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哄小孩子吃饭
“我刚刚也想这么走的。”她得挽回一点尊严。现在的乔斯言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无用的，以后的她连挽回都不想挽回。
看着傅北一脸不信的样子，她急了，“真的呀。谁让停车场这么大，长得也都差不多。我又没仔细看，走错了也很正常……”
傅北寄好了安全带，然后摸了摸乔斯言的头，“好了，不纠结了，先想想去哪儿玩？”
本来乔斯言是很不满傅北这种哄小孩子的的语气，但是一听到说要去哪儿，好吧，原谅他了。“哪里都可以吗老师？”
“你想去哪儿？”
“我当然是想参观一下我们亲爱的老师的家里呀。”
去他家？傅北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但是他却是被撩动的浑身一紧。
“怎么啦老师，难道是你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没得到回应的乔斯言，不禁想入非非，因为她迫不及待的想去扳回一城了，谁让他嘲笑她不认路的。
“没事，走吧。”
傅北的公寓在T市最中心的地段，听说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傅北的公寓是复式结构的，带一个小阁楼。首先打开门就是一片硕大的客厅，靠窗的位置是飘窗的设计，靠门的右侧是厨房与餐桌。与厨房隔壁有一间客房。一小节楼梯延伸至上，二楼更多的是私人空间，书房、卧室。
乔斯言换了鞋子，她暗暗窃喜了一番，因为只有男士的鞋子，说明她们家老师还是很洁身自好的。也正因为这样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趿拉着硕大的鞋子，尽量不让自己摔倒，然后到了飘窗旁边，上面已经铺好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乔斯言欢快的把鞋子一甩，跪坐在飘窗上面。居高临下，可以看得到整个T市最繁华的地方，高楼林立，马路纵横，乔斯言觉得，到了晚上肯定更美。
等到傅北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两只乱七八糟的鞋子，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飘窗上动来动去。
“老师，你好有钱啊，我也想买这样的一套房子。”估计这是她这辈子都完成不了的了。
她又看到了一面连接两层楼的墙，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有各式各样的、不同语言的书。哎哟，真的是服了服了。乔斯言就这样上蹿下跳大概10分钟，瘫在了沙发上。傅北捡起她的拖鞋过来放下，坐在她的旁边。
“别不穿鞋瞎跑。”
“鞋子太大了，我穿不住。”
傅北瞟了一眼她的小脚，“是你的脚特别小。”
“哪有，大家都跟我一样的，我也是……”乔斯言打了个哈欠，一手搭在沙发上，头靠在那只手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剩下的话也听不清了。
“你也是什么？”傅北没有等到她把这句话说完，抬头，就看到乔斯言长长的睫毛带着些自然微翘，不刻意却更显娇嫩。傅北调高了空调温度，拉上了客厅的窗帘，再去客房拿了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自己则去了二楼书房。看看项目的研究进展，听他们的汇报。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乔斯言睡够了，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完了，她睡了这么久吗？那可咋办，虽说是刚升级成男女朋友，但是马上留宿别人家里也太前卫了吧。乔斯言赶紧摸出了手机一看，呼，还好还好，才三点。想走下沙发，却差点摔倒，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怎么了。”傅北在阁楼上，俯下头张望。
乔斯言一手撑住了沙发，一手撑住了茶几，连忙道，“没事没事，就是腿压久了，有点麻。”
但是傅北没怎么理会，下去把她提回到沙发上，然后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老师，我什么时候回去呀。”
“很着急？”
“没有没有，就是问问。”
“再等一会儿吧，我等下也要去学校。”
鉴于乔斯言实在太无聊了，傅北就把她提去写论文了，直到下午六点在外面吃完饭，才被带回学校。
临走的时候，她还觉得很不真实，竟然会和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在一起，今天一天的相处也好梦幻。这一切最后只变成了乔斯言几步一回头的挥手。
回到寝室也是一片漆黑，因为她来的早，方唯估计还要等好几天才来呢。好无聊呀。乔斯言收拾好东西，趴在床上，掏出手机：“你明天在哪里呀？”
“上午在学校，下午在家里。”
“那我明天上午可以去你办公室吗？”
“可以。”
“那我明天下午可以去你家吗？”
“可以。”
嘿嘿嘿，乔斯言一把把头扎进被子里，好开心呀。然后嘴角一直挂着笑到了第二天早上8:00.
“嗡嗡——”乔斯言按掉，她还困，昨晚开心的看小说看到凌晨一点。
“嗡嗡——”乔斯言强撑着睁开眼，下一秒浑身的瞌睡都吓没了，“喂，老师。”
“还没睡醒。”这是刚睡醒的人特有的惺忪朦胧的声音。
“啊——我醒了我醒了。”
“嗯，早饭吃了没。”
“还没呢。”
“那等会儿过来吃吧。”
“好的老师，那我马上过去哈。”
乔斯言飞速的洗漱完，然后化了个淡妆，因为她不会化其他的了。然后跨上小电驴，骑在没有人的校园里，清晨的空气中还带有树叶的芬芳。
“老师我来啦。”
“让你走路，不要跑。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过来吃早饭。”他们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傅北打开了其中一份精致的早点。只见底下是晶莹饱满的糯米饭浸在喷香的肉汁中，上面撒了一层肉沫、脆油条、香菇片、干紫菜等。
“老师这是什么？”
“肉沫糯米饭。”
乔斯言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我kao，这也太好吃了吧。闻着香，吹起来更香啊。乔斯言一直喜欢吃糯米饭，就是直接炊起来的那种，她都可以当零食吃，但是这样，不禁不会吃不出糯米本来的香气，还有肉沫的鲜美，真的是绝了。
“老师，你哪里买的。”
“好吃？”傅北已经吃过早饭了。
“对呀，太好吃了，我以前从来没吃到过。”
“下次带你去。”
乔斯言真想亲傅北一口，但是现在她正吃着东西呢，而且她也没这胆，下次吧，伺机而动。
虽然好吃，但是有点大份，她实在是吃不下了。于是瞥了瞥老师，很好，注意力没在她身上。乔斯言轻轻地拿起盖子改回上去，刚准备把袋子也系起来。后面传过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吃完了？”
“嗯，吃完了吃完了。”乔斯言回头对上傅北的眼睛，无比自信。
“继续吃，下次还想吃的话，就给我吃完。”
“老师我真的饱了，我早上吃的都很少的。”乔斯言继续讨价还价。
“自己看着办。”傅北继续不为所动。
乔斯言无奈又吃了几口，吃的很慢很慢，然后趁着傅北一不留神，马上跑出去把它扔了。
“乔，斯，言，你下次别想我带你去吃了。”
“没事，我自己找得到。”反正到时候她就死磨着傅北，看他拿她怎么办。
好了好了，开始干活。乔斯言上午的效率还算是挺高的，也没和傅北说几句话，把上次的的模型又重新修改了一下。是基于E-NTU法的中央空调系统的优化控制策略。上次直接使用的是温度，包括湿空气、干空气、回流水等。但是做出来还有很多数据用不上，那些表示的都是会影响结果的数据。然后乔斯言发现了一篇文献，对她有很大的启发。它用了一个更细腻的量来表示所有的温度湿度，即焓值。
建立起来关于冷却塔的模型：通过冷却塔进出口水温，冷却塔质量流量，冷却塔风速转速，通过模型来计算出饱和比热容和传热单元数，在通过模型计算出空气和水的热容比率，窜热效率，继续计算出冷却塔入口处湿空气焓值，空气入口处湿空气焓值，通过以上计算出总传热效率，与实际值进行比较。
这只是解决了最主要的一个问题，真正的最优控制策略还没给出。包括一些杂七杂八的其他小模型，乔斯言真是觉得头大。她趴在桌子上，不想思考了。反正早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满足了。抬头看看上面那个男人，他怎么一点都不关注她？
“老师，我饿了。”
“饿着。谁让你早饭不好好吃。”还好意思喊饿，得多饿饿她。
“老师，这跟早饭没关系呀，我到饭点了。我到饭点就要吃饭的。”她一直都是十一点吃饭的，习惯养成了，能不饿吗？
“再等一会儿，我可跟你讲好了，以后要是不给我好好吃饭，就这么给你饿着。”
“知道了知道了老师。那等多久？”乔斯言屁颠屁颠的跑到傅北旁边，拿了一张凳子坐在那边，看着傅北电脑上满目的代码在自动运行，头都大了。
“老师，你好厉害啊。”先吹捧一下，然后，“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傅北就知道她是这样的乔斯言，倒也没真忍心让她饿着。问她想去哪儿吃。
“学校附近肯定不行了，其他地方我只去过银泰，老师你说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