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一角
“觉悟吧！”刀光闪过，一期一振目光凌厉。
药研和秋田紧跟和叶，一左一右成守护状，前方以一期为首主动迎击。
“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们作战，”和叶轻皱起眉，认真地注视前方战况，转头说，“药研去帮忙吧。”
“可是，大将……”药研不放心。
“没关系，我会和秋田一起，”和叶知道自己的斤两，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而且我也还没有弱到敌人一击都受不住吧。”
亮了亮手中的佩刀，是压切长谷部。
出阵时长谷部郑重地解下他的本体，交到和叶手中，“诸君武运昌隆！”
“即使不能跟随，压切长谷部也会是您最坚实的守护。”
“嗯！药研哥，我会保护好主人的！”秋田坚毅地握紧手中的刀，挺直小身板，不能辜负主人的信任！
“那就交给秋田了，”药研还是点头了，“大将请千万小心！”
然后迅速加入战局，跟大家一起拿下一个又一个据点，慢慢向战场深处推进。
握紧手中的刀，和叶第一次使用真刀对战，有些紧张又有点兴奋。
然而——
“唉～”战图持续推进，队伍在王点前稍作休息。
和叶哀怨地看着秋田小天使，说好的共同作战呢。
“主人，饿了吗？”腼腆地给她准备好食物，秋田担忧地问，主人好像没有精神的样子，“请再坚持一下，就快要回去了。”
又叹了口气，和叶摸摸秋田的头，“秋田真的很厉害啊，我都没有发挥的机会了……”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家伙，明明跟她说话都会害羞的，结果在战场上这么强势啊！自己连敌刀的样子还没看清楚它就被小家伙给砍了。
话说，本丸里短刀们不会都是这样的吧，看起来就很稳重的药研先不谈，那乱、退酱、前田、小夜他们……
“我们可是刀剑啊，主人。”清光笑着安慰和叶，“战场本来就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吧。”
“那我这次来岂不是很失败。”沮丧地撑起脑袋，和叶本意是想练练手来着。
“那主人待会和我们一起就好了啊！”萤丸搂住和叶的手臂，自信满满，“我可以给主人掩护哦！”
和叶有点心动。
“接下来是最后一战，如果主人觉得可以的话，这样也不是不行。”一期仔细估量了一下接下来的战斗强度，觉得主人的这个愿望还是可以满足的。
既然作为队长的一期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和叶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一期：“真的吗？我可以去前线？”
“是。”一期温柔地点点头，眼含笑意。
突然精神起来了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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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
在等待主人回来之前，大家先等回了远征的队伍。
“所以说，你们叫我来究竟是要干什么？”大广间内，小乌看了一圈周围把他拉过来又不说话的一群人。
嫌弃地撇撇嘴，这群人就是嫉妒他和主人天下第一好！
“关于主公的过去，小乌不想对我们多说一点什么吗？”轻笑了一声，髭切慢悠悠地倒茶。
“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还要我说什么？”
“那么主公她是每一世都没有记忆，还是只有现在的主公才没有记忆呢？”三日月宗近微笑着端给小乌一杯茶。
“……”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小乌皱眉。
“和姬殿下她，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髭切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几乎没怎么见过面的弟弟，难得收起了那副整天漫不经心的样子，“……以至于之后的她才会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放下杯子，小乌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茫然。
他知道这些人要问什么了，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在他一次次见到那样性格几乎截然相反的主人之后……
“我不知道……”
“主人她，”小乌慢慢开口，“只有现在的主人才是没有记忆的。”
“无论是织田家的主人还是近藤家的主人，她们都不曾忘记自己的过去。你们都发现了对吧，之后的主人越来越不像最初源氏的那位殿下了……”
“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发现主人被源氏除名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主人了。”小乌低落地说，神情黯淡。
“膝丸殿说，源氏的主人活泼开朗。”前田藤四郎轻声细语总结。
“在信长公时期的主人，冷漠和温情并存。”平野接上。
“而我们新选组时期的主人，是温柔体贴，不，是从冷漠变得温柔体贴了。”大和守安定有些迷惑了。
“所以，跟源氏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吧！因为什么才会被源家除名呢……”小祖宗一语中的，“似乎只有主公她自己才知道原因啊。”
“既然选择忘记的话，是记忆里满是伤痛吗？”宗三站起身，声音缥缈忧郁，“我们，还真是无能啊。”
沉默。
“沉睡的鬼怪正在复苏，诅咒的阴影接踵而至……”
小乌喃喃念出那段预言。
“小乌殿刚刚说什么？”离他最近的鹤丸国永奇怪地问。
“……安倍晴明大人留下的预言，关于主人的未来，”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关于主人为什么接手这个本丸。
“他还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平安时代的那位大阴阳师啊，”三日月感叹着，“原来就是土御门家的先祖。”
“三日月知道土御门家？”
“啊。时之政府的高层里就有土御门家的席位，”面对同僚们的疑问，之前一直都跟时政打交道的三日月淡定地回答。
“而我们之前面对审神者上任的情况时，时政中说要把选择权交到我们手上的也是土御门家。”
“……似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啊。”烛台切若有所思。
“什么诅咒？”髭切关注的是这个，感觉隐隐约约似乎抓住了一丝答案。
“阿尼甲……”膝丸有些不安，他也觉得这个有问题。
“预言里没说。”小乌皱紧了眉，安倍晴明那个家伙，总是这样！
“之前，主人同样跟我谈到过她身负诅咒的问题，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还不清楚。”
物吉贞宗在一旁默默听着，感觉这些话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了一番。
“轮回，是诅咒的作用……”物吉记得自己是曾经遇见过主人的，在他还跟随着家康公的时候，“源氏的荣光，背后却是如此肮脏……”
“什么意思？”膝丸不高兴了，作为源氏重宝，他不允许有人这样抹黑源氏。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物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念出了声，摆摆手尴尬地说，“这是我曾经遇见主人时，她自言自语的话……”
“那个时候，主人早就不在了……”宗三皱眉不相信。
“可是我真的见到了——”
正在物吉想要解释的时候，出阵的队伍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笑着地走出传送阵，和叶将佩刀还给长谷部，“长谷部先生，多谢关照～”
“hai！荣幸之至！”激动地接过本体，早早侯在一旁的长谷部大声答道。
“啊，对了！大家，我们带回了新伙伴。”和叶想到最后王点战中找到的两个小可爱，非常自豪。
“当当！都是藤四郎家的兄弟们哦。”笑眯眯地冲着大广间出来的众人招手。
“博多藤四郎。”
“后藤藤四郎。”
“参上！”
……
这边，一齐回来的众人——
“真是的，主人超兴奋的啊，”萤丸有些吃醋了，“之前看到我们都没有这么开心……”
“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是主人亲自参与了的吧，难免有些激动。”一期温和地说，“主人她啊，是很喜欢萤丸殿的。”
“嘛，算了算了，我不跟新来的计较……”
大广间的对话骤然中断，虽然大家在和叶面前都尽力地掩饰起来，但是脸上那有些古怪的表情还是让一期察觉到了什么。
“啧，他们又在谈关于主人的事情了……”加州清光同样感觉到了有些诡异的气氛，仔细清理自己沾了灰尘的袖口和衣摆，嘟囔了几句。
过会儿去问问安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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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今天晚上注定是不会宁静了。
和叶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早睡早起，一般都是七点半就回房间了。而这时，大广间里还是灯火通明，今天下午的事情早就传给了出阵的人知道，新到的博多和后藤也在兄弟们的解释下了解了他们主公的特殊性。
“所以，你们怀疑这个诅咒的问题和源氏有关？而且主人曾经在德川时期出现过？”一期一振压低声音问道，低垂下眼睑思考着什么。
他们又捋了一遍下午的话，物吉坚持自己真的是在德川幕府时期见过主人，并且再次重复那些他听到的话。
“如果龟甲哥哥在就好了，”物吉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大家相信他，“龟甲哥哥曾经作为主人那时的佩刀，是跟大人相处最久的了。”
“龟甲贞宗？”鲶尾摸了摸下巴，“他不是家康公的佩刀吗？”
他虽然是在大阪城大火中失去了记忆，但是在家康公手中被重新锻造过，后来的记忆还是有的。
“在家康公之前，龟甲哥哥一直都是跟着叶大人的，那时你还没有被康继大人再锻。”
“然后呢？”爱染举手提问，这位也曾经是德川家康的刀呢。
“我和龟甲哥哥是家康公最先拥有的刀剑啊，实际上，我才是第一个跟随家康公的，”物吉想了想，接着说，“龟甲哥哥后来为什么成了家康公的佩刀我具体也不清楚，但是我记得是在叶大人消失之后，龟甲哥哥就被家康公带回来了。”
“当时，我还记得家康公说，‘无主贞宗之刃，被吾偶然所得’什么的，”苦恼地摩挲了一下茶杯，物吉也不能具体说清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如果龟甲哥哥在的话，他一定知道的。”
当时，龟甲哥哥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他很伤心，很伤心……
“即使是珍贵的贞宗之刃，也只是无法护住主人的废品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一期一振缓缓道来，“我曾经，在大阪城陷落时可能也见到过主人。”
“诶？！”鲶尾惊讶出声，“一期哥你还记得吗？”
“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大火中的影子……”那场大火让一期的记忆出现断层，但是他好像又记得有一双熟悉的手想带他离开火焰，但是，那场火太大了。
“轮回是因为诅咒……源氏的黑暗……”髭切有些明白了，“哈！是这样吗？哈哈，哈哈哈……”
髭切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屏气凝神，每当这位殿下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就会有一些重大消息……
“身为平安时代的刀剑，大家想必都听过一个传言，”髭切这番话是说给几个平安老人听的，“皇族世世代代都为被封印的凶神八岐大蛇献祭以保太平。”
膝丸瞬间就明白了阿尼甲想要表达什么，简直难以置信，“我们和殿下所在的源家，也是皇族的一支……”
“果然有关源氏吗？”小乌心情复杂，虽然被源氏遗忘，但是他一直是冠以源氏的名号。结果，源氏却是主人痛苦的源头……
“所以，明明是尊贵的姬君，却从小被当做巫女培养，”髭切不甘地闭上眼，“因为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将主人作为牺牲品了。膝丸啊，你说，她多傻啊……居然觉得那些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可是，如果是献祭的话，那跟轮回又有什么关系？”小乌跟在大阴阳师身边这么久，还是知道巫女献祭的是灵魂，这样的献祭是不可能会有转世的。
“因为，还有诅咒。”膝丸恨恨地说，“这会使得主人生生世世都会是凶神的祭品。”
这个秘密惊呆了众人，同时愤怒的情绪猛然兴起。
这是背叛！
“所以，当时才会说坚持不下去了吗……”清光低声自语，眼角有些湿润。即使之前已经被伤害了这么多次，您还是逐渐对大家付出了信任，结果却……
大和守安定又想起了火刑柱上，少女那个疲惫又安宁的笑容。
我们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