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八个项目总成绩的最后一名会被开除哦。”
——入学第一天的班主任对着一年A班新生们相当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炸弹一般的话。
“哈？？？”A班的同学们发出了震惊与抗议混合的声音。
“哇，应该说不愧是雄英吗？”躲在辉夜手机里的小律悄声在她的耳机里对她说道。
“不好意思，雄英可不是你们来随便玩玩就能轻轻松松毕业的地方。”
“你们可是来这里学习想要成为英雄的人，英雄就是要推翻一切危机的人。”
“向更远的地方，PLUS ULTRA——尽全力克服难关，这才是英雄。”
相泽消太面对着发出抗议声的学生们，这样说道。
如此一番有些沉重却相当激励人心的话，听得A班的同学们表情认真了起来。
“PLUS ULTRA？”辉夜听着班主任老师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表情却有些微妙，不过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弯了弯眼睛，“能考上雄英还是相当值得的嘛。”
——虽然这今后的校园日常麻烦了一点，但至少很有趣。
A班的同学们的表情都相当认真起来，然而其中脸色最差的绿谷出久，看上去紧张得都要晕过去了。
“绿谷同学。”辉夜看着绿发少年眨了眨眼睛，借着等待测试的空闲上前去笑着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呢，没想到居然还能被分到同一个班。”
辉夜会认识绿谷出久正是因为之前脑子一热跑去找欧尔麦特询问了关于AFO的个性的事情，那个时候在海滨公园，遇到了似乎在被欧尔麦特训练的绿发少年。
“真好啊，能够被全民偶像级别的男人训练——”那个时候还并没有考雄英的想法的辉夜这样感叹道。
“啊、恩。”绿谷出久沉浸在会被开除的紧张与恐惧之中，直到辉夜的声音响起他才有些回过神来，“花泽同学，好久不见。”
辉夜歪了歪头看他，有些奇怪：“明明有偶像级别的师傅在，为什么还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啊？”
“啊……”绿谷有些慌乱的掩盖，勉强笑了笑，“我、那个，才刚训练没多久，实力还远远不够，个性也掌握得不是很好……” 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不用太担心啦，”辉夜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就算个性掌握的不是很好，男生的体能总归应该比女生要好一些吧，还有我在后面给你垫着呢。”
银发少女的语气相当轻松，根本不像再说着事关退学与否的重要成绩。
“咦？”绿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以花泽同学不是入学第一名吗？甚至比小胜还高了一分……”
“小胜？”辉夜歪了歪头，“啊，爆豪同学，你们很熟悉啊？”
“恩……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就在一起玩了……”
“诶——”明明性格相差那么大却是从小的玩伴啊，辉夜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又答道，“入学考算是有点投机取巧了吧，再说考的也不光是体能和破坏力啊，如果光靠这两个我大概就不及格啦。”
“诶？那这个测试，花泽同学的个性发挥不了作用吗？”或许是因为有人跟他聊天，绿发少年的紧张很明显好了不少，此时有些好奇地道。
“恩……也不能这么说，”辉夜这样说着，有些微妙而神秘地笑了起来，“算是一种奇妙的用法吧。”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个性没法用上，辉夜的体能还是属于相当优秀的范围。
“哈、哈、哈……”丽日御茶子手撑着膝盖喘着气，抬头看着在旁边拍着她的背想扶着她走几圈而不是一直站着的辉夜，“为什么花泽同学刚跑完耐力跑居然感觉一点都不累啊——”
“就是说啊——”
其他的女生中也有体能不错的，但不管怎样刚跑完耐力跑大家都是有些气喘吁吁，与仿佛刚散步回来一般一脸轻松、只是脸因为运动而显得红彤彤的辉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嘛，”辉夜露出了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我们中学时候的体育老师，是个体能怪物来着，给我们安排的体育课训练也很恐怖啦。”
每天绕着操场跑十圈什么的都已经算轻松的了。
再加上教室设立在远离主校区的山上，每天上下学的运动量都不算少了。
“接下来是……扔垒球吗？”唔，这个项目倒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呢。
原本辉夜以为会无惊无险地结束的个性掌握测试，在投掷垒球这一项目发生了波澜。
“希望绿谷同学这次不会受伤……”丽日看着站在场地中央做着准备动作的绿发少年，双手握在一起许愿一般地说道。
“咦？”辉夜转头看向她，“绿谷同学的个性会让他受伤的吗？”
“啊、恩……”丽日迟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绿谷同学的个性，但是之前入学考的时候，他为了救我而使出个性之后就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有点担心……”
“英雄救美呀。”辉夜看着丽日御茶子担忧的表情，想让她放轻松一些，“没事啦，相泽老师应该会保护他的安全的——就算他威胁说要把最后一名开除，但在被开除之前，我们毕竟还都是他的学生嘛。”
事实也正是如此，就在绿谷想要在牺牲一条手臂来换取一个好的成绩而发动个性的时候，相泽消太突然动了。
似乎他的周围起风了一样，男人黑色的长发突然飘扬起来，束缚带也飘在他的身边。
“我把你的个性消除了。”相泽消太说道。
辉夜突然愣了愣。
“看起来，你还根本没办法驾驭个性啊？”一年A班的班主任似乎有些生气地这样说道，“难道之后每次使用个性都要变得像之前入学考那样动弹不得，与但遇到什么危急情况还需要别人来救你吗？”
“好好想想吧，这样下去，绿谷出久——你的个性可是成不了英雄的。”似乎在给予什么提示一般，相泽消太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绿谷。
“啊……”丽日御茶子抿了抿唇，有些担心地拉着辉夜的胳膊。
辉夜拍了拍她的手：“安心啦。”
“相泽老师感觉好严厉啊……”芦户三奈也凑过来轻声道。
“诶，是吗？”辉夜歪了歪头，“我倒是觉得，相泽老师有点像我国中的那个体育老师呢……”
“啊，就是让你们体育课跑十圈的魔鬼老师！”芦户吐槽。
那不正好说明相泽老师真的很严厉的嘛！
“还不至于魔鬼啦！”辉夜哭笑不得，“很帅的！”
又帅气又温柔，辉夜想——两位老师都是。
之后的个性掌握测试可以算是无惊无险，绿谷学会将个性聚集在手指上以增加垒球向前飞的动力，姑且获得了相泽老师的认可。
……啊，也不是那么无惊无险吧，辉夜偏头看向测试全部结束后相当不爽般站在一边的爆豪胜己同学。
在看到绿谷使用个性将垒球扔出了705.3的成绩之后，爆豪不知为何突然暴怒想要与绿发少年打上一架，最后还是被班主任相泽消太老师用束缚带绑回去，制止了一场校园暴力的发生。
“诶……明明说是从小的玩伴呢？”小律悄悄地跟辉夜吐槽，“真是搞不懂。”
“人类，本来就是很复杂的生物啊。”辉夜用一种历经沧桑一般的感慨语气，这样评价道。
“……啊，这句就是业君说的那个，辉夜的中二病对吧！”小律沉默了一会，然后用一种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的声音说道。
“不是啦！”辉夜被噎了一下，脸红了起来，“而且业那个混蛋怎么好意思吐槽我中二啊！”
“没事啦，老师说每个人都会有中二病时期的。”小律说。
“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啊！”
最后的成绩可以说是并没有什么意外，投影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最后一名是——花泽辉夜。
毕竟哪怕是倒数第二名的绿谷出久，也至少在其中一个项目里能够利用个性帮助到自己的成绩，而辉夜的所有项目成绩可以说没有任何个性的影子在内。
入学考的第一名，却是个性掌握测试的最后一名……
“哈？银发你什么意思？无个性吗你个混蛋？！”爆豪胜己想要冲过来揪辉夜的衣领子，被身边的男孩子们拉住了。
而女生们则大多围在辉夜的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然而她们很快发现，银发少女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担心的表情。
“花泽辉夜，”在大家的紧张与担心之中，相泽消太看着面前的投影屏，开了口，“入学成绩相当优秀，我看了你的入学考试情况，虽然不知道你就接受了什么样的训练，但你确实很好地利用较同龄人来说更丰富的战斗经验，投机取巧地填补了不少缺陷，在实战方面确实可以看出有些实力，但是——”
“我在最开始应该就有说过，这是个性掌握测试。”
“哪怕是绿谷出久，也至少在一个项目中用出了自己的个性，而你呢？”
一年A班班主任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似乎只是相当随意的问了一个问题一般，却引得同学们越发紧张，生怕下一句就是“你被开除了。”
“啊，个性的话，我有用哦。”出乎众人的意料，银发少女这样笑着说道，“这场测试的最开始就用了——或者说，现在也在用。”
“诶——？”同学们惊讶不已，悄声交谈，“花泽同学的个性是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啊，有什么发生了吗？”
“哦？”相泽消太似乎相当感兴趣地笑了起来。
“‘开除是骗你们的哟，只是为了最大限度激发你们个性的一种合理虚伪’。”
辉夜把眼睛眯成一幅充满了困倦的样子，又揪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让自己的发型稍微像面前的班主任一点，刻意压粗了声音，模仿着相泽消太低沉好听的音调，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随即恢复了正常，笑着问道：“相泽老师刚刚不是这样想的吗？”
嘛，毕竟辉夜对自己的个性“月读”最熟悉、掌握得最好的用法就是用来读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