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真实卑微的爱
饭后,斯内普独自回了地窖,这热闹的日子里地窖显得越发寒冷,他在地窖里晃悠了一会儿,坐到了壁炉边,盯着火苗发了会呆,又用飞来咒将抽屉里的盒子拿到了手中。他就这么看着盒子,许久之后才打开。盒子里放着一只银色的蛇形镯子,镶嵌着绿宝石,在地窖昏暗的火光下摇曳着迷人的光彩。
斯内普将盒子里的卡片取出,小巨怪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一句圣诞快乐,然后详细的介绍了镯子的使用,没有署名。
他盯着镯子魂游天外,乱七八糟的想着往事,想着想着小巨怪那张哭泣的脸又出现在脑海,他闭上了眼眉头紧锁,似乎这样就看不见不想看见的东西。可是那悲伤的声音仿佛幻听一样出现在他耳边。
“…教授,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和你一样都是被留下的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或许你曾经选错了路,但你选择了弥补。而我…或许从未出生就被迫决定了今后所有的路,这条路注定了要洒满我至亲至爱的血才能走下去,我躲避不了反抗不成。救世主?呵…那只是我母亲为了保护我而施得咒,而我不过是一个对付伏地魔的武器…”
“…我不是指责你曾经做过什么,那个预言没有你也会是别人伏地魔总是有办法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是嘛?我知道你想说我自以为是,但我只是想跟你说,我母亲她很善良她不会舍得怪罪任何人,需要原谅你的重来都是你自己…”
不!你什么都不懂!我根本不会被原谅!父母是这样!莉莉是这样!没人可以原谅我!所有人都会离开我!他在心里奔溃的呐喊。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巨怪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亲不会抛弃母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莉莉不会死。明明莉莉警告过自己,但他义无反顾成为了食死徒,对此他还由衷的高兴,他得到了认同,有更大的价值。直到如今除了失去莉莉,他并不认为追求力量何错之有。他什么都没有,他只能靠自己去争,可为什么就连看着她幸福的机会都失去了
他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眸暗淡无光。那只蠢狗回来了也好,不管怎么样,老波特的儿子蠢狗会用命去护着,他只要继续站在背后看着那个该死的巨怪脑子,不要把自己给弄死就好。他将卡片重新装进盒子里关上,然后将盒子永远的锁在了底层的柜子里。
这个时候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吱吱作响,火焰腾起了一下,邓布利多的脸出现在火焰中。
“西弗勒斯,你来我办公室一下,阿兹卡班来信,彼得越狱了”斯内普眯了一下眼睛,他起身飞路了校长室,或许阿兹卡班那些贪婪的守卫该换了…
正如哈利所料,福吉拿彼得越狱的事想扣住小天狼星,但邓布利多公然提出质疑阿兹卡班的守卫,让魔法部内部有了些动荡,邓布利多给威森加摩施加了压力,小天狼星在一个星期后,终于被正式无罪释放。
小天狼星被放出来的第一时间联系了哈利,听着通讯器中传出的声音,哈利激动的笑了。
“等我这边收拾完,我让克鲁克山给你带信”小天狼星意有所指的说。
“教父不要冒险…”哈利有些头疼的说。
“之前答应教你阿尼玛格斯的,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怎么懂规矩”通讯器中传来了小天狼星愉快的笑声。
“那好吧,教父注意休息”哈利无奈的应下了,并和小天狼星相互道了再见。
开学后,哈利带着两个友人频繁的出入卢平的办公室,卢平才过月圆人还有些疲惫,过了几日他调整好后,开始给他们开小灶学习其他防御术。对于哈利学习魔咒恐怖的速度,赫敏觉得压力太大,她越发后悔要选那么多课了,特别是占卜课,特里劳妮不光预言了她还预言哈利,让她觉得非常气愤。
日子总是在忙忙碌碌中过的飞快,哈利没再去地窖打扰老蝙蝠,魔药课上老蝙蝠也视他于无物,两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相安无事彼此勿扰。
这周星期六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魁地奇赛正式开始,哈利骑着火弩/箭飞离地面,这才注意到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是秋·张,这个他曾爱过的姑娘留给了他青春最青涩的回忆,再次相见他心里还是有一丝紧张,仿佛他还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不过却再也提不起心中那一份悸动,他的心太苍老了,即使回到年少时光,但那一份无知无畏再也寻不回。
这场比赛因为他的火弩/箭结束的非常快,现在他们得分排名第一,伍德觉得奖杯已经握在手中,他兴奋的大吼大叫提议聚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热闹非凡,哈利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在赛场上看见了大狗,果然不一会克鲁克山就带着纸条偷偷来找他,他一人偷偷摸摸溜出了休息室,一进有求必应屋小天狼星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看到你的比赛了,非常棒!”彼得的越狱让很多人不安,小天狼星是在邓布利多的默许下,过来陪着哈利。
“那得谢谢教父的礼物”哈利笑眯眯的说道。
“我这段时间空闲下来,可以在学校陪着你,你不是说要学阿尼玛格斯嘛这个变形术相当复杂,我和你父亲也是到五年级才学会的,你可以慢慢来”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哈利唤来多比要了两份茶和点心,两人边喝边聊。
“恩,我知道,麦格教授在课上讲了,能学会阿尼玛格斯的人很少”哈利原本并没学阿尼玛格斯,一是因为这是七年级实践课程,那时候他们再逃;二是因为小天狼星和卢平都不在了,他觉得学阿尼玛格斯没意义了,所以即便后来他学习的范围之广,也未狩猎阿尼玛格斯。
“不用担心,卢平跟我说你相当有天赋,他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我相信这对你不难,我们只需要一点小小的魔药,恩…去斯内普那里借一点”小天狼星暗自策划着。
“不必,曼德拉草我这里有”他基本在地窖待着熬制魔药,但他自己的魔药室里收藏比较齐全,除非是补不着货,别的材料他基本都有。
“噢!那太好了,我们只要等满月”小天狼星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月圆之夜,有点小麻烦的好友,眼眸垂了下来。
“教父是担心卢平教授嘛”
“你知道了”小天狼星有些惊讶。
“我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给卢平教授送的药了,是缚狼汁”哈利没提自己经常待在地窖的事,他不想给老蝙蝠惹麻烦。
“斯内普就这点用处”小天狼星瘪了瘪嘴哼了一句。
“教父…其实斯内普教授除了脾气差了点,人挺好的,他救了我几次”哈利温和的劝解道。
“那是因为你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救过他,如果不是詹姆他早死了”小天狼星冷笑的说道。
“我知道,邓布利多跟我说过,但如果他不打算管我,他大可以袖手旁观,他不止救过我一次。而且他也帮卢平教授熬药,缚狼汁是很复杂的药剂他花了不少精力”小天狼星正想反驳,哈利接着道“再说他是我教授,就当为了我,教父对他平和点,真的,他不难相处”
“只要他不多管闲事”一下让小天狼星跟斯内普和平相处是做梦,哈利只希望他们别争锋相对。小天狼星皱了皱眉勉强答应下来。
等到下一个满月时,哈利将曼德拉草含在了嘴里,他这一个月里不能将叶子取出或咽下。这是件不舒服的事,第一个月没几天他在海格那喝茶,不小心把叶子给吞了,以失败告终。第二个月满月时,他重新再来,以防万一他连霍格莫德都没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复活节前,这片叶子能用了,而且那天天晴有很好的月光,第一步成功。然后加入头发,去禁林深处取了一勺露水,最后加入鬼脸天蛾的蛹。便将这瓶混合液埋在密林深处,那个位置就在斯内普曾经埋骨的坟墓旁,他每天念着咒语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复活节假期前,赫敏离开了占卜课课堂,她发誓永远不学这一科了,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很好的调整,她决定像哈利一样跟着卢平学些有用的,结果她发现哈利一天到晚神秘兮兮不知道在什么,卢平精神不太好的告诉她,因为自己经常生病,他生病的时候将哈利交给了他教父。赫敏不好打扰人家教父子联络感情,只能等卢平缓和些再来卢平这,聪明的小母狮早就发现了卢平的身份,但她依然尊重心疼着卢平,卢平的学识让人敬佩。
最后一场魁地奇球赛开始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发生了若干次小事故,但是斯莱特林总找不着机会对付哈利,他一天到晚忙东忙西除了上课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球赛这天他起了一大早先念了咒语,然后去礼堂吃早饭,他一个人到的最早,吃完了便继续看书,直到礼堂开始热闹起来,他才把书合上收好。
“是紧张的睡不着觉嘛”双胞胎一边一个搭在他肩上打趣的说道。
“别给自己压力,你看看斯莱特林,他们压力比较大”乔治坏心的指了指马尔福,接着弗雷德答道“是呀,都成小白脸了”
格兰芬多爆发了一阵笑声,两个学院火/药味十足。他们离开礼堂的时候,秋张祝福他好运,害得他老脸一红,竟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毕竟是初恋,理解理解!
比赛正式开始,这天阳光不错,他喝了近视灵将头发用发带扎在脑后,飞到制高点俯看全场。老蝙蝠坐在斯莱特林的最前方,佩戴着绿色的饰物,整个人阴沉沉的。哈利想了想那个被老蝙蝠遗弃的镯子,有些不高兴的转头看向了马尔福,对不起了铂金小鸟,没办法朝你们院长发脾气,只能针对你了。
这是一场混乱无比的比赛,两个球队互相伤害。哈利在空中四处游荡,仗着扫帚好做出各种他没发挥过的技术,他技巧性的引战,让铂金小鸟屡屡陷入危机,然后突然拔高,飞到高处看笑话,他现在就像捉弄人的皮皮鬼,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整个球场除了斯莱特林场面沸腾不已,他们惊叫连连,显然很满意这样精彩的比赛。
突然金飞贼出现在他上空,他戏弄完马尔福,抬高扫帚飞速拔高,斯莱特林七人跟在他身后想去拉他扫帚,被他一个蛇形飞甩了开,然后在观众的尖叫声中,抓住了金飞贼。他将手举起,朝霍琦夫人示意,比赛结束的哨声被吹响。
他的队友像疯了一样扑向他,差点把他从扫帚上撞了下去。
“哈利!我敢说你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棒的找球手!”
“太厉害!”
“我们赢了!赢了!”
哈利好不容易落下了地,但他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他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这群人都疯了。他废了老鼻子劲,挤到邓布利多身边大喘了口气,才将奖杯抱起来。
五月的赛季结束,进入了六月考试周,暴风雨还是没有来临,天气越发闷热,学生们开始花更多时间复习功课。哈利依然花大半时间待在有求必应屋陪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从来不注重考试,所以也不管他整天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有时还给他的发明提建议。
小天狼星再叛逆也是接受过家族教育的,他有着不错的审美和品味,即使他刚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时候,他也有着不同旁人的气质,更何况他现在恢复的如此好。他开始跟哈利分享许多有意思的故事,他们聊天范围很广,各地的文化,有趣的咒语,花边新闻等等。小天狼星那种放荡不羁的优雅,在他进阿兹卡班前引得多少美人前仆后继的追逐,他觉得自家教子如此优秀,虽然被麻瓜耽误了幼年时期,但现在不晚要为以后做准备了。
随着最后一堂考完,他们轻松下来,本学期末最后一次霍格莫德村游玩,他跟着好友一起去了,小天狼星则在学校陪着卢平,又是月圆这时候卢平是最危险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霍格莫德的游玩对于哈利没什么稀罕的了,只是让他放松点和好友品尝了黄油啤酒。下午回学校的时候,他们接到了一个遗憾的消息,卢平被学生发现了身份,他已经让小天狼星帮他跟邓布利多辞职了。小母狮对此伤心不已,卢平已经荣升为她最喜欢的教授之一;哈利早就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伤感。不过因为小天狼星的陪伴,卢平的整体心态都还可以,他整个人陷在黑暗里,等待着身体恢复,和三只小朋友道了别。
学期最后一天,成绩公布。小母狮依然排名第一,但她决定了不去上麻瓜研究和占卜,下学期恢复正常作息;哈利没她那么变态的总分,但以全优的成绩排名第二;铂金小鸟依旧位居第三。珀西通过了最高级N.E.w.Ts顺利毕业;弗雷德和乔治每人都勉强拿到0.W.Ls证书。与此同时,格兰芬多连续三年夺得学院杯。
这个暑假将是哈利最期盼的暑假,因为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被小天狼星接回了布莱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