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网球部，原田理发现今天龙马没有来，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啊。不光是她，其他人也发现了。
“越前今天请病假。”龙崎教练看大家一脸疑惑，率先解释。
“那手冢呢？”对了，手冢也不在。
“病假。”龙崎教练垂眸。
“大石呢？”
“。病假”想到手冢的那个请求，龙崎教练深深吐了一口气。
“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的样子。”三个人一起请病假，这让乾怎么相信。
“纳尼？”不二轻问
“把碍眼的人铲除的计划。”海堂，接话接得好快。其实你一直在琢磨什么吧？
“额，真是社会险恶”不二选择和平。
手冢和龙马，他们一起离开，会是什么事呢？作为部长，手冢对大家向来一视同仁，训练一起练，跑圈一起跑。龙马虽然平时表现得有些些骄傲，但是他也知道遵守规则，行事从不过分。那么，就是关于网球本身了。难道是特训？是了，一个三年级，一个一年级，作为关注有潜力后辈的发展的部长，手冢会做些特别的安排也情有可原，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原田理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也就放心，继续协助执行训练了。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坐下换记录本，顺便喝水。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却发现有好几条来自大石的来电。他还发了短信。咦，竟然是让自己去校外的网球场见面吗？还有重要的事情？原田理有些疑惑，这个大石不会是骗子吧？可是号码是对的啊？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走出网球场，给大石拨通了电话。
“喂，大石学长，我是原田。”
“啊，原田。你收到短信了吗？抱歉，在训练中突然打扰了。但是现在手冢和越前在比赛，能请你马上赶到短信里的那个地址吗？对了，请一定带上医药箱还有你平常用的按摩包。拜托了”
“啊，哦，好的。我知道了。”是大石的声音没错，而且语气还很焦急。他说的是手冢和龙马在比赛吧？但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叫她过去还要带医药箱？难道龙马又受伤了？那不是应该送医院吗？
嘛，算了。跟龙崎教练和乾说过自己有事需要提前离开以后，她就直接去了短信里的地址。真巧，就是之前她跟踪手冢去的那家网球馆。
找到大石的时候，原田理已经气喘吁吁，却见他藏在一根圆柱后面看着几米外的网球场。看见她过来，他连忙将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安静，而后将她稍微拉远些说话。
“原田，谢谢你过来。是这样的，手冢他约了越前在今天比赛，但是，手冢他的手肘受过伤才好，医生说过短时间内不能长时间打球，尤其是他擅长的短球。只是，手冢他坚持要这么做。
他是青学的部长，都大赛就在眼前，青学不能没有手冢。我很担心。另外，龙崎教练和乾都说过你一直在学习运动后的放松和护理，所以我想，请你过来帮忙，至少先在赛后帮手冢的手臂做下处理。可以吗？”
“大石学长，因为不清楚手冢部长具体的伤情，我只能尽力帮他放松恢复，最好再去趟医院吧。”原田内心已经惊呆，部长怎么会受伤呢？平常训练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她前段时间还看到他在这里给自己加练，那真的不要紧吗？还有现在这场比赛，他为什么这么坚持？
但是不论她想再多，场上的比赛仍在继续。此时的手冢，远比平时所见的那个部长更加认真，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剑，隐隐带着锋利和危险。他看着对面蹲下喘气的龙马，双眼牢牢锁定对方，“越前，你打得赢我吗？”
“如果你要我打倒你的话，可以啊。”龙马说着站了起来，嘴角勾起。这是他的发球局，将球高高抛起后，他快速发出了外旋发球。
只是，手冢脚步微挪，稳稳将球打了回去，就像面前这个不是那个会反弹冲向人体的令萨萨贝哭爹喊娘的外旋发球，“外旋发球是没有用的。”
“不错嘛，真不愧是部长。”龙马脸上笑意更深了。
“越前，你为什么打网球？为什么？为什么？”连用三个为什么，面对龙马，手冢的话竟然比往常多了不少。
“因为我想打到一个人。”嗯，大家都知道是谁了。
“只因为想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够了吗？越前？”这明显不是手冢要的答案，0分。
“你什么意思？”龙马请求给个提示。
“打倒那个人之后，你还剩下什么？”那，就换个问法？
龙马，沉默，沉默，暂时脱机。
“把那个人打倒之后，你该怎么办？以后，你还剩下什么？”龙马，装死他也给你拉回来。
“以后的事我不管，我只在乎，眼前的，敌人。”人家还是个小孩子。
“越前，你打倒我试试看。”手冢削球，镜片后是异常严肃的神情。
看着手冢打回后落地的球，竟然朝着球网滑动后慢慢停下，龙马面前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窗户，他一愣，而后是望着手冢绝不认输的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容，原田理见过多次，在龙马遇见海堂的蛇球，遇见乾的数据网球，遇见深司的暂时麻痹的时候。
“越前，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手冢的托付
原田理眼前有些湿润。一直以来龙马的特殊她都看在眼里，仅仅一年级，却拥有可以越级挑战的实力。只是，看过龙马和越前南次郎比赛的她明白，这其实要归功于越前南次郎先生。他从小就开始培养龙马的网球，而龙马的天赋，技巧，无一不是承自越前南次郎，虽然龙马并不喜欢，但事实如此。
而在越前南次郎这个世界级职业选手的教导下，龙马至今已经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能力，尤其是他的学习能力。只是，龙马他所真实经历过的仍然太少，更多时候还在被动式学习。且一直以来每每打败同龄人甚至前辈们，也让他对自己甚是自信。
龙马也一直很努力，训练，看书，学习其他选手，掌握新技术，他也在试图打败越前南次郎，证明自己和他不一样。如果今天没有和手冢的比赛，龙马自然还会继续成长下去，也有可能打败越前南次郎。但是，那样的道路未免显得有些窄。一个运动员的身体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在最合适的时间里找到自己的道路，那么未来前途也会受限。
手冢他能够预见将来越前龙马的舞台必然是一个更大的世界。而同时，对现在的手冢来说，现在的青学比起需要自己，更需要一个未来，毕竟他终归是会升学或者以其他方式离开青学的。而一年级的龙马刚好有这样的潜力成就青学的未来。但龙马还需要更有效的成长，成长到足以担负，成长到他自己能够掌控自己。手冢坚持的这次比赛就将作为一道催化剂，促使龙马去思考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而不是一味学习超越越前南次郎。手冢展现在龙马面前的是一种新的可能性。
原田理旁边，看着手冢使出短球的大石，已经开始紧张得浑身颤抖。好不容易，看着两人已经结束，等到手冢走出场地，大石扯过了原田理就拦住了手冢。
“手冢，先让原田给你得手臂坐下简单的处理，然后我们去医院！”大石的声音坚定的不容置喙。
“啊。”看着大石担心的神色，手冢无言，乖乖伸出了手臂给原田理。
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臂上泛红的地方，原田理轻轻按了按，随即手下的人身体一僵。她抬头看了一眼手冢，拿出冷却喷雾对着给红肿的地方喷上，不敢再妄动其他。
“我想，部长还是去趟医院的好。”她肃起神情对着手冢和大石建议。
跟着两人一起来到医院，原田理坐在医院走廊上等待检查结果，旁边是安静坐着的手冢和走动着的大石。主治章高医生对于手冢的情况很熟悉。
“关节处有点红肿，从片子来看，骨头没事，只是需要好好保养。真是的，上次来的时候我就说过短时间内不要用短球，要是复发了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
走出医院，大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着手冢各种告诫，知道手冢出声说知道了才停下。原田理和手冢家在一个方向，两人就一起回去。
“部长，你为什么，要为龙马做到这个地步？”联想到之前手冢说过现在的龙马是越前南次郎的翻版的话，原田理大概能明白手冢这场比赛的作用，但是没想到手冢宁愿冒着手臂旧伤复发的风险，也要在这个时候和龙马比赛。
“现在的越前还不够强大。”
“但是，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不必这么。。”
“青学需要他。”行吧，比都比了，医院都去过了，她还能说什么。
“但之后，部长，请你一定要多为自己考虑。”
“啊。”
回家后，原本她想去隔壁看看龙马。虽然龙马和越前南次郎先生比赛总是输，但是还没见过他输给别人，他应该很不甘心吧。只是，站在玄关口的时候，越前南次郎插兜朝她眨眨眼，
“哟，少女，今天跟龙马约会了吗？”
“欸？这个。。”
“龙马说的哦~~”南次郎朝楼上看了看。
“没有啦，不是我，那，我下次过来吧。”龙马竟然说出了去约会这样的话吗？有时候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的确容易被对方吸引啊。难道，他该不会跟手冢打了比赛之后，就？啊，那桃城怎么办？还有，龙崎教练的孙女怎么办？
陷入桃色迷雾的原田理：为什么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
一晚上没睡好，原田理眼下出现两片深深的阴影，把妈妈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啊？理？昨晚没睡觉吗？”
“早上好，妈妈。只是做了个噩梦，半夜吓醒了。”
“哎，给你，用勺子敷一下。”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热勺子，原田理将它按在了眼睛上，顿时眼睛一顿酸痛，而后就是一阵舒爽。
“啊，真舒服，谢谢妈妈。”
“快去学校吧，这是便当，午休的时候记得再休息下。”
“是，是。那我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