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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派收徒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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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哄师父师姑很简单,吃的好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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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缪睿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忧以酌正用右手撑着脸颊,侧躺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阿睿,你醒啦,睡得可好?要不再睡睡?”忧以酌用另一只手拉了拉被子,还轻轻的拍了拍房缪睿,一副哄孩子的模样。

  “......”房缪睿沉默了一会儿,手臂一弯就朝忧以酌的脸打了一拳。

  忧以酌朝后一仰捂着发疼的鼻子,委屈的眨巴着泪眼:“阿睿好凶哦。”

  “我为何在你房内?”房缪睿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从桌上的文竹可以看出这是忧以酌的房间,他又看了看身上的寝衣,伸手去拿床边杌凳上干净的衣物。

  “涤烦子说我们得了病酒,昏迷了两日,在一起方便阎师姐查看。”忧以酌身体平躺将双手枕在头下,眼睛又闭了起来,“他也照顾了我们两日,方才让他去休息了,阎师姐也应该要来了。”

  经忧以酌这么一说房缪睿才发觉浑身无力,因为两日未进食而有些发晕,他衣服穿了一半又坐了回去。

  “以酌,阿睿你们都醒了吗?”阎柔雪轻轻敲了敲门询问着,手里拎着提篮盒。

  “劳烦师姐等一下。”房缪睿晃了晃头,迫使自己清醒点,他裹好身上的衣服,伸手拿起忧以酌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女子来了,不可无礼。”

  “是是。”忧以酌扯下盖在脸上的衣服,老老实实的坐起穿衣。

  待到他们穿戴好,房缪睿开门请阎柔雪进去,忧以酌理着被褥。

  “师姐请进。”

  “你们呀,怎么可以空腹喝酒,好在大师兄发现的及时。”阎柔雪将提篮盒放在桌上,端出两碗黑乎乎的东西,招招手示意他们坐下,“来,喝些米汤。”

  两人听话的坐了下来,房缪睿舀起一勺米汤轻吹,凉了些才入口,一股暖意从食道滑入胃里。忧以酌的手尚未好,他拇指微抖没有捏住勺子,只好用左手拿勺。

  忧以酌的举动引得房缪睿的注意,他抬眼看去,恰好看见忧以酌露出的手腕,没了勒痕的手腕更容易看见几道深浅不一的刀伤。

  数了数,能看见的就有四道。

  “有时真想敲你们的脑袋,这么不爱护自己。”阎柔雪将提篮盒推到一边,感叹地说着。

  想事的房缪睿一听这话就被米汤呛着了,他轻轻咳嗽着以袖遮唇。

  忧以酌从容的笑了起来,还特意将头往阎柔雪面前伸:“师姐说得是,以酌领罚。”

  “还贫嘴,下次再胡来可真要敲你脑袋了,快把米汤喝了。”阎柔雪低笑着,并未像嘴上说的去敲忧以酌的脑袋。

  “是是,都听师姐的。”忧以酌连连点头,放弃了用勺子,直接端起碗吹了吹喝着。

  阎柔雪眼神示意房缪睿也快喝,有什么话等到他们吃完再说。

  “对了,过会儿你们去一下吊脚楼吧。”阎柔雪收起两个碗勺,不紧不慢的说着。

  “师父可是要数落我们?”忧以酌瞟着四处,似是在找什么。

  “不是,是师父师姑气你们不叫她们一起喝酒,所以前几日都在你们脸上...乱画。大师兄罚她们在吊脚楼禁足,师父师姑便不断的说大师兄欺师灭祖。”阎柔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说出了发生了什么,不然待会儿去了可说不好再发生什么。

  “那我们去了有何意义?”房缪睿注意着忧以酌的举动,想用眼神询问,但忧以酌没有看向他。

  “你们若是不气,便替师父师姑求求情吧,也告诉一下大师兄你们无事了,他这几日很是担心你们。”阎柔雪也注意到了忧以酌的举动,他都快要爬到桌下了。

  “你在找什么?”房缪睿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我挖回来的竹苗不知道去哪儿了。”忧以酌弯身朝桌下看去,还是没有找到放竹苗的背篓,脑袋倒是撞到了桌子。

  房缪睿和阎柔雪下意识的抬起身,要去看忧以酌怎么样了,只见他摸摸被撞的地方又坐了回去,两人也就顺势坐了下去。

  “我怕那些竹苗留不住,便请赵师兄和花师兄帮你种到酿酒坊了。”阎柔雪先前是听到忧以酌要酿酒,为了让他方便就请赵宝霖和花灵子种到了酿酒坊,以便他采摘。

  “那就多谢师姐,这倒省得我种了。”忧以酌揉了揉脑袋,低眉看了一眼房缪睿空荡的腰间,心想着他还是不喜欢那玉佩,“阿睿喜竹,想种哪里便告诉我,我挖了给你种去。”

  “不用麻烦,直接去酿酒坊看就好。”房缪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嘴角微勾起弧度,转眼看向文竹。

  “还有这是我请小铁为你做的护腕,你长期用绳勒住手腕,时间久了这手也就废了。”阎柔雪取出一个护腕,起身来到忧以酌身边。

  护腕是铁质的,共有两片,两边是由皮革制成,开合处由一根细丝绦交相呼应的系着。言小铁为了让这好看些,特地刻上了梅花点缀,中间凹了两道缝儿方便挂酒囊绳子。

  忧以酌一顿,没有立即拉起袖子,而是打算接过过会儿再戴:“那我过会儿戴上。”

  “磨磨蹭蹭的,这可不像你啊。”阎柔雪也不像平时一般,直接抓住忧以酌的手腕替他戴着。

  忧以酌见阎柔雪没有翻转他的手腕便默不作声,铁片贴在他手腕的两侧,言小铁做的弧度刚好,这甚至让忧以酌有点怀疑言小铁量过他的手腕。

  “言师兄这是量过啊,那么合我手腕。”忧以酌摸着护腕上的梅花,等阎柔雪系好的同时试探的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许是小铁熟稔于心,知道该怎么做。”阎柔雪才不会说是她观察过忧以酌的刀伤,量好了他的手腕告诉言小铁的,这算是一个小秘密吧。

  “多谢师姐。”忧以酌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摸着中间凹进去的地方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该去找师父师姑了。”阎柔雪轻轻的拍了拍忧以酌的护腕,拎起提篮盒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好,阿睿这要放哪儿?”忧以酌端起文竹,往房缪睿面前伸去。

  房缪睿接过文竹,眼睛瞥了一下桌子道:“我去趟账房,你先清理一下吧。”

  “那好,阿睿可要等我一同去啊。”忧以酌望向桌上排在一起的空酒囊和一圈的泥土,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

  房缪睿点了点头,和阎柔雪一同出了弟子房。

  “师姐可知道他手腕上有伤?”房缪睿见忧以酌并未赶上,便悄声向阎柔雪询问道。

  “嗯。”阎柔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接回林师妹时看到的。”

  “那师姐可知他那伤痕的来历?”房缪睿边走边往后注意着,生怕忧以酌一个不注意就在他们后面出现。

  “不知,以酌不想说,我便没逼他。待他放下时,就会说的吧。”阎柔雪没有特指谁,因为她知道忧以酌这样的人不会和谁都说出来,不然她一定是第一个掏出他故事的人。

  房缪睿垂下眼眸没有再说话,和阎柔雪在厨房那儿分开后,他去往账房将文竹和熏香炉放在一起。

  要走时他又折回,开启桌上无花纹的木匣,取出里面的玉佩挂与腰间才走。

  收拾好房间的忧以酌早在石台阶下等着了,他仰望着东南派的石碑坊,迷茫的神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房缪睿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石碑坊,但是字在另一面,他不知道忧以酌在看什么。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忧以酌在想什么,这人看起来什么东西都呈现在面上,可再仔细一看他什么都掖在心里。

  “忧以酌。”

  房缪睿伸手刚要触碰忧以酌的肩,他就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随和却又欠扁。

  “走吧。”忧以酌看了一眼那玉佩,笑着往吊脚楼走去。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告知东郭曳他们没事,并且原谅了两个幼稚鬼,但谁曾想——

  师父和师姑死性不改,他们前脚推门进去,她们后脚就拿着毛笔扑上来,连东郭曳都没能幸免。

  “师父,师姑,别闹了!”东郭曳抓住东郭妤的手腕,擦着脸上的墨汁。

  “哼!让你关我们!”东郭妤不肯听话,面带笑意哼着往东郭曳脸上再画几道。

  “哎——师父。”东郭曳无奈的叫了一声,但再也没有动作的任由东郭妤乱画。

  “嘿嘿,师侄别跑哦。”南门媤就负责忧以酌和房缪睿了,她闪身到两人身后,将他们推进去关上门。

  “师姑想画什么?”忧以酌躲都不躲,还把脸往前凑。

  “我想想,左边乌龟,右边就画...嗯...”南门媤在忧以酌的脸上画了一只乌龟,准备画另一边时想了想,“算了,就写个‘坏’好了。好了,闪一边去。”

  南门媤写完就拍开忧以酌的头,大手一甩,瞬间在房缪睿两边的脸上画了胡须。

  房缪睿气愤的握起拳头,还未抬起就被忧以酌拦下,忧以酌朝他眨了眨眼。

  “咳咳,也不知师父师姑的酒要不要温一下。”忧以酌清了清嗓子,取下手腕上的酒囊晃了晃。

  两人的小耳朵立马竖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忧以酌手里的酒囊看。

  不过两人没有立即接过酒,而是渴求的看向东郭曳,这倒让忧以酌和房缪睿诧异了一下。

  “一天只能喝两杯。”看在她们没有立即去抢的份上,东郭曳点了点头。

  “好的,徒弟。”东郭妤交出手中的毛笔,坐到桌边取了两个茶盏。

  “好的,师侄。”南门媤扔掉笔夺过酒囊,坐下就开始倒酒。

  虽然东郭曳不让她们多喝,不过这两人还是听话的安稳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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