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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烂的守护神 ]_梦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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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卷二丶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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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身世

  「呃!我想……能不能请您稍微说明一下和我之间的关系,以及事件的经过,还有,您好像认识我的亲生父母,可以告诉我他们是谁丶现在在哪吗?」

  「哇!该不会是一场火把脑袋给烧坏了吧?不认得我就算了,连老爸老妈是谁都不记得,要是妳老爸知道了……啊!我是说,没想到後遗症这麽严重,这下可麻烦了。」

  「医生说是因为脑部缺氧造成的暂时性失忆,会慢慢恢复的,不过我想先听您说,也许可以帮助我记起什麽。」

  「我看这小子根本是个诈欺棍,都几岁的人了还学人装浪,女儿,听我话,这种人我见多了,别理他。」

  「没关系的乾妈,听他说说也无妨。」

  柳哥白了乾妈一眼,才开始娓娓道来:

  「从小我就听祖父说,我们柳氏一家,自古就是专职侍奉鬼怪的家族,代代相传,据说是千年前老祖先与鬼怪大人间的约定,也就是说,我们柳氏和妳的父母—— 鬼怪夫妇,是一家人的关系。而我则是看着妳从小到大,随妳骑丶任妳打,玩具都得让妳玩,七岁开始就得学习如何替妳塞奶嘴丶擦屁股丶把屎把尿丶收烂摊的『大哥』,史上最帅丶最伟大的奴才—— 柳俊宰!

  话说妳这丫头以前皮归皮,好歹还懂点礼貌,还会叫我声『大哥』,现在脑袋被火一烧,居然不认人了,让我好伤心,呜呜呜呜……。」

  「都几岁的人了还这副德性,假惺惺的东西,这麽爱演怎麽不去当演员,说不定还能弄个影帝……!」

  「乾妈,别……。」

  「咳咳!那个……本来在曾祖父那时,我们柳家就已是韩国国内有名的财团,据说还是鬼怪老爷的暗中帮忙,没想到传到了我父亲这代,却遇到了战争,整个朝鲜半岛最後都成了中国『固有领土』的一部分,国内各大财阀的家业也全都被收归『国有』,财产先由『神仙院』的天王老爷们和枪杆夥头……(咳咳!不能明说,这是『国家机密』,会『被消失』的!)瓜分,再将位子指派给内地来的高干子弟,各大家族彼此交叉持股,共同保密,避免有人窝里反丶揭疮疤,再八仙过海丶各显神通,将钱全部洗到……呃!内容太敏感,隔墙有耳,不好说了,总之就是那麽回事。」

  「简单地说,就是『人为刀俎丶我为鱼肉』丶『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家就是我家,拿了不留命就不叫偷,睡了不付钱就不叫嫖,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不交钱就等着家里烧纸钱……。」

  「还好家父有先见之明,据说还是听了金侁老爷的提醒,早在战争爆发前两年,就已把大部分资产移转到海外相对稳定的地区,包括:欧洲丶加拿大……等地,还透过一些手段设了防火墙,目前都还算安全,这是历代祖先辛苦积累下来的基业,更是我柳氏服侍鬼怪一家的资本,绝不容有失,这也是父亲念兹在兹的使命。」

  「果然战後,全韩国各大财团都被抄家,父亲同样让出了会长的位置,交出了累代辛苦建立的事业,将国内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给了『国家』,向党输诚,才换得『经商权』,重新白手起家,开工厂丶做家具,聘了许多流离失所的乡亲,胼手胝足,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小小规模,勉强做了个家具连锁事业的『会长』。」

  「所幸『家具业』并非重点产业,若是高科技丶高获利丶高附加价值的事业,可是必须经过党和政府的审批特许才能经营,且老板丶董事和正级高干都只有内地人才能当,前韩国人是没门的。妳要知道,在这世道,要在人家脚底下挣钱,是件多不容易的事。」

  「听丶听起来好复杂……总之,我是鬼怪一家的女儿,父母是鬼怪夫妇,而大哥您的父亲则是历代传承服侍我们家的……家臣,柳氏辛苦经营的企业,便是供养我家的饭碗,这样对吗?」

  「呃……差不多是这样,没错。」

  「那请问,我叫什麽名字?我的父母又叫什麽名字?家住哪里?」

  「哎呀!这是要考我的意思吗?简单,妳叫【金恩淑】,父亲叫【金侁】,也就是伟大的不死男丶鬼怪大人。不过为了掩饰鬼怪身分,对外用的名字是【柳承业】,而妳也就顺理成章成了【柳恩淑】了。」

  「柳恩淑……金恩淑,所以我本姓金,其实应该叫【金恩淑】?」

  「嗯!没错。」

  「至於妳的母亲则叫【朴昭敏】,据说可是转世者,带着前世记忆回来找老公,超浪漫的。家住哪里就不好说,因为老宅已经被火烧光了,现在得另觅其他栖身之处,有点麻烦,不过因为有本偶像在的关系,这种小问题马上就能迎刃而解,甭担心啦!」

  虽然知道自己一觉醒来,身体起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听到这有如「天方夜谭」的身世,还是难以置信,加上口说无凭,我想,一般人大概都很难接受吧!

  「所以我……为什麽会被送医?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火灾事故又是怎麽回事?」

  (我好像跟某人问过同样的问题,不过多方求证总是好的。)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意外发生时我并不在场,事後也是老爹送妳到医院的,详情恐怕要问他老人家才会比较清楚。老实说,我也是临时接到了老爹的电话,才十万火急出来找妳的。

  本来只需要到医院看顾妳,没想到人还没到妳就闹失踪,天晓得妳是去外头认了乾妈,还被人家送回来医院睡了这麽多天,而我,伟大的奴才大哥丶明日之星—— 柳俊宰,一接到医院的通知,马上就向会社里请假,光速赶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劳烦您了。」我欠了欠身,深深地一鞠躬,不知道为什麽,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说的是实话……除了「接到通知就马上赶来」以外。

  (这家伙肯定是三催四迫丶拖到不能再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老爹逼着出来找人的。)

  四丶出院

  「哎呦——!母老虎突然学了人样,感觉好冲突……啊没有,我是说,这趟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妳的状况,可以的话就赶紧帮妳办出院,接我们的金大小姐回家,我老爹可急着要见妳……哎哎!差点忘了正事。」

  「可是乾妈怎办?」听到要接我回去,心里登时陷入了两难,一方面想赶紧见到所谓的「鬼怪家臣」柳承德先生,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方面又担心乾妈的伤势,且这样丢下她一个人,会不会胡思乱想?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出了什麽事怎麽办?

  也不知道乾妈从哪看出大哥要带我走,突然慌张地挥舞双手,挡在我的面前,对着柳哥吼道:「不行!绝对不行!你想都别想!」旋即回过头来紧抓着我的肩膀,焦急喊道:

  「乾女儿啊!千万别跟那诈欺棍走,他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千万别跟他走啊!哎呦!我的乾女儿……妳要是去了,教我怎麽办?蓝蓝走了,连妳也要走,我该怎麽过日子?哎呦……!」

  乾妈急得一把鼻涕丶一把眼泪,又跺又跳,担忧之情,溢於言表,看了实在教人心疼。

  「乾妈,我不会离开妳的。」我连忙扶起因过於激动而瘫软的乾妈,转头向柳大哥说:「俊宰大哥,我想带着乾妈一块走,没有她,我哪也不去。」

  「蛤?哎呦!我说这位少女,妳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吧?我要怎麽跟老爹交代这更年期提前报到的泼妇是从哪冒出来的呀?妳看她这副德性,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说不定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万一惹上黑社会或内地人什麽的……会很麻烦的,懂不懂啊?涉世未深的少女?」

  「乾妈不是那种人。还有,别再拿她的脸开玩笑,我真的会生气。」

  「哎呦呦!吓死本偶像了,瞧,这霸气,说妳是杀猪的都有人信。好啦!爱怎样随便妳,反正大小姐是妳不是我,老爹也不敢说什麽,要是出了什麽状况自行负责,不干我事。」

  「伯父要是有疑虑,就请他找我好了,跟你没干系。」

  「好欧!妳说的,到时可别反悔,又要我给妳擦屁股,害我被骂。」

  「你放心吧!有什麽事我会扛下的。」

  「啐!莫名其妙弄了个拖油瓶。」

  还好乾妈听不清楚我们说什麽,要不然肯定又要吵个没完。我耐着性子跟乾妈解释了一番,这时候真後悔自己刚刚吼得太大声,害得乾妈耳鸣不止丶成了重听,还得费这麽大劲沟通,不过等到她明白了我要带她一起走的意思,马上就爽快地同意了,原本忧虑的情绪也跟着缓和了下来,脸上的线条显得放松许多。

  由於乾妈伤势较重,又有许多遭受□□的陈旧性伤痕,涉及到治安通报的问题,因此得花点工夫摆平这些繁琐的程序,再经过医师诊断许可出院,才能把乾妈一块弄出来。

  正等待间,耳边又听到了细细琐琐的声音,从四周角落里传来。转头一看,果然是医院里的「乡亲」们,又跑来凑热闹,不过这次倒是躲得远远的,没「人」敢靠太近。

  「喂丶喂!你看,真的是大人,鬼怪大人回来了!」

  「好不容易才逃出去,怎麽又跑回来了?」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太帅丶太想我。」「是啊!想看你怎麽死。」

  「欸!别吵,大人忙着认亲呢!」「鬼怪大人也有亲人?」

  「哇!这可是大新闻了,瞧瞧是圆的还是扁的。」「当然是方的。」

  「方的?能吃吗?」「吃你妈!就知道吃。」

  「管他什麽亲人,再怎麽亲也没我会亲。」「呕——!」

  「鬼怪大人的亲人,那该怎麽称呼?」「人家怎麽叫,就怎麽叫罗!」

  「鬼怪他娘,鬼怪他老子……这样对吧?」「怎麽听起来像在骂人?」

  「喂丶喂!安静点,大人过来了!」

  「你惨了你,大人肯定是来揍你的,这位大人可是连阴间使者都敢揍的,这下你完蛋了。」「哇啊——!」

  趁着柳哥和乾妈在柜台忙着办手续,我悄悄地绕道往「乡亲」们的方向走去,打算关心一下「舆情」,顺便聊聊天,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反正这空档闲着也是闲着。

  五丶灾後

  「嗨!各位!」

  「大大大……大人好!」乡亲们一见我过来,就忙着鞠躬哈腰,本来闹哄哄的一群突然全成了沉默的羔羊,没人敢抬起头来说话。

  「我我我……我先招!我绝对没有在背後说大人的坏话!嚼舌根的……是是那家伙……就是他!」

  「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明明是他自己先说的,还恶人先告状!」

  「乱讲,还想诬赖人,明明就是你!」「哪有?分明是你!」

  「是你!」「你才是!」「@#$%^&*~……!」

  「哎!行了丶行了!没事。我只是来看看大家过得好不好。」

  「唉!还不是老样子。」

  「不过才离开一阵子,怎麽都是生面孔,之前见过的都去哪了?是成佛升天了吗?」

  「唉!说来话长。」「有那麽好运就好啦!」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快告诉我。」

  「不瞒大人您说,上次为了您的事,阴间发动了大清剿,什麽『阴间死者』丶『地狱乱搜』,全都来了,据说是因为结界爆了,让大人逃了出去,所以派了好大一票使者,到处搜捕大人您,前前後後不知来了多少次,好多滞留的乡亲就这样被抓走,再也没回来过。

  虽然医院是生死之地,不断有新的亡者进来,但那时跟大人一起见过面丶聊过天,甚至只是在旁边看热闹的,通通都被抓走了,我和几个老乡,可是躲到没得躲,天天提心吊胆地闪过了好几波,才侥幸撑到现在的。」

  「大人哪!不是我们爱危言耸听,这里已经成为阴间的重点搜查区域,耳目众多,实在太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有阴间使者出没,趁还没被发现,大人还是赶紧离开吧!」

  「那你们怎麽办?」

  「唉!我和几个老乡是因为受地气所缚,才会被困在这里,想走也走不了;有些是无主孤魂丶无家可归;有的则是对世间尚有留恋,不忍离去;还有些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在这里能待几天是几天,迟早也要被阴间使者带走的。能像那孩子一样,被大人救出去的,该是天大的福气丶烧了八辈子好香才有的了。」

  「是啊!大人,我们都听说您的事迹了,那孩子能遇见仁慈的鬼怪大人,跟着出去,完成她的宿愿,已是 N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大人您的恩惠。像您这样仁慈又亲切的鬼怪大人,不知死了几辈子才遇得到,怎还能害您被抓呢?能走还是先走吧!大人!」

  「是啊!大人,这里好危险的!」乡亲们异口同声地劝道,看来这里确实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搞得鬼心惶惶丶风声鹤唳。

  「没想到我一时任性,竟然连累了大家,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听了乡亲们的遭遇,心中不禁有愧,又不知该如何弥补它们,毕竟确实是我搅乱了一池春水,毁了乡亲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只能向它们深深一鞠躬,聊表歉意。

  「哎哟!鬼怪大人,这可折煞我们了。」「您太客气了,鬼怪大人。」

  「哎哟哟!这可怎生好?没事的,大人,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人,连忙向乡亲询问她的下落。

  「对了,怎麽没见到大婶的下落,她还好吧?去哪了?该不会被抓走了吧?」

  「大婶?哪个大婶?」

  「大人说的是之前常在这服务乡亲丶照顾新人,还给那孩子作保的那个大婶啊!」

  「喔喔!你这麽说我倒有印象了。」

  「嘶……好像是在大人您逃出去的那天,就没见到她了,听说是在躲『大围捕』的时候,跟着逃出去了,我们还以为是大人您把她救走了哩!」

  「是啊是啊!不过好像也有人看到她一个人逃出去的样子。」

  「当时情况混乱,大家忙着逃命丶躲避使者搜捕,谣言满天飞,消息十分混乱,除了身边一起的,谁也顾不了谁,抱歉了大人。」

  「原来是这样,麻烦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

  「能走还是先走吧!大人。」

  「是啊是啊!能遇到这麽仁慈亲切丶又毫无架子的大人,已经是我们天大的福气了。」

  「是啊!比前任的金侁大人好太多了。」

  「就是就是,那家伙架子可大了,还老玩我们……。」

  「嘘——!别瞎说,那可是大人的尊父大人。」

  「啊啊!是我失礼了。」

  想不到我在医院里暴打阴间使者的事迹,竟被老乡民们渲染成了神话,成了生活在使者阴影下的亡者们,心目中的精神支柱丶大英雄丶救世主。

  大家一听到传说中「无敌又仁慈的鬼怪大人」回来了,立刻一传十丶十传百,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都想看看神话里,单凭一人之力就打爆一票阴间使者丶力抗【地狱特搜】,以无比大能将小亡者救出医院,奋力逃出地狱魔掌的「鬼怪大人」,庐山真面目究竟何如。

  「呃!很高兴能再见到大家,不过我真的得先走了。」深怕自己耽搁太久,脱不了身,连忙鞠躬向乡亲们辞别。

  「是了!大人您快走吧!呃!我是说,趁大人还没被使者发现,赶快离开吧!」

  「大人您慢走,我们一起送您!」

  一声「大人慢走」,送行声顿时此起彼落,一群「人」跟着我亦步亦趋,一直跟到了医院的大门口,不但久久不散,还越聚越多,把整个医院大厅挤得水泄不通丶门庭若市。

  就在大夥热情相送的同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中年男子的声音:「请大人帮帮忙,求求您帮帮我吧!」。呼声一出,大夥儿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名中年「乡民」,正匍匐在地上,叩头求道:「懇请大人帮忙,让我见见我女儿,我只求能在走之前,见她最後一面,仁慈的大人啊!我求求您……!」

  「也救救我吧!」「求您也帮帮我吧!」「拜托您了,大人!」先例一开,恳求之声立刻如雨後春笋般不断涌现,乡亲们纷纷拜伏请愿丶越跪越多,到头来竟趴成了一片,满地叩首,求声不绝。

  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所幸身旁的老乡民见状,赶紧跳出来解围:

  「欸欸欸……!各位丶各位!相信大家都知道,大人也是冒着被通缉丶围捕的危险,偷偷回到医院来看大家的,上次为了解救那名小亡者,已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怎好意思再为难大人,让大人跟整个阴间开干呢?请大家多多体谅大人的难处啊!」

  老乡民的朋友也赶紧出声帮腔:「是啊是啊!大家应该多体谅大人,要跟整个阴间杠上,那可是天大的事啊!」

  看着跪满一地的乡亲,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身为一位「传说中的神」,肩上的担子有多沉重,然而见到这麽多殷殷期盼的眼神,内心实在不忍,於是缓缓走到了「人」群里,低下身子,扶起了最先发声的那位父亲,柔声对他说道:

  「只要我还能回来,一定设法完成您的宿愿,您一定要好好地待着,不要放弃希望,等我回归。」

  那父亲听到了鬼怪大人的承诺,顿时腿软丶泣不成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其他亡者也跟着在地上叩起头来,大夥哭成了一片,原来大家都是带着未了的宿愿,才滞留在这医院里的。

  倒是乾妈和柳哥两人,因为看不见眼前的盛况,完全状况外,只能站在一旁乾瞪眼,傻傻地看一个奇怪的少女对着空气不停说话,一会儿鞠躬丶一会儿比手画脚,好像真有人在面前一样,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呃……我们家少女因为是『鬼怪』……啊不……(靠!差点说漏嘴,被老爹知道可得脱层皮!)我是说,因为这孩子有点『神气』,所以来到了像医院这种充满死人的地方呢!就难免会开始……那个那个……妳知道的。」

  「啊——!『神气』吗?这我知道丶我明白,只是亲眼见到,还是有那麽点……惊奇,呵呵呵呵!」乾妈一边发抖,一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用苦笑来掩饰心中的恐惧。

  好不容易安抚完乡亲们,在满坑满谷的阿飘送行下,一行人总算顺利出了医院。

  「仁慈的鬼怪大人啊!您一定要平平安安丶长长久久地在人间行走啊!」

  「是啊!祝您幸福平安,还要常回来看我们啊!」

  「记得要回来啊!」「我们都会耐心等待着您的!」

  「哎哟——!要多久才能再遇到像这样仁慈又关心我们的大人呢?」

  「我在这里死了二十几年了,从来也没有哪位大神像大人这样关心过我们。」

  「是呀!这样的大人上哪找呢?」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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