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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会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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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天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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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等的时间并不长, 因为店里这会儿吃饭的人少,后厨动作迅速, 所以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菜就陆陆续续地上来了。

  几个主打的招牌菜,其中有两道都是河鲶,做的是一鱼两吃,一份鱼头豆腐汤,还有一份红烧, 光从摆盘看的话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最主要的, 还是那份清蒸毛蟹。

  之前这毛蟹装在姜沁渝的篮子里,这爷孙俩只注意看了这螃蟹的颜色和鲜活度, 根本没太留意这螃蟹的大小。

  这会儿这一盘毛蟹呈上来, 这爷孙俩才注意到,这盘毛蟹的个头都不小,四五只螃蟹,把整个面盘大的盘子都堆满了。

  “这螃蟹够大啊,真是野生的吗?这起码得有三四两一只了吧?”

  江静怡很是怀疑,之前她就觉得那个拎着篮子撞上她爷爷的女人很可疑,这会儿看到这些螃蟹, 江静怡愈发笃定了。

  她觉得她家爷爷肯定是被骗了, 这偏远贫穷的地方果然都是一群刁民, 肯定是听出来她跟她爷爷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所以就故意坑她们!

  就连江老爷子都有些迟疑起来。

  他很多年没回过东川了,但他记忆力还不错, 对于几十年前的旧事还记得非常清晰。

  他敢肯定,他幼时在东川吃过的毛蟹,绝对没有这么大,顶多也就一两多一只,这么大的毛蟹,堪比阳澄湖大闸蟹了,这家店的老板,莫不是拿他当傻子?

  但菜都已经点了,江老爷子也做不到摔筷子走人这种丢分的事儿,但是看到这些螃蟹,他的脸色肯定不太好看就是了。

  到底是花钱了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夹起了一只螃蟹,将那螃蟹给拿在手里,试探着将其掰开来。

  结果这一掰开,老爷子面上表情就愣住了。

  一股浓郁的螃蟹清香扑面而来,里面的蟹肉晶莹剔透,蟹膏橙黄厚实,色泽纯正,一看就知道是质地优良的水质养出来的极品膏蟹。

  一旁江静怡也在注意着她爷爷的动作呢,一看到她爷爷把螃蟹掰开,立马就凑了过去,一脸气愤地道:

  “看吧,我就知道这家店是黑点,爷爷你遇到骗子了,这种螃蟹怎么可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野生毛蟹,野生毛蟹能有这么大只吗?别开玩笑了,而且这种螃蟹肉质肯定不好,而且还没膏——”

  江静怡的话还没说完呢,目光就落到了江老爷子掰开的那只螃蟹上,看到那肉肥膏满的螃蟹内里后,到嘴的话瞬间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只螃蟹,有些震惊又有些难以置信。

  江家的条件优渥,江静怡从小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对螃蟹这种东西自然十分熟悉,尤其是海蟹,她吃得多了,哪种螃蟹肉质好味道鲜,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眼下她爷爷手里拿着的这只毛蟹是好是坏,有眼睛都能知道,哪怕没尝过味道,她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平心而论,光是从这只螃蟹里面厚实的膏黄,她就不能昧着良心说这家店骗了她爷爷。

  江静怡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死心地道:

  “兴许这只是个例,爷爷你只是运气好碰巧抓了一只肥的呢,说不定剩下的那几只都是又瘦又没膏的,我可不信这种店能这么实诚!”

  说着,江静怡不信邪地伸出手来,也随手抓了一只螃蟹。

  将螃蟹壳掀开,一抹亮黄色露了出来,满满一蟹壳的膏黄,直接让江静怡倒抽一口凉气。

  这只比她爷爷手里的那只更肥,橙橙蟹黄鲜艳欲滴,看得人口水都快要溢出来了。

  一只还只能说是凑巧,但连着两只都是这样呢?

  江静怡这下真说不出挑刺的话了,她不受控制地就低下头去,挑了一块蟹黄往嘴里塞。

  鲜香的甜味溢满口腔,这滋味,竟然比她往日吃过的进口海蟹还要鲜香甜美,简直让江静怡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吞了。

  似乎是看出来孙女表情里的异样,一旁的江老先生也顾不上矜持了,直接就将大块的蟹黄蟹肉往嘴里塞,连工具和蘸酱都顾不上了。

  李经理见状,忙上前帮忙,将半透明的蟹肉从蟹钳里拆出来,又细心地挑出蟹膏,好方便客人食用。

  软嫩鲜滑的蟹肉入嘴即化,一股甜香味儿顺着味蕾弥漫到四肢百骸,老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一拍桌案大赞绝了:

  “这味道太鲜了,果然是正宗的本地毛蟹!”

  虽然吃着蟹肉,但江静怡的心中仍然存疑,下意识地就问道:

  “这真的是东川本地蟹?怎么我觉得比阳澄湖大闸蟹还好吃,可是为什么一点都没出名?”

  老人一听到孙女反驳,立马正色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就是东川的土著螃蟹,这家伙卖相比不上阳澄湖的螃蟹,可是味道绝对鲜美,绝对就是这股味道没错!”

  “我告诉你啊小怡,爷爷我小时候一到了吃蟹的季节就经常吃这个毛蟹,而且还会跟小伙伴儿一块去东川河里游泳摸螃蟹。”

  “不是爷爷跟你吹,那时候你爷爷我一个猛子扎进东川河里去,能从江岸这头游到那头都不带喘气儿的!”

  看得出老人对童年的那些旧事十分怀念,而且言语间分明有炫耀的意思,李经理虽然之前吐槽过这对爷孙抠门,到底还是看这位老爷子面善,这会儿听老爷子提起东川旧事,也忍不住有些意动,在一旁跟着笑道:

  “老先生您也是东川人?我怎么听您口音不太像啊,不过您说去东川河里摸螃蟹这事儿,那也算是老黄历了,现在很多小孩都不知道东川河里还有螃蟹抓了,早十几二十年前就没了。”

  听到李经理这话,江老爷子来了兴致:“这么说你也是东川本地人了?”

  李经理点点头:“往上数四五代都是东川人,如假包换了,听您说那些东川旧事,我不说如数家珍,很多也都从我家老爷子那儿听说过。”

  江老爷子这下看向李经理的眼神都变得亲近了,问了一些关于李经理老家在哪儿,住那条街道,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之类的问题后,就忍不住感慨起来:

  “我幼年时期,在东川住了近十年的时间,你家那地儿我熟,我小时候还追着播放员去你们村看过露天电影哩。如今几十年不回乡,都快忘了乡音了。”

  “这次我跟我孙女是从外地来东川故地重游的,刚刚走在路上碰巧看到有个小姑娘拎着本地毛蟹,这让我想起了儿时的味道,一时兴起才想要买几只来尝尝。”

  李经理这下总算弄明白之前姜沁渝带着这爷孙俩进店里之后就不管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哑然失笑:

  “那您这也算衣锦还乡了。不过有一点您倒是搞错了,这回您吃的这些螃蟹,还真不是正宗的本地毛蟹,这是姜小姐自己养殖的。”

  “姜小姐就是之前领你们进店的那位姑娘。”

  “这种螃蟹我是没吃过,但我家老板吃过,听他说,这种螃蟹跟早二十年前东川本地的毛蟹味道非常像,也难怪您会分不出来了。”

  李经理这话一出口,这对爷孙俩都齐齐变了脸色。

  这位江老爷子是一脸的惊诧,但他那个孙女却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显然早就认定这根本不是土生土长的野生本地毛蟹了。

  江老爷子很是意外,他对这股儿时熟悉的味道非常怀念,所以一尝过之后就笃定这是他幼时吃过的味道,但现在却被经理打脸了,顿时就有些懵,不相信地确认道:

  “这不可能吧,野生的跟养殖的区别可大了去了,这明明就是我小时候吃过的毛蟹,怎么可能是人工养出来的?”

  李经理笑道:“真没骗您,姜小姐在乡下承包了水库和农田,专门搞农庄做养殖,这螃蟹也不叫毛蟹,叫玉爪蟹,是她跟她的师兄研制出来的新品种。”

  “早二十年前的毛蟹,没经过水质污染,味道肯定鲜美纯正,但现在的野生毛蟹,哪里还有当年的味道?”

  “这玉爪蟹个头大,膏也多,关键是跟二十年前的本地毛蟹味道相似,连很多嘴刁的老餮都分不出区别,姜小姐就是看重这个市场,所以才决定回乡创业专门养殖这个玉爪蟹。”

  “不过姜小姐才回乡没多久,那个农庄和养殖基地还在建设中,这玉爪蟹也还没完全投入产量,市面上暂时还买不到,就连我家老板想要尝一尝味道,都得三催四请才能讨要几只,别人根本没这口福。”

  “不瞒老先生,您这回是真心运气好,凑巧遇上姜小姐了,不然想吃到这玉爪蟹,估计最起码也要等到明年了。”

  听到经理这话,江老爷子顿时愣住了,他脑子活泛,立马就想起了之前姜沁渝询问他买这些螃蟹回去是自己吃还是做什么的古怪问题,顿时恍悟,爷孙俩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

  敢情这些螃蟹,还是他们上赶着强人所难抢过来的。

  想到之前自己挑三拣四各种挑剔嫌弃,甚至还怀疑那个叫姜小姐的女人的用意,觉得她是故意设坑骗她爷爷,江静怡就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小人之心 了,顿时面色涨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江老爷子这会儿冷静下来了,细细一想,也就察觉到了这件事里面的确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首先,本地的毛蟹个头确实没有这么大的,基本上都是一两多不到二两就顶天了,其次,现在才七月,就算是阳澄湖大闸蟹,也没有这时候就产膏的,更别说长到这么膏肥肉满了。

  但是这次他们尝到的这些玉爪蟹,却不但个头大,而且膏厚肉多,完全不符合正常的大闸蟹上市节气。

  就像是这位李经理所说的,如果不是运气好,想要在这个季节吃到这么鲜美的膏蟹,根本就是妄想。

  这顿螃蟹滋味醇厚,哪怕不是正宗的本地毛蟹,但光是这个味道,就令人回味起了儿时的记忆,老人吃完螃蟹后,又被经理告知,不光是螃蟹,就是他们点的那道招牌菜里面的河鲶,食材也是那位姜小姐提供的。

  爷孙俩本来都准备停筷了,听到这话,又不约而同地尝了那道一鱼两吃的野生河鲶。

  结果这一吃就根本停不下来了,最后两人都吃撑了,一脸餍足地瘫在座椅上,终于肯相信,这位李经理之前没有说大话,这家饭店的确有让老饕老餮趋之若鹜的资本。

  “那位姜小姐还在吗?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你帮忙再给引荐一下?”

  江老爷子吃饱喝足,忍不住对着李经理询问道。

  之前跟那位姜小姐不过一面之缘,江老先生还真没有怎么留意过姜沁渝的长相,只隐约记得是个年轻稚气的小姑娘。

  但这会儿吃过了美味的玉爪蟹跟野生河鲶,他反倒是来了兴致,对那位姜小姐生出了几分好奇来,想要再跟那位姜小姐见见面聊一聊。

  姜沁渝的事儿,李经理哪里敢替人家做主,所以也不敢给出肯定的答复,只能表示可以去帮他们转告一下,至于姜小姐有没有时间,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等到李经理走了,江静怡就有些不乐意地冲着她爷爷道:

  “螃蟹也吃了,追忆童年的事儿也做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您说的东川河再转悠一遭,爷爷您好歹也是堂堂一财团当家人,难不成见个小姑娘还得在这儿干巴巴地候着?”

  “咱们这次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不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让妈知道了,肯定又要骂我了。”

  不过她的这些话江老爷子根本不听,坚持要在福禄阁里等着,气得江静怡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姜沁渝倒是不知道福禄阁那边的插曲,她上了谭新国的办公室后,就将她这次的来意说了。

  谭新国这才知道,姜沁渝这段时间在明罗村竟然是在忙活这个事儿。

  原本谭新国都已经计划着姜沁渝下半年要按照合作协议种植之前他之前吃过的西红柿黄瓜之类的新型蔬菜了,现在姜沁渝却自作主张种上了水稻,这让谭新国如何坐得住?

  “你说的那个兰苕米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变卦了?有样品吗,能给我看看吗?”

  虽然知道姜沁渝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肯定不会这么突然改变计划,但谭新国还是有些担心。

  只是他之前在签合同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了不会插手姜沁渝农庄的建设和管理工作,只负责销售这一块,别的不能管,所以他就算担心,也无法说出责备的话来。

  但好在来的时候,姜沁渝就已经预料到谭新国的反应了,听到他问及样品的事儿,姜沁渝微微一笑,从她身后的篮子里不慌不忙地就拎出来了一个食盒,揭开盖子露出了盒子里装得满满的一盒大米。

  一看到那盒子里装的米粒,谭新国就瞪大了眼睛:

  “这米,怎么……是绿色的?”

  姜沁渝眨了下眼,有些调皮地道:“要不怎么叫兰苕米?您恐怕还不知道这兰苕米的来历吧?”

  谭新国正盯着这绿米发呆呢,听姜沁渝这么一问,顿时生出几分好奇:“怎么,这米的名字还有别的来历?”

  姜沁渝笑了笑,故作神秘道:“您只管查去,我这先拿米下锅,让胖哥那边熬上一盅来给你尝尝。”

  谭新国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去管姜沁渝,自己埋头就去网上查这兰苕米的来历去了。

  等到姜沁渝将一盅米粥熬好端上来,谭新国已经把该了解到的信息都查完了。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姜沁渝端上来的这一盅米粥,又是错愕又是迟疑,但还不等他发问,姜沁渝就先把勺子递了过去,示意他先尝尝味道再说。

  谭新国把一勺米粥送入嘴中,米粥的味道一散开,他那原本蹙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又有些不敢置信一般,重新又舀了一勺,吃了好几口后,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眼神里面已经满是震惊之色。

  “这难道真的是……”

  这让谭新国如何敢信?

  但下一秒,姜沁渝却点了点头,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

  “你猜的没错,这就是已经被断定失传的明清贡品,碧梗米!”

  谭新国这下真是有些瞠目结舌了。

  他望着姜沁渝,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问道:

  “姜丫头,你老实跟我说,你回东川创业这事儿,并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吧?你后面站着的,到底是……”

  不怪谭新国对姜沁渝产生怀疑。

  国内研究农作物的人很多,尤其是对一些已经濒临灭绝甚至是绝迹的物种,在这个上面感兴趣甚至花费巨资的人多不可数,但真正研究出了名堂的人却没听说过。

  尤其是碧梗米,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专家断定为不可复制,基本上是无法重新寻根溯源,把这个物种再还原出来了。

  但现在,姜沁渝却如此肯定地告诉他,这就是传说中已经失传的碧梗米。

  这怎么可能呢,绝迹了的物种,竟然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这姜家丫头无权无势又毫无背景,怎么可能做得到?

  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这个小丫头的背后还有人,她不过是被推出来站在明面上的一个代言人而已。

  姜沁渝早就料到谭新国会怀疑,所以对于他的疑问,姜沁渝当然不会矢口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

  “没错,我之前跟你们说的所谓的师兄,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事实上,我身后有一个专门研究新型农产品的团队,不过因为我这个团队曾经得罪过人,这人身份背景不一般,一旦我这个团队见了光,就肯定要被这人打压。”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发生,他们才会找上我,让我来为他们冲锋陷阵打前锋。”

  “抱歉,谭叔,因为特殊原因,我不能跟您说太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跟您保证,这些新品种都绝对安全,而且经得起市场考验,不会出现基因漂移或者是其他产品质量问题。”

  之前的那些蔬菜样本在送去质检中心做过检测后,结果早已经出来了,他这边也收到了一份检测报告,上面显示蔬菜质量合格,而且里面蕴含的各种营养元素,比普通的蔬菜含量要高出数倍,足可见这些菜品的品质之高。

  所以对于姜沁渝所说的质量问题,谭新国是完全没有疑虑的。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些产品,姜沁渝到底能不能全权做主,别到时候她这边刚刚把摊子架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那个团队出了问题,有人冒出来要摘桃子,那姜沁渝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又该怎么办?

  谭新国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个性,立马就把自己的疑虑给说了出来。

  姜沁渝是顺着谭新国的怀疑捏造了那个研发团队,她以为谭新国还会追问其他的,但没有想到,谭新国关注的重点,居然是她在这个团队里面会不会吃亏。

  这让姜沁渝真有些歉疚起来。

  因为系统给予她的限制,她是绝对不能透露关于佃农系统的半点信息的,而且平心而论,就算系统允许她泄露机密,她也绝对不会轻易将她手里的这个金手指给透露出去。

  这是她的底线,因为财帛动人心,谁也无法保证在知道这个金手指之后,会不会有人动了贪念对她起了歹心。

  怀璧其罪的道理姜沁渝还是懂的,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谭新国真的一次又一次给予了她意外。

  这是一个真心诚意将她当做朋友而不是单纯合伙人看待的合作伙伴,他对她的担忧,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利益,更多的还是怕她一个小姑娘吃亏。

  可越是这样,姜沁渝反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她并不想骗谭新国,也不想骗姜家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她偏偏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骗人。

  这种被束缚着,从情感上相悖却又不得不这么干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们七夕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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