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晋江文学城
明晓拿着空白的策划, 有点困惑, 抬头正想问周琦是不是拿错了的时候, 二哈系统却跳出来说策划她会看着空白，是因为她上次回到过去还没有想这档节目具体怎么开办。
“你还要跟我继续回去做改变，你幻想开办一档与灌篮有关的综艺节目才会成真。”
系统晃着狗尾巴跟明晓解释, 明晓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李牧寒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时候的李牧寒，换了一套衣服，不是他平时穿的运动系列, 而是一套黑色西装。
西装的李牧寒，明晓第一次见, 发现本就因为成长而成熟了一些的李牧寒，穿上西装更有成熟稳重的味道，他如今一米九 的身高, 也在笔挺的西装修饰下变得越发挺拔。
而那张能满足女生所有幻想的脸, 在西装下冷酷依旧，却英俊的有几分内敛。
一瞬间, 明晓看着李牧寒看得有几分走神, 不是被他的如今成熟了的帅倾倒, 而是惊讶曾经那个帅气的少年, 十年间的巨变。
“你们认识, 那我就不介…….”
电视台台长周砌笑着跟进会议室的李牧寒握了手后, 看了一眼明晓, 又看了一眼李牧寒, 然后想到他们曾经的关系，而笑着说不介绍他们彼此认识，李牧寒却冷着脸在跟周砌友好握手后，对明晓也伸出了手。
周砌为此愣了下，明晓也愣了下，然后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却被李牧寒握痛了手。
“抱歉！”
明晓因为李牧寒紧握她手的动作弄疼了一下，下意识的缩了下手，李牧寒感觉到而放松了他握手的力度，并快速道歉，一双墨黑的眼睛眸色沉沉地看着明晓，里面藏了太多明晓看不懂的情绪，明晓却莫名觉得这样难懂的李牧寒有些危险。
就好似一头狂兽藏在他的眼中，随时可能失控的跑出来。
“没关系。”
明晓垂下眼，没有继续看李牧寒的眼睛，也出声表示被他不小心握痛手的行为不介意，想收回手，李牧寒那边却又多抓了几秒，才放开。
一边的周砌老狐狸的好似没有看到明晓和李牧寒这边情况，笑着把两人叫到会议桌上，谈起来马上要进行节目录制的《青春与灌篮》。
“十年磨一剑，终于要开始了。”周砌有些兴奋这档筹备了十年的节目，明晓则看着空白一片的策划书，不知道说什么好，另一边穿着西装的李牧寒也沉默不语。
之后是李牧寒跟《青春与灌篮》节目组签订拍摄12期的合同。
合同内容明晓倒是能看到，就是李牧寒负责调|教被选入节目的篮球少年，是这档节目的灌篮指导，也是这档节目的技术顾问，同时他如今篮球巨星的身份，也是这档节目的宣传核心。
“你们觉得没问题可以签字了。”
合同是明晓和李牧寒同时看，也是同时签。
作为这档节目的总导演，明晓是这档节目的最高负责人，所以合同是她跟李牧寒签订，她犹豫了下，看着合同上《青春与灌篮》五个字，想了很多，最后决定把这档她会喜欢制作的综艺节目办下来，所以在一份合同上签了字。
李牧寒见她签好一份合同，才拿笔拿过那份文件，在上面紧挨着她名字的位置签上了李牧寒三字，明晓签完另一份，注意到想提醒他签到标准的位置，他却拿过她这一份，刷刷的在同一个位置把名字签好，推给了周砌，周砌看到文件上明晓签不规范的名字，也没说什么，而是拿出省电视台的公章，在两份文件上盖了一下，其中一份递给了李牧寒。
明晓见此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不自觉的想起这档节目的制作模式。
她脑子里很快跳出了几个方案，但却都让她觉得缺了什么，而迟迟定夺不下来。
而这边因为他们签好了合约，周砌高兴的请他们去用餐，并且面见了即将与她共事的电视台工作人员。
这些工作人员都将是《青春与灌篮》节目制作的核心团队，以后都将由明晓全权调配。
每一个人见到明晓都露出仰慕的神色，这令明晓很困惑，后面听到一个刚刚进电视台的女生夸她的《青春与灌篮》策划，明晓才知道他们所有人员都看过她的节目策划书，对里面的节目竞赛机制和挑选机制都非常信服，认为这档十年前就被她想好的节目一定会大爆，明晓却看着她完全看不到内容的策划，头疼的问系统这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我必须回去做改变才能出策划吗？怎么他们还看到了？”
明晓为这种局面感觉困惑，系统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今日会出现这样错乱的因果局面是李牧寒行程变动的关系。
“他按计划是明天才会归国，不知为什么他选择比赛一结束就从a国飞来Q市签订这个合同。因为他的这个选择，你今晚跟我回去准备筹建的《青春与灌篮》才会提前被这些人所知。”
系统说到李牧寒自我意识进行的活动，对现实的影响。
“我早说过，宿主的幻想对象一经存在，就不会受我们的控制，他们在按照自己的意志融入你的现实生活，我们很难干预这些意志，所以请宿主积极配合我回到过去，把你过去幻想的所有事物都体验完，也把这些琐碎的幻想全部串联起来，完美的跟你的现实结合，不然在你没有完全体验完这些幻想前，每次回到现实都可能出现现如今这样因果颠倒的局面。”
系统开始忍不住催明晓跟他回到过去，但明晓却计划哄好小明枫再回去。
也是因此她昨晚才没有选择在睡梦中回去，但现如今看来，她好像必须回去。
“行吧。”明晓不喜欢现如今这样她完全搞不清事情发展的局面，所以决定回去弄清楚她为什么想策划一档篮球竞技类综艺节目。
系统听她这么说，居然在她跟李牧寒一起坐着车去机场的路上就把她弄睡，带回到了过去。
所以再醒来，她又成了16岁少女。
“中国队加油，中国队加油！”
明晓眼前有亮光的时候，她正坐在一个篮球馆中，四周都是一些中国人正在为馆中进行的篮球比赛助威。
明晓看着手里的中国小红旗，愣了下搞不清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时，台下正在进行比赛的李牧寒猛的灌进一个球，引发了全场尖叫，也吸引了明晓的注意力。
她抬眼去看李牧寒，李牧寒灌篮成功，为中国队加了2分，面色却有些凝重，只匆匆站在篮板下看了一眼今日特别受他邀请来看比赛的明晓，就跑去听教练的战术指挥。
穿着11号国家青年篮球队队服的李牧寒，明晓第一次见，也第一次观看他打这样国家级别的篮球赛。
所以见他面色比平时冷凝，有几分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时候，她看到这场跟美国青年队进行的篮球赛比分16:32。
中国一群由16岁少年组成的国青队对战美国16岁少年组成的队伍，很明显从开场中国队就有些落后。
之后比赛继续进行，明晓看清楚局势，也看清楚中国少年队完全被美国少年队打乱的节奏。
而比赛节奏，很多时候就注定了一场篮球赛的胜负。
美国少年队很强，明晓只看了几分钟就能看出他们的前锋、中峰和后卫的出色，但中国少年队中，除了李牧寒，明晓看不到其他队员的出彩点，甚至发现他们从开局被美国队压着打而打破的信心和气势。
而打篮球失去了信心和气势，那么野狼也要变成小白兔，被对手虐爆了。
明晓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局就这样，但却为这样的局面难受，因为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比赛。
同时更令她难受的是，李牧寒一个人的坚持。
全场四个队友的消极状态，对比他明晓比平时活跃不知道多少倍的跑线，拦截，抢篮板，明晓知道他打这场比赛打的有多艰难。
所以半场赛下来，他就露出了疲态，再一次跳过美国队两个人的防守，往篮筐里灌进一个球，为中国队获得两分后，落地后开始双手扶膝，不停喘息。
那一幕，明晓看到莫名心疼，也不自觉的开始怨怪另外四个消极作战的中国队球员。
而他的怨怪一起，系统也终于检测到明晓为什么会有《青春与灌篮》这样的节目幻想。
“呀，原来这个幻想不是宿主回到过去产生的，是宿主在十六岁观看中国国青队vs美国国青队u17比赛就产生的幻想。”
系统提到当年这场比赛，明晓也慢慢回忆起当年这场比赛把她肺气炸了的表现。
那一场比赛，没有像李牧寒这样的坚持少年，五个十六，七岁的国青队少年，因为一开场就被美国队压着打的局势，而在比赛还没有结束就开始自我放弃，没有一点信念和坚持的状态，非常令明晓失望。
比赛输赢很多时候并不重要，坚持不懈，永不放弃才是体育竞技最重要的精神。
那群少年在赛场上因为看不到获胜的希望而自我放弃的意志令明晓非常失望和生气，想到了她最喜欢的动漫男神跟那部热血篮球动漫。
那部篮球动漫，不是在完全灌鸡汤的讲述一群热爱篮球的少年追逐篮球梦想的奋斗，而是用很现实的方式来讲述一群有篮球梦的少年，为这个梦想所付出的汗水、努力和坚持。
其中明晓喜欢的动漫男神，他虽然是这部漫画里被作者都定义为都美男子，有着喜欢他外表的亲卫队，但让明晓深深喜欢他的却不是他的皮囊，而是他为篮球梦永不服输的斗志和勤奋的精神。
他是一位篮球天才，但天才背后也是他从没有停歇过的练习。
那无数个日夜在篮球馆独自练习，为了能够精准投入篮筐的弧线，他练习了多少次？
外表冷漠，但一遇到心爱的篮球爆发出的热情和努力，才是他最大的魅力所在。
而最为打动明晓的也是他在球场上永不服输的意志。
那种意志早已超越了他颜值上的出色，毕竟好看的皮囊到处都有，但是一个卓越的灵魂才是最独特的存在。
“所以那时候我就希望有一个如我动漫男神的男生出现在这场比赛上？”
明晓看着在球场上没有放弃的李牧寒，在意识里问系统，系统肯定了她的答案，同时说明晓这时候也希望中国拥有美国的一些篮球选手培养机制。
“中国这方面还是太差劲了，你希望可以出现有关的机制能锻炼这些篮球少年的意志，培养他们的篮球精神。”
系统说出了《青春与灌篮》这档节目明晓希望存在的原因，一下子点醒了明晓这档节目的核心制作方向，而这个方向一出现，她脑海里就快速形成了这档节目的内容和机制。
“滴！”
明晓脑海里开始不受控的编写《青春与灌篮》这档节目的策划，台下的篮球比赛也进入到了尾声。
裁判吹响了结束的哨音，明晓看到李牧寒在最后一秒也用尽所有力气跳起的投篮动作。
那时候，李牧寒才从对手手里在自家篮板下抢到篮球，他快速的带球往对方篮板下跑去，但只跑了几步，还站在己方的球场上，距离对家的篮筐拥有很远的距离。
但在哨音响起前，他还是选择了不放弃的投篮。
因为遥远的距离而用尽所有气力抛掷出去的球，砸到了对方的篮筐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同时以一个刁钻的射角进入篮筐，在最后时分为中国队加了3分，全场愣了下，才全体站起来为这精彩的一球欢呼。
这一次不仅仅是中国人为李牧寒最后一球喝彩，就是其他国家的观赛人员都忍不住为这个中国少年欢呼。
明晓也激动的站起来，摇着手中的小红旗为李牧寒欢呼，李牧寒投完这个球却精疲力尽的躺在球场上，缓了很久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站起来，却没有往明晓所在的位置看一眼，带几分落寞跟队友们离开球场。
这场球赛，中国队还是输了。
明晓看着李牧寒的背影，有点明白少年这一刻输球的难受，跟这一刻觉得无颜面对她的少年心思。
他邀请她来看他打球，应该是希望赢给她看。
那是一个篮球少年的骄傲。
【你在哪里？】
明晓想了想，拿手机发信息问李牧寒。
李牧寒那边迟疑了一会才回了信息，却不是告诉明晓他在哪，而是叫明晓在球馆外等他。
【我一会出来送你回家。】
李牧寒这条信息发出来，明晓也就去球馆外等他。
本以为需要等很久，但没几分钟，明晓就看到冲来澡，换了衣服，头发都还湿漉漉没来得及擦跑出球馆来找他的李牧寒。
“不用那么急。”
明晓为李牧寒的速度惊讶，李牧寒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沉默的带她往外走。
那一刻少年的失意，令明晓忍不住开口安慰他。
“你今天表现的非常棒。”明晓开口似乎令李牧寒有些意外的转头看他，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但还是溢满了失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像只可怜的小狼崽。
一瞬间也不知怎么的，明晓忍不住拿下他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帮他擦起了头发。
“真的很棒了，全场MVP绝对是你，这一场你虽败犹.........啊.........”
明晓一边垫脚为李牧寒擦头发，一边安慰他，没注意就被李牧寒抱住腰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