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意外连连
闵歆盯着尚远，答案呼之欲出。
尚远则是坏坏一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哦，哎，咱们不管那个人，先吃饭，尝尝我私人厨师的手艺。”
饭菜很精致也很可口，闵歆却吃得闷闷不乐。
对明程的身份，闵歆有过各种猜测，但那也只是小女生的好奇，没有想太多，现在忽然得知连名字都不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闵歆撅噘嘴，暗暗想道：谁稀罕知道他的身份啊！
下午的工作平常又忙碌，新数据系统很庞大，闵歆所在组做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家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彼此之间配合默契。
一天的工作结束，艾琳娜走过来倚在闵歆桌旁，说：“嗨，晚上去喝酒吗？奥康那里新开了间酒吧，据说很不错。”
闵歆蔫蔫地摇了摇头，“今天想回家，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艾琳娜俯下身盯着闵歆的眼睛，说：“小妞，你这是怎么了？看你一下午都没精神，失恋了吗？”
闵歆一顿，一边眉毛挑得老高，“谁失恋了！才不是！”
艾琳娜捂嘴笑，闵歆现在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毛都炸了，变成了刺猬。
“那去玩啊，我们都去，不许拒绝。”艾琳娜搂过闵歆的肩膀霸道地说道。
……
奥康区是年轻人的天堂，各色酒吧琳琅满目，街上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成群结队，每天晚上都是狂欢。
闵歆穿着黑色吊带裙，靠在吧台边随着音乐晃动。
大学时闵歆偶尔会和王佳佳出来泡吧，两人比起唱歌都喜欢跳舞，而王佳佳学过舞蹈，每次来都能成为焦点。闵歆低调些，来了就在边上晃晃，虽然跳不出像王佳佳那样热辣的舞蹈，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天生的节奏感，也会吸引不少目光，当中少不了艳遇。
“小姐，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喝酒？”一名高大的男子走过来，和闵歆搭讪。
闵歆浅浅一笑，指了指后面。
吧台侧面是一排卡座，再后面是隐隐约约遮挡住的VIP区，这是闵歆惯用的伎俩，大部分时候都非常管用。
果然男人耸了耸肩离开。
出来玩的人都知道，能进VIP区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最好不要惹，不然会摊上没必要的麻烦，所以每当闵歆表明自己的同伴在VIP区，大部分人都会识趣离开，不再纠缠。
“小美人，来喝一杯啊。”艾琳娜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闵歆身边，勾着她的脖子往吧台走。
艾琳娜平时看着文文静静，喝起酒来却是豪迈不羁，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都已经醉醺醺了，还要拉着闵歆喝酒。
闵歆无语地摇摇头，总算明白前些天艾琳娜为何从一大早就没精神了，估计是晚上玩疯了，睡眠不足。
陪着艾琳娜喝了两杯，杨铎励找了过来。
闵歆看得出杨铎励和艾琳娜之间有暧昧，便借故上卫生间给两人腾地方，而且她也确实想出去透透气。
酒吧二楼有个平台，厚重的金属门把里面的嘈杂声完全隔绝，倒是能清净一会儿。
闵歆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心底有一丝丝落寞，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困扰了她一个晚上，想想都不可思议。
深吸口气，闵歆举起双手做了个大大的伸展运动。
其实她没必要这样纠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情况，明程也好慕垣程也好，自始至终都在帮她，她不应该为他的身份纠结，而是应该感激他的帮助，这才是重点。
想开了，心底那点小郁闷也随之散去，闵歆开始考虑请明程吃饭的事情。既然明程感觉不到味道，对吃的又没要求，对辣也没感觉，更得找个特别的地方。
……
同一时间JF顶层的办公室里，尚远吊儿郎当地半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架在茶几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玩游戏。
另一边，慕垣程则是一丝不苟地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巨大的虚拟屏幕做着批示。
“这组数据让奥布雷重新监测，模型上有冲突。”慕垣程对秦正廷下达指示。
秦正廷在旁记录，随后看了眼时间，说：“大人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已经很晚了，明早还要参加明氏内部会议。”
慕垣程回答：“不用，明早直接从这里去参加会议。”
秦正廷不再劝说，明白慕垣程今晚要通宵工作。
慕垣程有着全联盟最优秀、最高贵的慕氏基因，体力和毅力都是常人无法企及，秦正廷从跟着慕垣程就明白，慕垣程温润儒雅的外表下流淌的是坚韧果敢的军人血液，慕垣程现今虽投身在商场，但骨子里雷厉风行的作风却是从未改变。
“哇，你不用那么拼命吧，现在事情都上轨道了，不用那么紧张。”尚远一脸悠哉地说着风凉话。
慕垣程都没瞥他一眼，全当他不在。
不甘被当空气，尚远坐起来爬在沙发椅背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说：“呦，忘了跟你说了，小歆歆知道你的身份了哦，看那样子好像冲击不小呢，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着，毕竟你这身份说出来确实能唬住人。”
慕垣程停下动作看向尚远，目光有些凌厉。
尚远挑挑眉，完全不在乎慕垣程的警告，继续说道：“我看小歆歆好像有些失落的样子，下班的时候都蔫蔫的……”
“卫兵，把他丢出去。”慕垣程冷冷地下达指令。
尚远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慕垣程一脸气愤，“哇，你居然叫卫兵对付我！我做错了吗？小歆歆那么单纯，你还骗人家……”
尚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的机器人卫兵抬了出去。
对这一幕秦正廷早已习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丝动摇。
尚公子和大人是好朋友，但尚公子性格活泼，总爱惹大人生气，大人又是个不爱热闹的，一般的结果是尚公子被大人丢出去，偶尔把大人惹急了，那尚公子就会倒霉一阵子，大人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吃得消的。
耳根清净了，慕垣程重新把目光放到屏幕上，但过去了良久，却是没有一条批示。
轻轻敲打着桌面，慕垣程想起闵歆那一双明亮又干净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慕垣程微微勾起嘴角，既然知道了，那他是该解释一下，省得她——失落。
慕垣程当下就拨通了闵歆的电话，长长的提示音后，电话被接起，但传来的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嘈杂声。
慕垣程微微皱起眉头，“闵歆，你在哪里？”
闵歆此时在舞池中，本来她是要到外面再接电话的，但艾琳娜缠着她，见她要出去，自顾自地接通了电话。
“闵歆在绝色！奥康区新开的绝色！过来玩啊，一起喝酒！”艾琳娜抓着闵歆的手腕声嘶力竭的喊叫。
闵歆此时真想一巴掌把艾琳娜给拍扁了，看到明程的电话打进来时闵歆有些意外，但现在除了尴尬没别的感觉了，简直丢死人了。
闵歆把艾琳娜推给杨铎励，挤出人群来到角落，想着跟明程解释一下，但发现电话已经挂断。
闵歆忍不住叹气，这叫什么事哦！
独自站在角落里，闵歆咬着嘴唇纠结，她是打过去解释呢，还是……
闵歆懊恼地抓抓头发，今天她也喝了不少酒，现在不仅觉得脑壳疼，脑仁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末了，闵歆一甩胳膊不管了，都已经挂了就算了，等她清醒了再想这个问题。
闵歆回到舞池中间，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但艾琳娜彻底喝高了，看见闵歆就冲过来抱住，拉着闵歆疯狂摆动，完全不管不顾，反而把闵歆折腾得一身汗。
众人玩嗨，没发现不远处一名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他们。
……
“大人要过去吗？”秦正廷忍不住再次确认。
慕垣程关掉系统，起身往外走，回答：“让凯恩开车。”
秦正廷压下心中的惊讶快步跟上。
刚才电话里的女生明显喝醉，而且从嘈杂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们所在的酒吧有多热闹，只是……
秦正廷按下电梯，忍不出又偷偷瞄了眼慕垣程，他实在无法想象大人会因为一通不知所谓的电话放下工作去找一个女生！
秦正廷知道闵歆，之前研发中心入职人员的名额被替换，慕垣程让他查了徇私舞弊的事情，并处理了相关人员，而闵歆的背景和情况当时他都做了详细报告交给慕垣程，而且秦正廷知道慕垣程在去永恒系找奥布雷的时候帮助过闵歆，但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好似有什么事情悄悄发生了。
作为慕垣程的贴身助理，秦正廷暗暗想道，以后得多留意慕垣程的感情生活，要是慕垣程对这名女生真的感兴趣，那他得保证所有事情顺顺利利，这是万能助理该有的作用。
……
闵歆几人从酒吧出来时，里面正好上演托一无表演，气氛达到了高潮。
“你先叫辆车吧，我把她送回去。”闵歆扶着不省人事的艾琳娜对杨铎励说道。
杨铎励顿了顿，有些羞涩地开口道：“那个，你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闵歆没明白，一脸不解地看向杨铎励。
杨铎励涨红了脸，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和艾琳娜住在一个地方，那什么，我送她回去就行。”
闵歆恍然大悟，脸也微红，她这是多迟钝啊，这话都没听出来。
两人一时尴尬，还好这时叫的出租车到达，闵歆连忙把艾琳娜交给杨铎励，说：“那你们先回去吧。”
杨铎励看了看周围，附近人还挺多，便说：“那我先走了，另一辆车马上就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李浩他们估计还得玩一阵。”
闵歆点点头，挥挥手，让两人先走。
送走两人，闵歆拍拍发烫的脸看了眼手环。出租车显示还有三分钟就到，闵歆刚想往前走两步，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
闵歆踉跄了一下，不悦地回头，随即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