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揍敌客与契约
“芙蓉奶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您的！！我是真的有苦衷！！！求求您饶了我吧！！！我觉得我哥会替我工作的很好的！！您瞧他，长得多适合拿小皮鞭抽人.......”
被扯回窑子的我，正接受着芙蓉奶奶的审问。
“得了吧你。你和飞饼不是兄妹吧？我记得纯种的吸血鬼已经没有雄性了”
.......看来芙蓉奶奶真的很熟悉我的家庭状况。
“他又是干什么的？不是你之前说的那样吧？”
“emmm........”
强盗？小偷？杀人犯？坏蛋？变态？
“下九流从业者”
我觉得我总结的很精辟。
奶奶的脸抽搐了一下。
“你是他的马子？”
“不是”
“哼，谁信你的？你们这群吸血鬼都长着一副妖娆模样，惯会勾引男人”
“我觉得您有偏见.......我已经单身一百八十四年了.....”
俗话说得好，“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我就没见过龙卷风........。
“奶奶，吸血鬼不会死，是么？”
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角的Siri精凑了过来。
奶奶不悦地点头：“这群吸血鬼基本上是怎么杀都杀不死的。真的是祸害留千年”
“这样”
说罢，Siri精一瞬就掏走了我的心脏。
我吐了一地血，眼前一花，差点没昏过去。
“哦，确实不会死啊”
Siri精把我的心脏掐碎，那双毫无感情的乌黑眼睛注视着血肉碎片逐渐化成灰烬。
“呵，你跟三色=阿尔忒弥斯真的是没法比啊。懦弱又无能”
“您为什么对我姐姐很了解的样子呢？”
“我凭什么回答你？”
奶奶眼神慵懒的用烟斗挑起了我的下巴，我认命的闭眼。
刚出蜘蛛窝，又入杀手口。
本命年犯太岁水逆一起来了都未必有这遭遇。
一声巨响。
我睁眼，看见屋门口的墙壁一大半都塌了下来。
烟尘四起，飞坦穿着缎面儿的黑色短款唐装和完整的黑色裤子，一身煞气的站在碎砖里。
一手揪着光溜溜的紫藤，一手攥着拧烂的纸条，很显然，他刚刚抢劫了可怜的紫藤。
虽然我感觉，175以上的紫藤的衣服，长度宽度都不太适合飞坦......。
但这几天飞坦一直只有一条裤腿缠身，布多些总是好的。
飞坦的视线扫过了室内一众后最终落在了我身上，他大跨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腕子。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哈哈.....哈哈.....大爷早晨好呀～”
很好，大爷不是文盲。我可能要遭殃。
“让你们走了么？”
我被扯了没两步，芙蓉奶奶走到了飞坦面前。
“这个矮子是谁？”
站在芙蓉奶奶身后的Siri精艺高人胆大，毫不畏惧地戳破了一触即发的气氛。
大爷一脚踢向了Siri精精致的侧脸，Siri精ding着面瘫脸用胳膊挡住，朝飞坦扔了几根长针。
奶奶拎着烟斗参战，飞坦徒手应对着祖孙二人的混合双打，局面一度十分混乱。
从体术来讲Siri精和飞坦五五开，但Siri精更柔软，飞坦更速度，力道基本持平。
而芙蓉奶奶的烟斗如同如意金箍棒一般伸缩自如，招式千变万化，不过飞坦也没落下风，一时难分胜负。
当然，高手过招，我这种凡夫俗子是看不清的。
以上的分析都来源于被飞坦抛在地上的紫藤。
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去当狗仔，即使身无寸布八卦精神依旧非常旺盛，甚至有种体育解说的感觉......。
“虽然奶奶是具现化念能力者，但是体术也是一流的呢～。小飞饼是强化系么，力气很大啊～”
“不知道诶，念能力还分专业的么？”
“对呀，有强化系，变化系，具现化系，放出系，操作系，特质系～。特质系是最稀有的哦”
“这样啊。我以为念能力跟魔法一样，是按金木水火土来划分的.....”
“哈哈哈又不是火影忍者，没有那么贴近大自然啦～”
正当我和紫藤嗑瓜子的时候，突然室内想起了有点喜感的电话铃声。
“喂？您好～”
紫藤捡起了已经摔在地上的座机，在三位武林高手混战的环境下悠哉悠哉地打起了电话。
“哦哦，好，我叫一下她.......。喂～奶奶～，是桀诺爷爷～。他问您有没有收到让伊路米带过来的礼物～”
“滚犊子！！”
奶奶恶狠狠地大骂。
“嗯嗯，奶奶的声音您也听到了吧......哦，好～。奶奶，桀诺爷爷说已经来到附近啦，说来要看看您～”
芙蓉奶奶迅速脱离了战场，一把抢过了电话。
“哈？让你来了吗？你这个老不死的！！哈.....我不管！！三色姐姐？你还有脸说？.......都是陈年往事.....那你还老提她干嘛？是，家族之命，你迫不得已，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宝贝的留着和人家的合影么？你当我是傻子？你别跟我解释......”
等一下...........我怎么有种突然躺枪的感觉？
脑海里闪过爸爸有一次醉酒归来时的场景。
他说他打麻将赢了一个麻友，签了血契，以后我和姐姐寂寞了想找依靠就可以随时嫁进麻友家。
麻友家是世家大族，一时半会儿倒不了，也有能力保护我和姐姐，就算老公死了，也有一群亲戚陪着，还是比较热闹的。
我爸还说，即使现在这批男丁质量不行，还可以等到他们家生出看得上的再嫁进去，他们家男丁任意选择。
只要我和姐姐有意，他们因为血契也无法拒绝。
有恋人有伴侣也无法抗拒那种.........。
我当时是当醉话听的，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脑补嫁入豪门后，在芙蓉奶奶的淫威下搓地板睡马圈的自己........还会被骂生不出儿子........然后老公出轨........我流产........闺蜜替代我上位........。
嗯，我还是不要去挑战品如这种高难度的角色了。
“.........小伊，住手。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芙蓉奶奶放下了电话，语气低沉。
听着对话，大概奶奶还是没扭过她的老伴儿。
拆了大半个窑子的打斗终于结束。
我和飞坦正准备往外走，芙蓉奶奶又一次叫住了我。
“慢着”
她手里浮现出了我签过的卖身契。
“你的工作时间起步是十年，违约的情况下要付十亿戒尼的违约金。以及，飞饼的治疗费，你穿的衣服，毁坏物品修理费等等，加在一起你需要向我支付十亿五千万戒尼”
没有仔细看合同的我差点儿没把下巴吓掉。
“为什么得我一个人付款呢！！”
“因为只有你签下了血契。并且，我的能力“血债血还（Curse of flowers）”也绝不会允许你赖账。如果你不付款，你就会在三天内毒发身亡”
“那我这种死不了的呢......”
芙蓉奶奶笑的轻蔑。
“会一直重复死亡。无休无止”
“我实在没有能力付款的话，怎么办呢.....”
没有户口的我是没有银行账户的。
我之前的零用钱都是姐姐给的，想要什么姐姐也会帮我买，除了家里一些老旧的瓶瓶罐罐我真的没有任何资产。
“血债血还，债务还会全部转嫁到你的亲人，或者你的伴侣身上。反正不管签订的契约是金钱上的，还是情感上的，背叛我的人，最终都会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
我是真的，很会选老板呢！！！！
“大爷！！！可不可以借点钱！！！”
我毫无尊严的抱住了飞坦的大腿。
“大爷，不，爸爸！！！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任您使唤！！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飞坦颤了颤。
他可能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
长见识了吧？生活，每一天都有新发现。
“如果你能把钱借给我的话，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去世了我帮您捧孝盆！！！！”
“.......你起开”
“您是魔鬼中的天使，您是南海观世音再世.......”
我泪眼婆娑的用金主爸爸的新裤子擦着鼻涕，真心实意的拍着彩虹屁。
最终，飞坦在我的死缠烂打穷追不舍下，当场给芙蓉奶奶转了十亿五千万。
我被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金钱交易等级吓得魂飞魄散，在场的青楼老板，职业杀手，职业强盗，拉皮条的却都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不正当的生意都很赚钱......。
所以，今后的我就拥有了飞坦这位阎罗爷当债主。
哦，我还没能从蜘蛛网顺利逃走。
我还有一位侠扒皮..........。
“奶奶，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哼，你们两个瘟神快点儿给我滚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我叹了口气。
奶奶真彪悍，就算她不希望我和她的家人有更多的纠葛，但还是不忘在我身上榨取最后的油水。
跟紫藤告别后，我和飞坦走出了窑子。
“哈哈，你小子以为躲到芙蓉老太婆的庇护下我们就不敢出手了！！我们皮裘家族绝不会饶恕......”
路边突然闯出了几排壮汉。
没等领头壮汉说完台词，飞坦就夺走了他手中的弯刀。
刹那。
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也没有惨叫和悲鸣，壮汉们便一个个地倒在了地上。
“哼，什么刀，太钝了”
“.....您，看来已经痊愈了？”
我陪笑道。
飞坦向我甩了个冰冷的笑。
“账，要一比一比的算”
“.......诺........”
凄凄惨惨切切.........。
“小伊，你真的不留下来多待几天么？”
芙蓉一边熟练地指挥着紫藤修复房间，一边看着准备起身的大孙子。
一众女郎伶官也也很淡定，他们都是流星街的居民，暴力和毁坏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场景。
“我本来也只是在这附近有任务，顺便帮爷爷给你带个东西”
“哦”
芙蓉面露失望。
“对了，奶奶，你为什么没留那个吸血鬼？她的能力应该还有其他用处吧？”
伊路米想起刚才芙蓉制止了要追上去的自己，有些疑惑。
他是实用主义者。
杀手家族总是要尝试很多新型毒药和暗杀手法的，一个可以反复使用的生命正适合给弟弟们练手用。
那个吸血鬼看起来也很好控制。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芙蓉慈爱地摸了摸大孙子的头发。
有些事情，没必要提及。
芙蓉希望自己的孙子们能不被古老的誓约所束缚，并且她对随时可以破坏家庭和谐的吸血鬼实在也喜欢不起来。
“还有啊。那个小子.......杀起来不太划算”
芙蓉想起了那双类似爬虫类的阴冷的眼睛和过于锐利的身手。
如果他当时不是徒手，而是拿着武器的话.......。
果然她猜的没错，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戏码。
“飞饼是最近挺有名那个幻影旅团的吧～？”
终于穿上衣服的紫藤插话。
“你怎么知道他是幻影旅团的？”
“因为他抢走我衣服的时候，我看见大腿侧面有个蜘蛛纹身～。结合他的身手应该没跑了吧～，和传闻中幻影旅团的特点很一致呢～”
伊路米点头。
“那应该给个名片的”
“看来是有能力付款的人，以后说不定会有工作联系”
““........””
紫藤和芙蓉同时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