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口是●心非
不告而别的你，就算为了我着想。这么沉痛的呵护，我怎么能翱翔。 ——田馥甄《最暖的忧伤》
“悦悦啊，快点起床，吃饭了！”一大早，辛悦就被叫醒，睁眼看表，才七点半…
不管三七二十一，辛悦继续蒙头大睡。
迷糊中，被子被掀起来了…
“都多大人了，还睡懒觉，你忘了今天要和李阿姨一起出去玩吗？”老妈碎碎念。
“我记得…来得及，你让我再睡十分钟。”辛悦夹着被子，继续赖床，不想起。
老妈硬是把她拽起来，“赶紧洗漱，也叫一下瑾儿，我买了你爱吃的豆浆油条。”
待辛悦收拾完毕，雒瑾也早已坐在餐桌前，和老妈有说有笑。
“要不是阿姨您来，周末我们肯定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早饭。”雒瑾开启夸赞模式。
“就你嘴甜，我妈最吃这一套。”辛悦咬了一口油条，冲雒瑾使了个眼色。
“你要有瑾儿一半能说会道，我就知足了。”老妈专业拆台。
“我们今天去哪玩啊？”雒瑾笑着转移话题。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去玉泉山公园和胡同转转，傍晚看看夕阳，俯瞰B市。”辛悦提议。
“我去哪都可以。”老妈认可该方案。
“好啊，B市这些景点我都没去过。”雒瑾甚是兴奋。
“李阿姨说郭旭九点会过来接我们。”老妈告知辛悦。
“他今天不是要飞航班吗？”辛悦纳闷，并不是很想和郭旭多呆。
“他是下午的航班，送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就离开了。”老妈看出了辛悦的心思。
“传说中的飞行员吗？炫酷的职业，今天有幸见识一下。”雒瑾好奇。
“和我们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辛悦语气平淡。
“也就你看不上人家。”老妈恨铁不成钢。
郭旭准点到达，飞行员还是很有时间观念的。李阿姨一见辛悦，就喜笑颜开。
“这是我高中同学，雒瑾，最近刚回国工作。”辛悦介绍。
“阿姨好，今天我就打扰啦。”雒瑾和李阿姨打招呼。
“哪里的话，人多热闹，好玩。”李阿姨对雒瑾也是一见如故。
“悦悦，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行员吧，果然气质不一样。”辛悦看着郭旭，开玩笑。
“是吧，还是喝过洋墨水的人有眼光。”辛悦说笑，却无意发现郭旭眼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芒。
“您好，初次见面，飞行员其实就是被大家妖魔化了。”郭旭和雒瑾寒暄，依旧彬彬有礼。
李阿姨坐在副驾，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B市好玩的景点，雒瑾刚回来没多久，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你别一休息就在家睡觉了，也常约辛悦她们出来玩玩。”李阿姨教导郭旭。
“我和她们有时差，时间不好约。”郭旭不假思索地开口。
“借口，都是借口。辛悦啊，你有空就多找他出来玩，我这儿子没出息，从小就不会和女孩子玩。”李阿姨连连摇头。
“阿姨，我也是经常加班，平时也不怎么出来玩。”辛悦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解释，顺便瞟了一眼后视镜，驾驶员看得正是她旁边的雒瑾。
辛悦好像觉察出来点什么。
“瑾，你不是特别好奇飞行员的工作和生活吗？让郭旭讲讲。”辛悦转移话题。
“对，对，机长，快给我们聊一聊。我之前看TVB的剧，冲上云霄，真是太迷captain了。”雒瑾一下来了兴致。
郭旭叹了口气，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也是高中看了这些剧和电影，被骗来学飞的，银幕里演的都是好的一面，实际上也比较枯燥和辛苦，我现在只是副驾，想成为机长还需要几年时间。”
“也是。不过，飞行员是少数人才能从事的职业，薪水又高，还是很厉害。我连车都开不好，想想开飞机简直太cool了。”雒瑾一副崇拜的表情。
“我们到了。”不知不觉间，郭旭已经停好车。
大家聊的太嗨，都忘了时间。
“那今天就麻烦你了。”郭旭客气地感谢辛悦。
“应该的。你专心开飞机吧。”辛悦也礼貌地问候。
“行了。你赶紧走吧。有两个小姑娘陪我们，会玩的很开心的。”李阿姨催促。
一行四人先转了转胡同，拍了众多照片，吃了特色小吃，期间，雒瑾也是自来熟，和两位阿姨玩的甚是愉快。
“我今天和雒瑾带我妈她们出来玩，下周有时间，你和我妈一起吃个饭吧。”辛悦和乔帆通话。
“好啊。今天真的不用我去接你们吗？”乔帆关心。
“今天就不用了，有别的阿姨，怪尴尬的。”辛悦委婉拒绝。
“行。那你们玩的开心一些。”乔帆也没有多想。
挂掉电话，辛悦突然顿悟，给郭旭发了一条信息，“这是雒瑾的微信，你可以和她聊聊飞机，她真的很喜欢飞行，不用谢，哈哈。”
“谢谢。”郭旭言简意赅，但辛悦却体会到了其中的深意。
望着不远处挑选饰品，有说有笑的李阿姨和雒瑾，辛悦会心一笑。
“傻笑什么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郭旭没有缘分，你们都无意，我们瞎撮合也是白搭。我会和你李阿姨聊聊的。”老妈叹气。
“亲妈，您终于想开了！谢天谢地！”辛悦长舒一口气。
“你那个男朋友，明天晚上，约一下，我就勉强见一下他。”老妈看似不情愿地松口。
“好的好的。不过，妈，以您几十年的生活经验看，你觉得雒瑾和郭旭配不配？”辛悦搭着老妈肩膀，嘴角抿出一丝坏笑。
“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雒瑾这孩子活泼开朗，长得又漂亮，和郭旭在一起，也算郎才女貌。但是，人家的事情，看他们的缘分，不能强求，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老妈张口就是大道理。
“您还知道感情不能强求，那之前还非撮合我俩。”辛悦没好气地抱怨。
“我之前以为你俩只是不熟，慢慢熟悉就好多了，但今天看来，是你俩不合适，都太闷太客气了，性格不互补。”老妈若有所思，点点头。
“不管怎样，你想通就好。”辛悦拽着老妈，上前跟上她们，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逛完胡同，下午，一行人去了玉泉山公园，这应该是B市最让辛悦感概万千的地方了，也是她最常来的景点。
从进门那一刻起，回忆的画面，就历历在目。
“你最近是不是和你美国的小男友都没联系？”辛悦一边爬山，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雒瑾。
“好像是。还不是因为回国发展的问题，他不想回来。”雒瑾说笑，并不是很悲伤。
“什么叫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来的好像…那如果他不回来，你不难过吗？”辛悦不解，继续追问。
“没什么好难过的吧。自从我回国那一刻，就预料到了这种结局。再说，早过了难过的劲了，我不像你，可以把一个人放在心里那么多年。”雒瑾说笑，不忘逗辛悦。
“那如果许致远和郭旭，让你选，你选哪个？我觉得他俩对你印象都不错。”辛悦趁势八卦。
雒瑾突然有点懵掉，思索片刻，还是回答，“没想过…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出去嘛？老娘也是工作第一，爱情其次，感情不是必需品。”她心里貌似没有这根弦。
“这不是杉杉最近和姜晨发展也很好，不想让你一个人单着嘛。”辛悦搂着雒瑾胳膊，认真解释。
“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顺其自然，你跟你家那位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雒瑾打趣。
玉泉山的夕阳依旧美到无法形容，让人流连往返，雒瑾都看呆了。
“你也不早点带我来看看这么美的地方。”雒瑾抱怨。
“我的错，这不是最近太忙了。这地方适合情侣来看，你找个人以后常陪你来。”辛悦若有所指，冲雒瑾使了个鬼脸。
晚上回家已过九点，老妈安心睡下，辛悦才拨通乔帆的电话，“我们今天去了玉泉山，夕阳依旧很美，可惜你没时间去。”辛悦略带遗憾。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乔帆安慰辛悦。
“明天晚上，你可以和我妈一起吃饭嘛？”辛悦询问。
“明天，我想想，可以的，我是不是得准备点啥？”乔帆慎重的样子。
“不用刻意准备，你还会紧张啊。”辛悦开玩笑。
“那也得分场合，毕竟是见丈母娘，得留下个好印象。”乔帆一本正经地说。
辛悦傻笑，却突然想起来，公司派遣通知还没来得及和乔帆说，“本想当面和你说，但是我妈突然来了，打乱了计划，公司面试结果出来了，通知我八月底去法国。”
“挺好的，我就知道你能行。”听不出来乔帆是悲是喜。
“这种常驻，是可以几个月回来一次的。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别去了吧，我爸妈也不同意呢。”辛悦吞吞吐吐。
“放心，我可以常去看你的，这不是问题，你之前努力了那么久，学的法语也不能浪费了。”乔帆语气坚定，未曾有丝毫犹豫。
“那你们融资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签约？”辛悦才想起这件大事。
“下周四早上正式签约。一切顺利，放心吧，你早点休息，明天见。”乔帆温柔却有力地说。
“晚安。”辛悦心里却总感觉到一丝异样。
辛悦周一请了一天假，陪老妈继续逛景点，李阿姨则去拜访亲戚。
她和老妈晚上如约到达了和乔帆约定的餐厅。
“妈，我先跟你说个事，我们公司要派我去法国出差，可能八九月份去。”辛悦试探老妈的反应。
“你还真是随了你爸，特别能沉得住气，不到最后一刻不开口。”老妈倒是不吃惊。
“你能接受？没有收到惊吓？”辛悦受宠若惊。
“你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说风就是雨的，我们也管不了你，但相信你自有分寸。工作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老妈倒是看得很开。
“那你不担心我出国会导致结婚更晚？”辛悦松了一口气，开始逗老妈。
“这不是马上要见你男朋友了么，如果不错的话，以后也就不用我操心了。”老妈略有期待的语气。
“那我就再和你说个事，他和我求婚了，我答应了。”辛悦这次倒不担心吓着老妈了。
“你手上那个戒指，我早就看见了，没来得及问。我想了想，你眼光应该不差，能入得了你眼的男生，自然也不用我太担心。”老妈气定神闲，说完喝了一口茶。
“那我就放心了，你见完他肯定无话可说的。”辛悦自信满满。
乔帆刚要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公司就来了不速之客。
“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我晚上有重要的约会。”乔帆下了逐客令。
“给我五分钟，事关你公司存亡与终身大事。给你带来了点有意思的消息。”薇姐故弄玄虚，不等主人邀请就已坐在桌前。
说罢，薇姐扔了几张照片在乔帆办公桌上，眼神未曾离开乔帆，像是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变化。
乔帆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却又转瞬恢复平静，缓缓拿起照片，全是辛悦和不同男生同场的画面。
“你想说明什么？”乔帆冷冷地问，眉心稍皱。
薇姐略带鄙夷地笑，“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女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单纯，你这次的投资人之一，就是你的情敌，据我所知，对方可是黄金单身男。”
“那又怎样？”乔帆依旧平静，不为所动。
“拿情敌的融资，我觉得不像你的作风吧。”薇姐挑衅。
“何谓情敌？辛悦对他无意，他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乔帆一两拨千金。
薇姐有点被噎到，但还是不放弃，“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但是，你未来丈母娘看上的貌似另有其人，我看他们一起玩的挺开心的。”薇姐指了指照片中的郭旭，幸灾乐祸地说。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幼稚，学生时代玩的小把戏，现在就别再玩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乔帆眸中透着一股寒意。
“行吧。但是我提醒你，就算你拿到这次融资，也撑不了多久。没有行业背书，你们难以长存。”薇姐不打算继续自讨没趣。
“这样对你有何好处。”乔帆对她愈发没有耐性。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轻松享受。”薇姐说完，再次扬长而去。
乔帆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点了一根烟，陷入沉思。
“你不是要见未来丈母娘吗？怎么还不走？”姜晨看办公室灯还亮着，遂进屋，却发现了桌上的照片。
“这薇姐也是多年不改本性，你不会被这些影响吧。”姜晨甩甩手中的照片。
“当然不会。”乔帆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就好。赶紧走吧，别让人等久了。”姜晨识趣地闪离办公室。
乔帆当然不会受这些照片的影响，但是，公司举步维艰，这次融资之后，还有下次，未来有一道道的关卡等着他，薇姐又从中作梗，他不确定公司能撑到何时。
最近发生太多事，或许，他和辛悦这次复合得太快了，他没有时间关心她，却总是在享受她的帮助，他太失败了。辛悦如果知道公司的现状，肯定会放弃法国珍贵的工作机会，选择留在他身边支持他。
他不能那么自私。越想越觉得陷入死结。
抽完一根烟，乔帆开往高速的方向，没有去约好的餐厅。
“你下班了吗？到哪儿了？你再不来，我妈就要怒了…”微信一直有新消息，手机也一直在震，好几通未接电话。
辛悦觉察到不对劲，焦急地打电话给姜晨，“你今天见乔帆了吗？他还在公司吗？”
“他早就离开了啊。可能是临时有急事吧，你别着急，我找找他。”姜晨也有所意识。
“公司临时有点急事，他今天来不了了。我们先吃吧。”辛悦失落地告诉老妈。
老妈虽然也有不悦，但还是安慰女儿，“年轻人热爱工作是好事，有上进心，没关系的，下次再见。”
食不知其味，辛悦忧心忡忡地吃完饭，早早回家，却一直没有乔帆的消息。
“悦悦啊，我明天就和你李阿姨一起回去了，票都买好了。你爸在家，没人给他做饭，我也不放心，我来就是看看你过的咋样，有瑾儿，杉杉她们陪着，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那个男朋友，你如果真的要去法国，你出国前，找个机会我们见一面就行。结婚的事情，不用着急，多相处一段时间。”老妈叮嘱几句，就打算潇洒离开。
“我以后如果有什么突发奇想的行动，先斩后奏，肯定是遗传了你。订好了票也不早点和我说。”辛悦哭笑不得。
送走老妈，辛悦还是没联系上乔帆，姜晨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应该就是公司的事情，压力大，你让他自己冷静两天，没啥大事的。”姜晨安慰辛悦。
“公司不是拿到融资了吗？”辛悦不解。
姜晨吞吞吐吐，“其实，这次融到的资金，根本烧不了多久，我们的产品必须一直迭代，也必须一直有新的资金注入。但是，薇姐放出去的不好言论，导致业内认为我们的技术存在漏洞。技术问题是最致命的，投资人不给我们机会展示我们真正的技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辛悦意识到自己之前低估了问题的严重度，轻声问，“那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是通过郑雅薇？”
“长远来看，是的。”姜晨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你真的要相信，帆哥肯定可以搞定的。”
“我知道了，谢谢。”辛悦从乔帆公司出来，失魂落魄地回到乔帆家，他依旧不在。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可怕，这次，辛悦突然有种要失去的感觉。
一个人在客厅呆了很久，等到睡着，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
“出什么事了？我找了你一整天。”辛悦睡意朦胧，低声问道，却能听出生气。
乔帆开灯，径直走到沙发前，往茶几上放了一堆照片，没有开口。
辛悦一看，瞬间惊醒，“你怎么会有这些？竟然有人跟踪我？是不是郑雅薇拍的？”
“嗯。你不解释一下吗？”乔帆声音有点冷。
辛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视乔帆的双眸，不甘示弱，“我以为凭我们之间的信任度，这些根本不需要解释。”
乔帆回避辛悦的目光，倒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那到底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我？”
辛悦感到一丝寒意，却还是固执地不愿意解释，质问起对方，“但这不是你昨天突然放我妈鸽子的原因，你那样太不礼貌了。”说完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乔帆想提醒辛悦喝慢点，但还是忍住了，起身走到窗前，背对辛悦，装作云淡风轻地说，“这是一部分原因，昨天产品程序出了点问题，不急救的话，会影响后天融资签约。”
“我找过姜晨，你昨天不在公司。公司有急事，你可以和我说一声，不用突然消失。”辛悦抱怨，一直注视着乔帆。
乔帆这次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转身，深邃地看着她，继而冷笑，“那你也是不相信我了，看来我们之间的信任还真没有那么深。”
辛悦突然打了个寒战，顿时哑口无言，他和乔帆从来没有这样冷语相向过。
“你还记得我们说好，下周，8年前我们在一起的那天，要去领证吗？”辛悦感到心慌，却没有放弃。
“你觉得呢？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想和我结婚？”乔帆的语气没有夹杂一丝情感。
“从我们复合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轻言放弃，我知道你最近工作压力大，我不打扰你，我先回去和杉杉他们住。郭帆只是我妈朋友的儿子，我和李子昊也只是一面之缘，如果你因此拒绝他的融资，我会瞧不起你的。5月2号那天，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辛悦一口气解释完，拿了外套，径直出门。
乔帆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辛悦匆匆离开的身影逐渐出现，却又很快消失。
他没有出门追她，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离开他，对辛悦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值得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现在和他一起困在他的世界里。
复合这件事，他想的太简单了，目前的他给不了她应有的幸福。
他太了解辛悦了，只有让她心灰意冷，她才会离开。
纵使辛悦的离开可能会导致他再次酗酒，再次陷入深渊，但去法国，她才能真正实现她的理想。
杉杉和雒瑾一看辛悦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却不好意思追问。
“我借你们沙发睡几天。瑾，你记得帮我盯一下周四他们是否顺利签约。”辛悦若无其事地说，脸色却不是一般的难看。
“没问题。因为李子昊，你俩吵架了？”雒瑾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就是最近事情多，我俩需要冷静一下。你们要不要喝酒？”辛悦举起酒杯。
雒瑾和杉杉当然是陪她喝了一通，却也没问出什么细节，甚是让人担心。
周四上午，雒瑾早早到了乔帆公司，一见他，便开玩笑，“我以为今天签约要黄了呢。”
“怎么会，你辛辛苦苦拉到的融资，我们不能浪费你的心血。”乔帆若无其事地说。
“既然这样，你打算让悦悦在我们那儿住到什么时候？”雒瑾追问。
“麻烦了，最近你们好好照顾她。”乔帆没有直接回答。
雒瑾看势不妙，还想继续追问，其他人却已陆续到场，签约顺利开始。
签约结束，李子昊和乔帆握手，欲言又止，“你们公司的产品，我真的很看好。”
“谢谢。你不会失望的。”乔帆礼貌回应。
“你和辛悦打算何时完婚？”李子昊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
“你貌似对我女朋友很感兴趣？”乔帆不动声色地回应。
“一面之缘，很有灵性。”李子昊笑说。
“那是很高的评价了。”乔帆浅笑。
“希望你能珍惜。”李子昊若有所示，像是在不动声色地宣战。
“不劳您费心了。”乔帆云淡风轻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