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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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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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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安娴才知, 自己今日过来,当真是个错误, 先前他的那些乖巧,都是自个儿的错觉, 明明知道祖宗喝醉酒之后,有数落人的毛病, 还紧赶着往上凑, 能怪谁呢, 怪自己记性不好。

  什么曲儿, 她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唱那么两句。

  “你耳朵确实听错了, 臣妾从没唱过小曲儿。”安娴说完这句,就将身子侧开,不搭理他,就没见过这种不懂风趣的男人。

  她那小曲儿唱的确实不好, 可若是他成心想讨好自己, 哪怕是违心, 他也应该夸两句, 就算夸不出来,也不应该明着说她唱的不好。

  没想到安娴这话又被祖宗揪住不放, 执拗到底。

  “唱过就是唱过, 何必要撒谎,唱的难听也是事实,有何不可承认的,孤又不怪你。”齐荀说的一本正经, 本打算不说这事了,但安娴明显地撒了谎,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孤很讨厌别人撒谎,就像你心里明明喜欢孤,但嘴上不说,孤怎能明白你的心意?”

  安娴两颗大眼珠子,今儿早上可算是瞪圆了,“殿下.......”她想问问,你的脸呢。

  齐荀又说道,“孤就不一样,孤讨厌你的时候,就是讨厌你,心里嘴上都是讨厌你。”

  安娴心里“腾”地烧起了一把火,当场就想走人了,身子刚撑起来一半,没来得及发作,齐荀又给了个甜头,“但孤喜欢你的时候,就是喜欢你,心里喜欢,嘴上也是喜欢。”

  “所以,孤的心思你不用来猜,孤嘴上说的什么那都是真的。”

  “虽然你无任何可取之处,但你可爱,漂亮,孤以为这很重要,要是换个不可爱,不漂亮的人,还像你胆儿这么肥,孤早就将她丢出去了,不会让你肆意妄为到今日。”

  安娴的脸埋进了自己的巴掌中,心里五味陈杂,曾也看过无数的偶像剧,可就没有一个像祖宗这样,损着对方来表白的。

  江山难改禀性难移,安娴发誓,今日齐荀要是再喝醉酒,打死她都不会进他的屋。

  “你躲那么远干甚?”齐荀说了一阵,见安娴离自己越来越远,便又对她的疏远感到了不满,“孤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什么都对。”安娴这会子只能让自己大度,不去与一个醉酒之人计较。

  “孤也这么认为。”

  果然就是个孔雀,安娴都快听不下去了,她应该去叫外面的顺庆,有这等好事不能单单‘便宜’了自个儿,两回了,那鬼精一样的顺庆,两回都让自己当了炮灰。

  “殿下,我去将顺庆叫过来伺候你。”

  然而还是没用,齐荀眼睛盯着她,“你是孤的太子妃,有你在,孤还需旁人伺候不成?”

  “也是,自个儿连怎么穿衣裳都不会,还得孤伺候你,你该庆幸自己命好,生到了帝王之家,又嫁给了帝王之家,不然,你这种生存能力为零的人,当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就算是生在帝王之家,也应该未雨绸缪才对,万事不该依赖于人,谁又能知道今后的造化,说不定哪天国家就灭了,不对,你的国家本来就灭了,要不是孤将你捡回来,你的日子怎么样,还不得知,是以,最起码的吃穿住行,得学会自个儿解决。”

  “穿衣,孤在五岁开始就学会了,不只是穿衣,做饭孤也会,就算孤有一日身边没有人伺候,孤也不至于会饿死。”

  齐荀经历的这些,今日也是第一次对人提起,有几分骄傲,有几分炫耀,本想说出来,也让安娴能体会自己曾经过的那些苦日子,可安娴不论是在自己的世界,还是来到这里,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根本不理解他想要表达什么。

  能听明白的,就还是在教训她。

  安娴自知逃不掉,就干脆坐在地上,双臂还着膝盖,将脸埋在其中,就当齐荀说的话,是一股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就好了。

  “孤说这些,你得听,如今你我生在乱世之中,孤也不能保证次次运气都好,万一孤哪天遭了殃,死在了战场上,留你一人,你起码不至于被饿死。”

  刚用手指头塞了一只耳朵的安娴,缓缓地抬起了头,齐荀醉的厉害,眼睛与脸都带了熏红,尽管身子不住地摇晃,但还是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安娴看着他时,他也正不错眼地看着她。

  俩人就那么看了一阵,齐荀先收回了视线,叹了一声道,“罢了,孤还是好好活着吧,就你这样,怕是学也学不会。”

  安娴一颗心就跟着齐荀说的话,七上八下,前一瞬冲动地想从这立马跑出去,再也不想理会祖宗,可后一瞬,又被祖宗的话感动到了,她知道齐荀不是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更甚,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心里明明是惦记着对方的,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样。

  他既能将自己所有的缺点都数落出来,又能在数落完说,说几句窝心的好话,这也说明,他明知道自己有在这个时代而不被人看好的缺点,但还是喜欢上了她。

  安娴心头泛酸,想想在外人眼里不可一世的太子,平时连个眼神都不舍得多给别人的,却花这么多的心思在自己身上。

  如他所说,自己确实是被娇惯长大,要让她学会洗衣做饭,她恐怕真就做不来,“殿下今日说了这么多,就你最后这一句话对了。”

  “你别说话,我现在心里还在感激你,别把我这点感觉又破坏没了。”安娴的声音有了哭腔,早一步堵住了齐荀的嘴,知道他好话过后,嘴里定吐不出来象牙。

  要不是安娴提前警告,齐荀还真就说了出来。

  强忍了一会,见安娴眼睛通红,居然还哭上了,嘴角抿了几回,欲言又止。

  安娴瞧他憋的厉害,吸了吸鼻子,豁出去了,“你要说就说吧,等你酒劲过后,希望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些话,到时候,咱俩再来慢慢算账。”

  齐荀终于被解脱,张嘴就说道,“你别哭,哭了孤也安慰不了你。”

  瞧吧,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安娴一记刀子眼瞪过去,却见齐荀眼皮耷拉下来,“孤,喝醉了。”说完算是撑到了极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安娴更加肯定这祖宗确实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什么不能安慰,他要说个没法安慰,又怎么了?

  安娴赶紧去外面叫来了顺庆,顺庆适才趁着安娴进去的那会子,在外面眯了一会眼,听到里头的动静,瞌睡也就立马醒了。

  “顺庆,你家主子喝酒了。”安娴走过来对顺庆说道,“我扶不起来,你进去瞧瞧。”

  顺庆应了一声是,赶紧往里钻。

  “顺庆,以后你家主子喝醉了酒,可别再叫我过来了。”她心脏受不了,虽说喝醉了能听出他的真心话,但相较于他逮着她一顿数落,她宁愿不听他的心里话。

  这辈子,她就没有被人这么埋汰过。

  什么叫无一可取之处?他有本事再找一个自己这样的人试试?

  顺庆一愣,转身就不见了人影,比鬼还精,娘娘不想去,他难道就想吗,伺候了殿下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喝完酒是个什么样,自己这一身的毛病都快被殿下数落了遍,再数落下去,怕是要重复了从头再来一回,为了不难为殿下,他还是躲远点,好让殿下眼不见为净。

  原以为如今娘娘在殿下心里的位置不一样了,过去伺候定不会吃亏,谁知道,瞧娘娘那一脸难看的神色,想必,殿下也没放过她。

  **

  安娴从别院出去,精神就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出现了问题,而是被齐荀数落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往回走,又经过了能听到木鱼声的地方,木鱼声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安娴停了脚步,找了一处能坐的地儿,席地而坐,打算在此呆一会再回去。

  林子里的几声鸟叫,安娴一闭上眼之后,就听的特别清楚,混杂着木鱼声,听进了耳里不但不觉得半点嘈杂,反而觉得心静了不少。

  没坐一会,安娴便生了倦意,正要晕晕欲睡之时,跟前有了一道很轻的脚步声,本来这处就安静,安娴听的很清楚。

  睁眼一瞧,就瞧见了昨日接应她住进寺庙的道姑。

  安娴原本就打算要去找她问些事情,没想到今日刚好就碰上了,安娴从树丛中起身走出来,那道姑往后一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似乎没想到她会躲在树林子里,着实吓了一跳。

  这一惊吓,道姑抬起头,安娴才看清她的脸,安娴顿时愣住了,这道姑的脸当真是年轻,从背影看去,似是五六十的岁数,可那张脸,顶多就三十岁的女人。

  “施主,借过。”道姑再次将头垂下,从安娴身旁绕过,打算要走,就被安娴拦了下来。

  “仙姑留步,我有一事想问您,还请仙姑告之一二。”安娴说着就将袖口挽起,露出了胳膊上的那颗福珠。

  “仙姑可知道,这福珠有何用处?”安娴只知道这株子名为福珠,但不知道何为福珠,朱东浩送给了原主,如今原主不在了,为何系统却很在意这颗珠子,她得弄清楚。

  若是这颗珠子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将她的魂魄挤出这幅身子,她又当何去何从。

  那道姑第二次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娴,眼里的一抹讶异一闪而过,再次垂目,又恢复了正常,“福珠,既为福珠,自然是带了福气的。”

  “不瞒仙姑说,这珠子是旁人赠予我的,若是太过于珍贵,我不敢收,还得物归原主,完好无损地还回去。”

  安娴说的诚恳,也不知为何,就觉得这株子必定有什么秘密。

  吴国太子在吴国还没有被灭之前,吴国上下的寺庙,都能自由往来,既然是打磨光滑了的佛珠,定是从寺庙里带出来的,吴国城中就这一个寺庙,不出意外,这道姑说不定就认得这株子。

  过了半晌,道姑又才说道,“罢了,施主请跟我来。”

  安娴跟在道姑的身后,昨日闲逛没有进去的那道大门,道姑上前扣住门上的环扣,敲了几下,门从里打开,安娴终于见到了除了道姑以外,这寺庙里的第二个人。

  越往里走,木鱼声听的越是清楚,香火的味道也更浓。

  道姑一路将她领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才转过身说道,“施主既然想好了要物归原主,贫道便替施主解开这绳子。”

  安娴能跟着道姑走了这里,本就是想将这事弄个清楚,便没打算避讳,直接问向道姑,“仙姑之前是不是也见过吴国前朝太子。”

  道姑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进寺庙者,均为施主,佛愿普度众生。”

  安娴听不懂这些,不会弯弯绕绕,只想搞清楚珠子的来历,若是这个道姑不想说,那她就还有一事想问。

  “道姑可信,魂魄转移的说法。”

  道姑抬起头,讶异地看了安娴好一阵,才开口说道,“福珠,确实是朱施主来找贫道求的。”

  “但这福珠,并非我寺庙所物,乃朱施主所携之物。”

  当年吴国太子朱东浩,为了给安娴准备生辰礼物,想不出什么好的东西,认为送任何东西,似乎都配不上他心目中的人,无意中就打听到了福珠的事情。

  吴国寺庙兴旺,皇宫里的皇室,也是耳目有染,朱东浩从出生都那一刻,他都母后便为他求来了一串佛珠,这佛珠日日被香火熏陶,朱东浩有空也会诵经,经过岁月,自然就被打磨都光滑。

  当日朱东浩拿着佛珠,找到寺庙,说想要做福珠赠予人时,道姑就已经同他说明了,福珠不可轻易赠予人,一旦赠予了,那就是将自个儿身上的福分,转移到那个被赠予人的身上。

  朱东浩是帝皇之命,福分厚重,轻易怎能赠予旁人。

  可最后朱东浩坚持要如此,况且损的是他自己的福分,与旁人无关,他自己都愿意,旁人还能说什么,这便有了安娴如今手上的福珠。

  安娴听道姑说完,非常的意外,知道朱东浩与原主感情深厚,但没有想到深到了如此程度。

  “可我终究不是他要赠予的那个人。”安娴摸了摸手上的珠子,突然就有些同情原主,两厢情愿多好的一段姻缘,就因为自己国家被灭,身子被自个儿占了之后,就成了这般凄惨的局面。

  “麻烦仙姑将珠子解下来,我还是得还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家有位小公举生病了,去医院,就这么多哈!谢谢小可爱!爱你们!

  再推一篇可爱大大的文啦。

  《顾氏小娇贵》山水笔墨

  文案:

  顾长乐前世死的凄惨,带着即将出世的小世子,跳下了城墙,再睁眼,她回到了十三岁。

  顾长乐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想,她回来要做两件很重要的事。

  一:报仇,弄死华殷

  二:勾搭华阳帝

  前世顾长乐见到华阳帝,转身就溜:嘤嘤,陛下面色严肃,孤傲冷漠,好可怕。

  华阳帝:小团子怕朕?

  如今顾长乐见到华阳帝,娇娇软软,羞涩不已:

  陛下,我想吃糖葫芦。

  陛下,我可以去你的寝殿吗?

  陛下,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华阳帝面色严肃,眼神发光:她不怕朕了……真好。

  后来:

  御前侍卫:陛下,顾大姑娘又来了。

  华阳帝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以后她来不必禀报。

  再后来:

  御前侍卫看着正要闯入浴池的顾大姑娘沉默,陛下说了顾大姑娘去哪里都不能拦。

  顾长乐用手蒙着双眼娇羞:陛下,你怎么在洗澡,臣女不是故意闯入的。

  华阳帝面无表情的捂了捂重要部位:那双透过十指缝隙一直盯着他发光的眼睛是什么意思……

  顾长乐淹了淹口水:陛下真好看,哪儿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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