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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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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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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溪沅话一出口,就后悔得想要咬舌自尽。

  他刚刚、刚刚都在瞎说些什么啊!

  秦溪沅的本意是,三岁之后,他父王都没再这么打过他,宴昼怎么敢?怎么敢打他屁股?!!

  可他话一出口,却是把宴昼比做他父王了!

  任凭宴昼心中再多的绮思,也被秦溪沅那句话给完完整整破坏了,然而面上还没显露太多情绪,就看见秦溪沅一脸的懊恼,似乎全然沉浸在自己说错话的情绪之中了。

  宴昼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笑了一会儿,又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一时冲动,打了秦溪沅的屁股。

  虽然打的几下都是一触即分,但手上所感受到的柔软与弹性却是一点不少,肉、体带着股炙热的温度,几乎要烧进宴昼左右摇摆的心里。

  宴昼皱眉,觉得刚刚那个游移不定的人也不像他。

  还有今天在湖底遇见的鲛人。

  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秦溪沅颜控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这么生气?

  心底某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宴昼伸手,按按胸口,对某刻的悸动慌神不已。

  所以……

  “喂,你怎么不理我啊!”秦溪沅不满的推了下宴昼的胳膊,他刚刚说了一大堆,宴昼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也太过分了。

  宴昼回神,看着秦溪沅,对某个未曾宣之于口的猜测下了最后结语。

  他勾唇,从床上坐起来,大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在秦溪沅懵逼脸的注视下,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

  夜已深,一轮明月高悬,映照满室清辉。

  “早点睡。”他说的笑意深深,深邃的眸比月色更撩人,鼻尖那颗漂亮的小痣正在秦溪沅眼前,看的他心痒意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宴昼没躲开,那张令人惊艳的脸甚至凑的更近,秦溪沅忍不住向上摸摸他高挺的鼻梁,抬眼看他,视线相交,仿佛黏连着幽邃的暗光。

  秦溪沅慌忙移开眼,手刚放下,又被宴昼握在手里。

  “好摸吗?”宴昼眼中蕴着醉人的笑意,问他:“我好看还是那个鲛人好看?”

  “你……”饶是秦溪沅的脸皮再厚,此时也难免失措脸红,手指被宴昼牢牢握在手里,紧紧地,难以抽离,也不想抽离。

  房间里暧昧气息涌动,如同无处不在的空气一般,却又让人感到逼仄不安。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提牵手的事,最后还是宴昼主动送开手。

  “宝宝,”他看向秦溪沅的目光柔和,“早点睡。”

  他叫自己宝宝干什么???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溪沅抱怨着想,一颗心却难以抑制地飞快跳动,几乎要破出胸腔去。

  宴昼今晚也太反常了。

  秦溪沅想。

  都开始说胡话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宝宝呢?

  “你……”秦溪沅喊了一声,看着即将出门的宴昼,支支吾吾许久,也没问出一句,宴昼为什么要叫自己宝宝。

  “怎么了宝宝?”宴昼回身看他,宴昼的笑意逐渐变得恶劣,“爸爸在呢。”

  秦溪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家伙!!!

  秦溪沅原只是耳朵羞红了,现在一张脸都憋红了,整个人气得不轻,张牙舞爪地朝门口冲去,往日那张俊秀乖巧的脸也难以控制地狰狞起来。

  宴昼哈哈大笑,连忙关上门,又锁了两下,用背抵住门。门内的秦溪沅倒没有再冲出来,只是还在叫嚣着。

  宴昼脸上笑意渐敛,仰着头,他一只手还抵着门,另一只手却抬起来遮在眼上,半边侧脸线条精致,肌肤如玉,却难免失了温度。

  空气里,只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

  第二天一大早,班级还在上早自习,老杜前脚刚走,后脚宴昼就在全班人的目光下坦然地出了教室。

  他三两步追上刚离开的老杜:“老师,中午时我想借用一下校史室的钥匙。”

  老杜停下来看他:“怎么了?去那干什么?”

  宴昼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最近在研究一个物理定律,不太确定,想借用一下校史室里的电脑。”

  “图书馆不是有吗?”老杜疑惑。

  学校严令禁止学生带电子用品,实在有什么需要,图书馆里是有电脑的。

  “那里人太多了,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宴昼看他:“杜老师您知道的,我思考的时候不喜欢太多人打扰。”

  宴昼在老杜面前信用度还是很高的,再加上他惹眼的容貌,更是一种无声的说服力,使老杜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事实上,他也不是没见过宴昼走在路上就好几个人给他递情书的,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倒是很少有了。

  “那好吧,”老杜道:“你跟我过来,我给你写张条,你自己去领钥匙。”

  宴昼刚出去,就有人凑了过来,强行挤走了秦溪沅前边同学的位置,越过坐的端正的秦溪沅,往宴昼的位置探了探,又开口问他:“哎,秦同学,你表哥干嘛去了?”

  秦溪沅抬头,发现是上次收东西的那个男生,好像叫陈登。他想了一下才明白陈登说的表哥是宴昼,他摇摇头,老实答道:“不知道。”

  “这样啊……”陈登脸上还带着好奇,但见秦溪沅也不知道,就坐回去了,看着一点也不担心秦溪沅会跟宴昼说自己打听他的事。

  陈登虽然很八卦,但人还是不傻的,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新转来的秦溪沅秦同学,不仅没有(遗传)到他表哥宴昼一丁点的心黑,十分的亲和好说话,甚至还有点呆。

  他摇摇头,啧了一声,正要走,手臂却被秦溪沅拉住。他看秦溪沅似乎有话要说,连忙回身坐下。

  “怎么了?”他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秦溪沅摇摇头,“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陈登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你说,但凡咱们班上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秦溪沅一脸好奇:“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怕宴昼?”

  陈登:“……这个嘛……”

  他一脸不可说的表情,手欲盖弥彰地捂在嘴上,头刚要凑近秦溪沅,正准备跟他细说,后衣领就被人拉住了。

  “二位,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一道格外熟悉的嗓音响起,周围背书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又立刻响起来。

  陈登衣领被人拽住,本来有点不耐烦,正要回头骂人,就听见了身后大魔王的声音。

  “……”

  “没什么没什么。”陈登慌忙站起来,腿都软了,拿起刚刚过来时随手捞的卷子,解释道:“我打算问秦同学一道数学题呢,结果发现好像会了,呵呵,呵呵。”

  非常苍白无力的解释。

  “哪道题啊?来,我再跟你讲讲。”宴昼手搭在他肩膀把他按下去,在陈登同学瑟瑟发抖外加欲哭无泪的表情里,强行给他讲完了一道题。

  “会了吗?”宴昼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会了会了,真会了。”陈登颤抖着身体,腿软着回去了。

  碍事的人走了,宴昼才坐回位子里,他清清嗓子,喊了一声秦溪沅的名字。

  秦溪沅扭头看他:“怎么了?”

  “我中午有事,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宴昼漫不经心地道。

  “你去哪?我能跟你一起吗?”秦溪沅来学校这几天。还没自己一个人过,宴昼不和他一起,还真不习惯。

  “求我。”宴昼抬眼看他,唇角含笑。

  秦溪沅哼了一声,“随便你,我一个人还落得清净呢,再也没人管我吃冰淇淋了。”

  宴昼带着试探的目光看他:“真不跟我一起去?”

  秦溪沅犹豫了一下。

  “你不求我,那我求你呗,”宴昼笑嘻嘻的,“小哥哥,求求你,跟我一起去吧。”

  秦溪沅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镇定:“唔……那好吧。”

  他刚答应下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拍拍宴昼的桌子,问他:“问你一个问题。”

  宴昼托腮:“什么?”

  “班里的同学为什么这么怕你啊?”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件事了。

  宴昼眼中闪过奇异的光,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最可怕的话:“哦,因为我杀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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