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事后
蓝忘机伏在魏无羡身上，啃着他的喉结，把嘴唇放在他脖子的动脉上，感受着魏无羡血液的律动。
他在高潮的汹涌澎湃中，紧紧搂住魏无羡。
他想，魏无羡是不是贴着他的心生长的。有时光是握住魏无羡的手，就能让他的灵魂似被穿透了一样的颤抖。
他从小恪守雅正之理，他本以为自己长大了便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仙门世家的妻子，与妻子相敬如宾。雅正又无聊地过完一生，没有波澜起伏，也没有情爱的潮起潮落。
可是他遇到了魏无羡，魏无羡就像是镶嵌在他灵魂深处一般。那明媚干净的笑脸，举止投足间的放浪逐风，都深深撞击着他的胸膛，在空荡决冷的岁月里，引起阵阵空荡荡的回响。
他有时候迷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泽世明珠、皎皎君子的含光君，深得他人羡赞的蓝忘机，还是和魏无羡放荡于床上抵死向对方索取快感的蓝湛？
后来，他想明白了，这都是自己，完整的自己。而这个完整的自己，流动着最炙热的血是来源于魏无羡。
就如同自己半生徐来，所经历的江河湖泊，所途径的高山长水。最后都汇成一副绘宏图画，绽放在魏无羡身上。他以为的正途顺来，其实都只是奔向魏无羡的经途而已。
激情过后，蓝忘机微喘着气，枕在魏无羡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想，这辈子是彻底载在魏无羡的手里了。
两人不知疲倦地做了大半夜，蓝忘机酒已经彻底醒了。完事以后，他细细喘着气，紧紧搂着魏无羡的腰，把脸埋在魏无羡的怀里。
明明平日里总是占据着强者的姿态，此时却像个毫无战斗力的俊秀书生，窝在魏无羡的怀里不吭声。
他低声唤了一声“魏婴”，似乎是因为方才太过激烈，爽过了头，他的声音有些生理性的发颤，听起来隐约像是在抽泣。
魏无羡抱着蓝忘机，一下一下地帮他整理凌乱的长发。
“干什么啊二哥哥，还委屈了？委屈什么啊，□□的又不是你，你还委屈上了？”
蓝忘机听不得魏无羡这满嘴骚话，默不作声地咬了一口魏无羡的胸口。
并不疼，但魏无羡还是要继续□□，他故作夸张地叫了好几声，蓝忘机被他这夸张的样子给弄得面色发烫。看到蓝忘机这样子，魏无羡开心得不行。
“怎么，又害羞了？你刚才不是挺厉害，挺有能耐的吗？你看你刚才多狂啊，多霸气啊，还想把我压在门上干呢，我要是不阻止，恐怕这门都保不住了，怎么这会儿焉了呢。让我瞧瞧，哎哟，这小可怜。”
魏无羡摸着蓝忘机的脸，捏了捏他的耳垂，“怎么不说话啊，拿出你刚才干我的气势出来啊。窝在我怀里干什么，见不得人啊？”
蓝忘机闷声道：“别说了。”
“还不让我说，明明是你睡了我，事后还得我安慰你，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蓝忘机在魏无羡怀里蹭了蹭，“我没有。”
魏无羡把蓝忘机的头发顺到另一边，手指沿着蓝忘机背上那些触目惊心，交错纵横的鞭痕勾勾画画，“没有什么？没有睡我？还是不喜欢和我睡？”
蓝忘机有些急了，但是他又不会像魏无羡一样张口就来一些又甜又骚的情话，只能强硬地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这么说了。”
魏无羡长长地“哦”了一声，“好，不这么说了，那我说点你喜欢听的好不好呀？不是你睡我的，是我把你给睡了，是我自己忍不住。我一看到含光君就控制不住自己，就忍不住要脱你的衣服，忍不住亲你，摸你，忍不住让你干我。”
嘻嘻哈哈的，老流氓魏无羡说完这番话，结果把自己逗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蓝湛啊蓝湛，你怎么这么好玩，你什么都不做我都觉得好玩，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
蓝忘机皱着眉头，抬头看向他，有些不满道：“笑话？”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和你在一起太开心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想笑。”
两人偃旗歇鼓，沉默地抱着。
过了一会儿，魏无羡揉了揉蓝忘机的太阳穴，“喝了酒又淋了雨的，头疼不疼？”
蓝忘机摇了摇头。
“我出来。”此时蓝忘机的下身还埋在魏无羡的身体里。
“不用，你在里面我踏实。今天你把我吓死了，那么大的雨，回来看不到你，我真的要发疯了。”
蓝忘机挣着身子起来，“不要胡闹，这样你会难受的。我帮你清理一下。”
“明天再弄吧，我想睡觉。”
“你睡，不用管我。”蓝忘机起来了，他用床单把魏无羡裹起来放到宽大的红木椅上。自己到旁边用店小二之前拿上来还没用完的干净的水，给自己擦了一下身子，又迅速穿好衣服。
“你等我一下，我去打热水。”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要做什么事他也拦不住，索性就乖乖坐着，“好，你快一点儿，不然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害怕。”
“嗯。”
已是半夜，蓝忘机脸皮薄，不想麻烦店里的伙计，于是自己摸索着到厨房的热水间打了一桶热水上来。
他仔细地给魏无羡清理了身子，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换上，才把人抱到床上去。他把魏无羡严严实实地搂在怀中，低低地喊了一句“魏婴”，并无它事，只是觉得叫一声魏无羡的名字，都能让他感受到心底最深处那股被曾经被压抑多年的幸福感。
魏无羡迷迷糊糊地享受着蓝忘机的服务，末了，还是习惯性地摸向蓝忘机的唇，亲了一口才睡去。
第二日，蓝忘机早早醒了，他起来了把自己收拾好，又把洗漱用的东西和早饭拿了上来。
他回来时，魏无羡还没有醒。
“魏婴，起来了。”现在不比在云深不知处可以让魏无羡睡到自然醒，他们还有事要做，得早点出发。
“好，马上就起。”魏无羡嘴上应着，身子却往被子里钻。
蓝忘机垂眉看了一会儿魏无羡，随后给魏无羡洗脸，漱口，穿衣。熟练无比，一气呵成。
穿好衣服以后，他把梳子和红色的发带拿了过来，说道：“坐起来，梳头。”
魏无羡挣扎着坐起来，刚坐起来又躺了下去，“完了蓝湛，你昨晚太凶了，把我搞得下不了床了。”
蓝忘机揉了揉他的腰，“疼吗？那我们再休息一日，明日再走。”
魏无羡故作委屈，“疼，疼死了，你太厉害了，把自己的道侣干得下不了床，不愧是含光君。还好我身子结实，若是一般没有灵力的人，不得被你干掉半条命啊。”
蓝忘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在魏无羡热烈直白的目光审视之下，顿了好久，才堪堪开口，“都怪我。”
“哈哈哈，你也知道怪你啊！好了！我骗你的，我一点儿也不疼，还可以再陪你玩，让你爽到叫哥哥！再干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魏无羡坐起来，像个恶霸地主一样一边让蓝忘机给他梳头，一边手脚不老实地对人家上下其手，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