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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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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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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和毕竟少女心性,逛庙会正逛得起劲,竟是忘了注意周遭的危险,她买完糖葫芦边走边啃,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四个彪形大汉包围了,个个手里拿着大刀,小镇村民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都吓得四散逃开。

  叶清和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嚼完,环视一圈,握紧了手中的紫筠剑。

  “来者何人?”

  “既然姑娘这么健忘,那老子就帮你回忆回忆——马头山殷三娘。”一人从大汉的身后走出来,原来是之前的山贼头目薛骈。

  “又是你,怎么,之前还没有被我教训够?现在又想做什么勾当。”

  “之前虽然迷晕了你朋友,但只是想劫财,你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三娘下毒,你明明答应只要放了你朋友就给她解药,但你!却言而无信,害三娘惨死,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休要血口喷人!江湖道义,我当着你的面亲手喂她解药,怎么可能毒发身亡。”叶清和最讨厌别人平白污蔑她。

  “我呸,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假仁假义的嘴脸,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大夫说她脉象全无,我看你给她的根本就不是解药,我今天就要你给三娘陪葬!”那薛骈完全不信清和的话,只当她在狡辩,一把大砍刀堪堪就直冲叶清和而去,四个彪形大汉也如饿虎扑食般一涌而上。

  “那就别怪我无情!”叶清和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手软的人,既然对方想置你于死地,又何必多费唇舌去晓之以理,紫筠剑迅速出鞘,先横挡下了薛骈第一刀并奋力弹开,前面来人,叶清和右脚踢上来人胸膛,身体借力复又凌空一转,剑锋破空横扫背后之人,脚蹬之人应声倒地,剑扫之人被割破喉咙而死。

  刚解决前后二人,薛骈又从叶清和后面卷土重来,清和一个空翻向左侧闪躲,立马又是一把大刀迎头劈下来,这人力量十分大,叶清和虽然挡住了他的攻击,但是握剑的手受到强压开始颤抖,她立刻仰头下腰,向前滑了两米,那人似是没想到叶清和会有如此举动,刀失去支撑,整个人脸朝下摔倒在地。叶清和还不及起身,第四个大汉和薛骈一同冲过来,她索性就地翻身而滚,用剑拄地快速起身,再站起身时,另外两个大汉也站了起来。

  又打了几个来回,叶清和担心自己再多耗下去恐怕会体力不支,于是主动出击,身形步法变换间,一招“揽月芳华”接“风起云落”便挑飞了几人的武器。

  “还要继续吗?”叶清和的剑驾在了薛骈的脖子上。

  “哼,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薛骈凶狠地看着叶清和,他的脸被叶清和的剑扫到,拉出一道口子正向外溢血。

  叶清和收势将紫筠剑反手背在身后,“我再说一次,我给的解药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我,凶手另有其人,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还有何事……”叶清和有些不耐烦地转身,只见眼前突然一片白烟,还未及捂住口鼻, “当啷”紫筠剑落地,失去了意识。

  街头另一边,齐钰还是放心不下叶清和的安危,于是离开围观的人圈,从袖中拿出一枚玉哨,轻轻吹了一声,立马有一人从巷子里出来走到他身侧,齐钰只说了个叶字,那人便马上意会,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楼澈看完了戏逛完了庙会,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客栈,和齐钰一起等待叶清和回来。但是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影,齐钰让他不必担心,已经派护卫去跟着叶清和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终于护卫回来了,却不见叶清和的身影。那带着面具的男子将紫筠剑递给齐钰,单膝跪地行礼道:“主子,卢垠无能,没有来得及……”

  楼澈一把抢过紫筠剑,“什么!?她人呢?”

  侍卫站起身摇头回答:“并未见到,不知去向。”

  “我这个乌鸦嘴……”楼澈用拳头一下打在自己的额头上。

  “楼兄不必过于自责,当务之急先想想你们可曾得罪过什么人?”齐钰冷静地分析道。

  “没有啊我们能得罪——啊!我想起来了,前些天在路过马头山的时候有一伙以薛骈为首的山贼打劫,用迷药迷晕我,然后清和教训了他们,会不会是他们伺机来报复了?”

  齐钰将扇子往左手一打,“很有可能,你们刚到此处,人生地不熟,不大会是当地的来寻仇——我们立刻动身去马头山。”

  马头山,因山型像马而得名,地势陡峭,山中茂林修竹,风光旖旎,果树肥美,美好的东西总是令人神往,只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所有想上山一览美景的游人均死于非命,因此没有人家居住。唯有一伙山贼,不知何故,入山安然无恙,于是盘踞山头,建了个寨子,偶尔下山打劫过路人的钱财,但奇怪的是未曾害命,接到百姓报案之后,官府几次派衙役上山捉拿,无人生还,无可奈何,只能任其逍遥,只在方圆五里之外贴了布告警示乡人。

  齐钰背靠着一块大石长身玉立,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折扇也被他别至腰际,像个木雕般似是在思索什么,楼澈从不远处拿着东西赶来,齐钰离开背靠的大石前去相迎,“齐兄快看我发现了什么,”楼澈将手中卷起来的告示展开,“原来这是个布告,当初我们经过的时候只是匆忙赶路,以为是什么路标之类的没有在意,真是大意了。”

  匆匆扫视之后,齐钰挑眉,用略带戏谑的口吻对楼澈道,“所以就惹了这档子事出来。”楼澈则是双手一摊,两肩一耸,表示无辜。

  毕竟是冬日里,南方的风扑扑簌簌,冷得刺骨,齐钰表情严峻道:“我们上山。”

  楼澈稍微面露喜色,“齐兄可有何对策?”齐钰将布告卷了卷放入衣袖当中,依旧神情严肃,摇了摇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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