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海
“冰蚕，有剧毒，丝极韧，刀剑皆不可断，做琴瑟弦，远胜凡丝。冰蚕茧破，九死九生，冰蚕魄以烈火锻之，得之，为人间至宝。”林景歆看着贵翼。
贵翼懂林景歆是什么意思。“唉，可不知冰蚕何时破冰。”
“耐得寂寞，始有大成。”
…
1936年，贵翼受上峰差遣调任军械司，赴上海任副司长一职。
一个月后，林景歆找借口向cc申请，前往上海工作。考虑其身份及人际关系，cc方面同意其申请，并将其派往贵翼身边，与林景轩一样，对贵翼进行监视。
军政部大楼里，江绍成和贵翼留在会议室里“窃窃私语”。
“我已经得到通知，上面将派一个人到你身边做机关组织工作。”江绍成说道。
“我身边？”贵翼很敏感地问道。
“是。我们的军用电台需要一个红色谍报员，不是吗？还有——军门需要得到绝对的安全保证。”这句话意思不言自明。
贵翼略微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间到？什么身份？”
“人也就这两天到，身份她会跟你说明的。”
贵公馆二楼走廊上，贵翼匆匆地向前走，林景轩在后面紧步跟随着。他着急地问：“先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于是两人带着生病的妞妞至春和医院看病去了。
…
林景歆就是在此时到了贵公馆。
窗外的风声大作。资历平合上书本，走到窗前，外面黑雾一片，远远的，风声呼啸。
这时传来几下敲门声，资历平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士兵。
“小资少爷。”
资历平以为是贵翼回来了，问道：“军门和妞妞回来了？”
“不是，是——”士兵让开门，资历平看见一个穿着长风衣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站在大厅里，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显得十分优雅与淡定。
资历平不敢轻慢，主动向前，笑意盈盈地：“您好，您是？”
林景歆当然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是谁，不过她就是想逗逗他：“我是国民政府派给贵军门的私人医生，我叫林景歆。”
“林景歆？你跟林景轩林大哥是？”
“林景轩是我大哥。”
“哦哦怪不得怪不得，我还说呢，林小姐看着面善，这么说来确实是和林大哥长的有几分相似。”
“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
“我叫资历平，资历平平的意思。你叫我小资就行。”
“小资？看起来你跟我大哥感情不错，你叫我小歆就行。不过——你和贵大哥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我大哥。”
“哦。”
两人正说着，士兵再一次进入了大厅，士兵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西洋簪花帽，穿的很时尚的女人。林景歆知道，这就是贵家未来的家庭教师以及江绍成江参谋长未来的妻子。
资历平上前：“您好，您是？”
董细妹客气道：“我是林景轩先生请来的家庭教师，我叫董细妹。”
“哦，董老师好。”
“我习惯别人叫我董小姐。”
“您好，董小姐。”
还挺有个性。林景歆心想。
“您请坐。还有小歆，你也坐啊。”资历平招呼道。
董细妹说：“我想看看我的学生。”
“哦，我，我小妹生病了，去了医院。”
董细妹关心道：“要紧吗？”
“发烧，应该不要紧。”
“那么，林景轩先生呢？”
“他陪我小妹看病去了。”
怪不得贵大哥和大哥都不在。林景歆心想。
“我来的急，路上一直忙着换车，还没有吃晚饭，如果你家方便的话——”
“当然，简单，方便。”资历平问，“您想吃点什么？”
“简单点吧，鸡蛋，蒜蓉面包，法式小羊排，水果沙拉。”
林景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董细妹一脸不解。资历平愣愣地看着董细妹，傻傻地：“鸡蛋面行吗？”
“什么？”
资历平让步：“我给您做猪排。”
董细妹礼貌道：“谢谢。”
“我也饿了，请给我也做一份。”林景歆举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