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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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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要变(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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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强撑着要爬起,就被梁棠欺身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压得她不得动弹。

  “我问你,”满是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梁棠冷笑:“你今天与梁樾缠绵了多少次?”他的目光沿着她的脖子往下看,冰冷如同刀尖上的嗜血闪烁,也是凉凉的梳篦,划过人的皮肤,激起阵阵颤栗。

  这样污秽的言语,宁纾此生还是第一次听到,登时脸涨的通红,开始手脚并用挣扎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殿下面前挑唆!全属污蔑!子虚乌有!”

  宁纾的挣扎,彻底刺激了梁棠,他控制住她的双手,手指插/进她指间。他怒发冲冠,动作粗暴,对待她仿若对待一只羔羊,似有千刃万刀待发,要将她在榻上宰割凌迟。

  “那个贱婢之子就让你这么舒服,连我都不给碰了?”

  这句话令宁纾陡然一惊:“什么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梁棠并未解释,而是低头啃上她的唇。宁纾大脑一片空白,继而是浑身血液凝固了!她此生从未犹如今天遭遇的这般荒诞、荒唐、耻辱!

  她一张口,狠狠咬了下去!似是要把对方的肉也要咬下来一般!

  梁棠吃痛,松开她,一摸嘴,鲜血淋漓!

  他怔怔地看了看手上的血,又看看宁纾,似乎酒劲消了些。不再动作,就坐在榻边,脸上神色莫测。

  他不说话,沉默着,紧绷的身体,仿佛一座随时就会崩塌的大山。这样的梁棠,更令宁纾喘不过气来。

  她蜷缩着身体,往后躲,摸到了冰冷的玉枕,抓在手里。但即便这样,如果她真把梁棠打出问题来,她也活不了。

  既然他酒醒了,宁纾决定试试。

  “殿下,夫妻至亲,最要紧是信任。但凡证明,俱是产自怀疑。”

  见梁棠似笑非笑,宁纾继续:“殿下今日要我婚前燕好以证清白。那么以后呢?如果以后殿下怀疑我,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自证呢?”

  梁棠唇边的讥笑没了,他这才转过头,与宁纾四目相对。

  宁纾给自己鼓鼓劲,在榻上跪直了身体,一礼到底:“孟季与王子樾之间并无苟且、首尾。此为事实。”

  她如此郑重,大礼以拜,令梁棠不禁狐疑起来,似乎方才他这么冲进来,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可是那个在街上折了腿的寺人奉,明确地自陈,梁樾和孟季二人约了仲春之会,行媾合之事。

  而季武子带着孟季回来时,明显孟季的衣服是换过的。

  如果梁樾没有在今日回来,他只会把寺人奉的舌头割下来,扔去喂狗。可是偏偏,他回来了,就在高襟之祀。孟季也恰好失踪。

  成亲前一天,高襟之祀,妻子失踪。他忍住不去想那种可能的画面,可偏偏这种可能却一个劲地往脑子里钻。

  这么自我折磨了一下午,折磨了半个夜晚,他终是再也无法忍耐,借着酒意冲了进来。

  孟季看上去很可以相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说她不可信。他看着面前这个与他自有青梅竹马的少女,恍然间,竟觉得她有些陌生。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梁棠心底产生了一丝失控的害怕。

  “人人都说我是王后嫡子,未来的梁王。所有的东西我都唾手可得。可是孟季你明白的,一直以来,我所想要的,就是现在。一切都不要变。这十几年来,没有变的人和事,以后几十年也不要变。”

  宁纾沉默不语。

  她对孟季和梁棠之间的情感,并不是太了解,此刻梁棠心情激动,如果说错了什么,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极端事件。

  梁棠见孟季不说话,却是听得认真,这才略略放了些情绪。

  “很晚了。”梁棠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宁纾轻舒一口气:“送殿下。”

  梁棠走了,宁纾差点停止的心跳才重新运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丝毫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直到梁棠的背影溶在墨色的夜里,依旧挥之不去,消散不开。

  “曲。”宁纾唤了一声。

  趴在外殿的曲此刻浑身冒着冷汗,被伯宗踹过伤未好全的地方,刚刚又遭了太子殿下一脚,着实疼痛难忍。

  “女君。”曲小心翼翼地过来,给宁纾整理床榻和衣衫。

  却感受到女君的视线很是炙热。

  “女君可是有事?”

  “我和太子……”宁纾感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上次,是何时?”

  曲想了想,低声回答:“女君落水前几日吧。”

  宁纾遍体生寒,僵住了——“除了太子呢?我还和谁有过?”

  曲疑惑,终于露出担忧的神色:“女君,你怎么了?”

  “没事。”宁纾被孟季这个艳情瓜给撑到了。她抱着枕头,往床榻里拱,把自己埋起来,暗暗唾骂:难怪敢向梁樾邀春,原来冰清玉洁的是梁樾,她才是那个历尽千帆的!

  一夜过去。

  天蒙蒙亮,梁棠便一身礼服,去了王后所居的甘泉台。

  梁王后出身晋国公族,在梁国待了这许多年,仍旧是晋国打扮,宫殿里也俱是晋国的陈设样式。

  她在宫婢的服侍下,梳头化妆,很是仔细。

  宫婢瞧着外头唧唧呶呶的南归燕子:“王后今日的熏香,不如换木犀香吧?名贵又符合季节。”

  梁王后摆手:“不可。按礼制来。不可随意散漫。今日我儿大婚,我娘家有人来。万不可出差错。”

  她口里的娘家人,指的就是晋使伯宗。

  宫婢应是。自打晋使来了以后,其人如何嚣张跋扈不提,单大王对王后就体贴优渥了不知道多少。

  “王后。太子到。”寺人在门外禀报。

  梁王后这才起了身,远远看台阶下的少年,由远及近,面容也渐渐清晰。恍惚间,那个出生时还是个红彤彤肉团子,她怀里抱着的感觉依旧清晰,可此刻就看他猛地长大了。是个大人了。

  时间过得真快。

  这一身喜服,着实裁剪得他肩宽腿长,成熟高大。若非脸上还线条柔和,离远看恍惚都认不出是个少年了。

  只是,这脸色这么青灰?

  梁王后一凛:“昨夜没睡好么?”

  梁棠笑了笑,摇了摇头,凑到母后身边,“是啊。能够娶孟季。我很开心。”

  梁王后点了点他的额头:“没出息!当年若不是你父王订了季氏,我还曾想过为你求娶一位晋国的宗女,甚至是公主。”

  梁棠有些疲惫的脸,此刻仍在笑:“孟季其实很好了。她与我自小投契。跟她在一起,总是很轻松。我脾气不好,她也是。我们虽然总是吵架,闹脾气。但是和好的时候什么都不需要说。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

  “以后我们就真一直在一起了。”

  这话说的很幸福,可是儿子的神态却是疲惫满满。看着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梁王后只当自己多想,可王儿自小骄纵肆意,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状态。

  “阿棠,你若累了,就在母后这里歇一歇。”

  “儿臣不累。”梁棠揉了揉眉心:“儿臣只是有些紧张。儿臣这是成亲了。以后会是一个丈夫,有妻子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梁王后稍稍放了点心:“这也没什么紧张的。等你将来生了孩子,岂不是要更加紧张。”

  梁棠笑笑,这回是真心实意。

  梁王后拉着梁棠又说了一些家常,一些注意事项,才放他离开。今日梁棠并孟季二人,先去告祭祖宗,再回来行册封礼。按梁棠方才的状态,恐怕身体坚持不住。

  梁王后越想越觉得有种挥之不去的郁感,无法排解消散。

  怎么了呢?

  她也是年轻人过来的,就算是紧张兴奋,也绝对不会是如阿棠这般的状态。梁王后望着梁棠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担忧抑制不住了。

  “传少舆君来见我。”

  少舆君从梁王后那里领了命,追上他和孟季去告祭的队伍。拜见太子棠,果见他一脸青灰,而孟季自乘一车,二人并不在一起。

  少舆君不由调笑:“殿下昨夜重温鸳梦,可是太过放纵?”昨夜自季武子送回孟季后,他就被太子拉着尝今年的新酒,喝了一坛又一坛。他晓得是为了孟季的事。

  梁棠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扶着杯子,让宫婢倒茶醒酒。

  见这幅样子,看来两人并未尽兴。少舆君颇为善解人意:“昨夜殿下饮酒太过,一时没有兴致,也稀松平常。”

  梁棠这时被宫婢倒茶时滴了几滴在手上,烫得“咝——”了一声。

  宫婢赶紧下跪请罪。

  少舆君见这宫婢平日里多在太子棠身边伺候,也是熟脸,很是得宠,便有心卖个好:“啊呀,你个小婢,弄疼了太子殿下。手脚这么没用,还做什么婢女,还不快出去!”

  婢女自昨夜太子殿下回来后,一直战战兢兢,生怕被明显有心事的太子责罚,如今听少舆君的吩咐,如同天籁,连忙欢喜告罪:“小人这就退下!”

  却不想,一夜没说话的太子殿下开口了:“既然手脚没用。砍了吧。”婢女愣住了。

  少舆君僵了下,这才发现太子棠的心情是真不好。他没再敢吱声求情。

  车停了,那宫婢被左右从人拖下去时,哭天喊地,拼死挣扎的模样,令梁棠想起昨夜在塌上吓得一脸苍白的孟季,当下轻舒一口气。

  他的脸色回温,微微勾了唇,冲少舆君道:“你往日总说,我待孟季太过优渥,令她心生不敬。以后不会了。”

  少舆君此刻满耳还是方才被剁去手脚婢女的哭喊挣扎声,楞了一下才附和:“是。”

  昨夜太子棠与孟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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