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8
Chapter 8
他们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排着队进入门厅，宽大的大厅几乎能把吉娜家整栋房子塞进去，石壁上是熊熊燃烧的火炬，石砌天花板在温暖的火光中像是慈祥老人的皱纹一样。吉娜跟其他新生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心里的恐惧已然消散，胸口慢慢翻腾起兴奋的情绪。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吉娜听到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猜想其他年级的同学肯定已经到了——但他们被带到了大厅另一头一间小空房间。
麦格教授看着摩肩擦踵的新生们，说道：“欢迎来到霍格沃兹，开学宴要开始了，不过在进入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接着，她就像当时为吉娜和爸爸做引导介绍一样，大致说明了分院仪式的重要性，学校就读制度以及四个学院的情况。末了还又隐晦地提醒了一句注意形象和礼仪的话，把他们留在了原地。
这一席话成功让在场所有人包括赫敏这样典型的学霸都紧张了起来。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地猜测或者交换起情报来。
吉娜听到哈利压低声音在问罗恩：“他们怎么能准确滴把我们分到某个学院去呢？”她赶紧拽了拽赫敏和纳威，示意他们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想，总是通过某种测验吧。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但我想他在开玩笑。”罗恩皱着眉头说。
吉娜跟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过后者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嘴巴里开始念念有词背诵学过的咒语，前者则心里猛地一颤。
测验？当初为了向爸爸证明自己是个女巫，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难不成这回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再表演一下隐身？
“我想没什么危险的。”身边冒出一个小得像是耳语的声音。吉娜回头一看，是脸色苍白的莫恩，见她注意到自己，赶紧移开目光，自言自语地继续道：“妈妈和爸爸没有细说，说不能提前透露，但随即他们都笑了，所以我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一席话说完，吉娜才发现赛尔温和沙菲克已经停止交谈，在瞪着自己。
“谢谢。”此时的六神无主显然让她无暇顾及之前对他们三人的成见，吉娜听见自己颤抖着道了谢。
赫敏还在旁边背咒语，她只好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试图镇定下来回忆暑假里预习的功课。
此时发生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吉娜吓得跟好几个人一起尖叫起来，赫敏赶紧拉住了她——原来是两边的墙壁里突然窜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幽灵半透明，呈现出珍珠白般的颜色，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划过房间，对他们这些新生并未多加留意。
“是学校的幽灵。”赫敏抓住吉娜的手低声道，后者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仍然吓得气喘吁吁：“我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面读到过，到时候可以借给你看看，这没什么可怕的。”赫敏拍了拍她安慰道。
吉娜点点头。
这时，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新生啊！”与这个幽灵交谈的胖乎乎修士幽灵马上接话，并朝他们微笑：“大概是准备接收受测试吧？”
一些学生大着胆子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夫帕夫！”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尽管是吓人的幽灵，但似乎性格和举止也跟活人没什么不同，最主要的是，没有像爸爸讲的鬼故事里的一样，要割人舌头，掐人脖子，给人下诅咒什么的。吉娜放松了些，不由点点头，可以的话，她的确是想去赫夫帕夫或者格兰芬多的。
“其实，格兰芬多似乎是最好的。”赫敏低声对她耳语道，冲纳威点了下头，“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到处问过了。哦，当时你不在，后来又忘记跟你讲了。”
吉娜点点头，“希望能跟你分到一起。”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飘入对面墙壁不见了。“现在，拍成单行，跟我走。”她说，大家依言照做，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吉娜以前参观过历史悠久的大教堂，博物馆，也有幸去过几次豪华餐厅和酒店，但都无法于眼前的地方相媲美。
只见四张巨大的长桌子在礼堂铺设开来，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杯，每张两边都坐着人。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有一张长桌，是教师席。礼堂内灯火辉煌，成千上万只蜡烛飘在空中。吉娜跟周围人一起为霍格沃兹那施了魔法、可以看得到星空的天花板惊叹不已。
麦格教授让他们面对全提高班生站成一排，背对着教师们。烛光摇曳，几百张面孔注视着她们，朦朦胧胧，而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银光。
接着，麦格教授在他们面前摆了一只四角凳，又往上面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非常破旧，有补丁，还脏兮兮。
大厅里其他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吉娜也看着，心推测接下来可能要用帽子施法时，餐厅里的寂静被打破了，只见帽子扭动着，裂开一道宽宽的缝隙，好像嘴——开口唱起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阔，
我可是霍格沃兹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火眼金睛，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吗，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夫帕夫，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夫帕夫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只会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哪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定会思考的魔帽！
唱完歌，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静止不动了。
吉娜脑子飞一般转了起来，越发忐忑不安了。尽管一直认为自己有某种未展现的才华，但显然她清楚地认识到，帽子刚刚说的那些优秀品质，自己当下并不具备——爸爸常说她笨得像猪，因为她从来就学不好数学，同一道题目讲几遍也听不懂记不住；还懒惰，这个自己也承认，懒得刷牙，有时候懒得洗头，学习上也懒惰，懒得复习，也从不晓得预习；至于勇气，虽然从小浸淫在爸爸的鬼故事里长大，也依旧不敢独自穿越郊外停车场的长隧道，被爸爸无数次嘲笑。
那她又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地不想去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呢。
眼见同学一个个戴上帽子，没几秒钟就被分到了各自的学院，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了，她就是不聪明，不勤奋，不勇敢，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赫敏格兰杰！”被叫到的赫敏立刻捏了一下吉娜的手，就跑到座位前，急急忙忙将帽子扣在头上上，吉娜赶忙擦去眼泪。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吉娜心下狠狠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然后不久轮到纳威，由于紧张，他跑过去的时候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很长时间才做出决定，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他还戴着帽子跑了，又在一片哄笑中跑回来，把帽子递给下一个同学。
这场插曲让吉娜不由也破涕为笑，可心里的坏预感却一点没减少。
然后是一个叫马尔福的趾高气昂男孩，帽子几乎刚刚碰到他脑袋就尖叫：“斯莱特林！”
之后是脸色苍白的莫恩。
帽子似乎花了蛮久时间才做出了决定：“赫夫帕夫！”
然后又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之后是“吉娜波尔！”
终于来了，吉娜感觉胸口像是被塞了一个瓶塞，喘不上气来，她僵硬地走到凳子边上坐下，颤抖着把帽子戴到头上。
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吉娜脑中一片空白，但紧接着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说：“哦，挺纠结的性格不是吗，渴望证明自己，天分也不坏，但没什么信心，该把你分到哪里呢？”
这席话让吉娜找回了思绪，她深吸一口气，开动脑筋，默念：“别去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别去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哪个都行，哦不，最好还是去格兰芬多，赫敏在那儿呢。”
分院帽似乎是笑了：几乎立刻否定她：“那可不行，小姑娘，你不够勇敢，也不太能吃苦耐劳。”
吉娜的脸刷一下通红，又羞又恼，这顶帽子跟爸爸简直一模一样，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跟帽子吵架，而是想点什么理由说服它。
“好吧，想找理由说服别人？那可得有点脑子，既然这样——拉文克劳！”
一切已成定局，吉娜沮丧地摘下帽子，往格兰芬多的桌子投去依依不舍的一眼，朝不大热情鼓掌的拉文克劳餐桌走去。
紧接着就轮到“哈利波特！”
顿时大厅里一片嗡嗡议论之声，吉娜听到周围人也小声议论。
她伸着脖子看帽子花了一会才做出决定：“格兰芬多！”，心里又是一沉，又一个看上去不错的人没跟她分在一起。
不过就在帽子宣布的一刻，礼堂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一桌爆发出了惊人的欢呼，待哈利走向餐桌时，立刻收到大家的热情欢迎。
等欢呼稍稍平静下来时，轮到了罗恩韦斯莱。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吉娜收回视线，抿紧嘴巴，心沉到了谷底。
目前为止，遇到的貌似挺适合做朋友的人都没在自己这个学院。
之后四个人分别是赛尔温，沙菲克，莉莎杜平，以及布雷斯扎比尼。
除了莉莎杜平和安东尼赛尔温成了拉文克劳最后的新生外，另外两个都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分院完毕后，开始就餐，校长的讲话，餐盘里突然出现的美食，都没能让吉娜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最后分到他们学院的赛尔温恰好坐在她身边，跟对桌的新生男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谈到了家庭。
“我们家住在伦敦市，周围都是麻瓜，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也有些值得学习的知识和想法，爸爸和妈妈认为我们什么都需要了解一点才能开拓眼界，虽然遵守传统也不错，但显然我没能做到。”安东尼赛尔温说道，耸了下肩膀。
吉娜竖着耳朵偷听，脑子里迅速推测，看来这个赛尔温家确实有钱，因为据说（听到艾达姑妈时不时感叹）伦敦市的房子很贵。
“居住在麻瓜聚集区是挺有意思的，我之前还被妈妈送到了他们的寄宿制小学，那里的课程也挺丰富的。”对面男孩接话。
“布特，艾伯特布特①是你们家成员吗？”旁边的女孩插嘴道，“哦，我是曼蒂布洛赫，混血，爸爸是巫师，妈妈是麻瓜，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妈妈以为他就是个魔术师呢。”
周围人都笑了。
“是的，他是我家的曾曾曾曾曾祖父。”笑过之后，布特回答她，“但是爸爸妈妈觉得别那么装腔作势比较好，所以给我取了个平易近人的名字‘泰瑞’。”
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这个话题，让吉娜越来越觉得格格不入，她从来没有这么热闹地跟同龄人边吃边聊过，但新交的朋友却不在身边。这几个新生的话题随着家庭渐渐延伸，说的全是她不了解的人和事。
他们有一种生活在同样背景下的默契，分享着类似的生活经验，可她没有。
这下完全能预见，未来的校园生活可能又是在原来学校的模样，没有朋友，稍不注意就落到独来独往的下场。
但愁思还没继续发展下去，甜点就上来了，各式各样的冰淇淋，苹果饼，糖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各种布丁和冻。尽管已经不想再吃任何东西，但甜点鲜艳的颜色和甜蜜温暖的气息显然让她心情好了一些，开始打起精神观察周围人。
本学院里的女生大多很漂亮，除了高年级的，同年级那个深色皮肤的帕德玛佩蒂尔最好看，剩下的曼蒂布洛赫，莉莎杜平，莫拉格麦克道格也都长得好看，似乎最不起眼的就是她。而且更加不妙的是，同期的新生女孩加上吉娜是5个人，刚好单数。②
巧的是，男生的新生人数刚好也是5个，安东尼赛尔温，泰瑞布特，迈克尔科纳，史蒂芬科恩福特和凯文恩特威斯。吉娜料想可能以后课上分组要男女搭配了，想到有可能分到调皮添乱的男生（比如赛尔温），就发愁。②
“嗨，你家是怎么样的？”曼蒂布洛赫问道，吉娜本想装作没听见，却被旁边的赛尔温捅了一下手肘：“在问你呢。”他提醒道，一双灰色的大眼瞪着她，见她目光移到自己脸上，便做了挺有恶意的鬼脸。
“我来自麻瓜家庭。”吉娜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垂下眼睛把注意力放到了餐盘上，开始切牛排。
“哦？他们是做什么的？”是泰瑞布特的声音。
“哦，他们是大学老师。”
“就像是麦格教授跟邓布利多教授这样吗？在同一个学校教书？”泰瑞布特感叹，“那简直太好了，可以一同上班下班，还能互相帮忙，借书什么的也方便。”
“他们是教什么的？”不等吉娜出言纠正“爸爸妈妈并不在一个学校教书”，赛尔温就插话道。
“一个教历史，麻瓜历史，一个教英语。”
沉默。
“哦，可是，英语能教些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会读写了呀，”曼蒂布洛赫插嘴道，“是专门研究这门语言？”
“也许吧。”吉娜脸红了，她发现自己对妈妈的工作一无所知。
众人沉默，气氛已经有些尴尬。
好在这气氛没有持续多久，莉莎杜平突然问道：“那两个老师是谁啊？一个包着头巾，一个一身黑色？”
泰瑞布特立刻搭话：“那是奇洛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一个教黑魔法防御，一个教魔药学。”
“据说斯内普教授很眼馋奇洛教授的工作，因为他对黑魔法特别在行。”他压低声音，身子几乎要越过桌子，一脸神秘，言毕，似乎有点心有余悸。
吉娜松了口气，总算气氛没有凝滞下去了，但她紧接着沮丧起来，这下肯定更没人会理睬自己了。
此时，甜点消失了，校长邓布利多站了起来，餐厅立刻恢复肃静。
“现在大家都吃饱了，我还有几句话对大家说。在学期开始时，有几个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当然，有些老同学最好也记住这一点。”他说着，闪亮的眼睛似乎朝格兰芬多的桌子扫了一下。
吉娜立刻听到背后斯莱特林餐桌传来的窃笑，不由扭头看了一眼，结果立刻遭到几个不友好男生的瞪视。
“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工作将在本学期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或霍琦夫人联系。最后，必须告诉大家的是，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勿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吉娜立刻暗暗牢记这一条，她得上心点顺利度过这一年，因为这里没人能靠了。平时连家都不能回，不要说妈妈了，连讨厌的爸爸都见不到。
“现在，在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校长洪亮的声音又说。
只见他将魔杖轻轻一挥，杖中飞出一条金色的长彩带，在餐桌上空扭动着，呈现出一行行文字。
“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他说，“预备，唱！”
吉娜觉得这根本没法实现，她几乎听不到自己是不是走调了，于是到了后来就不发声，只动嘴唱完了校歌。
等大家都七零八落唱完，只有格兰芬多那边还有两个人随着《葬礼进行曲》缓慢的旋律继续唱，可是校长还是为他们指挥到了最后。
大家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那就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泰瑞布特笑着说，“他们可真有意思。”
邓布利多校长最后做了个感叹和总结，道：“现在是就寝时间了，大家都回宿舍去吧。”
他们这一年级的新生才不过三十多个，而本学院才十个，都在学院级长的带领下回寝室休息。
“我们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占据霍格沃兹一座塔楼，另外一座属于格兰芬多。”男级长说道，同女级长一起带领众人上上下下走过一段段会自行移动的台阶：“你们得记住这些台阶的位置，有些会变动，有些会消失，有些还会咬人。”
不用他们提醒，吉娜已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用心记了，但却发现完全不行。因为她的参照物——墙上的画，居然会彼此之间跑来跑去。
为此，她不得不按下大惊小怪，鼓起勇气拽了拽旁边莉莎杜平的袖子：“你记得住这些台阶的位置么？”
“怎么可能。”莉莎杜平皱了一下脸，摇了摇头，“明天准迷路，估计得早起找高年级的，看看能不能求他们带路。”
终于，他们一行人走上一段令人眩晕的旋转楼梯，来到一扇木门前。这门没有把手，也没有钥匙孔，一块光秃秃的木板上只有鹰形状门环。
“我们拉文克劳跟其他三个学院不一样，想要进入休息室和寝室，必须回答门环的问题，如果答案让门环感到满意，才能进去。就像这样。”说着，女级长伸出手碰了一下门环，那铜制的鹰一下子活了，但张口发出的声音是十分柔和动听的女性嗓音：“我们如何丈量时间？”
“当我们愉快时，时光飞逝，悲伤时，则度日如年。”男级长眨了眨眼睛，吉娜发誓她看见对方是冲女级长说的，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意思，结果女级长都没脸红，她却不由红了脸。
“说的有道理。”门环肯定道，门开了，大家鱼贯进入。
这已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大厅，到处装饰着沉静的蓝色和青铜色，几扇雅致的拱形窗户装饰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但窗外此时黑洞洞地。室内墙壁上的青铜灯似乎不止照明那么简单，还能发热，让室内十分温暖干燥。白色大理石壁龛立着一尊高高的女性石塑像，脚下的铺着有星星的深蓝色地毯。房间里有桌椅和随处可见的书架。
吉娜觉得这儿不能再棒了。这么多的书，即便没人跟她说话，也能拿本书看，而不会觉得尴尬，再看看那些窗户，可以想象，看书累了还能欣赏外面的景色！
最重要的是，可以跟赫敏有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