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真澄在小升初的时候，一口气跑到了东北地区的宫城县去，考上了泉馆中学。
说起来也蛮不好意思的，那时候她还是男子排球部的经理呢。
虽然是抱着想要换一种心情的想法，选择了排球当作替代物，但不得不说她真的在部门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而性格最大的转变，则是受了但是一个学长的影响。
——部长，泽村大地。
“不抱着获胜的决心去比赛是不可能获胜的！”
在大家输了比赛、或者毫无前进的信心时，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这么说的。
然后大家就会嘻嘻哈哈地重新振作起来、练习也努力了几分，像是水都要争着多喝几瓶似的……虽然真澄会有些累，但心里也在为他们高兴着。
他在真澄心目中，是一个值得敬仰的大前辈。
真澄的排球也是泽村教的，等到后来稍微了有了一些技巧，周末的时候隔壁女排部的部长道宫结就会拉着她跟泽村大地、还有池尻隼人一起2v2。可惜她和道宫结的技巧相比这两人还是弱了些，打了那么多场，赢的可能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等到三年级时，泽村大地和其他三年级们毕业退步，真澄也因为要忙着升学辞去了经理的职务。差不多两年过去，她竟然几乎和泉馆的同学都没什么联系了。
「那是涉也你自己的个性啊！」
「如果作为主宰者的你都没有信心去控制它，那么还有谁能做到？」
「不抱着战胜它的决心去战斗，这样的你才是懦夫吧。」
打下最后一个句号，真澄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去一点了，心里却有些想念泉馆的大家。
泉馆中学并不是什么运动豪门，好像什么部门都有点马马虎虎的样子。男排部和女排部的关系很好，因为她是女生的关系，也经常跑到女排部去串门，跟当时的部长道宫学姐还挺熟的。应该还有留有她的联系方式吧。
翻翻翻翻……找到了！
别看她工作的时候经常与外人接触，其实心底里对于社交还是很棘手。
发给道宫结的邮件真澄是打了腹稿又打草稿，磨磨蹭蹭发过去。
到头来还是很简单的问候：道宫学姐，还记得我吗？我是知念真澄。
道宫结回复地很快：知念？！是做过泽村他们经理的知念吗？！
真澄：嗯，是我。突然发现很久都没有跟大家联系了……好想念泉馆的大家啊。学姐和泽村部长现在是在哪个高中？
道宫结：我们一起上了县立的乌野哦，池尻的话去了常波来着。话说你私底下联系我没问题吧？
真澄：只是朋友之间的聊天，经纪人不会过问的。
道宫结：啊啊是我想太多了~知念现在超级——厉害！我们班上有不少女生都学着你的街拍搭配衣服呢。你呢，现在在哪里上高中？
真澄：本来考上了音乃木板，最近转到了东京的冰帝。
道宫结：东京？好远的感觉啊！
这么你来我往，真澄和道宫结说好了有空就来乌野排球部玩玩，反正她也很久都没有碰过排球了。
只是她莫名的有些在意——原来大家上了高中也会继续联系吗？道宫学姐对排球部的人的去向一清二楚，但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跟自己主动联系过。
她又想起了音乃木板，这是个传统的女子高中。但跟自己关系好的女生并不多，最好的是西木野真姬，可两个人也很久没有互通消息了。上回看见她还是“Love Live！”的宣传里，似乎是加入了school idol的组合，挽救被废校的命运。
真澄很吃惊，这不太像真姬这样的大小姐会参与的事。
当时小岛幸子还很有危机感，毕竟像这种近距离偶像还是很圈粉的，要是被其他事务所挖掘，说不定会变成大杀器。
而在另一个世界的涉也——
相泽消太并不会随随便便心软。
单独训练？可以，但是你拿了雄英的学籍，该上的文化课必须上。
以前有体力就够了，可这次还加上了与意志力一般的搏斗。涉也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过，即使做梦也在想着怎么控制好“须知我意”，熬到白天再上文化课，下午就跟相泽消太往死里特训……他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的，随身揣了一把妙龄女郎的糖，可还是要天天跑保健室。
幸好这次的失控与小时候还是有点不同的。
小时候是各种能力的出现消失极其没有规律，甚至是同时有两三种力量也不是没可能。
这次的失控就温和的多，又不定喷射式改为了阶段式。简单来说，同一阶段只会出现一种能力的失控，新能力失控时上一个就会消失。
这给涉也减了不少压力。但真相总是那么直白，相反的，他现在已经很久都不能用“须知我意”了，至于现在的个性他自己也叫不出来一个名字。
不过灵魂交换是新出现的能力，也许征服它就是稳定一切的契机。
涉也看见了真澄的那些获胜的宣言，想起来就会不由自主地笑。
其实他心里瞒了真澄许多事。
比如最开始个性失控，他对个性的社会是生出了憎恨的。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非常理？为什么非常理之中的怪物会是自己？
个性的锁被打碎了，但他怎么找也找不到楠雄，他们一家人像是退出了自己的世界。所以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齐木楠雄的人，重新帮自己把礼物盒的丝带系好——那不如让礼物就地腐烂好了。
所以当他借用真澄的身体，发现这里是没有个性的完美世界，简直是欣喜若狂！甚至有一瞬间想过，永远都不要换回来。
这就是真澄所说的一时的犹豫吧？
利落地接下相泽消太的一击，却因为格挡匆忙没找好角度，涉也抱着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跟他的慌张形成明显对比的是相泽消太有条不絮的攻击，一下接一下，几乎没有暂停的动作。涉也本来刚才就走了神，这下越发力不从心起来，他越是招架不能，相泽消太越直追而上，不给半点退路。
“哈？今天没吃饭吗？”相泽消太借拘束带的力反弹，一脚踹倒他，“之前学的都忘光了？”
涉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下课铃救了他。
下节课是相泽消太的课，两人在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些默契。这里他只是看了涉也一眼，就走出训练室道办公室备课，留下涉也独自在里面消化消化。
也许是因为与个性的对抗日渐白热化，发生时状态也有很大进步的效果。每次灵魂交换前，涉也的手指总会有一阵像是预告的、不自觉地抽搐，他就会提高精神、全神贯注地去对付它。
成功率是有的，与之相伴地更多是失败。
涉也已经找到了窍门，但最重要的是要把成功的概率提升到百分之百，然后反过来行之。
像是这节英语课。
大家好像对文化课都兴致缺缺的样子，毕竟真正吸引他们报考雄英的是各类英雄预备役的培训。涉也倒是上课很认真，但是他休学近两年、精神也不太好，跟着A班的大家一起有气无力的，这时好像显得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了。
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最角落，桌子尺寸比常规小了一些，倒是显得有些私人化，构成了一个特殊的领域。
以这个角度看过去，至少有三四个人在睡觉。
再看看麦克老师的脸色，哦豁。
“全部——起床！！”
这么有魄力，不愧是声音英雄！
上鸣电气睡得香香的，被吓醒本能的放电自保，但慌张之下忘记克制，于是一只智障皮卡丘就这么新鲜出炉了。
见大家注意力都在那个电力白痴身上，切岛锐儿郎悄悄地拿课本盖住桌面，下面也是两个浅浅的、手掌型的坑，也是刚刚不小心弄的。
在一群想笑又不敢笑的学生中，涉也是很明显笑出了声，虽然很快地止住了，但在麦克眼里那就是十分的嚣张了。
他作为一个教师还是很仁道的，“知念同学，你准备一下，十分钟之后把这篇阅读翻译出来。”
涉也：“……”大意了。
A班都在心底里哈哈哈。
学生么，总是对这些任务是有些抵触的。要是按照以前，涉也早就老老实实地去翻译，今天就没由来地想皮一下，且带着一点实验的因素，他第一次主动施展了现在的个性。
控制它。
引导它。
我——才是你的主人。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
麦克清清嗓子，“知念同学。”
知念涉也旁边就是八百万百。她不怎么追星，没有像丽日、叶隐那样对知念有一种粉丝的热络，但好看的人总是吸引眼球的。同窗了这么久，八百万百也知道英语是他棘手的科目，这段阅读很难，连自己都读得磕磕绊绊，他——
他站起身，先是流利地读了一遍原文，然后也翻译地很流畅。
诶诶诶，不是吧？
绿谷出久都惊讶地看向他。
难道是突然开窍了？不不不应该是私下有复习过，不知道知念同学用的是什么学习方法呢进步这么大下课去请教一下好了……
坐在绿谷前面的爆豪胜己啧了一声。
妈的，臭久碎碎念太烦了。
麦克也是猝不及防，他先是有点惊喜，毕竟，如果一个园丁每天死命施肥花儿都不见长，他还是会很抑郁的。这里噗啦蹦出来一只大波斯菊，别提他有多高兴了。
涉也说完自己的翻译就坐了下来。
……不对。
好歹也是职业英雄，眼力虽不如搭档好，但是专业技巧都还在。
麦克紧紧盯着涉也，后者就埋头像是在看书的样子，谁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这就是一场拉锯战，谁退缩了那可就输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哗啦——
大家看着知念涉也猛地站起来鞠躬，“麦克老师对不起！！”
“哈哈哈哈，果然是真澄啊。”
真澄大气不过敢出一声，对她而言这种代答的方式还是有点像作弊的，那是一种莫名其妙地负罪感。可她一来，就看到涉也在桌上留的小纸条。
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请求帮忙，真澄一心软就答应了。
“副人格”是女孩子，教师们都知道。麦克也不为难她，说下回是要分开算成绩的，就让她坐下了。
可怜孩子，冷汗都能滴下来了，这得多紧张。
涉也还沉浸在主动交换成功的惊喜之中，就被老师喊了起来。
“知念同学，知念同学？知念真澄！你来解一下黑板上这道题吧。”
他望着黑板上犹如天书的一大堆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