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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只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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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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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光嗡鸣,旋起读出。

  生死间里正在拍门求饶的严铭终于等到了帮手。

  眼前那扇紧闭了大半时辰的房门也终于打开。

  一张含怒的俏脸漏出来,“什么事?!明君是谁!”

  “唔。”

  “卖惨忆昔,明君入毂。稍后生死间,兄可请刁熹。我都听见了,我二师兄来的!”如言双手把着门,只把脑袋伸出来问严铭,“生死间不是要拎出来?你们又要干嘛?!”

  “这个......”

  “怎么?还要讲条件?!”如言哗啦一下把房门打开,站在正中抱臂冷笑着对严铭道,“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没我的允许,你大令主敢不敢踏进我的房门!”

  严铭讨好着对如言笑一笑,先对着墨玉牌道一句,“刁熹,来顶雷。”之后上前对着如言嬉皮笑脸的讨饶,“明晚要来,你二师兄出主意让我把刁熹拉过来。”

  “谁?!明晚?卫师兄?!”

  严铭凑上去,“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如言大力的拍开严铭搂到她腰上的手,“昨天?!你再说一遍!”

  严铭不松手,整个人贴着如言往里走,“昂...昂...昨天...昨天...”

  “你又骗我!”

  “没,没骗你。”严铭把如许拖出来背锅,“盖着骨里红花印发过来的,我不能乱说。”

  如言怒气冲冲的挣扎道,“这封就能乱说了?这不也盖着花印呢。”

  要让严铭说,骨里红花印所有特权都还好,独收信自动朗读这点不好,忒不好!

  你说俩人正腻歪着要扑床时,突然闪出两道指令多败兴吧!

  败兴也就败兴了,谁让咱自己不是印主呢。

  可败兴这事要搁别人身上,听了消息后俩人要有那意思,说扑也还能扑。可他这位姑奶奶是好惹的吗,当下那一脚,直接将他自云端踢到了地狱,之后他还被赶出了门。

  可是让过来秉事的金童看了笑话。

  严铭实话实说,“你总是要见的,瞒也瞒不住。”

  如言卸去力道不再挣扎,任由严铭抱着她进了里间,坐到桌上,“你从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你把它剜出来。”严铭拉着如言的手放在心口上,看着她,正声道,“剜出来看看,除了师门,全是你。”

  如言垂眼,“你所有的决策都与我无关,也从没考虑过我。”

  严铭双手拄在桌子上,将她困在怀里,凑上去亲她,“万事皆是你为先,无一例外。”

  如言任他在她脸上亲个没完,自己不回应也不躲避,“师门挂丧当晚。严铭,你敢说你没做别的打算。”

  严铭动作微僵一瞬,随后不待他动作,自己唇上已经传来温热的触感。

  如言抬起双臂挂在他的肩上,整个人钻他怀里,边亲他边道,“那晚,你要去送死。”

  严铭没说话。

  “你还算计着我,想让我能有一个你的血脉。然后怨你,恨你,念着你,一辈子。”

  “窈窈...”

  “挂丧第二日,要不是掌门师伯下令拦下你们刺杀的脚步,第三日杀上京师乐诗阁分舵的会是你。”如言说着突然发狠,张口对着严铭狠狠的咬下去,“你从不曾把我放在心上!”

  温热的咸腥溢满口腔,严铭惊的忙要后退,如言却是狠咬着不松口。

  严铭哄她,“窈窈,别、脏、血脏、不能舔!不能吃!”

  如言不肯,抱着他不松手,轻吮慢舔着将他口中的猩红掠完,“你暗地里捧着我,护着我,可你却始终不肯停下来陪我。”

  “窈窈......”

  “我知道,你想说你想娶我,想光明正大的护着我,可是你从来没开口说过。没对我说过。”如言睁眼,去看他的眼睛,“你不说,我不问。这样没羞没臊的,也挺好。”

  严铭愧疚,他的确是从来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自由的,他不想束缚了她,也不要委屈了她。

  “窈窈,我只是...嗯——”严铭正说着话,却突然感觉颈后一阵酸麻,整个人瞬间失力,瘫压在如言身上。

  严铭瞬间明了,暗骂自己愚蠢,这么些年了竟然还会上了她的当,“窈窈,你做什么。”

  如言哼笑,捧起他的脸道,“再不给你立立规矩,你都要站我头顶摇旗扬威了。”抬腿将他踹到地上,自己自桌上跳下来,先倒杯茶水漱漱口,之后端杯水送到严铭嘴边要让他漱口。

  严铭歪头,“不喝!”

  “不喝就不喝呗,你凶什么。”如言嘴里这么说着,人却跪坐到了他腿.间,膝盖往上一顶,磨蹭几下,又笑着仰头含口水送到他嘴里,“铭儿,舒服不。”

  严铭憋着额头快要爆开的青筋,咬牙道,“不舒服!”

  如言膝盖用力摁压着蹭过,俯趴在他上方,左手支地上半身倾身凑到他耳边喷口热气,轻笑道,“怎么?以前咱们堂主大人在我身下的时候可是爽到□□呢。来,铭儿,喘一个,喘一个让我听听,我最喜欢你喘了。”

  严铭闭眼,不理她。

  如言见状长呦一声,爬他耳边讥笑道,“这升了官就是不一样,令主大人难伺候的很。”

  严铭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如言支起上半身,重新跪坐好,居高临下的看他,“呦!爽啦?!”

  严铭闭着眼偏脸过来,忍着难耐,潮红着脸求她,“窈窈...别...别走...”

  “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让你爽。”

  严铭没啥节操,睁眼立刻道,“求你,我求你。窈窈别走。”

  如言,“嘤嘤嘤,没听见。”

  “先解开我好不好。”严铭背靠着脚踏,抬头诱哄她,“先解开,随你怎么弄,我听你的。”

  严铭有些无奈,这种小情.趣,他小祖宗来了兴致,他不是没有被折腾着玩儿过。

  的确,他是被被玩儿的那个。

  他对着如言大概是有种骨子里就存在的“贱”,让来来,让滚滚,说跪跪。

  他那副对着山和谦不咋值钱,対着外人却没弯过一丝的膝盖,在对上她之后弯过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就喜欢她对他随用随叫的态度,她让他去冬宫峰巡视,他就放下手中事务,沐浴更衣捯饬的油头粉面的调班过去。她不想公开关系,他就死摁着那几位师兄弟的嘴巴不漏出一丝去。她笑容满面的対着那围在她身边的追求者,他就默默的翻开心里记仇的小本本记下来,以后找茬儿收拾过去。

  他喜欢,也享受着,她不可一世的踩在他的肩上,对他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她眼里那种不屑的讥诮,审视的蔑意引得他越是情.动,“好窈窈......赏我一回......再赏我一回。”

  如言端着茶杯垂眼看他,“对你这种人就不能太客气。蹬鼻子上脸。”翻手泼他一脸茶水,招手唤来刚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灵一’,对着它道,“大师伯,严铭他始乱终弃,我要回家。”

  严铭,“......”

  山和谦瞬间回信。

  如言伸手点开。

  “在哪儿?小十师叔去接你!”

  如言无赖的拉起严铭的手指咬一口,咬的他不受控制的一个哆嗦,她人却可怜巴巴的道,“生死间。严铭他打人!”

  山和谦回信,“梭子一卫在花垣,盏茶接你回山。”

  梭子卫,见首不见尾的掌门影卫呢。

  如言冲瘫成泥却挣扎着要塑身的严铭挑挑眉毛,手指点在他眉心,下划,划过鼻尖,嘴唇,下巴,胸口,腹部,然后向下,停住。笑眼看着他,对‘灵一’抽噎两声,“好,师伯快些。”

  山和谦回信,“一卫云净,一旬内护你周全,任你调遣。”

  如言大笑。

  随即严铭的墨玉牌也传来嗡响,如言抻着他的手点开,“我妮妮嫁给豆包儿头发丝都没掉过一根,你小畜生还敢打人,给老子滚回家来!”

  严铭,“......”

  “哈哈......”如言可乐,笑意盈盈的去拍他的脸,“还算识相。”

  严铭抬头努力去够她的手,想让自己的脸贴在她手心里,“那窈窈能不能先给我解开,我都没辩一句呢。”

  如言又笑,又用手去勾他手,放在他身下,按着他的指尖让他隔着衣衫去划,“敢辨一句,你就只能与它为伴了。”

  严铭更是难耐,“窈窈...求你!我求你!”

  “我跟着你两天没收到一点消息。你没用的很。”如言松开手起身,将严铭分开的腿踢一踢,帮他合上,之后打开衣柜取了套衣衫来换,“我估摸着他们表兄弟得先打一架,所以卫师兄那儿我就先不去凑热闹了。只是要劳烦令主大人你了,帮我问卫师兄好。”

  严铭看着屏风后那道倩影抬腿撩发,整理衣衫,出声拦她,“窈窈!你莫要走!”

  如言摇头,“没我二师兄权力大,没我大唐师兄好骗,没我小唐师兄讨喜,没我阿烨长的好看。除了床上,你实在不能令我满意。”

  她越是这个态度,他越是有种被轻视的快意,“窈窈!”

  如言不理他,自顾自的高兴,“哎呦,师伯可是大方了,都说梭子十二卫,可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今日不仅有缘得见,见得还是一卫!”如言低头将‘灵一’坠在腰间,随意的将两边鬓角垂着的头发一卷,拢到脑后,用串绢珠绑住,之后走到床边拔出床柱上挂着的‘三剑’对着床上坠着的银色纱帐劈过去,旋身一勾,“眼光还算可以,这套衣衫我甚是满意。”

  素面朝天,披肩长发。

  孔雀蓝的留仙长裙,裙角上绣着灵动的银蝶,腰间围着刑罚堂的刑鞭,上边坠着‘灵一’,挎着‘三剑’,手臂上挽一条绣着银线的银色纱帛。

  如言穿着这一身走出来,严铭当下便止住了呼吸。

  “窈窈...?!”

  如言挑眉。

  严铭老实道,“很美。”白衣红梅的悲悯柔软,蓝衣劲装的飒爽沉静,还有此时难驯的野性。

  “贱的你。”

  严铭移不开眼,“我爱你。”

  如言径直从他脚边走过,“我知。”

  严铭见她真要走,忙歪着脖子喊她,“好窈窈,你莫要走...我随你处置!”

  “三息之内...”

  嗡嗡!

  云净信至,“已至,请三姑娘开门。”

  如言偏头对瘫在地上的严铭道,“晚了。”上前几步,开门,先行礼,“云净卫。”

  云净点头,先对如言道,“三娘子。”之后皱眉望一眼如言,又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扬声对屋里道了一句,“令主。那个......谦儿哥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觉得您......不够坏!”

  如言,“......”

  严铭,“......”

  云净,“三娘子,我觉得二郎君还是和大娘子更配些的。您...莫惦记。令主他也挺好的,联众盟共抗北境那会儿,有个女修抹着催情的头油去令主帐下秉事,秉的自己都快脱光了,咱们令主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说,还偷偷的发信给小唐次席,让小唐次席把人家哥哥招来把人给领回去了。”云净从小跟着山和谦行事,对此甚为遗憾,“真是可惜了,送到嘴边了都不吃。”

  如言,“......”突然不想走了...梭子卫?!靠谱吗?!

  严铭,“......”

  “呵呵。”如言呆笑一句,问云净,“云净卫怎知我在这楼里。”

  生死间虽说只有问价室,议价厅,必安居,无救处,得令轩这五座宅院并一处堆满彩纸木秸,插满风干纸人的梦人房,可它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阵的布着巡检迷法阵。外人在到达生死间入口一门处里边就已经知道了,云净竟然没被人发现。

  如言本来只是有些尴尬的想转移话题,却不想云净听到如言的话竟然眉目一凛,冷声道,“无可奉告。”

  如言,“......”

  云净好似是解释一般又道,“谦儿哥让我劝一劝,我就劝一劝。”

  如言,“呵~”

  云净,“三娘子,你心情好多了么?好多了我们就走吧。你想去哪儿?暗堂?金陵?清音阁?还是去云海楼?回山也行,就是现在挺乱的,各部都在交接工作,你回去怕是要被抓回去做苦工。要不去恶鬼鬼域里去玩儿会儿吧,听说恶鬼鬼域新上任了位女旱魃,胸大腿长大高个,漂亮!”云净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如言是女郎,忙道,“鬼旱魃没甚好看的,还是去北海看那个蚌精吧,它可好玩儿了,一打架就吐珠子,我去给它打一架,三娘子你趁机捡点珠子戴。”

  “好...好啊。”

  严铭,“窈窈!莫走!”

  云净,“好嘞,走着!”关门布阵,闪身不见了踪影。

  严铭,“......”催动灵识,将墨玉牌打开,“豆包儿,梭子一卫信息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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