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校内排名，意外地变动
早上两人照例肩并肩前往学校。越前昨晚回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冷静下来了，而且两人都没在意昨晚的事情。
——在意了剧情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清水线了。
咳。总而言之呢，两人聊天依旧很融洽。
——不你太乐观了。
两个人都不会找话题聊天，所以这一路基本上是沉默。
沉默了很久。
“你参加什么社团了吗。”越前龙马开口。
“没有。”洛神悠闲地摆着手，唇角是优雅的弧度，“今天的排名赛，若是你成了正选，我就去参加女网球部怎么样？”
“……”越前龙马愣了愣，然后拉低了帽檐，“可以。”
“期待你的表现。”洛神眉眼弯弯，脚步越发轻盈。
在越前前三场比赛的时候，洛神都不在现场。
越前龙马是图书管理员,但他今天跑去比赛,正巧今天又有新书要搬——在越前龙马跑向网球场时，洛神正好听到一个女同学在旁边喊越前，于是替越前接下了任务。
反正也没什么事啊。
洛神走向了放书的地方。
黑水也是图书管理员，当他看见洛神的时候，别提心中的狂喜了。
“洛神同学也是管理员吗？”黑水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脏，问道。
“不是。”洛神礼貌地笑了一下，“我替越前来的，他今天有比赛。”
“是、是吗。”原本还想着以后可以经常见面聊天的幻想瞬间破灭，黑水有点小小的失落，“越前学弟负责的书在这里。”
小山似的书堆在那里，加起来比洛神还要高出两个头。
“既然洛神同学是女孩子，可以少搬一点的。”黑水看到洛神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连忙说道，“我可以帮你搬一些。”
“不用了哦。”洛神笑了笑，“我可以的。多搬几趟而已，没事。”
说罢，利索地搬了一叠，同黑水一起，走向图书馆。
一路上，黑水问着洛神问题，截取片段，以下：
Ｑ：洛神你和越前关系很好吗？
Ａ：唔，好像是这样，我经常和他见面。（准确的说是住在一起，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比较好。）
Ｑ：哦……我记得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喜欢网球和阅读是吗？
Ａ：对，网球是我跟越前学的。他技术很好。
Ｑ：（为什么又是越前）那你喜欢越前吗
Ａ:……（什么鬼）我们只是朋友。
总而言之，整个对话基本都是围绕黑水、洛神和越前展开的。
似乎有点尴尬哈，但是洛神是个有点单细胞的生物，所以也没注意。
一直到了图书馆，然后再回去，再搬去图书馆，再回去。
在最后一次前往图书馆的路上，很巧地遇到了越前。
“你……”越前愣愣地看着洛神搬着书，仔细回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成了图书管理员？”
“……我这是帮你搬的。”洛神抿唇微笑，向越前解释了一下，“你去比赛的时候有个女生叫你，让你去搬书。”
“哦。”越前拉低帽檐，久久才闷闷地出声，“谢谢。”
“……”洛神垂眸，突然想起刚才黑水的问题——“你喜欢越前吗？”
不会的，不会喜欢的。
喜欢上人类，想必是神和妖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看着人类一点点老去，直至死亡。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
而神和妖，还得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怎么了。”越前见洛神久久不出声，稍有疑惑地抬起头，注意到洛神面无表情的脸和紧握的拳头后噤声。
“没什么。”洛神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先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赢了三局。”越前递给洛神便当，想了一会儿说道。
“……那也就是说。”洛神的祝贺卡在了嗓子里，她想起了早上的约定，一向优雅的笑容突然抽搐，“你很可能就是正选了？”
“也许吧。”越前撇撇嘴，很快笑了起来，“要遵守承诺啊，学姐。”
“……”洛神沉默着吃完了午饭，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开。
“你去哪。”
“去女网球部报名啊。”洛神毫不客气地给越前翻了个白眼。
越前看着洛神很快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她丢下的便当盒，眨眨眼沉默了。【为什么感觉她好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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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洛神照例要等越前。只不过这次——哦不，应该说是从此以后——洛神也要和越前一样边训练边等了。
没错，洛神成功地加入了女网球部。
当时女网球部的副部长和一位正选吵了起来。洛神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那位正选竟然直直指向了洛神：“这样吧，我也不想吵了。如果她打败了我，我就退部，她当正选，正好给了你们新资源不是吗？”
“……”一脸懵但依旧保持微笑的洛神。
虽然打一场也没问题，毕竟自己的网球有很大一部分还是和越前学的，所以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不过为什么自己来申请加入网球部还会碰上这种事？当了正选岂不是训练要比普通队员多？
“好。”副部长也是在气头上，直接应了下来。
“……”一脸懵但依旧保持微笑×2的洛神。
然后呢，洛神就被拉上了球场。
那个正选也是有点实力的，发球速度还挺快。但是洛神在越前的指导下，速度已经不是当初的慢乌龟了。
于是呢，洛神顺利地赢了那位正选，顺便在最后一局时秀了一下自己的“鱼在水中游”。
——太秀不好孩子。不过秀技术这种事真的很爽。
然后呢，洛神发现其他正选的眼睛亮了，副部长的眼睛亮了，观战有段时间的部长眼睛亮了。
然后呢，洛神就成为了正选。
唉……洛神和其他正选一起训练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让自己实在太懒了呢。真的不想训练的说。
而越前那边也是苦不堪言，尤其是乾贞治的乾汁，害惨了某151。
等越前训练完了，洛神也训练完了，两人看着对方身上的汗，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你是正选。”洛神笃定地说道，笑容明媚，眼眸里是狡黠的光。
“啊。”越前难得笑得那么灿烂，“你呢。”
“好巧不巧，有人给我了这个正选。”洛神嘟嘟嘴，有点无奈地和越前解释了一遍。
“哦。”越前勾唇，“看来学姐不赖嘛。”
“那当然了！”洛神自豪地拍拍胸脯，眨了下眼。
夕阳下，两个人的背影意外和谐。
“嗯？小洛神当上正选了？”越前南次郎在餐桌上同时听到这两件事的时候，直接就忽略了越前的。
“嗯。”洛神点点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解释了一遍。
“小洛神的网球打得不是很差。”越前南次郎点评，“但是和青少年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是。”洛神点头，在春假的时候他们比了一次，洛神以6:2的成绩输给了越前。不过好歹得了几分，实力也不差。
“不如……小丫头到我这儿来学网球？”越前南次郎自从看到洛神打出“鱼在水中游”后，心里就一直有这个想法。
更何况，洛神父亲的网球技术曾经比越前南次郎还要高出一截，只是后来，在南次郎要当职业选手时，洛神父亲便离开了，很久没有音讯。
没想到这么久了，竟然还见到了他女儿，真是惊喜啊。
不知道，如果是自己来指导她网球的话，会不会也出现和以前一样的情况呢。
“……”洛神微微睁大了眼睛，但依旧很从容地微笑，“请容许我考虑一下。晚点，给您答案。”
【很理智的回答啊。】越前南次郎点点头，【像极了他。】
晚上，越前卧室。
“越前。”洛神穿着睡衣懒洋洋地趴在越前的床上，看着越前逗猫，心中似是有层迷雾，挥不散。
“也许你会学到点什么。”越前不等洛神说完，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看也不看洛神，继续专心逗猫，“不过你还差得远呢。”
“……”【也许，我还可以知道点父王和越前叔叔之间的故事？而且，我既然是女网的正选，那我也要好好当正选。毕竟……越前都当上正选了！】
“我知道了！”洛神突然站起来，蹦下了床，不顾越前惊诧的眼神，蹬蹬蹬地跑向了越前南次郎的卧室，【我决定了，我要好好学网球，为自己而学！】
“小丫头决定好了？”越前南次郎笑嘻嘻地看着洛神，她眼中的坚定让南次郎有片刻的恍惚。
“嗯。”洛神点头，“师傅。”
“……”越前南次郎惊愕了一瞬间，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必叫我师傅，小丫头。以后我和青少年打完，你就可以和我打了。有信心在我这里拿到一球吗？”
“嗯。”洛神也笑了，眼中似乎有光在熠熠生辉，“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去尝试。我不能逃避。”
我不能逃避啊，南次郎。
所以，让我们再打完最后一场吧。
不管怎样，我都会去努力负责。
真像啊。
越前南次郎坐在那里，回忆昔日的好友。
你女儿可真像当年的你。
会不会，也和当年的我们一样，闹得轰轰烈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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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网球部训练,晚上回去和南次郎打网球。
这两件事情已经成为了越前龙马和洛神在青学生活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洛神在南次郎的指点下，开始慢慢醒悟了什么。
——她缺少了对网球的热情。
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安静和谐。
可是，某天清晨，男女网球部猛然间都爆发了穿破云霄的惊叫声。
事情是这样的——
龙崎教练在训练时把两个网球部的人都集合到男网这里，然后清了清嗓子。
【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洛神稍微理了理自己有点凌乱的高马尾，这种预感越来越强，【没错了，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咳，今年的男网比赛有所变动。”龙崎教练看着青少年们开始骚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年的比赛，在原先两场双打的基础上，增加一场混双。”
“混双？！”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叫了出来。但是男网的人偏向疑惑，女网的人则偏向激动。
男网的队员都清楚——女网的实力和男网之间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更何况女生比男生本来就在体力什么的上面差一截，所以若是混双中的女生实力太差，只会连累自己，导致战败，这样的话，青学夺取全国冠军就难了很多。
而女网的一些花痴队员们还在沉迷于“可以和男神一起打了好幸福”之类的。但她们同时也清楚，混双只能从正选里挑，实力不行是上不了场的。
于是呢，女网的普通队员们就自觉地退场回去训练了。
洛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无表情，非常平静。
女网实力确实不高，洛神这几天训练比赛下来也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和她对打的正选里，好几个都是实力只是比普通队员稍微好一点的而已。嘛，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青学女网拿不到全国冠军了。
“有认识的吗？要不要先推荐几个？”龙崎教练心里也在想这件事，无奈地转向男网正选，询问道。
此时，越前听到后，微微侧头，看向了洛神。
早晨的阳光并不是很明媚，淡淡的光芒笼罩在洛神身上，有种不清楚的朦胧。
洛神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拉出一片阴影。
“或者，下午训练时，女网正选之间打场比赛，把最后结果告诉我。”龙崎教练在心里苦恼地叹口气，见谁都没有说话，便定了下来。
一片寂静。
“回去上课吧。”龙崎教练实在无奈，挥挥手，大家都散了。
【这可怎么办呢。】
“你为什么，不自荐一下。”洛神在去找越前的时候，越前忽然开口。
“我 ？”洛神微笑，“越前这么相信我的实力吗。”
【更何况，我还没有彻底燃起斗志呢。我还没有觉醒。】洛神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只是抱着“试试吧”的感兴趣的一种态度，虽然在南次郎的指点下渐渐有了种热情，可是还不够。
这样的自己，是不会成长的。
“……”越前默默地看着洛神，然后迅速解决完了便当，“今天的便当盒，你洗。”
“诶？为什么？”洛神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越前离去的背影。
“上次是我洗，这次当然你洗。”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洛神不满地嘟起嘴，不情愿地去洗了。
可是，这是否，也是越前独有的一种鼓励的方式呢？
下午,众女网正选聚集在球场上,部长公布了第一场各自的对手。手冢国光也在场，自然每一场比赛的人都一清二楚。
男网正选们此时站在球场网外，观察着女网正选的表现。
第一场淘汰赛，八位正选瞬间就只剩下了四人——洛神，部长，副部长和早川明子。
而洛神的对手比较弱，所以在比赛时便没有发挥全部实力，可以说很轻松地拿下了比赛。
“接下来，早川你和洛神，我和副部长。”女网部长酒井叶，不仅长得漂亮，还擅长剑道，网球也是后来学的，实力不赖。
……只是从入部以来，这几天一直没机会和她打一场。洛神遗憾地想着。
“希望可以打一场痛快。”早川明子开朗地笑了笑，与洛神握握手。
“我也是。”
此时，一片球场里只有两场比赛。越前抬头，看到洛神眼里的自信，重又低头一笑，去观看女网部长的比赛了。
他知道，她肯定没问题。
果然，洛神又赢下了这场比赛，接下来，她就是和部长对战了。
休息片刻后，男网正选开始聚精会神地准备看比赛了。
洛神同部长握了握手。
很期待啊。洛神兴奋地舔了舔唇，蓄意待发。
“还是不要太兴奋比较好。”酒井叶有些好笑，但同时她也认识到，这场比赛会很棘手。虽然自己也有自己的球技，可是并没有像洛神那样的难打。还是小心为是。
“我一直就很想和你打一场。”洛神感觉有什么在体内骚动，越发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来吧，用你全部的实力。”
“我期待你全部的实力。”酒井叶慢慢笑起来，但是眼眸中的笑意，却慢慢沉淀下去，她盯着洛神手上明黄色的小球，“赢者，只有一个。”
“看上去，会很有趣呢~”不二周助摸摸下巴，唇边的笑意越发深。
“嗯。”手冢国光淡淡地表示赞同。
“她们的资料看来可以好好完善了。”乾贞治呵呵笑着，开始刷刷地记录起来。
“……”越前龙马定定地看着球场里进入状态的洛神，突然拉低帽檐一笑。
这场比赛，注定不平凡。
一开始，酒井叶以她丰富的经验占了上风，可是，男网正选们和赛场上的两人都很清楚，洛神会反击的。
等到交换场地时，洛神淡淡地说：“部长，我会打赢你的。”
“我等着。”酒井叶微笑，【好狂妄的语气。】
一上来，洛神就打出了“鱼在水中游”，然后开始疯狂反击。酒井叶握住球拍的手腕开始渐渐发麻，【她击球的速度、力量，都在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真麻烦啊。】
而男网正选们看到“鱼在水中游”后，不约而同地愣住了。越前沉默着看着洛神唇边勾着的邪笑，身子不由一抖，【这笑容，就像她发飙的时候一样。而且，她的球技又进步了。】
“真是好资料啊，明明基础不是很出色，但是球技意外地……”乾贞治疯狂地记着资料，这次难得没人吐槽他。
“是啊，很有趣呢。”不二周助眸中的海蓝色转瞬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手冢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比赛。
此时的比分依旧对洛神不利，3:1，酒井叶领先。
而洛神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狂热的兴奋和激动，仿佛自己已经不是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打败对手。血液在体内沸腾着，涌动着。心脏砰砰跳得越来越快。洛神盯着飞来的球，突然地抬手一挥——
球绕着洛神快速转了一圈，然后洛神猛地一挥拍，用力地把球打了出去。
小球带起的风吹乱了洛神乌黑的发，随即球重重地打在地面上，带起了一阵疯狂的烈风，吹起的沙石迷住了众正选的眼。
等看清时，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球场中的洛神——原本干净的瞳色变成了赤红色，甚至连长发中都夹杂着一缕赤发。
此时的洛神，莫名带上了种邪魅。她勾唇，邪邪低笑起来，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了她自己和酒井叶。
——这使后来众青学正选认识切原赤也后，一度以为洛神和切原有什么关系。
“喂，使出你所有的实力啊。”洛神此时完全不像平常的样子，高傲地笑着，挑衅地撇撇嘴，仿佛在说也不过如此。
“你……”酒井叶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握紧了手上的球拍。
而场外，菊丸英二震惊地看着洛神，一边询问道：“呐呐，发生了什么nya？”
“……”乾贞治推推眼镜，没有说话。
“……”越前沉默地看着洛神，心里有点慌乱。
而洛神开始发球了，不仅是球的速度、力量，连移动速度都快了很多。
“这一场比赛里，她的速度是原先的190%。”乾贞治严肃地说道，“将近一倍。而现在，还在上升。”
众男正选也开始严肃起来。
“还手啊，打回来啊！”洛神还在挑衅着，此时球场上的局势彻底逆转，洛神死死压制着酒井叶，比分开始不断拉大。
“结束吧！”洛神眸中的红色越发妖冶，她高高举起球拍，用力地打出球——
明黄色的小球仿佛在空中绽放，花瓣在空中微微颤动着，随即又宛若数把利剑向酒井叶冲去。
是的，球在空中好像□□了，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个。
酒井叶额边的汗还未滑下，球重重地击在她的旁边。
“啪嗒”，那滴汗碎在了她的锁骨处。
6:3，洛神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