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乾学长，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嗯？被你发现了吗？我今天换了一件T恤。”
“不是这个啦！”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原田理就是觉得今天的乾好像更精神了一点？可能昨天睡得比较早吧，早上起来邮箱都没有收到他半夜发过来的训练计划。至于他的白色T恤，谁看得出来换没换啊。这人估计是买了一打一模一样的。
说起来，今天部内的气氛有点紧张。因为今天是又一次的校内排名赛。
“如果你们以为我们会用现在的正选阵容去关东大赛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将会以这次校内排名赛来决定正选队员。明白吗？只要努力过，谁都可以成为正选队员。”龙崎教练站在部员面前宣布此次排名赛开始。
所有参与的部员都分成了4组，每组胜出的2人可以成为正选队员。A区有乾，桃城和手冢。这三人之中将决出两人成为正选。第一天的比赛，手冢每场都一分未丢，结束后还会总结部员的优缺点，可以说更像是指导赛。桃城的扣杀也是无往不利。而乾，她在每个球场外面都看到了，嗯，在收集数据。作为前正选，他同样是6-0横扫。
第二天为止，大部分的普通社员已经被淘汰。第三天开始，正选队员的名单就陆续决出了。而备受关注的A区，桃城分别以1-6和2-6输给了手冢和乾。走出球场的时候，桃城紧绷着脸，受到的打击不小。
“难道桃城前辈当时的脚伤还没好吗？”一年级三人组来得晚，没有看到比赛。
“不，桃城是在很好状态下对战乾的。”
“那，为何？”会输？差距还这么大？
“有可能是桃城输给了乾的超水准表现吧。这意味着，这几个星期以来带着我们训练决战都大赛并且帮助我们收集对手资料不是他唯一做的事情。”当时不二看完乾和桃城的比赛，也是沉默了很久。
很快，休息完的乾上场。接下来就是A区，手冢和乾的决赛。
“手冢，有了你的数据，这次我一定获胜。我赢定了。”都大赛期间，乾帮助作出训练计划的时候，已经对每个正选的习惯和招式做了记录。和桃城的比赛结果，足以证明他的数据的有效性。
只是，如果对手是手冢的话，目前谁都不知道手冢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这场比赛的结果，还是个谜团。
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1-1。这时看手冢，他的眼神有了变化，目光已经较之前更加锐利。乾有个习惯，打球的时候会自言自语自己的判断，什么球，多少机率，会打向哪边，几乎在瞬间他就知道对方接下来会打什么球然后进行防范，或者他也能一早打出某种球来诱使对方的球路，和数据配合得好的话，这将是个大杀器。
场上的手冢已经被逼迫使出了他的削球，据说，这个招式的起手和普通的削球没有区别，对手很容易在球已经落地后才反应过来，失去最佳的反击时间。而乾，竟然能从后方跑向网前，赶在球落地前打了回去。这一方面在于乾对于手冢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是乾本身优秀的体能和反应能力。
“非常抱歉，手冢。按照你的习惯，你放削球的几率是92%。当然，我不清楚你是否会用普通的方式回击，但根据我对比赛的模拟，这应该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了解你的心理趋势，比赛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是你放削球的时候了。”还是那样平稳低沉的声音，但里面的得意谁都听得出来。
“只是钻研数据是不可能变得这么厉害的。你还在其他方面下过功夫吧，乾。”
“真想尝尝登上最强宝座的滋味呢。”乾并未否认自己的努力。
“他按照给我们的训练菜单，再增加两倍以上的分量来练习。”
“海堂，准确来说，应该是2.25倍。”听到海堂爆料的乾
“以前的乾，以他的速度和力量有时也只能勉强的接到球。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已经克服了缺点，借由力量提高能力，再加上自如地运动数据，乾已经完全改变了。”龙崎教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乾的数据网球也在不停的改进吗？”听到大石的这个感叹，原田理想，这是必然的。既然乾选择了这个方向，肯定是收集越多的数据越准确，而分析数据的方法也可以跟着改进，不然，旧的数据只会让他自己陷入险境。数据网球是一个需要选手比普通选手投入更多精力的方式。
此时的乾，跟他的乾汁一样可怕。
“那是执着。”
“嗯？”
“乾，一次也没有赢过手冢。不只是他，包括我，不二在内，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赢过手冢。但是，乾的执着一直是焦点。入部以来，乾和手冢的比赛总计不下30次。他就是为了打败手冢才选择的数据网球。这个目标促使他变得越来越强大。”大石回想起曾经乾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不过他也记得乾同样说过“手冢的数据，每一次都被推翻。”现在，乾已经从手冢手上拿下了三分，但手冢他绝不止这些。
“那种笔记本，他已经写了好多本了。”
“是啊，从一年级开始他就记下所有队员的数据。”唔，这是个好数据。既然这样，乾的生日礼物就送笔记本好了。
“他真的很执着，他喝那种别人碰都不想碰的蔬菜汁，也是为了赢手冢。”
“欸？？？”
“嗯，他是为了改善他的身体条件。”
原来打败一个人的信念居然可以强到这种程度。乾也喝，那也就是说乾汁是他喜欢的口味，乾汁也是不二喜欢的口味，那某种程度上，乾 = 不二？把不二列在危险人物表第二的原田理决定还是送乾更好的生日礼物吧。
听完乾的故事，她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场上。乾的气势锐不可当，但是，如此密集的数据网还是没能拦住手冢的得分。
“那么，乾，比赛还没结束呢，继续吧。”手冢气势陡然上升，他刚刚到底打了什么个球，每个人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连乾也一样。
接着，手冢发球，只是看着看着，她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从他开始发球到后面的连续击球，他的脚根本没离开过那个脚边的圈。可是没有离开的话，他是怎么接到球的啊？他的臂长应该不至于能覆盖球场吧？那么解释只能是乾打出的球只能被打到手冢的手边或者手冢给网球安了什么磁场，然后他自己身上再安一个让球不断被吸引过去。后面那个也太扯了，她情愿相信手冢在回球的时候对球做了什么，导致乾的回球方向出现了问题。
“好好看着，这是手冢全开的实力。”即使是天才不二，也要忌惮的实力。
原田理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会自落地后自己滚向球网的短球。曾经和龙马的比赛中，手冢也曾使用过。龙马惨败。而现在，乾同样无法接到那个球。又或者，乾还没有见过手冢的这个招数。手冢他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们没有见过的？越看他的比赛越觉得，自己所了解到的手冢国光只是冰山一角。
比赛结束，手冢胜出。关东大赛的正选队伍就此确定下来，桃城不幸成了A区乾华丽转身的炮灰，被迫退出，由乾补上正选的位置。竞争固然残酷，但如果没有竞争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如何明白未来努力的方向。不论是网球还是其他，都本没有路，路都是人自己走出来的。
“高桥教练，如果说让选手站在一个固定的圈圈内，比如说直径1米，来回击所有的球，这个能做到吗？”原田理结束了自己的训练以后想起今天看到的手冢领域就向教练请教
“嗯。可以哦，我之前看过的职业选手比赛中就见到过。怎么了？你见过吗？我记得你说过自己在网球部里跟拍的。”
“是。有个学长，他在比赛中就是这样做的。当时，所有的回球都会自动跑到他身边，就像他是个漩涡一样。看起来超级省力。”
“哦？你们什么时候有比赛，我能去看吗？”
“嗯，不久后就是关东大赛，到时候我通知你具体的细节，好吗？不过，那个学长不一定会出场。”如果前面的双打和单打都赢了的话，部长应该不用出场。
“嘛，没事。听你这么说，我也想看看现在中学生的网球是什么样子而已。”高桥教练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看着远处笑了笑。
“好的。那教练再见。”
往家走的路上，她还在回想着这几天看到的比赛。经过都大赛的磨砺，正选的实力都已经显著提升，和普通部员的差距越来越大。正选之间相互的比赛，她也在两次校内排名赛中看了几次，只是如果用排列组合计算后再进行排除，还是剩下了很多可能组合。比如手冢和不二，不二和河村，河村和乾，乾和大石等等。不同风格之间的比拼，总是能创造出一些让人从未想过的解决方式。这么一想，她越发期待起未来在网球部的日子。
啊！给忘了，今天手冢部长又用了那个短球，还是那么长的比赛，他的手臂没事吗？还好她手机里存了从乾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