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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政二老爷的跑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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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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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 转眼八年过去了。

  八年时光很短又很长, 短到眨眼即逝, 长到这期间可以发生无数事

  大房二房相继添丁进口,姜暖为贾赦生下一女一子,当年国孝之初,她被诊断出两个多月的身孕, 七个月后生下一女, 取名贾琳,三年后又诞下一子,取名贾琮。

  继双胞胎之后, 七年前音遥再次诞下一对龙凤胎, 大的是姐姐,取名贾玥。小的是弟弟取名贾珏,小名宝玉,只因这孩子出生时果真口含一块五彩美玉, 贾母担心有什么不妥, 就给起了个宝玉的小名,让大家多叫,说是能压一压。

  这一消息被贾政强硬压下,除了他和贾母, 无一人知情,宝玉带来的那块玉也被他收了起来,准备慢慢研究。

  二房的贾环同大房的贾琮出生相差不到一个月, 如今都是五岁。

  至此,原著中贾家的孩子都到齐了,且无一折损。

  大房的贾瑚、贾琏、贾琳、贾琮。

  二房的贾珠、贾琼、贾玥、贾珏、贾环。

  大爷贾瑚年十七,英姿飒爽翩翩美少年一枚,如今在松山书院读书,已考有秀才功名,这年秋闱准备继续下场。

  自从贾瑚十四岁考中秀才后,媒婆差点将英勇候府的门槛踩烂,府里均以贾瑚年岁小需以学习为主的理由回绝。

  二爷贾珠年十四,温暖治愈系小帅哥一枚,同贾瑚一起在书院学习,今年也准备下场小试身手。

  三爷贾琏年十二,唇红齿白风流倜傥小正太一枚,不喜文来也不喜武,专喜研究经商赚钱之道,每日世俗经济不离口,连随身戴的配饰都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算盘。

  四爷贾珏宝玉年七岁,眉眼精致,聪慧异常,懒散喜玩乐,业余时间多同家中姐妹玩在一起,稍一装扮便美的雌雄莫辨。

  五爷贾环年五岁,机智伶俐的过头,精力旺盛,极为好动,喜欢舞刀弄棒,每日上窜下跳如一只撒欢的猴子,也是府里最有存在感的孩子。

  六爷贾琮年五岁,玉雪可爱,性子温和,安静乖巧,是个不争不抢容易被忽视的孩子。

  大小姐贾琼年十四,明眸皓齿,亭亭玉立小才女一枚。上到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下到掌家理事、御下经营之道均有涉略,所学之广博繁杂,连贾政都为之悍然。

  贾琼继承了贾政的好记性,虽谈不上过目不忘,却也相差不远。二房的家如今由贾琼管,音遥美其名曰提前锻炼女儿掌家,就此当起了甩手掌柜。

  二小姐贾琳年八岁,肤白如玉,小家碧玉型美女一枚。沉着稳重,温柔可亲。

  三小姐贾玥年七岁,活泼明艳,性子急且辣,小小年纪鞭子却甩的很有章法,一看就深得东府石氏真传。

  满府里大大小小九个孩子,一色的清风朗月,姿容出色。不知羡煞了多少京中妇人的眼,早早地被人惦记上了,这人也包括了宫里的那位主。

  徒禛登基九载,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大雍朝被他治理的逐渐繁荣富强。

  农为国之本,当年他收回库银后,大肆发展农业,减免赋税,推广农具,提高劳动生产力。

  在全国各地易干旱的地区大量修建蓄水池,以备不时之需。每年黄河水容易泛滥的险地,多次加固加高堤坝,号召百姓开支引流,以缓解两岸百姓面对洪灾的压力。

  多年坚持不懈的治理,取得了不菲的成绩,黄河流域已经连续三年不曾出现大规模洪灾。

  徒禛批示完最后一摞奏折,放下笔,疲惫地捏了捏抽痛的额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皇上,端嫔娘娘在外求见。”大太监李福安悄悄走到徒禛身边轻声回禀,若不是看这端嫔娘娘最近受宠的很,又塞给他一个轻飘飘的荷包,他怎么也不会这会儿去打扰皇上养神。

  室内安静了一分钟,李福安则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清冷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让她回去,告诉她,她所求之事朕需要再想想,让她回去等消息,书房重地,后宫女人还是少来的好。”

  “喳”

  李福安心中一凛,皇上这是生气了暗怪自己多事眼皮子浅,看端嫔受宠就想要给她卖个好。

  谁知这回马失前蹄,估计皇上心里得给他记上一笔。这么一想,李福安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臭着脸将皇上的话转达给端嫔,便眼观鼻鼻观口地如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不动,再不搭理端嫔,只当她不存在。

  端嫔羞愤地跺跺脚,由宫人搀扶着离开了。

  心里不痛快的她也给娘家人记了一笔,要不是她那不成器的堂弟,她怎至于被皇上斥责,甚至连门都不让进就被赶走。

  这事源于她娘家堂弟一次偶然的机会得见英勇候府的大姑娘,一见钟情。回府后念念不忘,便让他爹娘请媒婆上门提亲,被英勇候府当场回绝。

  她那个堂弟长相普通,自小娇生惯养,骄奢淫逸,根子早烂透了,小小年纪就流连花街柳巷,极为热衷女色,还未成亲通房就有七八个。

  这样的男子,是个女人就看不上,英勇候府一口回绝也属正常。

  她大伯就是个小小的四品典仪,惹不起一品的英勇候爷,无计可施时大伯母进宫哭着求她想办法。

  她即便再不喜堂弟,也不好违逆大伯伯母的意思,毕竟她在宫中的一切和将来还需要仰仗大伯这位家族里官职最高的人。

  她本想着以皇上对她的宠爱,求皇上给堂弟赐个婚,圣旨一出,英勇候府就是再不乐意也反抗不得。

  她连圣旨下达后给英勇候府大小姐赏赐些什么东西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皇上居然没有一口答应她,这让她羞愤之余还有些惶惶然,她是不是做了件蠢事

  “影卫,去查这件事。”徒禛对着空气说话,角落里传来一个清晰的回应后,再度回归平静。

  “英勇候府”徒禛缓缓说着,想起八年前他刚登基那会,国库空虚,天灾层出不穷,各部官员只知道伸着手跟他要银子,可他又要从哪里变出银子来

  父皇在位时,将追讨欠银的旨意一拖再拖。

  后来他也看明白了,父皇老了,越发爱惜自己的羽毛,也越发昏聩奢靡,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不惜折损江山社稷祖宗基业。

  他登基后,快速下达追讨欠银的圣旨,本以为这件事还有得扯皮,毕竟这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那些个老油条,一个个比狐狸还精,不采取点强硬手段怎么能从他们手里扣出银子来。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圣旨下达的第二日一早,英勇候贾赦便带着七十万两欠银去户部消了账,随后老宁国公一脉,二等威武将军府也结清了欠银,只这两家所还欠银就高达一百六十万两,很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救灾银子有了。

  他当时一高兴,想给点赏赐,就做了件冲动的事情,提升贾赦为正三品护军参领。

  话说完他就有些后悔,可他金口玉言,出口的话早已覆水难收,再懊恼也无济于事。

  不过细细想来,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贾家这些年安分守己,不结党,不站队,是坚定的保皇派。如今他就是皇,贾家如何也是忠诚于他,也算是自己人。

  给自己人优待,再多也不为过。

  至于宁国公一脉的奖赏,则是升了贾敬爵位,由二等威武将军提升为一等威武将军,反正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头爵,就是说着好听,每年的俸银禄米多领些罢了。

  这些跟上百万的白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暗卫很快将调查的资料放在了徒禛的御案上,里面有这事的始末和贾大小姐的生平。

  虽然只是一些粗略皮毛,也不难看出这位名叫贾家大小姐是何等的优秀不俗,堪称世家贵女之典范,当家主母之楷模。这样一位女子,必是百家求的。

  连他都有些心动,想到还未成亲的三儿子徒历,那孩子十六还是十七来着哎,真记不得了。

  因其母妃早逝,到了年龄也没人为他张罗亲事,老大老二可是连孩子都快生了。要不是提到贾大小姐,他这个当父皇的还真忽略了这事,身边连个提醒他的人都没有,皇后做的太失职,得狠狠敲打一番才行,做不好干脆就让贤好了。

  皇上抱着补偿儿子的想法,将贾大小姐定给三皇子徒历为正妃,及笄后完婚。

  圣旨传到英勇候府,满府震动。

  贾政恨得眼圈泛红,拳头攥的咯吱吱响,他好想干掉皇家那对不要脸的父子,轻飘飘就决定了女儿的命运,他的宝贝女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那种肮脏污糟之地出来的人哪里配得上他的圆圆

  传旨太监走后,众人回到荣禧堂,挥退了孩子们,室内只有贾母、贾赦贾政两夫妻和一脸淡定的贾琼。

  音遥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场,拽着贾政的袖子呜呜哭了起来。“夫君,怎么办我不要圆圆嫁去那种地方,皇家吃人不吐骨头,圆圆在那里要怎么活啊”

  贾政轻拍音遥的手安抚着她,大脑急转,想着可行的对策。

  “够了,王氏你闭嘴,口没遮拦也要有个限度,小心祸从口出。”贾母看她越说越不像话,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打断她的话,这要是传出去,传到那位耳朵里,英勇候府还能不能好了”

  其实她觉得这桩亲还不错,至少身份地位都很合适,说起来还是大丫头高攀了。

  至于说嫁去王府规矩大,后院女人多这些毛病,其实都不算事。高门大宅的,哪家规矩不多哪家爷们屋里没有几个小妾像她二儿子和女婿这样的人满世界划拉又能找出来几个就她大儿子还有两个通房呢。

  “圣旨已经下来,这亲事便再无回旋余地,如今最主要的就是给大丫头备好嫁妆,调理身体。从明儿个起,管家理帐那些事就先别做了,我去找老姐妹儿南安太妃求两个嬷嬷,专门教导大丫头内宅阴司,药理常识,务必做到任何时候都能保全自身,全身而退。还要去查查这位三皇子的品性如何,知己知彼方能应对自如。”

  贾政闻言一愣,看着贾母眼露不解道“母亲赞同这桩亲儿子觉得这是圆圆一辈子的大事,还要看她的意思,若是她不愿,我这个当爹的想尽一切办法也要为她解除这婚约。”

  他恨透了皇权至上的时代,那人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一切,丝毫不顾及被决定者的意愿,被左右命运的人反过来还要憋屈地谢恩,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贾政周身杀气滋生,心里想弄死那父子俩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贾赦被他那戾气横生的双眼唬了一跳,连忙出声打断他可怕的想法“二弟慎言,万万不可胡来,这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切不可冲动行事。就算你有办法悔婚,可圆圆的名声肯定会受影响,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依我看,这桩亲不见得就是坏事,以圆圆的睿智机敏,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

  贾政适时收敛了杀气,周围的温度也回升了不少,感受最明显的就是离他最近的音遥,感觉总算不像刚刚那般压抑恐慌了。

  贾琼宛转悠扬的声音传来,“爹爹可否听女儿一言”

  贾政看向浅笑淡定地女儿,有些纳闷为何她一点也不着急他这里都要火上房了好吗。

  “圆圆想说什么爹爹听着。”

  贾琼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桩亲女儿是愿意的,这个三王妃的身份很好,女儿有信心会过的很好,爹娘不必太过担心。”

  她心中有个谁也不知道的小秘密,其实她一点也不羡慕她爹娘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她觉得那种儿女情长只会慢慢消磨掉一个人的意志和进取心,让人逐渐沉迷于安逸,沦陷在温柔乡。

  她想站的更高,那样才能望的更远,领略更美的风景,享受多姿的人生。

  正迷茫如何才能站的更高时,天上突然掉了个大馅饼,咣当一声砸在她头上,若不抓住这个时机,也枉为她辛苦准备了这么多年。

  贾政定定地看着语气坚定,态度明确的贾琼,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对不甘愿,可惜除了雀跃什么都没有。

  以他的精神力自然感受得到贾琼那发自内心的兴奋期待,看着这样的女儿,他即便有千万种反对的理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贾政很惆怅,第一次意识到小鸟长大了,想要自己飞,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想要过的人生,他又能做什么除了选择尊重和祝福还能做什么

  人各有志,他以为的好,别人未必就一定需要。

  这晚,贾政的心情很糟糕,老父亲心态发作,一如潮水袭来,撞击得他肺管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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