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缕光：咫尺天涯。
39咫尺天涯
“啪——”
“再来！”
“赛罗，站起来！”
“再来，你的潜力只有这么一点吗？”
寂静的夜，只有赛文沉稳低喝的声音和赛罗冰斧落地的声音以及赛罗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中渐渐平静下来，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渐渐明亮起来。
顶楼，练功房。
红蓝色的小奥，四仰八叉的坐在墙角，两把冰斧掉落在不远处。少年显然是累极了，连自己的伴生武器都没有来得及收好便睡了过去。
赛文放轻脚步，轻轻的走到沉睡的少年面前蹲下。
暗金色的眼眸，近乎贪婪地打量着少年，只有这个时候，这位伟大的战士才敢流露出一丝自己对儿子的心疼与愧疚。
赛文细细的打量着赛罗，那双暗金色的眼眸中蕴含了太多太多。
不久。
赛文动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一下自己的儿子。可是赛文举起的右手悬在半空，迟迟没能落下。细看可以发现，这位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怪兽，多么危机的险境也能毫不改色的奥特赛文，此时，伸向自己儿子的手却在半空中轻轻颤抖。暗金色的眼眸中，浓郁的愧疚与不舍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维持这个姿势许久，赛文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因大量战斗训练而显得粗糙的大手微微卷了卷，终于伸向了沉睡的赛罗满是疲倦和布满薄汗的脸颊。
快了，快碰到了。
赛罗……
赛罗……我……
手指颤动，金眸闪烁着点点金光。眷恋，不舍，怜爱，心疼，无数无法言喻，无法表露于人前的情绪，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似乎要将赛文淹没一般。
赛罗……我的……
忽然，赛罗暗金色的眸子闪了闪。
就在赛文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他脸颊的前一刻。
瞬间，赛文的手收了回去。
只是一瞬间而已。
一瞬间，
咫尺，却已天涯。
“醒了？”
冷漠的近乎似不近人情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醒了就赶紧起来，看来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
赛罗不发一言，只是扶着墙自己缓缓站起。透支奥特念力，让他的头一阵阵的发晕，却倔强地扬起头，暗金色的眼眸直视赛文。
“我会变强的！”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你们所有人！一定！”
少年倔强和满是不甘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赛文心尖一颤，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赛文暗金色的眼眸中，无数情绪一一闪过。但是，最终，赛文侧过了头，状似不肖：“你还差的远。”
赛文没有看到，他身后的赛罗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恨。就像是看到了4000年之前，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群玩耍的小奥们中间想要一起玩儿时，那些在瞬间却一哄而散，纯净的眼眸中，全然是惧怕和与排挤的小奥们。
蓝色的拳头狠狠攥起，赛罗不顾自己还因透支体力疲软的身体，勉力直起身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
赛文下意识伸手想要挽留，最终却只能缓缓地重新垂下手臂。
空旷的房间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与……孤寂。
落寞的身影久久站立。
良久…良久…
久到等离子火花璀璨的光芒闪痛了他的眼，久到夜晚再次降临时，那名倔强骄傲的少年再次站在他面前，与赛文无比相似的双眸中满是不甘与坚决。
赛文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赛罗回到了奥特竞技场，将数千年的战斗经验一点一点悉心告知。
尽管那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尽管每一次冷眼看着少年伤痕累累，尽管每一次都让少年遍体鳞伤。
但是看到少年以一种近乎奇迹的速度成长着，看到少年一次又一次遍体鳞伤后，倔强着目光拒绝任何人的搀扶和关心独自离开，只有赛文自己知道，自己内心中翻涌着怎样的情绪。
赛罗…我的…
我的…儿子啊……
沉浸在对赛罗几乎奇迹一般的成长速度的惊异与对儿子无法亲近的愧疚中的赛文并没有发现，赛罗眸子中时不时流露出的近乎执拗一般的对力量的渴望，而这种渴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越来越浓重。
因为只教导了赛罗不足两个月，赛文就不得不因任务再次离开光之国远赴其他星云执行任务。因此，赛文也不知道，自从他走后，赛罗又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