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缕光：眼泪
33
眼泪。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病房里传来的声音让赛罗原本打算开门的手顿了一下。
“嗯。”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清脆：“我说过，我想要成为一名奥特战士。哪怕过程可能会很艰难。”
“但是维多利安，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体不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女孩带着笑意说：“尤莉安嫂嫂，我们是光啊。我可是奥特兄弟们的妹妹，怎么能轻易放弃我的梦想呢？”
“……”
尤莉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可能劝维多利安放弃，但是她有些疑惑。
“维多利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想要成为一名奥特战士呢？”
尤莉安说：“明明，你的医疗天赋不输你的光线天赋，格斗天赋却并不出色。要知道，在光之国，从来没有一位银族女奥可以成为战士的。”
“其他人不可以，为什么我就一定不可以做到呢？”
维多利安语气坚定：“我想要守护我在乎的人，尼桑们，爸爸妈妈，还有赛罗和梦比优斯。我想要守护更多。”
“尤莉安嫂嫂，这是我的梦想。”
门外，赛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攥紧了手，然后，猛地转身，大步离开。
“唉…”
“放心吧，嫂嫂。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而且，我也会学习银十字的治疗术的。”
“随你吧。”
尤莉安无奈的摇了遥头，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走出了病房。
几乎是下意识的，赛罗躲了起来，目送尤莉安离开。
赛罗攥了攥手，想要推门进去，却在听到房间里压抑的抽泣时浑身一僵，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隔着门缝，赛罗清晰的看到，一直以来在他身边活泼开朗，笑容明媚的维多利安坐在病床上，单薄的身体颤抖着，金色的流光从她捂着脸的指缝间溢出，在空中飘散。
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能不伤心？
那是她，坚持了数千年不断为之奋斗的，想要守护更多人的梦想啊！
但是，维多利安也知道，她不能责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她的重生，她新的生命就是奥特兄弟们的光芒给予的。现在，她只不过是将一部分本源之光还给了赛文奥特曼而已。
更何况，这并不是赛文想要的。赛文已经足够愧疚了，她不能……
哪怕再难过，哪怕再不甘心。
一个人明白，就够了。
奥特竞技场。
上万名年轻小奥特曼分散在各个地方训练，赛罗不顾一切的冲进奥特竞技场，一眼就看到了披着鲜红色奥特英雄披风的泰罗。泰罗正在亲自教导一群高级学员宇宙战术，察觉到异样回头，赛罗半跪落地。
泰罗皱眉正要呵斥，赛罗已经握紧了拳头冲了上去。
泰罗反应奇快的侧身躲过，赛罗的攻击落空后，不退反进，拼命的攻击着泰罗。
“赛罗！你干什么？！”
泰罗一边躲避一边呵斥，但是赛罗恍若未闻，只是不顾一切的进攻，哪怕，一次攻击都没有成功。
动静惊动了不少奥特战士，一时间泰罗和赛罗的对决在奥特竞技场传开了。
赛罗的确是年轻一代里天赋和实力最强的孩子，但是现在的赛罗和经历过无数战斗磨练的泰罗奥特曼比起来，完全不是对手。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泰罗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一直躲避赛罗的攻击。而赛罗的攻击，对泰罗完全没有用处。
很快，赛罗已经愤怒至极。
“啊——！”
他怒吼一声，头上的冰斧瞬间回旋着向泰罗击去，被泰罗一把接住：“赛罗！”
与此同时，一束绿色的光线从赛罗眉间she出。
艾梅利姆切割！
“够了，赛罗！”泰罗一个闪身躲过光线，一个奥特擒拿就控制住了赛罗，泰罗忍无可忍地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泰罗一个用力推开赛罗，任他无力的半跪在地上狼狈的大口大口喘息。
“赛罗，你到底想干什么？！”
泰罗居高临下的看着赛罗毫不留情的呵斥：“你刚才那叫什么战斗？啊？！你在奥特竞技场学的的东西呢？！你战斗的冷静和理智呢？！哪去了？！啊？！”
赛罗没有抬头，只是支撑地面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攥起，用力到有金色的流光溢出。
而他，恍如不觉。
“赛罗！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士，什么是真正的战斗！”
这一句话似乎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痛。赛罗猛地抬头，暗金色的眸子痛苦倔强：“那又怎么样？！”
赛罗缓缓站起来，暗金色的眼睛直瞪着泰罗，低沉的声音沙哑至极：“我不懂，那又怎么样？！”
他猛地挥手怒吼，暗金色的眸子中金色的流光若隐若现：“什么奇迹之光，什么宇宙的守护神，什么奥特战士，伟大的奥特精神！那又怎么样？！我只知道，奥特曼守护了千千万万的生命，最后却拯救不了最在乎的朋友，最亲密的战友！这样的守护，有什么用？！这样的训练，又有什么用？！”
赛罗低下了头，浑身颤抖。
训练，强大，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只能看着她连自己的梦想都办不到。我只能看着那个第一个关心我的人强装笑颜。
在包括泰罗奥特曼的所有人还没有从他那一番话中反应过来时，赛罗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那金色的流光刺痛了他的心。
强大，我想要强大。
我想要，守护一个人。
我想要，看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