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个目标：佘满
阿南扔了手机越想越不对劲，下了楼去叫佘满和涂与。
“涂与，快！带着小满赶紧走！”
“怎么了？”
“来不及说了，赶紧离开，这里不安全了。”
看阿南神色慌张，涂与不再问什么，拉了佘满就往门外走，此时天已经擦黑，路上没什么人。
还没走出多远，有两个被路灯拉得老长的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近，佘满觉得她甚至能看出砍/刀的影子。
涂与靠在佘满耳边说：“小满，等会我拖住他们，你往前跑，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听到了吗？”
佘满听话地点点头。
涂与转过身去，卸了一人迎面而来的砍/刀拦住另外一个人的去路，佘满撒腿就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
涂与把那两人放倒，还没确认佘满是否已经安全，背后传来一声枪响，他捂着后腰转过去，崔有为拿/枪指着他，慢慢走近。
“佘满呢？”
涂与吃力地站直身体，嗤了他一声，“送走了，崔有为，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找不到她的。”
崔有为有点生气，继续逼近他，“好啊，找不到她，那就先弄死你。”
涂与看准时机，双手上前控制了崔有为拿枪的手腕，勒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墙上，崔有为的一个手下踢了涂与受伤的后腰一脚，涂与吃痛往侧边摔下去，夺了崔有为的枪，转手打了一枪，那个手下应声倒地。
崔有为的另外几个手下一窝蜂涌上去把涂与按在地上，拿了他手里的枪重新递给崔有为。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崔有为重新举起枪对着涂与。
“等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佘满站了出来。
“崔有为，你要找的是我，放了涂与。”
佘满一步一步走近，崔有为调转枪头对着佘满，“行啊，你有种，和你那老爸一样不怕死。”
崔有为举着枪，慢慢扣动扳机。
“砰！”
“不！”
一声枪响伴着涂与的嘶吼，佘满倒在地上，崔有为显得有些惊讶，随后又笑了，“哈哈哈，佘满，被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这下你可以好好尝尝了。”
佘满背后的居民楼上，阿南保持着瞄准开/枪的姿势，手心被汗浸湿，他的身体有些愣，他没有想到，这把他带了一路的枪，第一个打的人，是佘满。
崔有为想上前看一看佘满是不是还活着，突然响起了警笛声，他只好作罢，和手下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涂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伤口摇摇晃晃走到佘满身边，佘满倒在地上，后背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半边脸贴在地上，眼睛半开半闭，食指轻轻动了动。
涂与吃力地把佘满抱在怀里，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小满，小满……”
佘满用力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涂与……我知道……你是警察……你没有出卖我对不对？”
要不然当初那些交警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要不然为什么你从来不下杀手？
“小满……小满……”涂与捧着佘满的脸，一瞬间泣不成声。
“阿南……”佘满努力朝那栋居民楼看去，轻轻念出阿南的名字，最终还是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划落。
警车在身边停下，涂与大叫着让他们找医生，几个警察七手八脚把他们抬上警车送往医院。
崔有为等人一路疾走，阿南在路口与他们汇合，坐在回崔家的车上，崔有为问：“阿南，确认佘满死了没有？”
阿南想起自己刚刚瞄准的时候，特意把瞄准点从佘满的脑袋移到肩膀上。
“二爷，我的枪法您还不相信吗？”
崔有为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南，突然笑了出来，拍拍阿南的肩膀，“好，那就好！”
阿南暗自握了握手里的枪，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