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喜剧人录制后台。
张云雷战队的人在休息室里聊天，张云雷坐在九昀边上，九郎跟秦哥坐一块，其他人坐一块。
“经过上周的比赛，叶逢春战队淘汰了1人，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王宁看着他们说。
王宁说的大家都知道，关键也不知道对面的安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张云雷看大家都沉默了，笑着说：“没事，怎么都不出声？作品好的话，有什么可担心的。”
“对呀，大家都要有信心，相信自己，加油！”九昀说出鼓励队伍的话，九郎也说话，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气势如虹。
……………………
录制开始，喜剧人们都来到第二现场。郭德纲在舞台上念开场白，“欢迎大家收看欢乐喜剧人，我是主持人郭德纲，感谢××的赞助播出，上一周呢，可谓是刀光剑影，……叶逢春战队呢淘汰了一人，后台哭得那叫一个惨，这一周呢，比赛只会越来越残酷，希望他们给观众带来更精彩的节目。…………”
说完这一段开场白，郭德纲开始cue两个战队的队长，“叶队长有信心吗？”
“有，我的队员这么棒。”叶逢春说。
“那张云雷呢，……嗯，今天这衣服色儿不错。”郭德纲看着张云雷的衣服说。
“嗯，有信心。”张云雷自信的说。
郭德纲跟他俩唠了几句，“第一场比赛，两位队长派出谁来应战？”
“我们队派我自己。”张云雷亮出自己和九郎的卡片。
“我们队派张鹤伦郎鹤焱。”叶逢春也亮出卡片。
“因为前一轮比拼是张云雷战队获胜，所以张云雷有选择权，是先出战，还是后出战。”郭德纲解释。
“那我们先出战。”张云雷充满自信。
…………………………
“接下来有请张云雷杨九郎。”郭德纲对观众说。
镜头一转，两人帅气哒走出来。台上幕布拉起，音乐响起，上台鞠躬。
张：你说相思赋予谁
杨:小辫儿张云雷，(用手碰下张云雷)你知道你每回唱到这里的时候，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感觉吗？
张：什么感觉？(疑惑)
杨：就是啊 感觉自己像个观众
张：瞧你这话说的 干嘛像啊
杨：我就是 是吗 (急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有观众站你边上的吗 还穿一个跟你同款的大褂
张:行了行了 你那不是大褂
杨：那我这是什么呀
张：德云社VIP 钻石金卡
杨：(摸摸自己大褂，委屈的口气)不是
你什么意思呀
张：就是说你听相声不花钱
杨：不是 你说这话多恶毒
张：我怎么恶毒了
杨：不是 你说你说完这句话 得有多少观众羡慕我
张：(做一个嫌弃的表情)
杨：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张：我怎么了
杨：你说你 你有创新吗 除了《相思赋予谁》你就是《探清水河》 一返场就《探清水河》一返场你就《探清水河》 以后再没创新 返场我唱
观众：好好…好
张：行了吧 好什么好 你《探清水河》呀
杨：我探松花江
张：探去吧
杨：我不去
张：为什么呀
杨：冻上了 我是说你也给我一次机会 展示展示 我也唱一回 是吧
张：哎 听我说 你唱不了
杨：废话 你老搅和我 我是唱不了 人家观众对我都有要求 人家观众都是这么说的 九郎 九郎 你要唱(做着动作)你要自信 你要 你要一展歌喉 (呦)对我的要求 你知道吗
张：不是 你理解错了 不是让你一展歌喉 是让你割喉(做割脖子的动作)
杨：对 让我自杀是吗 人家根本不是这意思 不过我也承认我在唱上面跟你是有一点差距。不过这差距我觉得不赖我 都赖他
张：谁呀
杨：还谁呀 就是(蹲下暗示) 他。
……………………
……………………
杨：我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他吗
张：怎么不是一个他呀 你呀 忘了根本 他教我们未学做艺 先学做人
杨：他教我们说学逗唱 筋劲尺寸
张：他教我们继承传统 勿忘师恩
杨：他教我们心胸宽阔 仁义为本
张：他教我们脚踏实地 玉带乾坤 下辈子他还是我师傅
杨：下辈子我还做他徒弟 假如有一天他年华老去
张：我会在他耳边唱起他最熟悉的旋律给他听 说天亲 天也不算亲 天有日月和星晨 日月穿梭催人老 带走世上多少人 说地亲 地也不算亲 地长万物似黄金 争名夺利有多少载 看罢新人看旧人
幕布渐渐落下，掌声响起。张云雷杨九郎来到郭德纲的身边，跟观众互动了下，乖乖站在师傅旁边听师傅说话“张云雷杨九郎现在挺红的，当然了，离不开大伙的支持和鼓励，现在，就算是所谓的红了呗，有什么苦恼吗？你们俩。”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俩了，然后现在站在台上，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望着师傅说)。”
“不能再任意胡说了。”
“对。”说完，张云雷笑了笑。
“杨九郎觉着呢？”
“确定是这样，有的时候可能大伙欢迎的同时我们俩的一些缺点会被人放大，这是苦恼。”
观众在底下说：“没有缺点。”
“艺人呢，最简单就是一大三大，一大就是只要是知名度大了以后，就会有剩下的三大，就是开销大，进的钱也大，第三就是是非大，但是你到了另一个高度之后，那就不一样了，就是说艺人到了一定程度，要有责任感了，你不能胡说，不能瞎来了。当然了，做艺人，我老说那句话，最难的就是我们这一行，可能您觉着他们锦衣玉食，穿得挺讲究，如何如何。但是，很难，每年德云社一招生，好几千人报名，能入学留在我们这儿开始学进来几十个人，这几十个人，经过三五年的培训，最后能剩下五个人就不容易了，淘汰率相当的高，也就是说每一个能成功的艺人，其实背后很难很难。其实艺人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这个很重要。”
“掉了。”张云雷指着话筒，杨九郎也说“胶条。”
郭德纲摸着话筒，“声音行，可以。好，不粘了，……行，你们给我来个钉子，揳上去，这个(指着张云雷杨九郎)相声演员也好，所有艺人也好，拼到最后，其实拼的是文化，你说名气炒作出来的知名度，这些个，它随着时间的推逝，都会没有的，一切烟消云散，其实拼到最后拼的是个人能力和知识水平。两个人再接再励，希望你们努力，好不好。”
“请张云雷杨九郎到待定区休息。”郭德纲说完，两人走到待定区坐下，准备欣赏小白的节目。
“叶逢春战队派出来应战的两位，巧了，也是来自德云社的演员，是我的徒弟，有请张鹤伦郎鹤焱上台表演。”郭德纲给观众介绍。
张鹤伦郎鹤焱上台表演节目。
…………………………节目略
表演结束，跟观众互动好了后，来到师傅旁边，认真的听师傅讲话，“这是第三次站在喜剧人的舞台上了，还紧张吗？”
“紧张，(为什么？)因为不想辜负自己这些年一直坚持的梦想和努力。”
“什么梦想？”
“梦想是站在德云社的舞台上，不给我师傅丢人。”
“好吧，听起来好受用的样子。但紧张倒不至于，张鹤伦是个成熟的相声演员了，自己也开专场，哪都去演出，跟郎鹤焱合作多少年了？”
“我们俩合作7年了。”
“小郎呢？你紧张吗？”
“我比他，我好一点儿。”
“那告诉我你有什么可紧张的。”郭德纲无奈的说。
“好了，让我们把张云雷杨九郎请上来。”两个来到郭德纲身边。
“现在要请观众投票了，支持张云雷战队按红色，支持叶逢春战队按蓝色。投票开始。”
…………
“投票结束，究竟获胜的是哪一队的，三、二、一恭喜叶逢春战队暂时领先。”郭德纲宣布结果。
又开始分别派人进行比拼。
略过…………
叶逢春表演完后，是九昀和秦哥表演。她和秦哥去换了汉服，他们今天的节目是《忘》。
一周前
镜头对准九昀秦哥，两人面对面坐着在讨论作品，九昀时不时抓抓头发，使发型变得乱糟糟的，又皱着眉，好像有哪儿不满意。秦哥也时不时提点意见。镜头慢慢拍着，两人的作品也完成了。
舞台音乐响起，九昀穿着白色的男式汉服徐徐走出，像古代的美男子，撑着把伞边走边唱，“杭州美景盖世无双
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个季的清香
这春游苏堤桃红柳绿
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
这秋观明月如同碧水
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
幕布一拉，九昀正和大林捣药呢，九昀弄了一会对大林说：“看到夫人了吗？我这才出去一会儿，又不知去哪儿了。”说完叹了叹气。
“少爷，自从少夫人不小心摔倒以后，什么都记不清了，连您都忘了。”大林慢慢的对着九昀说。
“没事，小茹会记起我。”
“你在这儿整理药材吧，我去找找夫人。”说完，慢慢离开，跟观众互动说，“小姐，可否看见我夫人，郭老爷，您可有看到？”郭德纲摇头。
镜头一转，九昀拉着一女子的手，抚摸她的头发，弹了弹她的脑门，“调皮，又到处疯了，娘子，跟我回家吧。”
观众在底下尖叫，第二现场的张云雷也有点儿吃醋了。
女子挣扎着，想九昀放开她，见九昀不放说，“我不认识你，我在等人来接我，他说过会来找我的，只要我站在原地。”九昀表现得很无奈，娘子又忘了我了。
“我是你相公，致远，娘子别怕，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拿出香襄放在女子手上，让她看。
“这个东西我好熟悉，可是万一是你偷的怎么办，我不能相信你。”女子难为了，又担心。
“那你随我回家，看到你就明白了，你是我的妻子，可以吗？”
“那……好吧，你……不能骗我。”
九昀牵着女子回到家中，让她坐下，给她了许多两人的画像，叫来了家中的人，给她一一介绍，“娘子，这是姐姐姐夫，你觉得熟悉吗？”
“熟悉，为什么姐姐如此好看，姐夫却这么……呢？”女子一愣，这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娘子，你想起来了，你第一次和姐姐姐夫见面也是这么说的。”九昀脸上浮现笑容，很开心。
“没有，不过我相信你是我相公了。”女子说。
九春和秦哥在边上说话，“这是致远第几次让梦茹认识我们了，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这个月是第15次，没事儿，弟妹会好的。”
这种情况天天发生，好景不长，这一日，女子没有等到该来的人，“你为什么没有来，致远。”原来女子已经记起了男子，却装作没有记起。
女子不知道丈夫已经时日不多了，却每日去寻她，带她回家。
九昀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九春握着她的手，“致远，你别动，我叫人把弟妹带回来，你……”脸上的眼泪似珍珠一直掉。
“姐，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我……去了……以后，好好……帮我照顾……小茹”九昀断断续续的说。
“我……知道了。”九春哽咽的说。
男子离开人世，姐姐去接弟妹回家，女子看到家中的布置，问“家中这是有丧事，那……我先行离开。”想离开，被九春抓住，“小茹，致远……离开了，你……不要再装了，我会……照顾你的。”
女子承受不了这个消息，晕倒了。醒来之后，这一次是真的忘了，生命中再也没有那个叫致远的男子出现。只是每日的发呆，耳边好似还传来“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个季的清香，这春游……”
幕布拉下来，观众的脸上都有泪水流下的痕迹，缓了缓，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