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只想好好学习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大庭广众之下，除了死盯着他，就是有再大的仇，伏宁和戚封渊也没办法动手。
摆盘精致的佳肴一道道传上来，在有老师在场的情况下，就是自诩成年无所畏惧的男生们也没敢点酒，全班上下除了有了身孕的语文老师外，其他人都人手一杯可乐。
然而可乐也挡不住因为“成年”这个标签而膨胀起来的兄弟。
“来来来，老师我敬你一杯。”
“快点，是兄弟就干了它。”
“我、干了，你随意。”
……
祁墨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拿着一杯可乐就营造出社会老大哥氛围的哥们，要不是老师都在这坐着，估计他能掏出一只雪茄抽起来。
所谓的谢师宴其实是最后一次上课的缩影，玩的好的依然呆在自己的那个小圈子里，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现在依然不说话。
什么毕业以后大家伤感流泪好姐妹抱头痛哭，宿敌一笑泯恩仇，大概是小说里的桥段了。
菜吃的差不多了，老师们率先告别，毕竟，新一轮的高三还在等着他们调、教。
颇有大人风范地挽留了一波，才在酒店门口招出租车送老师们返校。
之后众人返回酒店，结账之后又商量着去唱歌。
好吧，这会没人说这个俗气了，毕竟他们作为预备大学生也不好去多过分的地方，唱歌是保险的选项。
祁墨琛不太想去，但是经他观察，似乎下一轮的活动没人缺席，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祝亚星看出他的不情愿，没说什么，只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耳边低声说，“最后一次了，忍忍。”
祁墨琛对上祝亚星安慰的视线，没说话，手机电也不知道够不够。
还是下午，但是没有窗户的包厢给人一种已经深夜的错觉，因为人比较多，直接开了三个连着的中包，方便串门。
已经有男生点了大量的酒水，包厢里也有人开始吞云吐雾，音乐声开的很大，乍一看过去，就是那种平常的寻欢作乐场所。
拿着话筒的总是那么几个人，其他人开始自娱自乐，纸牌、骰子聚起了一堆一堆的人。
祁墨琛单排上游戏，被队友坑了几把以后也没心情再玩，起身去洗手间。
回来时在走廊拐角看到依靠在墙上的伏宁和他对面低着头磕磕巴巴告白的女孩。
祁墨琛：……刚刚用的洗手液牌子不好。
“……我知道，我很不起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配不上你，但是……但是我们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伏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低着头自顾自表白的女孩看不到的他的表情变化。
看到从拐角出来又一下子退回去的祁墨琛，伏宁嘴角浮现一个淡淡的微笑，眼中流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狠戾，他可不是小孩子了，想要的东西，自己会拿的。
如果祁墨琛看到一定会大喊崩人设，可惜他现在正蹲在墙角等两人离开。
似乎没什么动静了，觉得伏宁大概已经拒绝那女孩的祁墨琛探头打量。
一下子对上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好看吗？”
不知道对方到底是问女孩表白的事还是问他的眼睛，祁墨琛把嘴边的“我没看”咽了下去，总觉得自己的脑回路有点诡异啊。
看少年薄厚适中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伏宁轻笑一声，“几天没见，感觉你更傻了。”
“也没特别傻……”这话一出祁墨琛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就喝了一瓶啤酒怎么就跟智商流产似的。
“对，就是看着傻，其实很聪明，你高考考了那么多还真出乎我的意料。
这说明什么？你和祝亚星亲近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祁墨琛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在意祝亚星。
“没关系吗？不是因为他又帅学习又好吗？不过你以后就会知道，学习成绩只会让他在学校里赢得老师喜爱，出了学校，他什么都不是。”
“不我看学霸们出了学校依然那么霸……”祁墨琛底气不足，感觉这是在警告他，怎么了，终于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吗？可是一直拉着祝亚星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回去卖房还来不来的及……
“你逃不掉的。”
这……这么残酷的吗？他什么时候又掉进了命运的陷阱里？
“你是不是喝了假酒？”嘴贱，让你嘴贱，这种时候就应该跪下抱着大佬痛哭，求大佬开恩，而不是一时意气让大佬更加生气……
好……好吧，我会自己惩罚自己的，你没必要………亲我…………
猝不及防被伏宁整个人压倒在墙上亲的祁墨琛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细腻的面孔，觉得他真好看……你醒醒，再好看也是个男的……不，美人有性别之分吗？……这个还是有的……
他喜欢我吗？我是个蓝的，这就是报复吗？……不没人用自己的贞操来报复人吧……呸，什么贞操……
“呼吸。”带着点沙哑的低沉声音喘着气在他耳边响起。
祁墨琛才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靠着墙角大口大口地喘气。
比他高一些的少年把他整个圈外怀里，亲昵地去咬他耳垂的软肉。
壁灯幽幽的光线烘托得气氛异常暧昧，祁墨琛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无法思考。
过于震撼的事实完全击毁了他的主板，电流滋滋滋地跟接触不良一样，他眼前还有蓝色火花闪过。
等到他终于得出伏宁是个gay并且对他不怀好意的结论时，已经晕晕乎乎地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身后还有祝亚星纳闷的自语，“就一瓶啤酒啊，这就醉了？”
戚封渊坐上伏宁的副驾，看着发小一脸的春风得意，扣上安全带，“你今晚干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亲密接触吧。”
回想起中途出去一趟以后就变得魂不守舍的少年，戚封渊眼底浮上一层阴翳，“你亲他了？”
“嗯，还抱了他一会。”
仿佛被伏宁语气中的炫耀刺伤，戚封渊闭了闭眼，“我不会落后你太多的。”
伏宁不满，“喂，先来后到。”
“我只知道不择手段。”
“统，统统统统统统统统——今天你……看到没。”仿佛身后有狼追着一样，祁墨琛窜进自己的房间飞速关上门询问系统。
“如果你是说马赛克的话，我看见了。”系统语气中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放心，隐私保护程序正常运转，脖子以上脖子以下我都看不见，也没有录像。”
“不，我是说伏宁亲我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系统你今天不太对劲，说话就像庙里看破红尘的高僧似的……”
“很接近了，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直接导致我有了出家的冲动。”
“什么猜想？”
看着自家宿主二哈一样傻乎乎的样子，系统罕见的有了一点良心，“算了，无知其实是一种幸福，这种概率□□件还是等它发生再说，现在知道只是徒增烦恼。”
系统的FLAG很快应验。
第二天去店里巡视的祁墨琛在店门口遇到了穿着西装的戚封渊。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成熟和青涩混合的特殊气质，和一张足以吊打娱乐圈明星的俊秀面孔，加上隐隐可见轮廓的流畅肌肉。
最加分的是他身后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跑车。
上午经过这里的人不少，祁墨琛看到很多女孩子已经在他家店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也有人在一边举着手机照豪车标志。
“……哥你在这儿是有什么事吗？接女朋友？”祁墨琛硬着头皮上前。
戚封渊看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拉着他走向车尾，“给你看个东西。”
祁墨琛：…………
系统：…………
自动升起的后备箱盖下，是被铺的满满的玫瑰花。那些花上还有清澈的水滴滚动，颜色是娇艳欲滴的鲜红，饱满的花瓣看起来生机勃勃。
周围有被压的很低的“哇”的声音，还有几个女孩压抑在嗓子眼的尖叫，“我就说，我就说，绝对是来找蓝朋友的。”“好看的小哥哥就应该和更好看的小哥哥在一起呀！”“这对颜值高的要命，我血条要不稳了，啊啊啊啊。”
最糟的是一转身就看到祝亚星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虽……虽说被好朋友看到这种情况更尴尬啦，但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就是这里啊，啊，琛琛你怎么站在门口，还有小七……这花怎么回事？！戚封渊你这阴险小人，居然背着我跟琛琛告白，琛琛你别答应他，我也喜欢你，你要做我男朋友！！！”
明隐余声音洪亮，咬字清晰，一时之间，周围隐晦吃瓜的视线都带上了谴责，怎么能辜负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呢？就算你长的帅也不能脚踏两条船啊。
带着明隐余赶到的伏宁轻飘飘地看了握紧双拳随时可能揍人的戚封渊，深藏功与名。
戚封渊：明明你身边的人更阴险。
修……修罗场？
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