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5章
咖啡厅里的包厢还算私密，李闻歌跟顾栩默团队派来的助理谈得很顺利。
小助理把合同里头重要的几条都指了出来，李闻歌对这些配合宣传的行为细则，都没有什么异议。
她只有一个不情之请，不过，这个请求需要征得顾栩默先生的同意。
“这些条件都可以，在确认合作签约之前，我可能需要见顾栩默先生一面，您看可以安排吗？”
李闻歌心里有点忐忑，轻声细语地提出了心中的所想，希望眼前的小助理能够帮着，安排一下。
“我这边最近的时间都有空的，地点时间这些，看着顾先生的行程安排就可以了。”
她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是挺突兀的，又考虑到顾栩默的行程肯定比她这个被公司雪藏的人忙，李闻歌又补上了一句，时间地点随意的话语。
“嗯...这个我可能需要请示一下徐哥。就是顾先生的经纪人，也是我的上司。”
小助理面有难色，他职位在团队里虽不算无足轻重的那种，但也实在不是像徐兴文那般“大权在握”。
工作室里，就连徐哥也不敢轻易，不问顾先生的意见就接任何行程，就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助理了。
“那麻烦您了，非常感谢。”
李闻歌也知道，这对小助理来说有点难办。
她有些歉意地冲着他笑，双眸灵动，就好像是在说实在不好意思一样。
天哪，她这双眼睛，里面是有星星吗？
一闪一闪的，望着人的时候还会说话，真的是要醉倒在她的注视里了。
小助理用拿着手机的手，捂住他砰砰直跳的心脏，像是有些受不住，眼前的美貌冲击一般。
“我...我尽力给你争取。你等一下。”
小助理先是编辑了一条关于李闻歌请求的短信，给顾栩默的工作电话发了过去。
虽然，肯定是没有回复的。
小助理对顾栩默会回信的事不抱希望，他还是乖乖地拨通了徐兴文的电话。
徐哥通过的几率估计也很小，徐兴文肯定不会让李闻歌去打扰顾先生的。
小助理心里默默地预言了结果，但当着对面漂亮温柔的笑颜。
天呐，他说不出口。
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想说，也不想看到她脸上有失望的神色。
当初，综艺选秀他为什么不关注？
不然，送李闻歌出道的票数里，肯定有他死命打投的一票。
小助理把手机贴近耳朵，一边听着拨通的提示音，一边悄悄地用害羞的侧光，偷瞄对面正在喝柠檬水的李闻歌。
啊，长得真是好看。
今天下班回家，立马就去补她的出道综艺。
叮叮。
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声打破了小助理粉红泡泡的绮思，他把手机转到眼前。
“约明天。把我的工作电话给她，让她跟我说。”
发信人：顾栩默先生。
巧得很，此刻徐兴文也接通了小助理的电话。
“嗯，事情谈好了？签约了吗......”
这个事情好像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他与徐哥在拦住顾栩默这一事上，好像也从来没有成功过。
小助理晕乎乎地跟着徐兴文通话，被顾栩默难得一见的回信给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李闻歌这次的咖啡厅之旅超前成功。
情侣合约，这种事虽然她是第一次接触，但对方顾栩默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
合同是个双赢的策划案，里面提出的条件完全不苛刻，还注明了合约期间，会帮着安排李闻歌的电影资源。
她甚至，还拿到了顾影帝的电话。
李闻歌一回到公寓，就把自己摔在软绵绵的床上，抱着抱枕傻乐。
虽然，她只看过顾栩默最新的一部得奖长片作品，但是，她很喜欢他演绎的那个温柔的角色。
爱屋及乌，李闻歌对顾栩默的印象非常好。
得赶紧约顾栩默先生见面，李闻歌总算想起这件事。
她从床上爬起来，半坐起身，枕着软绵绵的抱枕，认真地思索着，如何编辑短信，好发给顾栩默，约他见面。
“您好，顾先生......”
这个口吻做开头，会不会太生疏？
可是她跟顾栩默，本来也不熟啊。
“顾先生，您好，关于合同......”
直接就聊合同，会不会太直白？
虽然，他们两个的唯一交集，就是那纸待签的情侣合同。
可是这样讲，是不是太冷冰冰？
......
李闻歌将手机抛在床上，心里头就像是被猫咪抓着的线团，乱糟糟的，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叮叮。
是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李闻歌猛然一惊，向屏幕亮起的手机飞扑了过去。
“明天早上十点，我在家，你直接过来。顾栩默。”
后面还附了一串详细的地址和一个位置的定位链接。
李闻歌拿着手机，心里头的小人儿在尖叫，面上却依旧是若无其事。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拉开了衣柜，想着明天要穿什么衣服。
提前准备得好，什么时候都不慌。
这，一直是李闻歌的人生信条之一。
翌日。
李闻歌拿着一袋从附近早餐店买的---油条豆浆，提前十五分钟就抵达了顾栩默的大门前。
李闻歌平日里的危机意识全然作废，完全没有警示她，孤身到一个男人的家，会有的后果。
这可能是，顾栩默在那部电影里真的太温柔了，给李闻歌弄得人戏不分的。
站在门外的李闻歌盯着右手手腕上的手表分针，数着时间，准备定点按门铃。
“早。来了怎么不按门铃？”
顾栩默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个高身长比例好，长得也很英俊，眼睛像是蕴着波光粼粼的湖泊，在日光下特别好看。
“顾...顾先生，您好。我是......”
“闻歌。我知道，进来再说吧。”
他轻轻侧过身，示意李闻歌走进来，像是给了她，探索他的世界的令牌，让她能在他的领土上畅通无阻。
等李闻歌完全清醒，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端庄乖巧地坐在顾栩默家的沙发上。
“顾先生，关于那个合约，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
“嗯？”
顾栩默拿着李闻歌带过来的那杯豆浆喝着，听到她出声，他把豆浆放在茶几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希望您能教我演戏，我会好好学的。”
李闻歌在他温柔地注视下，总算有勇气将这个不情之请说出口。
“可以。”
顾栩默闻言一笑，答应了她的请求。
“非常感谢。真的，我会努力配合，跟您一起做情侣营业的宣传的。”
李闻歌被这个意料之外的“可以”砸得晕乎乎的，说的话也带着直白的傻气。
“营业情侣？哦。那个合同。”
看着她迷糊可爱的模样，顾栩默眼里的温柔像是月圆时的月光，倾满在李闻歌的身上。
“你好像误会了，那个合同是说，我想跟你谈恋爱。认真的那种。”
顾栩默的双眼看向她，好似要望进李闻歌的心里，让她的心里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可以跟我谈恋爱吗？李闻歌小姐。”
她的心跳好像，超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