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GANGSTA×GANGSTER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仅次于白银之王的七位王权者中在位时间最长久的王。司掌命运。其氏族“非时院”都是各行各业的杰出人才。所以可以说是日本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权者也不为过。

  我大概明白沢田家光为什么要找我来的两个重要原因了：一，我是个没有户籍的意大利人，要是任务失败，彭格列是有操作的余地的；二，沢田家光是个日本人，换他来操作这件事，他极有可能被黄金之王安排得明明白白。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我站在御柱塔的石板之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耋耄之年的老人。该说不愧是二战时期退下来的军人吗，站姿如山似塔，通身都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即使老去，时间也没能磨损掉这个男人的力量。某种意义上是我的同胞——战争的遗留物。

  “初次见面。我是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

  “初次见面，我是第三王权者，青之王，羽张迅。”

  该说不愧是注重礼仪的日本人吗，这两人都有散发着一种讲究的气息。

  “Ciao，”我走近他，伸出自己的手，“第五王权者，绿之王，翠丝特。”

  国常路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带着审视，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

  虽然上了年纪，但那只满是茧子的老手依然能感受到让人忌惮的力量。

  一头獠牙依然锐利的老狮子。

  我在心中对他下了评价。

  “真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觉醒了两位王，真是让人惊讶啊。”国常路说道。

  “除了我们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王吧，”羽张说，“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第三王权者赤之王、第六王权者灰之王和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

  石板在给予我们力量的那一刻，差不多就把其他王权者的存在一并告知给了我们。

  王与王之间是很容易爆发冲突的。

  司掌不变的白银之王，天空的监督者。与他相冲的就是司掌变化的我。

  司掌暴力的赤之王，掉剑专业户。与他相冲的就是司掌秩序的迅。我想我跟那人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司掌守护的灰之王，听起来真像圣人的能力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

  至于无色之王，石板倒是没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真是神秘的存在。

  嗯，属性上的不和不知道会不会让我们一见面就打起来？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羽张提议：“既然七位都已全部到齐，我认为我们应当制定一套王之间的协定，以防王与王之间产生冲突。”

  朋友，就算你司掌的是“秩序”，你进入角色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既然你是我的挚友，我也应该捧个场：“没有异议。”

  “真是不错的提议。”黄金之王点点头。

  “你想怎么做呢？”

  “首先，我认为有必要召齐现有的王——”

  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不得了的提议啊，迅。

  万一赤之王是个暴脾气，你就不怕你们一言不合直接打起来么。

  “如此就由我来代为联络白银之王与赤之王吧。”

  黄金之王也是个行动力出色的人，他跟着就吩咐身边的“兔子”下去干活了。

  与白银之王的联络很方便，那位在天空之上的王很快接通了电话。而那用作联络的电话放在雕刻精美的白色柱台上被移到了石板之间。真讲究。

  灰之王和无色之王是一道来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个打扮得像是教堂的神父，另一个穿着麻叶纹路的和服，似乎都是好人。

  至于赤之王倒是姗姗来迟，还带着一干小弟。一副全员恶人的样子。比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GANGSTER（匪徒）都要气场凶残。真不愧是能当上王的人。

  他的到来使气氛都凝固了几分。

  “需要我们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吗？”我举手提问。

  “啊哈哈哈，真是不错的提议。青之王。”

  电话里传出年轻的声音。听着真不像是个八十多岁的人该有的……不，等等，难道说白银之王的能力“不变”把他的时间给停止了么，可恶，真羡慕。

  “我是绿之王。”我纠正道。

  “啊，抱歉。”

  白银之王的说话始终都带着温柔的笑意，这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那么先从我开始吧，我是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或许是因为七位王都在这里，黄金之王比之前显得更加严肃了。那种上位者的感觉也愈加强烈。

  “真是无聊的集会，”赤之王不耐烦地开口“第三王权者，赤之王迦具都玄示。”他说话时语气透着一股蔑视。啊，我讨厌这家伙。

  “这是必要的，”羽张看着迦具都说，“第四王权者，青之王羽张迅。”

  啊，我已经闻到□□味了。

  “第五王权者，绿之王翠丝特。”

  “第六王权者，灰之王凤圣悟，”站在我旁边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

  “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三轮一言。”和服男人说，他身上始终散发着沉稳淡然的气场。好像周围那些针锋相对都与他无关。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国常路说。

  作为起源之王的白银之王一看就是个擅长插科打诨的主，主持大局自然而然地又他接手了。

  王与王之间其实没什么别的好商量了的，无非就是各自的领地、权利和义务。

  光前两者，迦具都就跟国常路争执到了天荒地暗的地步，国常路认为像炼狱舍（赤之王的氏族）这样的暴力团伙，最好还是乖乖收敛一点不要到处去祸害（重音）无辜群众，而迦具都则认为应该按实力说话，谁的力量大就占据最大的地盘拥有最大的权利。

  虽然我想提醒迦具都这整个国家都是依靠黄金之王的力量才得以运行到如今这个状态，作为国民的他在分配这方面最好还是乖巧一点，但我要是说了估计他会想宰了我。

  迅对领地的要求就比较狡猾了，他说自己作为青之王，有维护秩序的责任。只要是有异能团伙作案的地方都应在其的管辖之下。这一说辞我认为跟凤圣悟那句“教堂就是我的领地”有的一比，要知道无论是异能者犯事还是日本的教堂都多得数不过来。

  只有无色之王是一股清流，他没什么要求，他自己唯一拥有的房地产就是他的领地。

  而我觉得自己应该为彭格列做点事，所以打算要并盛町，那里是沢田家光家在的地方，他那么烦躁黄金之王的监管，应该不会反对我把它要过来……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下比较好，于是我举手：“抱歉，这么严肃的事情我想先请示一下上级。”

  “哈？你是王吧，居然还有上级，真是给王权者丢人！”迦具都丢来他的嘲讽。

  “给王权者丢人了真是非常抱歉，”我也不甘示弱，“我也是要吃饭的，当然得踏踏实实地干活拿钱，毕竟不能像赤之王一样靠收保护费赚取收入。”

  “你这死女人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迦具都的脸上爆起青筋，赤色的阳炎出现在他的手上。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下一秒会爆起伤人，于是相应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好了！”国常路制止了闹剧。

  “去打电话吧。”

  “非常感谢。”

  我走到外面，远远地听见灰之王跟无色之王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明明你们自己也很年轻，心态却已经进入老年了吗。

  守在外头的兔子体贴的退到了我看见的地方。我拨打了沢田家光留给我的联系电话。

  “La situazione è urgente, contatta il capo（情况很紧急，联系老板）。”我把拗口的日语切换回自己的母语。

  待那头换成了自己的熟悉的声音接电，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将目前的情况一一汇报过去。

  不得不说我作为一个黑手党的成员实在是失败，沢田家光在壮大彭格列这一方面真是不遗余力，想想他提供的方案，我只能感叹大人就是心脏。

  我走回石板之间，站在之前的位置上。挺直了腰板。

  “商量得如何？”

  “商量好了，”我正视着黄金之王的双眼，“绿之王翠丝特在此申请，凡是Mafia（黑手党）和Gangster（黑帮）所处之地，皆为绿之王领地。”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场面陷入了寂静。

  “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给你啊！！”

  迦具都最先反对，他的氏族“炼狱舍”本身就是个暴力团伙，经济收入主要就是来源于那些黑恶势力。我狮子大开口的要求实际上就是在跟他抢最大的那块肉。

  但他的反对其实不那么重要，我看向不做声的黄金之王。日本这个国家基本上是靠这个老人一手支撑起来的，王划分领地的多少实际上还是得看这位正主的想法。

  “理由？”

  “术业有专攻。您难道指望我一个杀手去做什么慈善事业吗？”

  “杀手？！是我理解的那个杀手吗？”白银之王插话。

  “如果白银之王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破格给你八折优惠哦。”

  “……还是不用了，谢谢。”白银之王讪讪说道。

  被这么一打岔，黄金之王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过了许久，他轻咳一声，严肃道：“让你背后的家族出来说话，否则我无法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明白了。”

  我再度拨打了那个号码。将手机交给黄金兔子，由对方转交给黄金之王。

  也不知道沢田家光……也可能是九代说了什么，老人家的脸色骤然变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盯着我的视线变得犀利起来。

  生气了呢。

  啊啊，也难怪。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管辖的地方出现老对头的人吧。

  让我听听，“我们家的孩子还小，做事难免有些莽撞，麻烦您多担待一些吧。”，沢田家光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这客套话说的怎么感觉我像个熊孩子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分明是你让我那么说的呀，混蛋。

  啧，下次再让我出这种麻烦的任务我一定要加价。

  通话大概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两个老狐狸的交锋落下了尾声。

  “绿之王，只限于关东。”浑厚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彭格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沢田家光笃定国常路不会答应那种荒唐的要求，所以一开始就选择了狮子大开口以便讨价还价。到底是彭格列门外顾问的首领，看着不靠谱但心真脏。

  “感谢您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