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选择?
前几句概括一生的命运，一字不差，完全吻合。不可否认，林鸿对人族有功，却也有过，赤辉城一战几乎屠杀全城军民。实属罪孽深重。但这些事实并没有引起林鸿的注意，他所主意的是后半句，寿元一百三十五，可自己今年才三十五岁，即使失去三分之二的寿命，离生命尽头起码还有些年头，远没到寿元尽头。
“神帝，既然您说我寿元一百三十五岁，我相信，可我怎么会提前走完呢？”
生命的尽头代表结束，一生的结束，无论修为多高，能力多大都无法与之抗衡，这是命数，除非不在五行中，不受天地制衡，可又有几人能够达到呢？
青帝摇摇头：“不，你的寿元并没有提前结束，你今年也不是三十五岁，而是四十五岁。”
：什么？这怎么可能？林鸿一头雾水，我明明三十五岁，怎么可能是四十五岁？难道我失忆了，不，我没有失忆，十年，整整差了十年，我的十年去哪了。
十年，四十五岁，怎么回事？
斯潘差异非常，他不在乎十年光阴，可不理解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弄丢了十年。道：“这不可能，我们一直在一起，只有短短数月，哪里有十年。”
青帝回应了三个字：不周山。然后给出解释：不周山并不存在真实世界，那是一篇异域空间，和真实世界有时间的代差，林鸿和斯潘在那里度过十日，外面则走过十年。
幸好二人没有过多停留，否则说不定浪费多少岁月。这也证明了黑帝没有在二人消失之地等候的原因，谁能在一个不确定的地方守十年呢。
四十五岁，林鸿稀里糊涂的成了近半百之人。四十五为三分之一，合起来正正好好一百三十五，正是生命的尽头。在又一次得到青帝肯定后林鸿茫然了，难道自己的生命真的走到了尽头？虽然失去心头血时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不曾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自己的心愿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死呢？不，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欧阳婷还在等我。短短的一句话几乎瞬间摧毁了那份坚韧不屈的心灵。他不怕任何对手，更敢于和敌人拼杀，也有能力化险为夷，掌控自己的生死。可对于寿元将尽无计可施。这是个无形的对手，更是没有人能够战胜的对手，面对死亡，神无力，魔无法，人无能。
林鸿恐惧道：“我不能死，我还没老。”
斯潘问青帝：“不知神帝能否相救？”
青帝道：“不管承不承认你确实寿元已尽。”
林鸿抚摸脸上的皱纹，语气惊慌：“我真的老了，他们说的没错，我是老者，我是老者。”
斯潘焦急，道：“请神帝救命！”
青帝道：“想活下去办法有两策可行，其一，改变体质加入神族或者魔族，这样以来便可获得神魔寿元，起码还可活几百年。凭借人族君王现在的实力成神入魔只在一念间。其二继续为人，通过向天借命延续寿元，但只数十年而已。”
斯潘不知道林鸿选择神还是魔，林鸿看了看自己如雪得白发和老态的皮肤，问道：“二者后果如何？”
斯潘道：“怎么你还想选择继续人身，别犯糊涂，短短几十年一念而过。”
青帝道：“神魔固然长命，可自古以来无论是谁即使是燧皇帝尊也无法突破限制，达到神魔之上更高的领域。也就是说选择神魔等同于看到可以达到的最高顶点。至于人族是否也受限，暂时尚无定论。因为人族太过弱小，寿元又太短，别说突破限制，连神魔都触及至少，但自古有传言，成圣者，非人不能也。然而选择继续为人借命需要祭祀，祭祀来生转世的机会，从此以后魂体命运相连，无论以何种方式走到生命尽头都将同时毁灭，比魂飞魄散消失的还彻底，永远消失。”
圣，代表着比神魔更加强大的存在，圣者自从天地诞生以来仅仅出现数次，已知现实中除去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以外无论神魔人鬼妖没有达到者。即使是盘古大神拥有圣力指的也是他为将天地分开之前。传说中圣者可毁天灭地，可穿越空间，可永生不老。
斯潘道：“为了几十年失去永远，傻子才选呢。”
决定权在林鸿手中，他的未来究竟以何种身体继续生存当下必须选择。林鸿的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
“我选择继续为人。”
“什么？兄弟你傻了吧！”
斯潘伸手摸了摸林鸿的额头。
林鸿重复一遍：“我选择为人。”态度十分坚定。
对于这个选择，是慎重的选择。选择继续为人的理由不是想有朝一日达到比神魔更高的高度，这句话压根就没有在脑中过多留存。继续为人死后永远消失才是决定的关键。林鸿的一生太累了，经历的太多，有苦楚，有幸福，得到过一切，失去过所有。除了欧阳婷下落不明这件事早已没有任何的期盼。再活千年万载又有何用？有何意义？难道自己还要遭受千万年磨难吗？不，不愿。至于来生，没有想过，更不愿去想，原因是恐惧，恐惧来世再有今生的经历。这辈子把该完成的心愿或者任务完成，不经历轮回，彻彻底底的永远消失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斯潘提醒道：“你再考虑考虑，自古无人达到成圣级别，别糊涂。”
林鸿道：“斯潘大哥，我无意成圣，只是不想此生过后再有烦恼。你也不要再劝了，刚才神帝不是说了吗，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妻子，所以几十年的光阴够了。”
斯潘道：“可你的妻子会见证你的离去，她会伤心的。”
林鸿露出惨淡的微笑：“那就不是我应该去考虑的了，我死了，一了百了，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如果我选择万载寿元，我会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朋友，不，我接受不了，这份痛苦还是留给他们承受吧！”
选择，这就是林鸿的选择，他的选择没有对与错，只是不想再增添任何烦恼。他想解脱，早日解脱。
斯潘有些伤感，道：“本来以为我自己是天地间最豁达的王者，没成想你才是站在豁达塔顶的主宰，咳！”
然后拍了拍林鸿走出先天宫。反正没什么问题，兄弟也做出了选择，留下已无用，还不如出门平复一下心情，以免继续伤心。
看着斯潘的背影，林鸿在心里默默说道：“斯潘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我会将你的情谊永远记在心里，无论任何事我都愿意与你生死与共。”
而此时看着斯潘背影有所感触的不止林鸿一个，还有青帝风莾，同样在心里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即是送个斯潘的也是送给林鸿的：蜃龙，你今日为人族君王所做的是为你曾经的过错赎罪，将来你会为他付出全部，这同样是你的命数。
向天借命有背天理，要接受惩罚，用来世换取。林鸿愿意付出转世轮回换取今生几十年的性命，自此虽然还是人，却已超出五行中。
青帝施法八卦列图，林鸿盘坐阴阳之中，青帝提醒道：“给出我最后的选择。”
林鸿坚定的回答：“来吧！我不愿再有来生。”
话音落下，阴阳交替，八位移动，宫顶星辰穿梭，乾坤互换，震巽对调，坎离不分，艮兑相容。往如时光逆转，岁月更替。林鸿额头时而黑暗，时而光明。青帝单掌打中其额头，撤掌时手心牵引出一团光阴混浊之物。灵魂，这是他的灵魂，灵魂之中既有阳光，又具黑暗，未来究竟如何，是阳光融化黑暗，还是黑暗吞噬阳光需要等待时间的验证。
光阴混浊的灵魂四散在阴阳八位上，消失，被吞噬，在复原重回青帝手中，重新打回林鸿体内。冥想中林鸿眼前皇宇周天，万物生灵，繁衍更替，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该何往处走许久都没能做出选择，光明与黑暗相互对峙，吞噬。
黑暗说：选择我，我会让你获得无边的法力。
光明说：不，选择我，我让你继续为人。
黑暗说：选择我，我能让你在短暂的岁月中快速成长。
光明说：不，选择我，以善良的人性去面对你的妻子。
黑暗说：选择我，以强大去夺回妻子，
光明说：不，选择我，用光明迎接未来。。
黑暗说：选择我，光明现在给不了你强大，几十年转眼即过。他无法实现你的梦想。
光明说：不，选择我，只有光明能踏上万物顶峰，你要做人，不能被黑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