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十一节
当两人端着饮品和点心出来的时候，所长室的门开了，一身黑色的纳西斯走了出来。
“碧虚，茶……”
所长室的隔音效果过于良好，以至于纳西斯此时才注意到办公室里多了很多人，就连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么说——”
“有点——”
纳西斯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各自的完全靠不住借口。
“……麻衣，这是怎么回事？”
诶，为什么只问我一个啊明明碧虚也在的啊。
“唔这个时间点的话，大家应该是来吃下午茶的吧。”
碧虚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被碧虚的回答给撅到的纳西斯再次环视，“这里不是咖啡厅。”
“不要这么紧张嘛，放轻松一些。”碧虚抬头示意麻衣将托盘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虽然事务所的老板是涉谷但是行动上麻衣却比较听碧虚的。毕竟对方可不像那个自恋狂待她一直很温柔不说还有各式的甜点投喂，最重要的是涉谷在面对碧虚的时候要柔和的多这两个人该不会是……
看着不听自己话的职员，纳西斯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做到了JOHN的身边两人一言一语的夹杂着英文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这时候，门再次响了（正确来说是第四次了）。
全员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门口。
麻衣上前将门打开，看着面前穿着和服的面貌清澈女孩子。
……头好疼。
“原来是真砂子，有什么事吗？”巫女小姐率先问到。
“啊啦，倒是松崎小姐你有什么事吗？”而真砂子只是抬起袖子遮住嘴优雅的将话踢了回去。
“我只是正好路过附近，所以……”
“我也是。大家好。”
真砂子看着面前的众人却只对纳西斯微微一笑。
纳西斯匆忙的站起身来，“……碧虚，我出去一下。”
“啊啦，要出门吗？”
“是啊……有点事。”
“我也一起去。”
“不用了。请自便。”
真砂子笑意盈盈的样子似乎另有所图的，不过纳西斯的反应也很怪就是了，难道他是在逃避真砂子吗？
这么说来……麻衣回想起处理礼美事件的时候，绫子说要叫真砂子来时纳西斯却竭力反对，明明在那种情况下有灵媒会方便的多。
“啊啦，要出门的话，我也一起去吧。”突然绫子也站起身来。
“不用了……”
纳西斯看看真砂子和绫子。
啊啊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还是说“红颜”祸水呢？看着纳西斯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麻衣在一旁幸灾乐祸。
而这时真砂子狡猾地勾住小恋的手腕。
“我也一起去。”
语调十分亲热。
哼，先出手又如何。这个沉迷镜子倒影的自恋狂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就在麻衣自信满满的时候，纳西斯和居然低头和真砂子小声嘀咕着什么然后两人就走了出去。甚至连手腕上真砂子的手都没有甩开。
真砂子在出门前还得意地回头看着其他人“打扰了。”
——咚——
全员呆呆地瞪着事务所关上的门，然后又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端着橙汁坐在沙发上的碧虚。
“你们，看我做什么。”
碧虚一脸疑惑，然后又星星眼的说道“不管看到几次都觉得真砂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可爱了，身穿着和服的样子就像女儿节的娃娃一样！”
“碧虚！”麻衣突然握住碧虚捧着玻璃杯的双手激动、不应该说是恨铁不成钢般气愤的说“不要被敌方的容貌给迷惑了啊！”
“等，等一下啊。果汁，果汁要撒了，还有什么敌方啊……”搞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激动的碧虚随着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道摇晃着上身。
这时和尚出声打断了两个女孩，“呐，麻衣？小恋被真砂子抓住什么把柄了吗？”
“把柄？小恋会有那样的东西吗？”
“……可是，如果不是什么把柄，刚才那算什么？”
终于从麻衣双手中解脱的碧虚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放回茶几上，虽然还是不懂刚才麻衣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纳西斯在面对真砂子时的态度何为和别人不同却很明白。不过却也没有在此时开口解释，毕竟那是对方的私事自己没有理由对其评价。
“那个，你们口中说的小恋是指纳西斯么？”碧虚对这个称呼有些耳熟。
“对啊，小恋自恋狂的小恋。额，我们这么称呼没关系吧。”一开始麻衣解释称呼由来的时候还有些兴奋，可是后面却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没关系啊，那个自恋狂被人称呼小恋也不是第一次啦。不用担心的。”碧虚挥挥手一脸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哎——
看着一脸阳光的碧虚麻衣很是担心，不过这样也好！像是碧虚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才不要配给那个自恋狂呢！啊，香草曲奇好好吃啊。麻衣一副仓鼠脸状。
“那个我老早就想问了。”和尚压低声音说“小恋真的是这里的所长吗？”
“……你在说什么啊。当然是啊。”身为员工的麻衣反驳。
“没有其他上司吗？”
“没有。”只有几个下属，其中一个还是个抑郁的成年人。依然无法和林搞好关系的麻衣腹诽着。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知道吗……这个事务所的家当你觉得值多少？”和尚眯着眼睛一脸盘算。
绫子也似乎是想到什么，“说起来，这里是涉谷，又是新建的楼，事务所又这么宽敞……”
“对吧？还有那些机器。高感度摄像机的价格是多少？”
摄像机！麻衣一开始就是因为摄像机才卖身给小恋做助手的，当时也有上网搜索那个摄像机的价格……很贵、不应该说是贵得一塌糊涂完全不是学生或是未成年人能够支付的价格啊。
JOHN脸色平淡的说，“是不是什么PATRON？”
（PATRON英翻中的意思是指(艺术家的) 赞助人，资助者，老主顾; 而在日本似乎有多一个意思照管艺人生活的人，转指□□等的老板）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JOHN发现其他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PATRON什么的，你！”
JOHN虽然不懂但还是连忙解释道“在欧美，这是很常见的事。超心理学是还未被认可的一项学科，研究所有赞助人是很普通的事。比如大财团之类的，也有提供博士教授称号的财团。”
“JOHN……那个”
“什么？”
“日语要小心一点用。PATRON在日语里的意思有点不同。”
“……哈？”
“真是奇怪的爱好啊。”和尚挽起手臂，“说不定，真有什么赞助人，然后那人还是真砂子的父亲之类。”
“啊，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拒绝原小姐的邀请了毕竟是大小姐啊。”
“没错。”
“那个，你们为什么不问我呢？”碧虚举手提问，语气里是好奇带着疑问可能还有些许的无奈。
……唔
瞬时冷场。
的确啊，大家刚才为什么不问碧虚呢？和麻衣这个新人比起来小阴阳师应该会更熟知内情的才是啊……
大家沉思了良久之后决定把锅甩在碧虚刚才称赞真砂子这个“情敌”的身上，一脸呆萌完全不精明的亚子啊。
碧虚眨巴眨巴眼真·呆萌的说着“房子的租赁和器材方面都是纳西斯一手经办的，钱财方面的问题完全没有。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一些必要的需要成年人出手，不过有林来解决。”
虽然解释了一番钱财问题，但是好像还是什么答案都没有说啊。众人觉得碧虚在阴阳道上的天分很高但是生活方面却真的是不聪明啊。
不过大家也并不是真的刨根问底的想知道事务所的资金来源问题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绫子与和尚他们或者说是除了真砂子之外大家来这里的原因只是顺路打个招呼并且蹭个茶水，吃饱喝足之后几人就离开了。
剩下两个女孩收拾茶具。碧虚看着窗外依然大亮的天色又转头看着兴致依然不高的麻衣不知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