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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为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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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昭阳起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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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沈然被这句话惊在了原地,不知自己是惊讶更多,还是喜悦更多。

  自己和她总共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可就仅仅这几面她就带着自己刷新了世界观。

  对于她,自己总是莫名的喜欢和心软。其中缘由,也只能归因于一见钟情了。可是一见钟情就罢,这结婚不能这么草率吧。倘若要狠心拒绝,之前就说了自己对她又总是莫名心软。

  沈然心中纠结揉作一团,谢之寻却是开口道:“我知道我们彼此了解的时间不多,但是然然你要相信我们是跨越千年前来相遇的,我们是天生注定的恋人。我爱你,矢志不渝。”

  如此中二的告白词,沈然当然没有被感动到。但是喜欢的人对你说我爱你又有谁可以拒绝呢?最重要的是在沈然看来,她是自己第一个动心的人,也许也是自己唯一动心的人。

  既然这样,早点结婚晚点结婚也没什么差别。沈然伸出手示意,谢之寻脸上挂上浓浓的笑意,牵过她的手,为她戴上戒指。

  两人拥抱接吻,红鸾帐暖度春宵。清晨,一颗露珠凝在水蒙蒙的玻璃上。一只素手从被窝中伸出,又被另一人拿进被窝里放好。谢之寻看着怀中熟睡的沈然,轻手轻脚起身,去给媳妇准备早饭。

  谢之寻在厨房站了十几分钟,思考了下自己可以做什么,终于认清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事实。

  毕竟多年辟谷,哪里需要进食,就算是有些嘴馋,也从不需要自己动手。拿起手机点外卖,她觉得现代人真是聪明,虽然灵力不行,但依然生活的有滋有味。

  时间不早,点了三菜一汤,干脆连中饭一起吃好了。

  点好外卖,谢之寻转身回去,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稍稍有些心痒难耐。上床将她捞到怀里,看她睡的正香,起了坏心眼。

  拿起她的一缕头发便开始在她脸上画着,沈然皱了皱眉,嘟囔一声,想躲开。可她哪躲得过某个心眼忒坏的人,那人不依不饶的继续捉弄她,被已经恼怒醒来的人抓个正着,随即她的手被拉到沈然嘴边咬了一口。

  谢之寻吃痛,捧着手说:“你可得小心着点,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说着还对手吹了吹。

  “不要脸。”沈然翻个白眼,掀开被子下床。

  两人平淡的吃过一顿饭,谢之寻送她去学校然后自己回公司上班。

  日子就这样悄然过去,又到了一年下雪的时候。谢之寻每天都会去接沈然,今天也不例外。

  由于下雪,谢之寻车开的慢了些,她让沈然在实验室里等着。

  车径直开进学校,停在实验楼楼下,她打电话让沈然下来。自己则拿着一把伞和一件外套下车,走到大楼门口,站着看雪将天地染成一片白色,呼吸的空气都带着冰雪气,虽然冷但却是清新得很。

  谢之寻慢慢吸进一口气在慢慢呼出,肺里像被冰水洗过一样,清清冷冷。

  沈然看着背对着她长身玉立的谢之寻,朝她走去。谢之寻似有所感,转身,四目相对,眼中皆是笑意。谢之寻率先伸出手:“走,回家。”

  飞雪在两人四周飘荡,送上白头到老的祝福。

  路上遇到同事,同事调侃道:“哎,我也好想有个每天都能接送我的老婆啊。”

  两人笑笑,恰好同路,沈然便提出送她一程,谢之寻自然应好。

  送完人,两人回去自己家,去楼下超市买好菜,谢之寻负责洗,沈然负责做。简简单单一顿饭后,又各做各的,在书房,一个在书桌前,一个在窗边小榻上。偶尔四目相对,俱是温情脉脉。

  下个月沈然就要博士毕业了,最近她要跟随小组去长安做一项考察工作。这两年她奔来各地并不少,谢之寻每次都跟着去,十分粘人。想着她便笑了一下,说:“阿寻,过两天我要去长安,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谢之寻在处理公司的事,听到问话淡笑道:“还没呢,又不是明天走,过会收拾也不迟。”

  沈然“嗯”声点头,过会又道:“算了,我还是现在去给你收拾吧。”谢之寻笑着摇摇头随她去了,只要她高兴,别人说她跟屁虫也无所谓。

  长安,两人这些年来过不少。去了酒店放下行李,到饭点就去过往常去的店里喝了羊肉汤,羊肉汤浓而不膻十分鲜美,两人都十分爱喝,每次回家都念念不忘。

  吃好后,在长安古街上慢慢行走,权当散步。两人手牵着手依偎在一起说着旁人无法听说的话。沈然正讲的高兴,一个抬头看到远处有两个女孩,顿时愣住。

  女孩皆三四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剃着短发,穿的古街买的小袍子,牵着另一个扎着辫子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嘴上说道:“你别哭,我带你去买糖葫芦,酸酸甜甜可好吃了比糖果还好吃,真的,我不骗你。”

  女孩似乎想吃糖,没吃到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她牵着她买了两根糖葫芦,拆好一个递给她,说:“你尝尝。”

  女孩接过来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眼前一亮:“嗯,好甜”顿时笑的眼睛都弯了。

  这时女孩父母找了过来,说:“你们两个怎么能乱跑呢,你们手上的糖葫芦是谁给你们的,陌生人给的东西可不能吃。”

  女孩眼眉弯弯的说:“这是姐姐买的,好吃。”

  短发女孩也开口道:“阿姨,我会照顾圆圆的,你别担心。”

  阿姨笑眯眯的,说:“小棠,阿姨知道你会保护圆圆的,但你现在也是个小孩子,也需要阿姨保护的明白吗,下次不要乱跑哦。”

  小棠想了想要是遇到坏人她现在确实也打不过,便点点头:“嗯,好的,我记住了。”

  “阿姨知道小棠最乖了。”说话间一左一右牵着她们往前走去。

  沈然看到二人十分激动,拉着谢之寻的手臂,道:“你看,那是她们吗?我看过公主将军小时候,和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言语间摇晃着谢之寻的手臂。

  谢之寻有些无奈,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很有可能。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缘分吧。”

  沈然听了十分开心,她相信那就是她们,这一世她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今晚沈然明显还在亢奋中,平时这个点早就嚷嚷着困了。谢之寻看着洗完澡还趴在床上翻手机的沈然,靠过去,细语道:“睡不着?”

  “嗯嗯,待会就睡。”沈然回的有些敷衍,注意力还在手机上。

  谢之寻眼中精光一闪,揽住她说:“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些运动好了。”说着含住了她的耳垂,沈然敏感的一抖。谢之寻贴身过去将她压下,吻住她的红唇,手机跌落在一旁,没人顾得上它。

  骤雨初歇,房间的灯打开又关上,主人们已经睡得香甜。

  在长安一停数日,两人踏上回程的路。对于二人来说,家是最普通也是最特殊的地方。

  在家的日子格外安宁,只有王怡等朋友会偶尔过来串门。

  沈然留在了她读博的学校任教,课不多,每天生活十分清闲,只看书上课修文物而已。

  就这样平平淡淡十几年过去了,沈然学校今天迎新,她从实验室出来,看到远方两个人酷似公主和将军。

  公主背着包,将军则拿着两个行李箱,她拦住一个人,问:“同学,请问宿舍往哪走?”

  同学指路,将军道谢后和公主往宿舍方向去,公主止不住的抱怨说:“今天这么热,我妈还不来送我,太过分了。”

  将军安慰她:“没事的,阿姨不是有事吗,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来吗?”

  公主挽住将军胳膊,说:“想的,我妈不来正好,免得来当电灯泡。”

  看着她们走远,沈然打了电话给谢之寻:“阿寻,你今天提早下班吗?”

  “怎么了?”

  “学校有人生产狗粮,我想回家。”沈然软软的说。

  谢之寻不知所以,还是说:“好,那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接到人,沈然跟她说今天看到的人,谢之寻淡笑,道:“你怎么那么关心她们啊。”

  沈然不服:“难道你不关心?”

  谢之寻看她一眼,慢悠悠的说:“我为什么要关心她们,我关心你还不够吗?”沈然这些年已经被谢之寻消遣惯了,当下只轻轻一哼,不搭理她。

  又几十年过去,谢之寻和沈然皆已白发苍苍。

  谢之寻抱着沈然在庭院里晒太阳。两人退休好多年了,外边的事一点都不管,只自顾自的去环游世界吃遍美食。

  走不动了就待在家里,反正也不无聊,戴着老花眼镜看看书看看报纸看看最近流行的明星电视,说:“这个谁谁谁长得可真好看。”

  这个时候谢之寻就会吻吻她的脸,说:“哪里好看了,都不及你。”沈然知道她哄她,也依然高兴。

  今天的太阳暖融融的,晒在身上很舒服,很想睡觉,沈然闭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谢之寻唤她,没应。她低头看,眼里露出悲伤。

  身形一变俨然还是少女模样,她抱起沈然,走回房间,将她放到床上。摸摸她的脸,说:“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

  谢之寻为沈然办了葬礼,就消失了。

  有人说她们伉俪情深,沈然去世,谢之寻只怕也随她去了。说罢一声叹息,似是为她们的感情画上句号。

  九天境,谢之寻正在此处,她身边还有一男子。

  男子身着锦袍,十分玉树临风,手里正拿着她的昭阳剑,一抹残魂从里面飘出来,男子将她引入往生池。

  往生池是天界滋养魂魄的地域,地处险峻,非大能者不能寻往生。

  “多谢先生,先生再造之德,之寻无以为报。”谢之寻向男子作揖。

  那男子轻笑起来,笑容如一抹春风般使人舒畅,他道:“你不必报我,我平生做事随心。与你有缘,便帮上一帮,与我而言,并未费力。”

  谢之寻知道先生生性旷达,不再多言。

  先生其人,亦是修仙界的传奇。当年她痛失爱妻,走火入魔,幸得先生相救,才有今日的一片生机。

  当年。

  苍柏峰上有一不世出的少年英杰,十五岁千门大赛单挑各大门派少年豪杰从不落下风,一把乾阳剑似乎有雷霆之势,出鞘即似决积水于万丈之山,锐不可当,三招之内必挑人落败。

  她因千门大赛名声大噪,世人皆认她为少年天才,前途无量。

  她平时喜着白袍,斗武时则爱着黑服。因其面若冠玉,气质清贵,世人评其:“白衣风流,黑衣飒爽。”引无数美人豪杰尽折腰。

  三十七岁时自创无源剑法,无源便是有源,剑意知源,便可变化无端。将剑一分为七,随意进攻,随着领悟增强,剑身分化即更多。

  无源剑法问世,她跻身入一代先师之列,剑法超群,世上几无敌手,可谓意气风发。上可挑不平之事,下可整不义之风,少年风流不外乎此。

  当时她已与师姐成为道侣多年,她练成剑法师姐十分高兴,当即要陪她下界历练巩固,两人路遇不平之事即去,有不正之人即除。

  或许是行事太过嚣张,才惹上祸端,下半世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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