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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天都从迹部家的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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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十二夜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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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近一个星期,舞乐社的几人都在迹部家的舞房集训,除了日奈森和惠学的有模有样的,剩下那几个确实天资尚浅。

  业界有名的舞蹈老师,平时都是指导明星,舞台上的顶级伴舞,一把攥住北森里奈的手:“要不是看日奈森是一个天纵奇才,我恨不得把钱退给你。”

  月末是才虎集团大少爷的成人礼,北森里奈还得准备舞会上面的事宜,于是练得比其他人更累。

  她瘫在地板上,旁边被留下特训的日奈森和惠向她丢过来一瓶水,她伸手接住:“你还行吗?”

  “我很想说我不行了,但是一看你,就把话憋回去了。你是我见过最拼命的人了。”日奈森和惠挨着她坐了下来。

  “不拼命不行啊,我想转型,好想转型。”北森里奈用毛巾擦汗,嘴里嚷着。

  日奈森和惠好奇:“转型?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出道当艺人?”按说以迹部家的实力,想当艺人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你不懂,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是一个主唱转型自己做唱跳型的歌手的那种转型。”北森里奈爬了起来,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就像安奈室惠美那种。”

  她一提到安奈室惠美,日奈森和惠来了兴趣:“你想做歌姬啊,我歌单里有她跟Jolin的合作歌曲,特别好听,安利给你。”

  立马打开音乐歌单,翻出mv给北森里奈看,她是C国混血,所以C国的语言她也会,因而两边的歌曲她都收藏了一大堆,最近发现了Jolin这个宝藏歌手,便有心分享出去。

  MV一开头就奠定了古风的基调,《I am not yours》选材于C国古典传说板桥三娘子的故事原型,在MV里安奈室惠美和Jolin的扮相是一对狐妖姐妹,把过路的男人变成驴。

  电子乐风格的歌曲,越听越上瘾,两人坐在舞房循环了好几遍,直到北森里奈抱着电吉他把整首歌弹唱出来。

  “哇!你是什么神仙小姐姐!”日奈森和惠满是星星眼,坐在她肩上的舞舞赞同的点点头。

  沉醉了一会儿,她又响起了什么:“我有个想法,歌唱比拼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唱这首歌。”

  她冲冲忙忙从外套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上面抄着歌词和五线谱,秀气的字迹在开头标注了歌名——《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北森里奈试着弹出来,看着歌词,表情越发沉郁,哪知道日奈森和惠光是听旋律就哭了,她双手捂脸头低着,头发耸拉下去,从中传来呜咽的声音。

  这首歌是中岛美嘉的,歌词一如歌名一样直白,负面情绪笼罩着的人很多都想过一了百了,哪怕有时候只是小小的一件事,也会成为崩掉情绪的原因。

  从来没有问过日奈森和惠的过去,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深入了解。看她因为这首歌哭的如此伤心,很难有人不会为此动容,北森里奈伸出去摸了摸她的头:“如果觉得痛苦的话,就都哭出来吧,这样,应该会好受一些。”

  “里奈……”日奈森和惠突然握住她的手,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我可不可以跟你说。”

  其实日奈森和惠真的很可怜的样子,但是同样也是一个麻烦,如果本身就负面情绪很多的人又怎么可以去安慰另一个负面情绪很多的人呢。

  可是人又是很复杂的,越是经历相似的人越容易引起共鸣,伸手,怕招惹到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收手,又怕再也失去了伸手的机会。

  北森里奈总是拒绝的样子。

  可是内心不比别人遇到同样事情少煎熬。

  最后她合掌一拍,手贴着日奈森和惠的额头上,“我不听,我直接探视算了,免得你感情崩溃,在我这里哭晕,我还得负责照顾你。”

  应该是从齐木楠雄身上采集的能力,可以读心,她透过日奈森和惠的内心,看到了悲伤的根源。

  日奈森和惠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

  之前一直居住在神奈川,小的时候一直受欺负,好在有邻居家的小哥哥护着,后来青梅竹马的真田弦一郎结识了一起打网球的幸村精市,她就变成了那个多余的跟屁虫。

  她的这两个青梅竹马很耀眼,从小就光彩夺目,而至于她就是人群里默默鼓掌的路人。

  原本她以为会一直这么相处下去,直到国中那年,她被一群女生堵在角落,那些女生早看她跟在立海大两个风云人物后面不顺眼了,觉得她性格懦弱,不仅装白莲,还故作矫情勾引男生。

  看到这里,北森里奈眉毛勾了勾,赶紧快进看,跳过了那些女生们恶意的欺负,直接拉到了日奈森和惠站在天台上的场景。

  为何,这画面如此熟悉!!!

  北森里奈欲哭无泪,算是大致了解了日奈森和惠的过往,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都知道了,所以,你很想复仇?狠狠的打脸立海大的那些女生?”

  “不,我想让你帮我告白。”

  “复仇这件事……等!等一下!你说什么,复……不是,告白?!我……我……算了,你接着说!”日奈森和惠的回答打得北森里奈措手不及,一般这种套路不应该是脱胎换骨,浴火重生的女主角重回战场,挨个打脸升级么。

  “我……”日奈森和惠鼓足勇气:“我很喜欢灵幻先生,我真的真的喜欢他,可是我……不敢说……”

  灵幻……灵幻新隆?!

  那个小酒窝口中的骗子先生?!

  北森里奈宕机了,有时候女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复杂,她张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听说灵幻先生已经28岁了,你俩差的有点多,哈哈。”

  “我不在乎!”日奈森和惠咬了咬下唇,“自从他将我从天台下劝下来后,我的命就已经是他的了!”

  按这种逻辑,那对把跳楼的她救下来的迹部景吾,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这么一想,北森里奈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她好像get到一点日奈森和惠的那种点了。

  “嗯!我帮你告白!”

  “谢谢!”日奈森和惠擦干眼泪,“虽然迹部你没有认同我当朋友,可是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朋友!”

  北森里奈点点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其实不严谨的意义上,她跟日奈森和惠应该算是朋友吧?!

  转眼就到了周末。

  一早上忍足侑士就打来几个电话,对于一个把舞台跟私生活分得很清的人,对这种电话最常见的解决办法就是无视。

  电话那头的忍足侑士很郁闷,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去打扰那个大小姐呢。

  此时的大小姐被打扮得淑女无比,特西亚的审美还停留在十几世纪的上流社会流行元素上,优雅的碎花裙,攒着丝带的草帽,一个镶嵌珍珠的方口包,上世纪赫本同款小猫跟。

  她总是立志于把大小姐打扮成得体优雅的腐国淑女,这可能跟她常年生活在腐国有关,一板一眼的强调着皇室礼仪那一套陈芝麻烂谷子的说辞。

  北森里奈生于美利坚的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农场里,她新潮时尚,最早接触的音乐是摇滚乐,哪怕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搞摇滚的,她也毅然决然投身于摇滚音乐的行业。

  镶满铆钉的马丁靴子,纯黑的皮衣,各种圆环型的耳环,酷炫的颈圈,夸张的眼妆等等这些还是基本的,当年要不是父亲坚决反对,她甚至要去打唇钉。

  就像是一只天性自由的飞鸟被人关在笼子里,再怎么打扮精致,带来的也只是满满的窒息感觉。

  淑女形象只维持在上车之前,北森里奈拜托司机准备了她需要的东西,下了车,她的马丁靴就已经穿在了脚上。

  帽子上的丝带被她扯下来系在脖子上,短款的皮衣配上鹅黄色的碎花裙,既淑女又酷炫。

  最后她戴上鸭舌帽,手捧鲜花站在街口,一边看着腕表,一边注意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日奈森和惠来得有些晚,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粉色的长发编成两股盘在头上,还点缀着今年比较流行的珍珠碎钻发卡。

  淡色系针织开衫里穿着的是条深色收腰的连衣裙,鞋子跟包都是北森里奈昨天快递给她的当季新款,配这一套颇有画龙点睛之妙。

  “情书带来没?”

  日奈森和惠慌忙的翻包,脸上略有红晕,羞涩的不行。昨天她根据北森里奈的指示把灵幻新隆约了出来,就在对面的咖啡厅,现在捏着情书的手抖得不行。

  为了防止计划提前泄露,就连小酒窝都不知道她们在密谋什么。

  “深呼吸,脑子放空,一会儿绿灯的时候就跟平常一样的过去,进了咖啡厅直入主题,把情书藏在花里递给他。”北森里奈把手上的花递给她,花是她精心选的粉色百合,这可是最适合送给暗恋的人的花呢。

  接过花,日奈森和惠反而更紧张了,她的脸越来越红,大有短时间平静不下来的趋势,看得北森里奈十分焦急。

  “这没有什么的,放轻松……诶,你怎么脸更红了?”没想到越说日奈森和惠越放不开,最后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她抓着北森里奈的手,不住的摇头。

  北森里奈也为难,“你行的,你都没试,你怎么能说不行呢。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半途而废。”

  “要不……要不你帮我去送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日奈森和惠渴求的看着她。

  “你饶了我吧,哪有替人告白的,心这不是在为难我嘛。”北森里奈头皮发麻。

  日奈森和惠把花跟信递到北森里奈的手上,再次哀求道:“我的信封上署名了……是我,你就当是替我传达我的想法,好吗。”

  现在是上午十点过五分,咖啡厅的橱窗里隐约还能看到晨跑完穿着运动衣的灵幻新隆的身影。

  男方如此不修边幅,倒显得她们太过刻意了,北森里奈一方面很想揪着灵幻新隆的脖子让他滚回去穿得正式再来,一方面又恨不得一脚把日奈森和惠踹过去告白。

  “里奈!他要走了!”日奈森和惠惊呼,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咖啡厅。

  果然,灵幻新隆有准备离开的行为,他似乎看了手机上的某条信息后有些急迫的待不下去。

  “该死!”北森里奈有些急火上头,抱着花束就跟着人群过了马路,要赶在灵幻新隆离开的时候拦下他。

  如果北森里奈再有经验一些,就应该明白此时不是告白的最佳时机,可对于两个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鲁莽的举动反而折射出天真无邪的一面。

  告白是一回事,替人告白是一回事。

  同样的,是主动方都很紧张。

  向来大胆的北森里奈这一刻也不免慌了神,腿有些发软,把心一横,拦住了那人,害羞的低着头把花往前一递。

  那人似乎很错愕,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女孩子把自己拦下来,大有告白的迹象。

  马路对面的日奈森和惠几乎要晕死过去,她看着北森里奈过了马路,然后与灵幻新隆擦肩而过,把花递给了另一个同样穿着运动卫衣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的同伴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戏,一个个的笑得乐不可支。

  周围的人对这种告白戏码很是感兴趣,尤其是这种男女主角都好看的媲美画报的条件,有的甚至掏出手机开拍。

  许是察觉围观人群过多,北森里奈红着脸抬起头,然后对上一双紫罗兰般的探究的眼眸。

  面前的少年看着温润如玉,略带病容的容貌像富士山的积雪融化般谪仙气质,鸢紫色的细软的发抚过脸颊,他察觉到北森里奈的尴尬,笑着解围道。

  “迹部,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他的声音似玉碎冰阶,鸣凤啼鸣的好听,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

  北森里奈讪着脸,在人群外发现了已经走远的灵幻新隆的背影。

  这时少年的同班一溜烟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调侃着窘然的北森里奈。

  “某些人啊,躲着藏着掖着,原来是去准备这么大个惊喜去了呢,哇还是粉色百合呢。”红色头发的少年吹着泡泡糖,像是对花束很感兴趣似的。

  旁边银白色头发扎一尾辫的少年,扣着嘴角的痣,眼里带笑:“puri~我已经预测到真田痛苦的表情了。”

  北森里奈收回花束的动作有点剧烈,那封情书顺势掉了出来,因为太轻飘到了众人的后面,北森里奈急忙去捡,一双手已经先她一步捡起了情书。

  粉色的信封上,娟秀的字署名——日奈森和惠。

  捡起情书的人是个略高大的男孩子,哪怕是常服也不忘带着他那老气的黑帽子,他的眼神略过署名时有一刻的失神,怅然若失。

  “那个,请还给我,谢谢。”北森里奈伸手,打断他。

  真田弦一郎把信双手奉还,有些太过正式的古板。神情还停留在疑惑的样子,但是却还是恭敬的道歉:“对不起。”

  弄得北森里奈更加窘迫:“是我太过不小心罢了。”

  这行人说认识也不认识,说不认识却真的认识。

  那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

  北森里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打电话给忍足侑士,一接通,“立海大的人怎么过来了?”

  忍足侑士很无辜:“不是说好了约了友谊赛的么?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你一直没接我电话,你碰上立海大的人了吗?”

  “嗯,我碰上了,太凑巧了。”北森里奈笑得阴森,“不会是你透露了我的方位,故意安排我们偶遇的吧!”

  那头忍足侑士心虚的大汗淋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哪里。”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太可怕了,嗷呜~

  “小玫瑰,打完电话没,怎么没看见冰帝的其他人呢?”

  “对啊,小玫瑰,这次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大块头跟在你身边,还真是稀奇。”

  电话那头忍足侑士听见立海大的调侃,屏住呼吸,似乎已经预感到暴雨将至,“我们全都在中心圈的俱乐部这里……岳人脚抽筋了,我去处理一下。就这样!再聊哈~”

  挂断电话,向日岳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脚抽筋了?”

  忍足侑士心有余悸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立海大的人把‘小玫瑰’那件事捅出来了。”

  向日岳人的心咯噔一下,吞咽口水,比了个大拇指:“勇士!”

  ‘小玫瑰’这件事要从一年一届的草间弥生画赛说起,这是以画家草间弥生为名举办的绘画比赛,每年都备受瞩目,很多新人画家都借此机会被发掘。

  今年的画赛上一副名为《风中的玫瑰》颇受关注,画得少女叼着玫瑰侧眸回望时妩媚灵动的样子。

  最初这幅画是被同样参赛的幸村精市发现,因为这画里的人,很好辨认,正是冰帝的迹部大小姐。

  很快这幅画在各大高校之间掀起波澜,毕竟这种满载爱意的画作简直无异于公众告白。

  画中人因为练习全然不知,身边的人知道却不说,导致北森里奈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什么叫做冰帝的小玫瑰?”北森里奈微笑,却似冰霜寒月里凌冽的风一般摄人,她对着这个外号很是无语。

  幸村精市也笑,他一笑冰雪皆消融在草长莺飞的四月,“自然是用来形容迹部你的容貌如同玫瑰一样好看。”

  尖利的利刃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无趣无奈,北森里奈按下不表,咖啡厅外仍还看得见马路对面的日奈森和惠藏的不严实的偷偷招手。

  她发来短信:“我……我就不露面了哈,太尴尬了,弦一郎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偏真田弦一郎闷了半天,突然发问:“我想知道这封信到底是给谁的,务必请告诉我!”

  幸村精市笑得耐人寻味,其他的人也是一副坐等吃瓜看好戏的模样。

  北森里奈头疼,她刚被人误会跟幸村精市告白,又知道别人莫名其妙给自己安了个外号,现在还得瞒住日奈森和惠的恋情。

  做人,好难啊!

  她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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