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纠葛
叶苒齐硕正式在一起后对他们的合作没什么很大的影响，不论是股权还是工作都和原来一样。齐硕依然没花多少精力在这个小公司。叶苒觉得挺好，如果齐硕因为他们在一起后花了太多心思在这个公司，一旦他们分手，叶苒很可能保不住现有的股份。
花的精力越多越舍不得，沉没成本太高。这样就好，就算他们有个万一，以后依然能合作。
齐硕追过卫澄，顾庸和张舒宁是情侣，不论是卫澄还是张舒宁都对叶苒很好，都算是她人生中的贵人。齐硕和卫澄的事还不算什么，不论是齐硕还是卫澄都没当回事。但是叶苒曾经和顾庸有过一腿，如果张舒宁知道了，会怎么想她？虽然她和顾庸早没联系了，而且顾庸也不会傻得和张舒宁讲这个。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雁过留影，风过留痕。
叶苒觉得她真是苦逼。好不容易遇上两个贵人，结果每个都有点小纠结。
齐硕和叶苒在一起后，朋友聚会时只要叶苒有时间就会带着她。齐硕也带叶苒见了家人，齐家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子上对叶苒很和气。大家都知道这是齐硕正经的女朋友，往婚姻方向发展的。
这天叶苒又和齐硕的朋友一起聚会，其中一个朋友看了叶苒好几眼，齐硕看在眼里，没有出声。
过了几天，齐硕单独约朋友吃饭，“你认识叶苒？”
“不认识。”朋友否认。
齐硕不说话，朋友和齐硕是铁哥们，知道敷衍不过去，只能坦白。
“顾庸你知道吧？”朋友问道。
齐硕点头，他虽然和顾庸没什么来往，但是顾庸是张舒宁男朋友，两人总有些交集。
“我有次有个项目要投标，本来我都选好品牌，顾庸又给我推荐了叶苒。我当时和他有合作，就给了他一个面子，把项目给了叶苒。顾庸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居然会特意推荐叶苒。我还以为他是遇到真爱了，结果他的女朋友一直都是家境优越的女性。”朋友解释来龙去脉。
“顾庸和叶苒没有交往过。”齐硕很肯定，他既然打算和叶苒结婚，肯定把她的过往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顾因为顾庸一向的行事，那次实在不像他的风格，我才留心了一下。没想到叶苒成了你的女朋友。”
“叶苒很不错，有男人喜欢很正常。”齐硕笑道。
朋友看了齐硕一眼，没有反驳。齐硕却知道朋友的意思，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
齐硕本来想自己观察，看看顾庸和叶苒到底有什么。后来想想没必要，两个人坦诚以待的关系才能长久，如果一直这么暗搓搓的调查，日子过得多累。他是想结婚好好过日子，不想结婚了还得提防枕边人。
这天两人一起吃饭，齐硕说道，“张舒宁和顾庸可能要分手了。”
“什么？”叶苒惊讶，两人交往一年多了，居然要分手。她很清楚张舒宁一直打算和顾庸结婚。
“张家遇到点麻烦，他们家搞不定。如果这个坎过不去，张家可能就落败了。”
“什么？”叶苒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这几次和张舒宁见面完全没听她提过呀。
“没听张舒宁和你说过？”齐硕明知故问。
叶苒点头。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能帮得上忙吗？”
叶苒沉默，确实，告诉她有什么用呢。
“张家背靠李家。李家你看过新闻就知道了，前段时间落马了。那些依附李家的家族也因此倒霉，要么被清算，要么被打压。张家还好，没被清算，只是被打压。但是只是打压也得看他们家扛不扛得过去。”齐硕叹口气。
“张家倒台了，所以顾庸要和张舒宁分手？”
“不是，是张舒宁提出来的。张家想用张舒宁联姻，以此保住张家的地位。”
叶苒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觉得张舒宁很可怜？”
叶苒点头。
“她从小被家里锦衣玉食的养着，现在家里有事需要她出力了，她难道能说不？”
叶苒没说话。
“而且如果张家真的倒了，她做为张家女儿难道能讨到好。张家好她才能好，张家倒霉她肯定是跟着倒霉。”
“按你说的，现在谁敢这时候和张家扯上关系，不是惹火上身吗？张舒宁就是想联姻，谁敢和她联姻。而且就算她联姻了，她结个婚就能保住张家，她的婚姻这么值钱？”叶苒想了想反驳道。
齐硕内心给叶苒点赞，这脑子果然还是很清白，没被忽悠。
“张家属于可打压可不打压，他们家只是边缘人物，离核心还有十万八千里。只要对手愿意放一马，他们家就可以逃过一劫。”齐硕解释。
“所以张舒宁的联姻对象是对手那边的人？”叶苒很快想通关键。
“嗯。那人是张舒宁的追求者，可惜张舒宁对他无意。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那人愿意保住张家，所以张家目前没受到什么影响。人家出了力，张家总得有所表示吧。”齐硕一摊手。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叶苒不高兴。
“我家和张家一样的条件，按我家的能力压根帮不上忙。而且就算我愿意，我家里也不可能为了张家把自己家搭进去。”齐硕无语，他哪里幸灾乐祸了。
“卫澄呢？卫澄也帮不上忙？”
“卫澄能帮什么？她就是个小工作室。她想帮忙只能指望陈家。卫澄以前就说过，她姐姐在家没有话语权，她姐夫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才会拉她一把。陈家帮张家就得欠别人人情，陈家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卫澄是陈家的小姨子，张家和陈家有毛线关系。”齐硕觉得女人就是喜欢心软，这个心软还不是基于自己实力的心软，纯粹的爱心泛滥。
叶苒一阵心惊，她一直觉得卫澄和张舒宁是好闺蜜，不论哪方有事另一方都会尽全力帮忙。结果张舒宁有事，卫澄压根半点表示都没有。
齐硕看叶苒表情就猜到她的想法，“叶苒，朋友再重要也没有自己身家安危重要。而且卫澄压根没能力帮。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可能会拉一把。但是她自己都指着家里生活，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哪天你有事了，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叶苒情绪低落。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家身上，那是天要绝我们齐家。这种事，不是至亲之人压根不会插手，就算岳家也不行。岳家顶多在不危及自家安全的情况下拉一把。而且如果只能指着岳家过日子，那我这么努力奋斗是为了什么？出了事就指望别人，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叶苒看向齐硕，齐硕脸上是满满的自信。叶苒觉得她的心跳有点加速。
“那张舒宁和顾庸只能分手了？”
“应该吧，张舒宁一向拎得清，知道要怎么取舍。”
叶苒心里一叹，女人想找个有钱人提升生活品质，往往被人说拜金。男人想找个对自己有帮助的也不容易。竹篮打水才是常态。
“你和顾庸很熟？”齐硕不再兜圈子。
“怎么这么说？”叶苒心里一惊。
齐硕看叶苒的表情就知道朋友没骗他，顾庸和叶苒确实有点什么。
齐硕没说话，叶苒只能解释，“我刚开始做销售时，顾总给了我几个单子。”
齐硕还是没说话。
“我有个哥哥古瀚，介绍你们见过的。”
齐硕点头，他和叶苒在一起后见过叶苒在上海的至交好友。古瀚是叶苒的老乡，一直对苏箐和叶苒照顾有加，两人都把古瀚当亲哥哥般看待。
“顾庸当时和我哥哥公司有合作，知道我做销售，看我哥哥面子上邀请我去他们公司投标。我们公司运气比较好中标了，这样就有了几次合作。”
“只是这样？”齐硕挑眉，叶苒还是不够坦白。
“不然呢？”叶苒反问。
“顾庸自己公司的招标可以说是看你哥哥面子给你一个机会，那他介绍你去嘉华电子投标也是看你哥哥面子？”齐硕脸上无喜无怒，看不出情绪。
叶苒震惊，她冷下脸，“你调查我？”
齐硕笑了笑，那笑容却不到眼底，“我没那个闲工夫。”
叶苒明显不信。
“嘉华的老板是我的朋友。”齐硕还是解释了一句。
叶苒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
“他对我有过好感，我们有过一段，时间很短，不到半个月。我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他最终选择放手。”叶苒说完不再看齐硕，眼睛看向窗外，目光没有焦距。
齐硕看着这样的叶苒心里一阵烦躁，叶苒的表现说明她对顾庸是动过心的，并不是无动于衷。他并不介意叶苒和医生老师公务员的那几段短暂的恋爱，那几段感情，叶苒对那些人最多有点好感，谈不上动心。但是顾庸不一样，叶苒心里，顾庸是留下了痕迹的。
“很遗憾？”齐硕口不择言，说完他就后悔了，实在有失风度。
叶苒转过头看着他，“有一点。”
齐硕更加生气，气呼呼的瞪着她。
叶苒不想和他吵架，起身准备走人。齐硕伸手拉住她。
“齐硕，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冷静几天。”
齐硕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难看，他放开叶苒的手，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随后几天齐硕没有主动找叶苒，叶苒也没主动找他，两人就这么冷战着。齐硕觉得这件事得叶苒主动哄他，叶苒觉得齐硕是无事生非。她和顾庸是在认识齐硕之前的事，齐硕因为这个和她置气纯属自己找气受，她才不惯他臭毛病。
两人有个合伙的公司，平时齐硕每个星期最少过来一趟，现在也不来了。叶苒不当回事，他不来更好，来了两个人估计还得为了公事再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