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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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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后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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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薛淇当差未归,薛家是婆媳俩出来迎接的王府来客。世家贵女长于仆妇之手, 自幼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承受能力弱些亦可以理解, 反正见了光头造型的小卫氏, 薛大夫人惨叫了一声“弟妹啊”就昏了过去,只是真晕还是假晕就不好说了。

  薛老夫人到底经过的事情比大儿媳多些, 虽说面如金纸,唇色青白,眼前直冒金星,终究是支撑住没倒下去, 成功捍卫住了夫家的最后一层颜面。搭着侍女的手,薛老夫人趋步向前,探身察看小卫氏的情况。

  小卫氏双手反绑于身后,口中塞了团帕子, 脸颊高高肿起, 眼睛亦肿成了两道缝这非是唐煜命人打肿的, 而是她哭肿的。若非薛老夫人是看着娘家侄女长大的, 对小卫氏的容貌十分熟悉, 换个人来还真不敢认她。

  “还不快给她松绑”

  姜德善重重地咳嗽一声,示意押着小卫氏的嬷嬷松手, 任由薛家的婆子侍女上前解救。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小卫氏扑到薛老夫人怀里放声大哭,可惜她的眼泪在路上已经流干了,眼下只能干嚎, 嗓音沙哑难听“母亲,您可千万要为媳妇做主啊齐王,他,他心狠手辣,我要去敲登闻鼓,我要去告御状”

  姜德善脸色一肃“薛二夫人,这世道上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亲王不是你等无知妇人能够随意诋毁的。”

  “你个阉人,谁给你的胆子戕害官家女眷”小卫氏的声音陡然拔尖,凄厉如鬼哭。

  “快扶玉屏去后头歇息,再叫个郎中来看看,”薛老夫人道,她踌躇片刻,又说,“别让郎中知道病人是谁。”

  仆妇们连哄带劝地搀着腿脚软成面条的小卫氏下去。薛老夫人转向姜德善,沉声道“老身斗胆问公公一句,齐王这是何意如果看不上老身的孙女,向陛下娘娘说明后解除婚约即可,我薛家不是那等攀附富贵的人家,何必对我这可怜的儿媳妇下手”

  “老夫人,您别急呀,王爷这么做是有缘故的。”姜德善掐着嗓子说,“王爷对王妃没什么意见。但您知道,王爷身份尊贵,眼睛里着实容不下半粒沙子,不想看到某些心狠手辣之人在他面前摆长辈的谱。老夫人年纪大了,心疼小辈也是有的,可有时爱子太过,实为害子。二夫人不是您的亲生子女,但您待她可比亲孙女还要亲。王爷说了,既然您下不了决心处置二夫人,就由他这个小辈代劳吧。”

  薛老夫人默然不语,似在思索应对的言辞。姜德善呵呵一笑,继续说下去“至于方才二夫人说的入宫告状之事,王爷说您尽管去,他绝不会在中间拦着,只是有件事得提前告与老夫人知晓,写着卫家公子证词的书信,如今可保管在齐王府的外书房里。”

  “什么”薛老夫人失声叫道,那日商量完对侄女的处置结果,她本来想将侄孙出走前留下的信销毁,怎奈次子执意不肯,坚持要带回他府上留作证据,她不敢逼急了次子,只好由他行事,谁知这封要命的书信居然落到了齐王手里头结合前因后果,再想到年后行事日渐肆意的孙女,薛老夫人渐渐琢磨出味来。她沉吟片刻,心中有了决断,一字一顿地说“王爷想如何处置我这不肖的儿媳,烦劳公公给个准话。”

  “这事闹出来后王爷和贵府脸上都不好看,还是悄悄解决了为妙,王爷他没打算让薛家二夫人换个人做。可若是哪天二夫人的头发又长出来了,王爷怕是会心中不喜,指不定派人再给二夫人剃一次头。”

  这等于说是勒令侄女出家了,且是一辈子不能还俗的那种,但比她预想的“暴毙”结局要好上不少,薛老夫人疲惫地笑了下,脸上老态尽显“请公公回禀王爷,就说此事老身答应了。玉屏日后不会出现在人前给王爷王妃添堵。”

  姜德善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夫人果然睿智,对了,王爷命我备了些礼物给府上压惊。”

  薛老夫人平静地说“来人啊,将东西全搬到琅儿那里。”

  姜德善客气地与薛老夫人告别,两人间不见先前的剑拔弩张,小卫氏被放弃之事已成定局。

  三庆堂后面的一间抱厦是薛琅的居所,各色衣料玩器首饰鱼贯送入其中。领头的碧衣侍女翠影讨好地对忙着编络子的薛琅说“奴婢给大姑娘道喜,这些东西是齐王府的公公刚送来的。”

  薛琅尚未接话,画楼先乐得不行,将穿线用的米珠洒了一地“翠影姐姐,齐王府的人走了没”

  “问这个做什么。”薛琅嗔道,终究是没绷住,也笑了。

  翠影很是乖觉“公公还在呢,姑娘可有话让他带回去”

  “没有”话才说了半句,薛琅的声音就被画楼的盖过了。画楼兴奋地提议说“怎么没有,姑娘,您不是新泡了两瓶子青梅酒吗让公公给王爷捎过去吧”话音才落,她蹬蹬蹬地跑走了。

  “画楼你给我回来”薛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画楼不听她的,抱了两个半臂高的青瓷瓶交给翠影“姐姐拿好,记得跟齐王府的公公说是我们姑娘亲手做的。”

  扫了一眼薛琅的神色,翠影笑着接过“我记下了,妹妹安心吧。”

  送东西的人一去,薛琅用指甲新染了凤仙花汁的手指戳了画楼额头一下“那酒没泡好,酸得要死,王爷如何喝得”

  画楼俏皮地一歪头“酸就加点蜂蜜呗,想来齐王府的厨房不会缺这个的。再说,姑娘又不爱饮酒,专门做它不就是为了送给王爷吗”

  “可还是失礼啊。”薛琅纠结地说。

  画楼俯下身子,虚按住薛琅的肩膀“我的好姑娘,怎么离大婚的日子越近,你就越不安呢”

  薛琅轻叹一声,顺势拉住画楼的手“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有些话我只敢同你说,搁在早几年,我从未想过会嫁入天家,心里不免有点怕。”

  画楼劝说道“姑娘就看在王爷为了你不惜大费周折地处置了夫人的份上,也该放下心才是。这日子就像是那青梅酒,初时酸苦,后来加了蜜糖就变得甘甜。姑娘你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就安安稳稳地等着宫里送嫁衣过来吧。”

  征讨卫氏之役大获成功,回去的路上唐煜很是高兴,黄密趁机给他出馊主意“王爷,要不我们改日也将郑温容绑出来揍一顿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跟人争歌妓争输了就要找人家的麻烦,王爷派人去劝和,他非但不听,还把长史给赶了出去。”

  “不行。”唐煜瞪了他一眼。镇国公府上的子弟能和卫氏一样吗薛家是他的岳家,与他是天然的同盟关系。他此次虽说狠狠下了薛家的面子,但还是给了对方台阶下。只要薛家主子里有一个脑子清醒的,就知道该在亲王女婿和只会惹是生非的媳妇中间怎么选。镇国公府就不同了,他要真敢揍郑之远的孙子,父皇就敢揍他。

  一行人才进了王府大门,就见凌长史急匆匆地走来“王爷,您去后不久镇国公就到了,眼下在花厅等您呢。”

  唐煜笑了,扭头对黄密说“看吧,他家是有明白人的,解决问题能动口何必动手”

  凌长史不知他二人在打什么机锋,沉默地陪着唐煜走向花厅。花厅中,一位身着素服,头别木簪,相貌英气勃勃的少年从椅子上站起“见过王爷。”

  “镇国公请坐。”唐煜微微颔首道。

  唐煜在中,郑温茂和凌长史一左一右,宾主相继落座。侍女奉上茶来。三人彼此客套了几句,郑温茂再度起身,长揖在地“家兄无状,冲撞了凌长史,请王爷见谅。王爷放心,我保证家兄不会再去骚扰张大人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唐煜心里感叹一声,离座去扶郑温茂起来。他还是挺欣赏郑温茂这个妹夫行事谨慎的性情的,上辈子两头不靠,他和皇兄谁都不肯得罪。当时唐煜气得要死,后来想想,妹夫本身就是超品国公,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又娶了嫡公主,正该明哲保身才是,可惜妹妹唐烟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夫婿,生了嫡子后就长居郊外庄园,后来更是公然蓄养面首,不过与几位姐姐不同,她倒不拦着郑温茂纳小妾,两口子各过各的。但在进宫饮宴之类的大日子,两人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还挺和睦的。

  郑温茂倒完歉就开始解释。原来上任镇国公两年前身故,郑温茂作为承重孙得服孝三年,是以今日仍穿着素服。郑温茂的母亲即先头镇国公世子夫人早丧,郑温茂本人尚未娶妻,便请了寡居的叔母来主持中馈,堂兄郑温容就是这位叔母的儿子。所谓现官不如现管,下人们渐渐开始奉承郑温容母子,郑温茂又在守孝,消息没那么灵通,譬如今日他就是在凌长史被赶出府后才知道他来过镇国公府。

  唐煜听出他话语里有不少含糊之处,可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家的面子已经圆回来了,犯不着纠缠细节,因此只是委婉地点了一句“令兄的性子实在是恕我直言,大将军亡故尚不到三年,令兄就流连于秦楼楚馆,还因与人争夺歌妓而大打出手,传出去不太好听啊。”

  郑温茂阴沉着脸说“王爷说的很是,回去我就规劝兄长。”

  他倒没含糊,回府后真的将堂兄叫过来名为规劝实为数落了一通。

  郑温容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脚底虚浮,脸庞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他被郑温茂的指责说出了火气,再加上来之前才灌了两杯黄汤下肚,却是将生母的告诫抛之脑后,不忿地反驳说“堂弟,你不也是的种吗,怎么,不准我去伯母的老巢看看”

  郑温茂揪然变色。

  八月十二,宜嫁娶、订盟、出行。是日齐王府内张灯结彩,举目望去,到处是喜庆的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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