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尼桑你就这么相信千手柱间？”
泉奈睁大眼睛，不满的看着斑：“这次也是，不管这家伙会不会设下陷阱埋伏，就跟着摸到家里的敌人出门去了！”
要说柱间大半夜的摸进他家，把他叫出去是为了埋伏……那这个操作还真是有够犀利迂回，斑眼角抽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他这样，泉奈更加火大：“哼，反正你是族长，宇智波要怎样你说了算，你想结盟那就结吧，百年以后，看你怎么向父亲交待！”
她这样说完，摔下斑的袖子调头就走，斑神色莫名的看了眼对面的千手兄弟，转身跟着妹妹走了。
柱间和扉间站在原地目送他俩离开，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争吵。
“尼桑你要记得，结盟这个决定是你一意孤行，我虽然拼命阻止但你执意如此。”
“你什么意思？”
“冷不丁说要和千手结盟，族里肯定没法接受，那些刺头我倒是不怕，反正来一个打一个，可是那些长老，还有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要是跑来找我抹眼泪我可受不了，到时候我要一概推到你头上去……至于要和千手怎么结盟，那些杂七杂八的破事，你和火核操心去吧。”
“哈，以前你就习惯这样把事全推给我，这次更干脆了，直接就说出来了嘛！”
“不然你听我的，咱们搬去土之国种田吧，族里人要是不乐意，我们俩一起离族出走算了。”
“我看你百年之后也不好向父亲交待吧？”
“扉间，斑这是同意和千手结盟了？”说不清过了多久，柱间茫然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狂喜。
扉间看了眼自家的傻大哥，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心塞。
他把刀收回鞘中，活动了下迎战中等到僵硬的身体，郁闷道：“阿尼甲，你还是慎重考虑下和宇智波结盟的事吧，他们是真的很不靠谱，没准半路就丢下我们去土之国当农民了。”
千手柱间选择性失聪了：“扉间啊，你快回去写份盟书，挑个好日子给宇智波送去，啊，我看明天就很不错，你可别耽误了。”
这对兄弟心情各异的打算回族地睡觉去了，扉间的身上却忽然亮起一丝电光，他和柱间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随着一声霹雳惊响，浑身上下白白净净连头发都不例外的扉间就被电的浑身焦黑，只剩下眼白是白的了。
他眨眨眼，茫然的看了眼更茫然的兄长，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出声怒骂：“宇智波泉奈！”
另一边，看着远远亮起的电光，泉奈搓了搓手指心情愉悦的想，千手柱间总说要互相理解，那就先让扉间理解理解她吧，研发雷遁的时候，她差点没把自己电熟咯，好不容易开发出这个招数，本来想让扉间在战场上品尝一下用一次飞雷神就被电一次的快感，最好能电出心理阴影，现在看来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那就现在拿来用一用吧。
剧情里傲慢封闭的宇智波是被千手彻底打服了，宇智波斑也败的彻底，才有了和千手的结盟。
现今宇智波和千手基本维持着棋鼓相当的水准，泉奈预感到结盟的决定很难被族人接受，她嘴上说要把所有的事情全推给斑，其实还是想帮他分担些压力的。
可她面对的一切比想像中更加难以忍受。
除了极少数有远见的，看透战争本质的族人，还有那些尚且来不及被仇恨浸染的孩子，绝大部分宇智波们都不同意结盟，斑独断专行的魔王形象在宇智波里也是深入人心无药可救了，就算要和仇敌结盟，敢跑到他面前公开表示反对的人也不多见，可泉奈就惨了。
上午接到千手的盟书，还没来的及斟酌商议条款，泉奈就先用拳头放倒了十来个年轻气盛的刺头，一开始她还想耐心一点和他们掰扯清楚厉害关系，可她发现自己重活这一世脾气倒是见长，别人越是反对气愤的事，她就越是憋着股气想和他们顶着干，温柔耐心什么的，那是完全不存在啊！
“宇智波泉奈，你父亲，还有我儿子良季，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对着姑母那双火一般鲜红的写轮眼，听着她饱含怨恨的咒骂，泉奈终于受不了了，大白天就跑回家里闷头大睡，打算把这些扰人的事全部丢给兄长。
大不了我就在外面混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算了，睡过去之前，她这样想。
*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她虚浮在一片流淌着星辰的水里。
张口的时候发不出声音，挥动手指时没法抓住什么，她只能转头四顾，黑色的头发像海藻般漂浮在眼前。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却得不到答案，说不清过了多久，新的疑问又出现了，我，是谁呢？
可是什么都没有，流转在眼前的，只有虚幻的星河和那没有尽头的孤独寂寞。
我是没法在这里，在水里呼吸的啊。
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窒息感便如约而至，她想摆脱这种感觉，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嘶哑着想要求救，想要挣扎。
可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是的，我会死在这里，不，我已经死在这里了！
她突然回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她杀了她自己。
所以这是没法获得原谅的罪过，没法得到救赎的困境——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就停止挣扎了。
我为什么要杀掉自己呢？
无可名状的悲伤充盈心头，覆盖了死亡的痛苦和恐惧。她流泪悲泣，可是在这水中，泪水没有意义也留不下痕迹……是的，我死在这里，完全消失了！
躺在榻榻米上的泉奈蓦的睁开眼睛。
窒息的错觉让她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等稍稍缓过劲来，她侧头望向窗外。
今夜是满月，银盘般的月亮把霜一样的光线洒进房间里，从月亮的位置看，现在大概是晚上七八点钟。就算是宇智波这样的瞳术世家，大部分人也都安静休息了。
泉奈单手扶额，从榻上坐起身来。
也许是恶梦的缘故，也许是在不该睡觉的时候睡了太久，她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泉奈怔怔的想，难道我在愧疚？
那还真可笑呢，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杀过多少人了，却偏偏要为这一笔‘银货两讫’的买卖心伤愧疚。
她苦笑着摇摇头，就顶着满头乱发，像只幽魂般灯也不点的开着写轮眼走出房门觅食去了。
厅堂里是点着灯的，斑就着灯盏暧黄的光线看着手上的文书，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些适合久放的饭食，大约就是给错过饭点的泉奈留下的。
泉奈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食不知味，挑挑捡捡的吃了点东西。
“尼桑，我头有点痛，要回去继续睡了，你记得不要忙的太晚。”
填了肚子，泉奈懒散的嘱咐哥哥一句，转身便想离开。
“泉奈，你眼睛还好吧？”斑微带迟疑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泉奈回头看了哥哥一眼，他微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忡忡：“你的写轮眼，现在是三勾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