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回忆
“帮帮我……惠……子……”粗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黑板，“杀……了……我……”
血肉模糊的人影伸出仅剩的手。
“啊———————”痛苦的惨叫和老旧的铜锣一样刺痛耳膜。
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掉落在女孩面前。
“这就是所谓雄英的学生吗？”敌人用脚碾着血人的后背，嗤笑道，“还不是像死狗一样爬在地上。”
“帮我……求求……你们……谁都好啊……”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长川惠子视线被汹涌的泪水遮挡。
“绝对控制———痛觉。”颤抖的的声音从长川身后响起，“对不起，一郎。”
“谢谢你……小香。”面前的人却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笑了起来。如同无数个昨日，温和而又包容的注视着他们 ，“辛苦了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日香强忍住争相流出的泪水，缓缓的勾起嘴角：“好梦，一郎。”
“绝对控制———”
面前失去眼睑的人，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仍然带着幸福的笑意。
泪再也无法克制。
朦胧中好像那个温柔的清俊少年还在一般。
“去地狱里忏悔吧———”明日香提起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穿对方，“你的同伴会和你去一个地方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陡然轻柔起来：“千万……不要熬不住啊。”
眼前的人瞪大双眼，鲜血从嘴里流出。
“别闭眼。”明日香笑起来，“看着你的同伴是怎么被送进监狱的。”
她一把扔下手里无法行动的人，加入愤怒的同伴。
明日香抬起手，准备用个性带走下一个人。
“停下———”匆匆赶到的相泽消太震怒的喊着。
是相泽三三啊……太好了，不会有同学再被杀了。
明日香发觉自己的个性被消除，她诧异的回头望着相泽消太：“三三……”
但这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明日香收袭摔倒在地。
“噗嗤———”
血溅到明日香的脸上。
明艳的红发少女痛苦的皱着眉头。
橘杏奈奈子被一刀捅穿：“混蛋，你在发什么呆啊！！”
“为什么要救我？”明日香震惊的问道，“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
“谁知道啊……明明超级讨厌你这个懦弱的要死的家伙……”橘杏吐出一口鲜血，半跪在地，任由明日香扶着，“是身体擅自动起来了啊，白痴。”
“别给我露出这种难看的表情，像刚刚一样好好和我道别不好吗？”橘杏大幅喘息起来，放肆的笑了。
“那你这家伙记得在地狱等着我。”明日香也笑了起来，“好好在地狱先揍那些人一顿，等我下去了就和你一起揍他们。”
是的，一起下地狱。
坂本明日香已经做好无法和死去的伙伴去往同一个地方的准备。
她想，她已经疯了。
可明日香一点都不想找回理智。疯也就疯了吧。
她会拖着这群人一起入炼狱的，哪怕以自身为锁链，也要让带着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那约好了。你要敢……呼——呼——偷偷溜去天堂……丢下我，我一定变成鬼把你……绑下去———”橘杏奈奈子眼神涣散起来，“千万……放过自己啊。”
要死了吗……有点不甘心啊……
橘杏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啊……好想再吃一次海七堂的奶油卷还有雄英的炒面面包啊……
都没注意，今天天这么蓝吗……
阳光也好刺眼……有点像明日香那个白痴的眼睛啊……
真的好不甘心……
橘杏合上了眼睛。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脸上了……
最后，她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