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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说之九宵龙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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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粘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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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发生的事就没了什么意外,都是按着玉藻预设的章程而行。

  放出信号,同长岁山门外昱驰部队里应外合,城门开的不要太简单……

  胜利来得意料中的顺当。

  在天家军队众人因捷战而心情大好的时候,阵营中却独一个糟心到了极点。

  比翼王宫殿门大敞,翼沫率部跪伏阶下,玉藻趾高气扬居于正中。

  可龙渊眼里看到的只有她身后,鸣鸾满身浴血的依着个长了双桃花眼的粉衣男人。

  … …

  先前因为让扭个头下来,惊得昭阳君失了心智,没了记忆。

  这会儿终于轮到鸣鸾这个始作俑者,也来玩上一把断片了。

  不过,她倒不是因为受了惊吓,而实实在在是……累的。

  今夜这趟行径,全赖二姐玉藻军情有误,她是即流了血也流了泪,即受了伤也了了情。末了还喜获附加大宝赠品,冥玉碎片入心一枚,当真算的圆满。

  对着昭阳君,上了年纪还不正视自己身体状况,没脸没皮又没正形的老风流,她总不能卸下堤防。

  面对二姐玉藻,她要做个有担当而且能担当的小妹,所以也不能倒下。

  可就在见着龙渊入殿刹那,心里那几根原本都还绷紧的弦,终于是习惯性的松了。

  打从龙渊拜入昆仑后,这几百年俩人几乎就没分开过。甭管好事坏事,俩人肯定同心协力,有商有量,齐力上阵。

  习惯了龙渊的陪伴,鸣鸾的折腾劲儿可比她自个儿单打独斗时候更加有恃无恐。

  不知觉间,她竟默默生出意识,自己就算捅破天,十一都能帮她打补丁。

  就如同雪夜的热炭,雨日的擎伞。

  但凡十一在这儿,她作甚事都不用后顾之忧。

  是以,在见着向了自己冲似的过来的龙渊,鸣鸾那颗总提着的心,瞬间就踏实了。

  这人呐干了重体力活后,自然就是要困觉。

  当龙渊冲过来时,和昭阳君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些龃龉或者是不愉快。

  反正鸣鸾在十一怀里踏实睡着前,她还有感觉自己被那俩像娃娃一样,抓扯了几下的。

  不过最后,还是自家十一赢了。

  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鸣鸾帮忙。

  她见着龙渊就开始困,手被他抓住后就更困。

  这人一困了,脾气自然不好。

  尤其是那个扰人睡觉的,她肯定不能给他好脸。

  在那俩男人的拉锯战中,鸣鸾自觉的将龙渊看做软铺,而昭阳君在她眼里就成了苍蝇。

  然后,这俩较劲儿时,鸣鸾果断的抬脚踹向苍蝇,并顺势投向软铺……

  ……

  ……

  这一觉睡得,正正充足,时间着实不短。

  待鸣鸾被窗外暖意烤的脸蛋热烘烘的醒来时,第一个见着的就是头顶床帐上垂着的,各种八角铃铛、玉眼铜狮、七星琉璃菱角串等这些宝贝挂饰。

  显然,她这会儿正是在了昆仑自己的床铺里。

  微微侧首,龙渊呼吸均匀的倚坐着脚踏趴在床边,睡得香甜。

  这刻的回归田园般的安宁气氛,让鸣鸾心底舒畅。所以,她也没急着出声或动作。而是默默躺着,将自己经历又细细品味一番。

  此番比翼之行,凶险虽过,但艰险未除,往后路途恐是多舛。

  但鸣鸾却并无感觉太过担忧。

  她的阿姐们睿智多谋,师傅昆仑老祖仙法胜天,还有个十一患难与共。

  这些力量再加上她自己的天才,令她确信,一块小小冥玉碎片,能难她一时,却绝不可能难为一世。

  只要仙寿长久,没有什么困难是她鸣鸾解决不了的。

  给自己把气儿鼓足,她又想起自己这一睡之后,比翼后面的战事到底发展如何呢。

  长柏君为翼禹驾驭的两只混沌妖兽,肯定不好对付。

  不管南极军马如何,自家九颠五千精勇可都是跟着谡汛叔叔去了滨水西的战场,也不知……

  用力皱下眉头,鸣鸾将脑中思绪驱赶。

  无论那场战事如何,她这一长觉醒来,肯定早都结果立定。多想无益。还是留待稍后,自己好利索了,能帮阿姐拼阵冲杀时候,再去琢磨吧。

  也不知道是正该发作,还是插进心里的冥玉碎片感应到她的思绪,想要发挥下自己神威让这小丫头不要想得太猖狂。

  倏地,像有人拿碎瓷片在心肉上化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下,可那种深入心髓的痛楚还是让鸣鸾战栗了下,额头的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

  而幸运的是,疼也就仅此一下,没再继续。

  咬牙撑过,鸣鸾提着气将气息喘匀。

  待感觉身上炸开的汗毛也都恢复放松后,鸣鸾才又转头。

  这会儿,看着那儿还睡得沉稳的龙渊,她心里一阵不平衡。

  于是,小心的凑过去点,她瞪眼睛盯着他。

  心里想的是,等他睁眼了吓唬吓唬。

  可等了好会儿,她眼睛都酸了,这家伙还睡得跟猪一样,根本没有要醒模样。

  鸣鸾不由皱眉。

  怎么的,这是几个意思,是想显示,照顾你师姐加小姨很累不成……

  两人间距离还有周围的静谧,让鸣鸾第一次意识到,这也的确是两人相伴百多年来,自己头回这么近的审视他。

  龙渊的皮肤很好,像是剥了皮的鸡蛋,又干净又透亮。他的眉毛天然双提,乌黑健挺。一双闭合的眼睛上,睫羽浓密好似翠碧层峦,茂密蜿蜒。还有那张像是染了晚霞艳色的点绛唇,唇珠鼓鼓的,上厚下薄,唇角处还勾勒出个小小旋涡。就连这家伙的下巴,似乎都比自己的还要俏些……

  鸣鸾暗暗撇嘴,心道,比个姑娘还俊还秀,这样的皮囊,若换做我是你的天帝老爹,也不会把帝位传给你。

  忽然地,脑中闪出曾经跟随师傅参加仙门法会时,那些仙门众人对龙渊的评价 ……

  娇若明月,如水君子。

  啧啧啧,十一啊,人家把你当月亮,这可不是爷们该配备的比喻。

  若说老爷们该像个啥么……

  太阳,当然是太阳啦。

  炙热烈烈的火球,日阳精华所在。

  想到这儿,鸣鸾忽然对着龙渊的脸露出傻笑,然后,就是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接着,她便抬眼四顾,果见自己书桌那笔墨俱全。

  勾勾指尖,沾了墨汁的细毫笔就飞落在手里。

  执了笔,鸣鸾便小心又兴奋的在龙渊脸上做起了画。

  笔尖游走须臾,一脸的烈焰图腾还差一点完工时,龙渊终是被那份瘙痒给点醒了。

  鸣鸾眼疾手快的把作案工具丢远,强自镇定着看向龙渊。

  她是比着脑海中道鹏老祖的坐骑,雪域狂狮王的面相做的画。未几就差鼻下半边的胡须,才说的完整。

  心里带着丝丝遗憾,还有更多的雀跃和兴奋,她鼓出花朵儿般笑容来。

  ‘你醒啦。’

  ‘你醒啦。’

  彼此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饿不饿,渴不渴?’

  见着鸣鸾点头,龙渊也跟着点头,说了句你等下,嗖的就没了。

  但很快,他便回来。

  回来时,一个八角盘的花样点心,还有一壶玉露茶就给放在床头。

  鸣鸾也不客气,一块块,还带着些挑三拣四的模样,却是每一口都吃的欢畅。

  这些点心,竟然都是她爱的口味。

  龙渊就在旁边,举着茶杯,随时侍候。

  抽着吃喝空档,鸣鸾问:

  ‘你刚才速度挺快,这些都是准备好的么,路上也没遇见别人?’

  龙渊点头又摇头,笑着给她将喝了半碗的茶添上,道:

  ‘你这一睡就是半个月,我日日都备着点心和茶水,知道你喜欢暖茶和热点,所以就把热炉放在咱们院子中间,温火不息的候着。咱们这院落从来除了咱俩,就没外人出入的,自是遇不到什么人啦。不过,刚才我去取茶点,不知道是不是跑太快,那几只常在院墙上啄羽晒太阳的云雀,不知怎的竟都从墙头掉地上了,估计是被我身上带的疾风给吹到吧。’

  鸣鸾摸着自己的下巴,心中感喟,可惜了自己的大作,竟只是吓唬了几只鸟,却没人看见。

  感喟后她又琢磨,是不是该想个什么由头,把龙渊往再远点地方支应,好给他多找些观众。

  她这儿想的出神,那边龙渊却忽地拉开了她放在下巴上的手,并顺带在她下巴上蹭了蹭,帮她抹掉沾着的点心碎。

  ‘伤口还痛么?’

  ‘上的药是师傅的白玉回阳丹,应该好的快些。’

  鸣鸾听他一说,不禁一怔,然后下意识往肩甲和腰迹摸掐。果然,都是好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脸上带着轻松笑容同时,她却没注意,龙渊古怪的瞅着茶杯的水面。

  ‘咦!’

  鸣鸾带着诧异以及鄙夷的目光低头。

  她这会儿才迟钝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是素日里,她最不爱穿的一套粉色箩纱,而且胸前还是对水鸭子的刺绣。

  这套衣裳是龙渊从天宫带来的,说是天后羲和亲选的让送与鸣鸾的礼物。

  鸣鸾素来少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再来那对水鸭肉肉笨笨的模样看的鸣鸾牙酸。所以,她收虽收了,却一次都没穿过。

  此刻见着自己身上裹夹的竟然是这件衣裳,她立刻就有点沉脸。

  ‘这肯定你的品位,花豹夫人也是,什么都听别人的,只会动手不会动脑,哎!’

  她瞬间就做出判断,衣裳是龙渊挑选,假手换衣的是花豹夫人。

  虽然她的判断的确无误,可这会儿龙渊已经从茶水倒影看见自己脸上的大作,心中做苦笑时又遭逢这丫头品位贬低。

  而且,那件衣裳当初母亲交托时候,只说让他将这个礼物带回昆仑,却并不曾言说送与谁。可那言语和笑容都极暧昧。

  且天后羲和还特特指着那对鸳鸯鼓励儿子让他努力,争取把为娘的盼儿媳,儿子要媳妇的双重愿望早日实现。

  聪明如龙渊自然明白。

  只是当他送给鸣鸾后,这丫头却满脸嫌弃,一会儿说颜色太花俏,一会儿又说怎么绣的两只水鸭子,说她更喜欢老松仙鹤,起码也寓意长寿啊……

  不好的记忆外加连番贬损,终于是让好脾气半晌的龙渊,也上来劲儿头。

  于是,他状若随意的帮鸣鸾理了理衣袖,道:

  ‘恰是不巧,花豹夫人回了娘家。又担心那件血衣久了反而污损伤口,有碍药力发挥。所以,只好我迎着头皮帮你换了。’

  在鸣鸾闻听之后,乍然古怪的神情中,龙渊还不顾及的继续道:

  ‘哎,母亲当年裁制这件衣裳时也不知是比照了谁的腰身,那位仙子定然比你清瘦些,这腰裙啊可……’

  鸣鸾这活儿被点的,根本容不得他将话说完,已经掐脖子挖眼睛的整个人都贴住了龙渊,真是扒都扒不下来了。

  ‘哪只眼睛是睁着的,啊,哪个手脱我衣服的……’

  ‘我现在可是你小姨嘞,你个外甥侄儿给小姨换衣服,堂堂天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啊,你个小登徒子,看小姨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哎,咱们可说好,不再提这茬的。’

  说这话时候,龙渊正被鸣鸾以个仰倒姿势,按在自己大腿上,他用两只手抵着鸣鸾戳到自己眼前是爪子。

  鸣鸾眯眼道:

  ‘切,我心情不好时候,跟谁讲过道理的!’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抵力的过程。

  鸣鸾即便身上长了好肉,可到底也是大伤初愈,身上气力自不可同好人比较。

  两人相交间,竟是被龙渊卡的死死的。

  见此,她脑子立刻转弯,忽地皱眉,捂着自己心口哎呦起来。

  龙渊趁此倏地起身,站到距离床边四五步处,浅笑着说:

  ‘好啦,不逗你了,就是花豹夫人给你换的衣衫,谁叫你把我脸画花了的,还说我挑的衣衫不好看。’

  鸣鸾听得心中略宽。可再想一想刚才自己竟然打他不过,便又还是来气。于是,她便又继续哼哼。

  龙渊见状,不由真的担心起来。

  于是,他重新来至床边,探身过来问:

  ‘哪里痛?’

  如同错觉,龙渊好似捕捉到鸣鸾微微一动的眉梢。虽然那神色一闪而过,但他却极熟悉,那是鸣鸾动心眼时的标配。

  心道不妙,可他已经晚了。

  臂腋的麻穴倏地被点了下,身上一软,跟着龙渊整个人就压向鸣鸾。

  就在两人身子将将要贴上一瞬,鸣鸾手速快的仿若瞬息闪电,她把手指点在龙渊腰眼上,自己顺带一个侧身,两人就成了面对面的侧躺姿势。

  ‘逗我玩,外甥侄儿,那小姨也来逗逗你。’

  跟着话音,连串的飞花指被鸣鸾点在了龙渊的身上。那落指的部位都是龙渊最怕的痒处。

  哼哼哈嘿……

  龙渊的边□□加痛苦的笑着,边全身拧来拧去跟个泥鳅似的。

  俩人一个点点点,一个躲闪退。

  玩到不亦乐乎之际,鸣鸾干脆贴着龙渊勾住了他一条腿来防止这小子逃跑。

  看他痛苦的笑的发喘求饶,鸣鸾乐的直咧嘴。

  敢拿你师姐逗闷子,臭小子,要不痒的你哭爹叫娘,恨自己早投胎,你师姐就不是你师姐。

  手上的力气不禁更加重几分。

  龙渊也跟着被动的刺激的鲤鱼打了个大挺。

  这动作大的吧,都超出两人预料和控制范围。

  于是,不知怎么搞的,是山水有相逢又或姻缘有际会。

  俩人的嘴结结实实贴到一块儿。

  而且,还是鸣鸾在上,龙渊在下。

  从侧方看来,就好像是龙渊在被鸣鸾强…那个啥的样子。

  这次俩人都给惊着了,惊得谁也不敢再动。

  嘴唇也还粘着。

  四目相对,鸣鸾头会发觉,原来十一的眼睛这么清澈,里头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只有自己的脸。她木木然有种浑惑痴迷之感,像是惑于这双眼里的灼灼眸星,又像迷乱在自己于静湖上的倒影……

  龙渊耳朵里全身自己心跳的咚咚声,一颗脑袋里除了鸣鸾唇上的柔软,便再无他感。

  这一幕,对他而言,就像是梦。

  一个不忍醒来的梦。

  将这片刻美梦惊破的不是他俩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来自外间。

  … …

  女君芮莘好容易才从繁冗政务中脱身,带着神医夫君,还有好些箱笼的仙草神丹,以及滋养身体的灵物来至昆仑。

  夫妇俩风风火火的进了屋,正瞅见床里床外的一对人儿,躺着的那个绯云上颊,站着的那个凃的满脸花纹看不出面色,但俩人都是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看过来。

  因是记挂小妹身体,毕竟玉藻那时学来的模样听着着实让人心颤。

  于是,芮莘便没刻意将这一幕在脑海深印,自顾的往床边一坐,拉扯着鸣鸾就是番恨不得将她扒光的打探。

  龙渊自觉的去端茶待客。

  他离去时,还通红的耳根子,可是清晰落在仓颉眼底。

  龙渊磨蹭着端了新的茶盏回来时,脸上也终于干净,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昆仑老祖。

  芮莘和仓颉夫妇忙起身拜谒,并道歉说是本该就先拜见老祖,可实在担心小妹,所以先来妹子房里看人。还望老祖见谅。

  以昆仑老祖的潇洒性子,再加鸣鸾是他爱徒,九颠又素来同昆仑亲络。他自然没有怪责。

  待龙渊为各人分茶后,昆仑老祖先挑话头,让鸣鸾将此番受伤经历道来。

  于是那几个也都摆出静心聆听的态度,鸣鸾这儿也不卖关子,把自己觉得该说的都倒了个干净。

  至于那些不该说的,她就都好好揣在肚里,只字不提。

  何为不该说的呢 ——

  阿娘生自己时借助了冥玉邪灵之力。

  长柏君偷走的冥玉碎片是两块而非一块,而且那块被她隐瞒的碎片,此刻正嵌在自己心头肉里。

  而至于这心头玉碎的反噬作用,她就更是咬紧牙关,不肯吐露。

  将所有事情听完后,芮莘连连喟叹。

  她拉着妹妹的手,轻轻摩挲着道:

  ‘阿姐一直心疼你连母亲面都不曾见过,虽则这个告别匆忙,但,到底是让母女见了一面。’

  鸣鸾笑着宽慰姐姐:

  ‘阿姐,别难过,能见这一面,听到阿娘说话,我就觉很好了。虽则阿娘还是走了,可我还有姐姐们啊!’

  两姐妹这叙情,那厢三个爷们该听的也听完了,便起身出去,留她姐俩说话。

  九颠女君事务忙碌,能□□这一趟可也不算容易,自然待得时间也不长。

  等长姐走后,鸣鸾按时服用了龙渊送来的昆仑老祖的白玉丹,盘膝在床上运行两个小周天后,再抬眼,瞅见龙渊正不错目的对着自己发呆。

  猛然见着鸣鸾睁眼,且又跟自己对望过来。龙渊的耳根倏地涨红起来。

  鸣鸾没在意他忽然避开自己目光的古怪模样,反而看看半扇开着的窗外,伸了懒腰,道:

  ‘月上中天啦,时辰过得真快。’

  她腾地从床上下地,连蹦带跳踢踢踏踏直到了门口才把鞋子穿利索。

  ‘可不能再这么闷着,我都要发霉了。咱们去云雨峰上看月亮吧。哎,对了,十一,带点好吃的!’

  瞧着鸣鸾欢脱的背影,龙渊忍不住佩服。不知该说她是健忘,还是夸她没心没肺。

  咱俩个下午晌可是刚刚亲密接触。

  难道现在不该表现尴尬么,那股暧昧迷离的语焉不详的小情小怯正是该在两人间环绕的时候。

  这丫头,怎的,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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