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二页
“猿飞,把这个送到火影办公室去,对记得让那边签字。”
“猿飞,喂喂,小伙子回神,把去通知千手和宇智波的那个四个人,下午来会议室开会。”
“猿飞啊,去把小春找来,话说你们都还没有对象吧。”
“猿飞啊,小伙子,去街门口帮我买三杯珍珠奶茶,对不要珍珠的那种。嗯?为什么,因为我喝珍珠奶茶噎到过进医院。”
“忍者的天性是服从,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快去!”
“还有!”我皱着眉喊住即将翻窗出门的猿飞日斩。
少年半只脚踏在空中,发丝飞舞一派即将要跳出去的架势。
“你。”我指指他。
猿飞日斩似乎了然,用手指勾勾脑袋,说:“对...对不起,式部卿大人,我翻窗户习惯了..下次一定不会。”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又指指他,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抽烟。”
猿飞日斩听完一个激灵,“...嗳,是!”
“嗯,和式部卿大人的工作约定再加一条,上班时间不许抽烟。”
“....”
“怎么了很委屈吗?”
“不不不,当然没这回事!”
“那还不快去!我的珍珠奶茶!不要珍珠!”
自己的新上司是一个无情无义又无理取闹的美丽女子。
总是旁若无人,又不按牌理出牌,应该她操心事例如:今日晨会上几派人又为了利益的事吵得要炸碎火影楼,她却漠不关心;不应该操心的例如...他有没有对象,小春有没有男友这些事又发挥出所有女性的共有的特性——三八。
猿飞日斩一脸胃疼,可即便如此对于上级的命令还是要遵守。在忍者学校时候,扉间老师就是这么教育他们的!
十分钟后——
“式部卿大人,您的三杯珍珠奶茶不加珍珠。”从奶茶店回来后,猿飞日斩将塑料袋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又十分钟后——
今日的辰光甚好,一望无垠的天际,远处隐约起伏的翠色。
我、猿飞、转寝小春三人坐在窗边、窗外、还有空调机箱上喝着奶茶,细细品味这家人气店铺的新产品。
“唉——”
紧接着又是三声喟叹。
我晃了晃手中还剩有大半的奶茶,再看看一旁嘬地滋滋有味的日斩和小春,忽然感慨说:“啊,我忽然可以理解先辈们为何执意要建立木叶村了。”
两个年轻人听完齐齐看向我,口中还嚼着珍珠,对这个充满深奥、神秘的问题表现出了强烈的期待。
随即,我点头认真说道:“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这样宁静、悠闲的午后一起坐着喝奶茶吧。”
小春:...
日斩:...
感...感觉很有道理呢。
我想这个春天不止年仅刚过二十的日斩和小春很苦恼,木叶村的大部分旁的忍者也是。
》
僧人齐齐颂着佛经,木鱼清罄之声不绝于耳。
堂内千手佛间的相片被放置在正中央,两旁供着着鲜花、香烛,衬以深黑色的帷幕,香典的场面十分的庄严。
我今日是代表火之国国中前来慰问,被安排的席次自然最靠前,临座正跪在我身边是我家老头,木叶村现在的火影羽衣嘉光。
与千手佛间上下同僚数十年,如今来送他最后一程,老头的表情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悲凉。
除开我以外,场内众人即身穿深黑色的服饰已示尊重。
我此次前来参加香典不是以个人的身份,而是象征的是火之国中的势力。千手佛间的生前在朝的职衔并不高,故而我穿的仅是浅黑色葬仪着,衣襟前别着一朵银制的山茶花。
千手两兄弟连带着柱间的夫人水户和柱间的长子,都在紧靠香案之下的右侧正跪而坐,与前来到场的宾客道谢拜会。
“算起来这两年某也参加了不少告别式和香典,他们较之我且算年轻,想到这里某不禁有些许感慨。”老头嘴里说着略有哀伤的话,口气倒是一贯的四平八直。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所以未有言语。
他又说:“人果然上了年纪就回去追究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比如现在。再过几年,也许不需要几年,某也要这般离去了。”
老头说的很淡然,似乎生死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他素来都是这样,在我看来为了羽衣一族的传承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比如他的性命、又或是我的婚姻。
我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不得不做做样子,说:“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国中诸位上殿还有木叶村的众人都还需依靠着您。”
今日是千手一族治丧的香典,我不想在这个时节上与他起任何冲突。
“呵呵,式部卿大人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其实内心里巴不得盼望着某早些入土吧。”老头说。
“....”不,那您真想错了。
虽然我与羽衣嘉光早就断绝了关系,可并不代表我希望他死,或者说这么快的退下木叶的政治舞台。
不仅仅是因为这如履薄冰的和平。
他见我不答话一点儿都不在意,还是自顾自地说着:“式部卿大人,还是给您一个建议,年轻的时候还是尽量多树些敌人才好,仇敌、政敌之类的。这样待你到了年老后听说他们离世的消息,只有欢欣雀跃和如释重负。什么惆怅,感慨都不会有了。”
我的眸光一直垂直落在堂中的一点,看着来来往往前来参拜之人的衣摆,听到这话真是觉得份外新奇。
我淡淡的说:“火影大人的真知灼见果然与众不同。清,受教了。”
此时,只听闻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唏嘘的嘈杂声,转而在门口报唱的千手族人就喊道:宇智波家督携族人前来拜谒。
一时之间,在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至门口,连我都不例外,唯有不动声色的只有千手兄弟和坐在我身旁的羽衣嘉光。
清亮的光晕处,泉奈的沉静着地面庞浮现,跟在他身后的除了斑的心腹火核,还有木叶警务部队的队长——宇智波富岳。
我额角止不住一跳,想起那天扉间同我说的话。
——我父亲的死,与木叶警务部队有关。
我不知道关联到何种程度,但既然扉间会同我讲的这样透彻、明白想来是已结下了无法解开的仇怨了。
——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把宇智波富岳带到这种场合来...
——宇智波一族,果然嚣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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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私底下虽然早已势成水火,但面上千手兄弟还是维持着应有的礼仪和涵养。双方见礼后根据地位依次落座,泉奈作为宇智波的族内的家督代表着斑而来,身份不言而喻,被安排在了左侧的次席,紧挨着他落座的便是火核与富岳。
我俩视线相交了片刻示意问候,除此之外一丝旁的表情都无。
可堂内的低低的唏嘘与谈话声却再未沉下去过。
除却僧人诵经、罄音木鱼声,我时不时还听到宇智波、警务部队、千手一族等字眼。
不过多久外间院内传来了撞钟声,只一会儿,来自火之寺的忍僧们身着袈裟诵经梵唱前来。
与公卿贵族所信仰的净土宗不同,忍者们拥有自己的信仰,好比宇智波他们拥有自己的神社。而像千手则倾向于火之寺的忍宗。
火之寺的建立年代已不可考,可以唯一有一点都能够证明的是,寺内忍僧们修炼的名为一种叫仙族之才的仙术与千手乃是同出一脉。
诵经三巡过后,便是再次上参拜、献花与家属互相答礼。
我与老头按位次最先,再后则是宇智波。
“节哀。”我与柱间水户夫妇依次见礼后,又与扉间这么说。
他颔首,嘴角的微笑略有牵强与我道谢。
“多谢您在百忙之中参加家父的香典。”
我只是弯弯唇角,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都是当世的数一数二的强者,参加过的战争,斩杀过的敌人,失去走掉的亲人比我多的多。
所谓安慰,与他们而言不过隔靴搔痒罢了。
待香典结束,千手佛间也将会在今日被送往千手家的墓地下葬。
之后乃是千手内部的私事,以我和老头的身份都不便参加,离去前我回过头看着灵堂内还在与宾客一一道别的千手扉间总觉得手中原先紧握的少年时光终究是如流沙般消散了。
泉奈领着宇智波几人走时并未与我招呼,他走在最前面不羁的黑发翘起较之儿时软绵绵的那个造型相去甚远。
在家族与村子的这条道路上,我们终究是越走越远被分隔在天平的两端。
这时老头走过我的身边,又重新戴上了火影的斗笠,他拉下冒遮挡住眼中的情绪,与我说:“某先行一步了。式部卿大人,某还是那一句忠告,羽衣与千手、宇智波从不是朋友,早些认清这点对您日后才有好处。”
他的话说完,象征香典终了的钟声再次响起,敲定了这早已尘埃落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