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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GANGSTA×GANG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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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四大父-变革的前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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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行的年轻人能接到的活是有限的,如果没有中介牵线的话,每个月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

  我的委托里苏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年轻人靠谱不靠谱,嘛,他其实就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等我出去了再去解决那个议员就是。

  斯库瓦罗被安排在了我隔壁的房间,在我挂断电话没多久,他就过来告诉我路斯利亚他们接下了这桩任务,并且明天就回意大利。

  接下来就是吉娜那边——

  “可以借我一些人手吗?”

  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吉娜头也不抬:“随你喜欢。”

  这么爽快?以前明明一点战力都不肯浪费的。

  我补充道:“我不保证能把他们健全地还回来哦。”

  “你的公会想怎么折腾随便你,”吉娜抽着烟,“你那么意外的表情是想干嘛?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她看着我,认真的眼神让我想逃避都不行,“帕克丽公会由我的祖父当时唯一的S/0阿道夫·帕可丽联合当时有自保能力的黄昏人种组建。自创立以来担任会长的均有我们帕可丽一族的S/0担任。你以为我还能处理这帮烂摊子多久,翠丝特·帕可丽。”

  我叹了一口气:“别那么正式地叫我呀。”

  我的全名是翠丝特·帕可丽。

  父亲是落单的亚裔黄昏人种,母亲则是吉娜的同胞妹妹。那两个人都是高级的黄昏人种,这也是我的等级自小就比同龄人要高得多得原因。

  翠丝特,正确的拼写是Triste,意为“悲伤”。我讨厌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据说是我母亲生下我的时候直接敲定的,所以后面我想改名也被吉娜一口驳回。豪森曾经安慰我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夸耀我的眼睛比他母亲的耳坠的颜色还要美丽,而那耳坠所用的材质,用我父亲的母语表达是“翡翠”,发音跟我名字的开头有微妙的相似,但是是发C的音。所以我更喜欢用C来代替T作为名字的缩写。其他人因为我坚持,一直都是顺着我的喜好来叫我的名字,只有吉娜从来不会在这一点上惯着我。

  “你已经二十岁了,任性也该任性够了。我们的处境已经越来越麻烦了,我已经没有多少余力去处理这些事情了。”她扶着额头,身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疲惫。

  “一旦公会失去支柱,会遭遇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会被赶尽杀绝。”

  就如过去的同胞一样,遭受无尽地屈辱然后在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我明白的,”我说,“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你就好好看着吧,姨妈。”

  和母亲一样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那里面有七分的纵容也有三分的无可奈何。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低沉沙哑的声音比任何时候听起来都要温柔。

  “反正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会乖乖听话的吧。”

  “嘿嘿。”

  “别笑得那么开心……啧,这性格究竟是像了谁啊。”

  ******

  此刻8号街的便利屋内。

  尼古拉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世界的声音。

  [让我们来改变吧。]

  从温暖的手指传递过来的力量,占据所有视线的绿色的阳炎。

  恢复知觉与力气的身体,听见了声音的耳朵……轻松。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从见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小姑娘时,他就很清楚。那个孩子跟他们不一样。

  你答应了她什么?尼古拉斯用手语问道。

  “秘——密。”

  写作“搭档”读作“主人”的男人靠着墙壁俯视着窗外的景色。

  晚上的艾尔盖斯托姆可不太平。

  反黄昏人种派的男人们挥舞着武器追赶着弱小到只能逃命的黄昏人种。新涌入这里的黑手党们又在因为利益引发无聊的纷争。

  沃里克垂下眼眸:“好好睡一觉吧,尼克。明天我们可就有的忙了。”左眼微微地疼痛着,好像再告诉他,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明天就要去工作了吗?”端着晚饭上来的爱丽克斯惊讶地问道。

  “看家就拜托你咯,爱丽酱~”

  “啊,好的……”

  昏黄的灯光打在客厅里,书桌上的资料本打开着。上面是有关四年前那场暴.乱的报道。

  无非就是要大闹一场吧,尼古拉斯心想,依照那个小鬼瑕疵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科西嘉……不,包括更上面的那帮人的吧。

  没用的。

  不管做什么都没用的。

  黄昏人种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

  回到帕可丽公会。

  我跟吉娜走出办公室。

  外面的人已经喝起来了,我怀疑他们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放肆喝酒,而且我有证据。

  吉娜拍了拍手:“小鬼们都给我清醒一点!来认识一下你们的新长官——”她的声音不大,胜在浑厚有力。

  我们站在二楼的窗台上,她话一说完大量的视线“唰唰”地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都是不认识的新面孔。那些旧人倒是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一边吹着口哨起哄,一边喝得相当开心。

  加拉哈德居然也在场,估计是豪森打电话通知的。这么看来今天的酒多半是源自克里斯蒂亚诺家族名下的店。

  说起克里斯蒂亚诺,黄昏人种还能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口,洛蕾塔的才智胆识还有与她父亲一样人道主义的精神功不可没。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拜访一下。上午的话,应该会在店里吧。

  拟定好明天的出行计划,我翻过栏杆直接跳到了下面。

  “骗人的吧,居然一瓶白兰地都不给我留?”

  几十个箱子里不剩一瓶,地上满是空空的酒瓶。

  “嘛,黑啤也不错啊,”加拉哈德喝得满脸通红,哥俩好地揽住我的肩膀,“只喝一种酒的女人是不会受欢迎的哦。”

  “喝太多酒的男人也不见得受欢迎啊。”我开了一瓶碳酸汽水。既然没有喜欢的酒了,我情愿做这群酒鬼中的一股清流。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加拉哈德戳着我的脸,忽然感慨起来:“一晃这么多年你也长成大姑娘了……跟你妈妈越来越像了……”

  妈妈,说起来加拉哈德跟妈妈曾经是一个小队的成员……果然是喝醉了吧,以前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起我父母的事情的。

  “我的妈妈漂亮吗?”

  “那当然了,”他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她可是咱们佣兵公会里有名的美人……既强大又美丽……”

  “这样啊。”

  强大,美丽……却还是因为那些正常人的恶意死掉了。

  大家都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了。多到来不及悲伤,来不及痛苦,就要继续为了活下去而拼命。

  童话里勇者总是要历经各种磨难才能战胜恶龙救出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已经够了。

  让大家承担的痛苦已经足够多了。

  是时候迎来圆满的结局了。

  ******

  同一时间,人来人往的法官广场,白发的年轻人坐在普雷托利亚喷泉的边缘上低头注视这努力搬运面包屑的蚂蚁。

  由工匠精心雕琢而出的奥林匹斯神前有不少游客在拍照留恋。

  黑漆的灯柱上,灯泡绽放着暖黄的光。

  嗡——

  手机屏幕亮了。

  是一条未读消息。

  点开看后是一个人名,后面还附带了身份。是西西里的一位众议院议员。

  年轻人关掉屏幕,将手机放入自己的口袋后离开了广场。

  年轻人的名字是里苏特,今年19岁。目前的职业是自由杀手。

  今天他接到了入行以来报酬最丰厚的一笔委托。暗杀一位老资历的议员。

  委托人没有给多余的提示。所幸搜索情报也是杀手必备的技能之一。而且巧合的是那位议员他很熟悉。

  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按照那个男人的喜好应该是在跟情人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

  要问里苏特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当年他表哥家所发生的惨剧中,帮凶手疏通关系的就是这位议员。因此出于自己的一点私心,他调查了这个男人一下。

  世界还真是小啊。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里苏特非常清楚当地最富盛名的那几家餐厅的位置。

  找到第三家餐厅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专用车。

  成熟内敛的灰黑色,流畅的线条,光滑的外壳,看标志是意大利最有名的汽车品牌之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应该是负责安全的保镖。

  是躲进车里进行暗杀,还是去餐厅里面结局,或者说是跟踪这辆车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想要在这里解决就要先搞定保镖,一个能在西西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家伙绝不是蠢货。

  里苏特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

  耐心等待。

  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凭着一股冲劲干事的傻小子了

  冷静观察。

  那个保镖无聊地抽着烟,眼睛不停的往过路的年轻女孩身上瞟。身上发达的肌肉也处在一种放松的状态。此刻他全身都是破绽。

  如果从侧面对毫无防备的小腹下手的话,一定能给予致命的伤害。如果更果断一点的话,用小刀割断喉咙也是个好选择。但问题是,这里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除非里苏特已经在这个国家呆腻了,想直接换个国家发展。

  附近钟楼上的时间又过去了一大半。

  议员出来了。他身材有些发福,头发也稀疏得像被人拔过的干草坪,西装倒是很规整,皮鞋也擦得油光晶亮。揽着年纪看起来足以做自己女儿的年轻女人的细腰,先后上了车。

  保镖坐进了驾驶座。车子发动了。

  道理而言,价值5千万里拉的目标要跑掉了,是个杀手都该紧张地追上去。

  但这里是西西里的巴勒莫。一个被游客偏爱的地方。

  里苏特就像那些饭后散步的普通人一样慢慢跟了上去。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

  议员的高级轿车没来得及刹住与前面的小货车撞了个正着。

  理论这种事是轮不到正主的。保镖冲下车疯狂敲打货车的窗户。很快小货车的车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人。他不停地道歉,试图为这场事故辩解。但保镖以“你以为这是谁的车”为由痛骂了受害者。

  机会来了。

  里苏特一个箭步冲进了驾驶座。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踩油门,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直走,左转,再直走……什么地方更适合完成工作,里苏特相当清楚。

  “你你、你想做什么?”前一秒还在跟情人亲热的议员在发现司机换人后的下一秒慌了。

  “我可是众议院的议员……”

  吱噶——

  一个急刹车,议员跟小情人摔下了位置。

  “你是谁我当然知道。”里苏特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抵住了议员的后脑勺。

  仿佛是对着枕头锤了一拳一样很闷的声响。

  鲜血在车厢里溅开。

  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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