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王者立海大
桑原跪倒在了地上。
他撑着地板，看着真田走了过去。
赤也真的一副颓样。粗喘的声音在网球场内清晰可闻，气氛浓稠粘腻又滞闷。真田心里的疑惑越变越大，挥拳的感觉还遗留在手上，隐隐作痛，他忍不住开口。
“赤也……”
赤也没给他回应。片刻之间他就走到了他身边，看着低头的人。
豆大的汗缓缓流下来。头发脸颊手臂脖颈，像是肆无忌惮地哭了一场。
赤也头低的特特别低。从虚掩的汗湿的额前碎发，真田窥到了他的红眼。
那双红眼满是低落和怀疑。嘴角勾起的弧度就像是自我嘲讽。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赤也！！！”真田大吼。
“……我输了。”切原赤也盯着脚边副部长的影子，艰难说出那句难以启齿的话。
茫然，自我怀疑，歉意，好多好多东西挤在脑子里。他感觉自己脑子要炸掉又感觉自己脑子里全然空白。
只是想发泄。
无名之火猛地掀起，他恨自己的不足实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更加努力，恨自己为什么在阴沟里翻船，恨自己为立海大网球部添上了一道败笔。
真田就站在这里看着。
看着眼前的赤也眼睛越发变红，看着他的手青筋爆起，看着他拼命喘气像是破烂不堪发出凄惨声音的鼓风机。
他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赤也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们赤也竟然会被那个青学的一年生打败？
的确是上次那个，陪他练了几球，感觉和墙壁没什么区别的那个一年级生？
他感觉自己的手隐隐作痛，但是边想下来又边手痒。
转眸看见那个4-6记分牌。真田转回来开始瞪着他，一拳又挥出去了。
切原听见了耳边呼啸的拳风，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牙松的痛感。他往后倒，差点摔在了地上。
“啊……”切原闷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左脸。
脚步声从远及近迎来，他听的出的熟悉脚步声。学长们的脚步声。
有风冷然呼过，切原感觉到了脸上被刮刺的痛意。一瞬间，所有情感熄灭。他看着运动鞋带子摇动的弧度，眼睛的红血丝已退了下来。重回清明。
耳边裹挟在风里的是学长的话语。
但这时候应是队友更加贴切。
柳生：“切原……你该反省一下了。”
丸井：“我们立海大附中的目标是全国三连冠！而且……”
柳：“我们是绝对不能输的。”
仁王：“那当然。”
切原抿起了唇，双手捂住了眼睛，拼命瞪大着看着地面，承受心口的一阵阵撕裂。
他想到部长穿着病服坐在天台上说的话。
脸上表情满是偏执和坚持。
“绝对不能输。”
纵使他拼了命去忍住，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他听见身边副部长说：“就算是一场练习赛也一样，那才是立海大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