就更容易加深。
林鸿动用意念和斯潘走出梦幻空间。斯潘感觉惊奇，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领域，而且还能变化更加神奇的海市蜃楼。但林鸿的空间明显更加的真实，不是幻象，与自己有着显著的不同。
“你怎么做到的？”
林鸿摸了摸带在无名指上戒指：“全靠它，有了它，谁想杀我，都难。”
“这是什么戒指，这么神奇？”
“上古留传的一丝空间。”
斯潘表情变化，说了四个字：“灵泉神殿？”
这四个字令林鸿的内心为之一振。自从征战天下以来，还没有人知道关于灵泉神殿的秘密，斯潘既然能说出灵泉神殿四个字说明他知晓此事。
：这怎么可能？师傅明明说过只有他去过那里。
斯潘笑道：“呵呵，看来我说的没错，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对不对？”
林鸿道：“恩，是的，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地方没人去过。”
斯潘停顿半刻，回答道：“不，你说错了，因为我去过那里。”
林鸿对斯潘的回答不敢相信，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当年森雅说过已经万年不曾有人来过，显然不像在说谎，既然森雅没有说慌，斯潘就是在说谎。可疑问又来了，斯潘真的没去过又怎会知道灵泉神殿呢?问道：“你真的去过吗？”
斯潘遥望远方，陷入回忆：“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自从我成为妖帝以后，时常走进人族世界，去了解他们的习性，为妖族能够长久而努力。记得那个地方叫日月城，是天行帝国的发源地。也许是天意，我突然感觉很累，便在其周围的一处山上停留休息。”
几句简单的话语，林鸿开始相信斯潘没有说谎，因为那座荒山正是灵泉所在之地。
斯潘继续说：“不曾想面前有一处山洞，好奇的我走了进去，在洞内找到一处灵泉。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泉水很是不同，似乎带有极强的灵性。为了一探究竟我潜入泉中，果不其然周围的灵力使我顿时感觉饱满异常。我十分的庆幸自己的缘分，终于找到一处可以快速提高的地方。你可能也知道，我通过吸收南竺臣民的灵元以及灵魂来增加修炼一事。可即使如此，我还是遇到了瓶颈。于是我打算在灵泉之中常驻，利用纯净的灵气突破瓶颈，这一住就是数月。”
林鸿试探的问：“难道你就没有遇到什么异常吗？”
“当然有，当我潜入更深处时，一种毁灭感袭来，我本能注视周围的一切。一个十分强大的物种出现在面前。他太厉害了，不仅实力强横，散发的气场也令我胆寒。我能感觉到他是一条龙，但却是未知的神龙。我不敢应对，开始逃窜。最后幸运的逃出了他所控制的范围。”
：布拉奇，斯潘所见的怪物一定是布拉奇。没想到斯潘居然误打误撞直接到了布拉奇的领地，怨不得森雅说他没有见到？呵呵，算你命大，没让布拉奇杀了，不然妖族可就遭殃了！
林鸿越来越相信斯潘说话的真实性。问：“那你为什么离开那里？”
斯潘说：“因为当我逃离那个强大存在的领地后清楚的听到他对我的忠告，他告诉我，我不应该留在这里，否则必死无疑。”
林鸿言语中略带调侃：“看来那个怪物还挺喜欢你的？”
斯潘道：“或许吧！我离开回到了人间。后来经过多方打探，才听有人讲述留传的灵泉传说。但没有人知道他的位置。为了回报灵泉带给我的成长和对那位的忠告，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灵泉的未知所在。”停顿片刻，斯潘的表情陷入悲伤，惋惜道：“我曾立誓，等我再成长一些还要去灵泉挑战一下那位大神。一百年转瞬而过。当我即将穿越结界时，我感觉自己的实力空前强大，于是再一次去了那里。可是我什么也没找到。那处灵泉已经干枯，什么都没有了。”
林鸿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很有遗憾对吗，我告诉你，你不是遗憾，而是幸运。”
“为什么？”
“因为你永远不是那位大神的对手，再进去，你会死。”
斯潘不解“你怎么知道？”
林鸿想让斯潘知道自己的实力。在比自身高强者面前展现实力，是为了之间的情义更加的牢靠。至于斯潘会不会起歹意，这一点林鸿很有信心，他不会，因为他懂得万物的规则。
“因为我已经征服灵泉，成为了它的主人。所以你再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斯潘摇摇头说：“不对，既然你得到灵泉之力那为什么你的实力看上去这么弱小？”
对于这个问题，林鸿自己也不太清楚，心里暗骂：混账东西，以前还不如现在呢？到底灵泉之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老子什么时候才能展现灵泉之力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斯潘问：“连我都不是那位大神的对手，你怎么击败他的？”
林鸿随后把自己在灵泉的经过第一次讲述给他人听。斯潘越听越惊讶，最后提出了一个令林鸿伤感的问题。他要见一见当初那位大神，也就是布拉奇。林鸿解释说布拉奇已经不在。知道一切的斯潘没有产生歹意，不是他没有私心，而是知道既然灵泉神殿认林鸿为主，就有该有的天意，即使自己强行抢夺也没有好结果。再说当下林鸿是自己唯一的盟友，友谊的小船不能说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