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
“格兰芬多,三百八十五分。”
【 “你以为生命是什么。】
“赫奇帕奇,三百七十分。”
【“它是一个不停地旋转的圆。”】
“拉文克劳,三百八十五分。”
【“人们向生而死,又向死而生。”】
“斯莱特林,四百分!”
【“我们的生命轨迹早已被规划好,无人能逃。”】
“很好,那么我们这一学年的学院杯得主是…哦,等一下,我们收到了新的消息。”
【“那么你是选择屈服了?”】
“来自贝塔和他的朋友们的一封信,我来看看,他们说,艾丽莎·温斯蒂尼小姐帮助他们修复了破损的画。”
【“没有什么能左右我。”】
“噢,他们请求为拉文克劳加上二十分。”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那么,现在我们得重新算一下分数了。”
【“让我来看看你的能力。”】
“格兰芬多三百八十五分,赫奇帕奇三百七十分,拉文克劳四百零五分,斯莱特林四百分,排名改变了,很好,现在我宣布,”
【“很高兴见到你,温斯蒂尼。”】
“本学年学院杯的得主是…”
【“但已经到说再见的时候了。”】
“拉文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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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克路过她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调侃道,“那加分可真是时候,看见斯莱特林那堆家伙们的表情了吗,跟吃了鼻涕味的怪味豆一样。”
“那我现在可得提防着些,要是遇上校园暴力就糟糕了。”艾丽莎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她与埃里克默契地沉默了一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假期里所有学生都不得逗留在霍格沃茨,届时学校会完全封闭,直到九月的新生入学。
艾丽莎收拾着东西,她站在书架前把参考书都收起来,迟疑片刻,又取了本黑皮书。
《时间的歌谣—另类故事》,杰苏西娅·U·露忒。
她在翻倒巷的一家书店架子上找到了它,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说来奇怪,这本书是近年来才出版的东西。
她打开书时,墨迹就如蚂蚁一般散开,最终变成了二十行的诗,这一次是英文。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故事,
有一位暴徒来自密林沼泽,
他以那圣地安提俄克为自己命名,
自诩法力高强无人能敌,
跨过重重阻碍寻得宝藏的秘密。
在迷雾的山谷他遇见盘踞的巨龙,
守护命运的秘密从亘古至今,
令无数来人白骨遍地,
那巨龙低下它的头颅吐出龙息,
死亡的火焰便燎原而起。
那暴徒侥幸从死亡中逃生,
折下谷边接骨木试图卷土重来,
他制成强大的魔杖号称无往不胜,
最终被人在夜里割破了喉咙,
而老魔杖亦不知所终。
千年后人们再次将他提起,
不败的老魔杖和佩弗利尔三兄弟,
我却将这秘辛告诉你,
谨记凡我所言皆为胡言乱语,
来猜猜真相在哪里。
——J·U·R】
墨迹一点点溢开,胶合着滴落到地上,交汇成一个大大的笑脸。
整本书变成一片空白。
这大概是这本书最有趣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首诗讲的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文字,作为一本魔法书,它真是相当任性。
书本被塞进了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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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放好自己的箱子,走过一节一节车厢清点人数。
“我住在彭格里山谷,假期记得要来找我…”
隔着车门也能听见里面的谈话声。她过去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拉开,里面的人把脑袋转向她。
“温斯蒂尼学姐?”
她目光从四个人脸上划过,意料之中地看着她们的脸色变得紧张,才开口:“我希望在走廊里不会听到你们的声音。”
“哦…好…好的,我们会小声一些。”其中一个女生应答着,如果她没记错,好像叫桃金娘?
艾丽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合上了门离开。
她在车厢尽头遇见了汤姆,这没什么稀奇,要知道拉文克劳车厢连着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
“假期有什么打算?”
她一边登记名字一边问,“体验生活?”
汤姆不可能回家,毕竟他无家可回,这一点在霍格沃茨并不是秘密。
她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细节,汤姆也从未对谁讲过他的事,在别人眼中他永远是优等生的模范,总会让人忽略掉他其实是个孤儿的事实。
孤儿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要去麻瓜界?”汤姆没有接她的话,“我看见你去签了申请书。
“……”少女笔尖微微停顿,然后又开始沙沙地划过纸面,“学习麻瓜研究最好的方法是实地考察。”
而且她还要从麻瓜界借道回法国,但这一点她并没有说出口。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去麻瓜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把羽毛笔递过去,“会和魔法界有很大不同么?”
她并不是第一次去麻瓜界,虽然她确实未曾在那里久呆,她幼时从家中偷偷溜出去过,隔着林子看见麻瓜们在葡萄架下忙碌。晴空,白云,干燥温暖的空气卷着青草的芳香。
还有她用魔法帮助这些麻瓜时,麻瓜看着葡萄从蔓上爬下脸上露出的惊恐的表情。
那样的滑稽搞笑。
她回家后就被关进了地窖。
“并不会。”
出乎意料地是汤姆回答了她的问题,艾丽莎看着他在本子上记下名字,纤长的手指指节分明,白皙,很漂亮。
“人的秉性并不会有根本的差别,不过麻瓜界没有魔法,他们每天为面包而奔波,不会去思考更深奥的问题,而且他们寿命更短,自大,偏见,不肯相信世界上会有超越他们的存在。”
汤姆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声音中听不出哪怕一毫情绪波动。
他看着她,艾丽莎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对黑曜石一般地眸子,不知为何,原本计划说的话语在喉咙里拐了拐,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番样子。
“但我们现在可是在巫师界不是吗。”她摊开手,“好了汤姆,回级长包厢吃零食去了。”
也许她该再接再厉地聊下去,她知道该怎么做能够套出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里德尔的那些不光亮的过去。
她习惯将一个人了解透彻。
艾丽莎一边走一边想,抿紧了唇,一边对自己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给生活留点惊喜好了。
她身后的目光仍旧追随着她的脚步。汤姆站在原地,偏过头看着少女的背影,微微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手指拽着衣服的扣子,又松开。冰凉的扣子磕在指尖,让他终于回过神来。
他以为艾丽莎会再多问一些,他知道那些人有廉价的同情心,他同样知道如何利用别人的同情。
可艾莉莎就这么离开,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她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既不等待,也不回头。
“艾丽莎,等一下。”
少女停下步子,疑惑地回头,少年已经快步赶到了她面前。
“还有什么事?”
她疑惑地看着汤姆手里闪着金属光芒的东西。
“上次的炼金术成品,我在上面施加了防御咒语,作为假期礼物怎么样?”
这么说着,手里就被强行塞进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艾莉莎竟然从汤姆一贯温和的脸上看出了你敢拒绝就死定了的意味。
她低下头看向手心,是一条项链。
很简约的链子,却符合她的审美,不知名的金属发着银色的微光,最下端吊着一个五芒星的坠子,同样反射闪烁着冷光。
拿在手心时能感受到上面若隐若现的魔力波动。
没有…嗯,没有追踪魔法,安全的。
她想到那天嘲讽的炼金术缺乏美学,大概是那个时候?
“你这是反击我说的炼金术缺乏美学的言论么?”艾丽莎兴味地看着对面的少年,趁他没开口,又说,“你赢了。”
她想她还是有一些高兴的,一种淡淡的愉悦的感觉像苏打汽水底下的泡一样控制不足地冒出来,虽然她并不是没有收过礼物,但这个礼物或许有些不同,尽管她说不出哪里不同。
“我很喜欢。”她说着,低下头去解开上面的扣子。
汤姆不知为何感觉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嘴里却还是嘀咕着,“我猜你会喜欢。”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表现似乎太过孩子气了,这么想着,又有那么些懊恼。
“汤姆,帮个忙。”女生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手中持着项链的两端,“你能帮我扣上吗?”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微微敛了敛眸,从少女手中接过链子,一只手捋开那头亚麻色的卷发,露出纤长白净的脖子。
从不低头。
不知为何,汤姆感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胸腔中再次浮现出陌生的感觉,像在心里埋了颗带刺的种子,一旦苏醒,便会一点点扯烂他的心脏。
【掐死好了。】
“汤姆?”
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指尖微动。
【你以为她会属于你吗?】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你不希望她只属于你一个人吗?】
像是恶魔抛出的橄榄枝,那个声音在他耳边巡回不止。
【杀了她以后,就再也无人能够夺走她了。】
“好了。”
指尖下意识地卷起一层秀发,却划过掌心,垂落。
【别狡辩了,你一直都想得到她。】
女生转过身子,脸上笑意盎然,一双眼睛好像能够看透人心中所想,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
“怎么样?”艾丽莎压下心中的那一抹紧张,看着眼前的少年,却没有得到预料的回应。
很糟糕吗?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艾丽莎。”
“我可以说像你一样吗?”艾丽莎低下头摆弄着吊坠,“开玩笑的。”
半晌没有声音,艾丽莎正准备疑惑地抬头,却听见头顶传来几声轻笑。
“看来我的地位很高。”
“是啊”艾丽莎半真半假地说着,一抬手,抓住某只意图对她头发不轨的爪子,谁知对方却像触电一般猛得将手收了回去。
“很好看。”少年神色不明地向后退了两步,声音低不可闻,“我的…艾丽莎。”
【“从前,现在,以后。”】
【“你从来就没变过,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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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看来,你倒不如换个工作,你已经欠了我整整六十个金加隆,我可以让你赊账,但前提是你得还,我这可不是做慈善,奎尔蒂(Kuilty)!”
“等我出了名以后…”
“等你!哦,当然,了不起的奎尔蒂先生,那就等你出了名以后再说吧!!”
汤姆还未走进店门,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和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争吵着,然后一个男人便踉踉跄跄地被赶了出来。
那个男人跌跌撞撞地与他擦肩而过,脏乱的打扮让汤姆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侧过身子避开。
十字角口的书店也算得上是历史悠久,最早开张大概是在十五世纪末期,它正在十字角巷与翻倒巷的交界处,似乎不在意是否有生意上门一般,连店面也随随便便写个“BOOKSHOP”了事。
汤姆走进去时,那个瘦削的高个男人只是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玩他的填字游戏,像是对他的出现漠不关心,让汤姆忍不住怀疑刚才传来的争吵声究竟是不是眼前的人发出的。
书店占了两层楼,书架与书架间偶尔有几个身穿巫师袍的家伙翻阅着,有时听见几声痛呼,怕是被书本咬了一口。
“瞧你的年纪,还在上学吧。”他走到黑魔法一栏时,一个头发显得有些油腻的男人用阴测测的声音开口,“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教辅在二楼。”
汤姆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向里走去。
十字角巷人际混杂,谁也不知道路上走过的是哪个人物。
“我说你呢,小子。”
那声音从后面传来。
夹着恶意。
汤姆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停下脚步,偏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回看过去,然后慢慢地勾了勾唇角。
“请问你是在跟我讲话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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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反法西斯同盟已经成立,自从莫斯科战役之中德军不败神话被打破,艾丽莎就预感到战争快要接近尾声。
艾丽莎站在废墟之上,感受着上面的魔法气息。
她从麻瓜界借道走,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幻影移形,而这几天的精力大都是耗在了如何掩藏自己的魔力波动上,免得被那些在麻瓜界的监视者发现。
温斯蒂尼家族曾一度富得流油,在当时尚未独立的法兰西的土地上建立起了温斯蒂尼家族的领地。
尽管随着时间的流逝,温斯蒂尼的血液日渐稀少,但这座大宅却似乎能够抵挡时光侵蚀一般,从加洛林时期最后一次整修至今未曾改变。
已经很古老了。
哪怕是巫师未经允许也看不见这里,因为整个领地都被布满了法阵。
艾丽莎脚下蜿蜒出红色的纹路,勾勒上岩石。
空气如同水波般皱起。
她伸进一只手,忽然停住。
有人进去过。
然而只有一会儿,这么想着,她又一次神态自若地向前走去,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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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好日子,卡拉克,你整天囤在这里迟早得发霉。”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从柜台后面慢吞吞地把头抬起来,看着对面那个拥有与他相同优良头发的男人。
“呵,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斯塔库·博克伸出一只手拼命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神色有些恼火。
“这年头,”他干脆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一条腿,“这年头怎么人们耍嘴皮子的功夫这么厉害了。”
他可是一番好意,怎么愣是被当成威胁了呢。
如同心灵感应一般,卡拉克塔库斯漫不经心地回答,“你跟人说话一直都像在威胁。”
塔库斯撇了撇嘴角,继而又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今天遇见那家伙确实有点小意思。”
“什么人能让你感觉有意思,真是荣幸呵。”
“他手里那条蛇…似乎有点来头。”塔库斯没有搭理他,“霍格沃茨什么时候居然允许学生养这样危险的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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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轻车熟路地绕过复杂的长廊,沿途一路亮起火焰,又熄灭。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门,门后面是墓地,埋葬着历任被冠以温斯蒂尼姓氏的人,石碑排列得整整齐齐。
她目不斜视,走到一块碑前,上面刻着花体的名字。
【Selley Santobies venthtiny(雪莱·圣托比亚·温斯蒂尼)1907-1937。】
她摘下了兜帽,如果她这张脸被霍格沃茨的哪个人看见,一定会惊呼不已。
她在碑前站立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触摸着粗糙的石块。
“我回来了,妈妈,你会想我吗?”
像是归家的孩子等候母亲的安慰,却没有声音回应她。
她猛得哆嗦,目光倏尔坚定,扯回帽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地窖已经堆满了灰尘,她“吱呀”地推开尽头的铁门,露出一个不大的,空空如也的房间。
光线从房间顶上的铁栅栏缝中透进来,在地上投影出平行的光条。
“你为什么不试试把你的钥匙放到那里。”
艾米莉猛得转身,绿色的魔法打在走廊的尽头,而来人却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你是谁?”少女脸色不善,看着对面的女人。
“温斯蒂尼家族的另一个传人,艾莉莎的双胞胎妹妹,艾米莉•乌拉托•温斯蒂尼”女人妖娆得如同一只尤物,走路时腰枝摇曳如同弱柳,举手投足间媚色天成。
是媚娃。
艾米莉目光盯着女人,如同野兽遇见敌人般警觉。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
她名义上父亲的新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女人脸上却毫无紧张的神色,反倒掩唇轻笑起来,“你知道的你一定是全部,你所见的未必真实。”
“乌拉托·斯佩尔·凡奇,这是我曾经的名字。”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不是知道她在霍格沃茨,我都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她是谁,这一点都心知肚明。
“别跟我提她。”艾米莉的声音冰冷。
空气有一瞬的僵持,艾米莉似乎在思索,她终于拿起魔杖,在门口设立起结界,惹得女人笑出声来。
“真是顽固。”
艾米莉没有理会,将蓝色宝石放在了正中间,用魔杖在指尖划了个口子,血液滴落到宝石上。
正好是光线留下印记的地方。
忽然,一抹蓝色的光圈扩散开来,像忽然卷起一道风刃,艾米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受到不对,连忙睁开,却发现整个房间已经被笼罩在淡蓝之下,而一抹红色的纹路正如同鲜血流出一般从宝石之下蜿蜒扩散,覆盖在脚下,爬到墙上,干涸成密密麻麻的文字。
全都是名字。
“这是什么。”
“名单”
女人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继而转为冷漠。
【Ulator Scorpio Fanky(乌拉托·斯科皮欧·凡奇),1927,10,31……Adam Santobies venthtiny(亚当·圣托比亚·温斯蒂尼),1927,10,31……Selley Santobies venthtiny(雪莱·圣托比亚·温斯蒂尼),1937,10,31。…】
“你究竟是谁?”艾米莉忽然转身,脸色绷得紧紧的,像是不小心就会脱落,“你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的。”女人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艾米莉依旧谨慎。
乌拉托倚着墙,“你听说过吧,你们家族背后的宝藏,复活与永生的秘密。”
“没有。”少女冷冷看着她。
“你看见另一个乌拉托了吗?他是我哥哥。”女人自顾自地说,“十多年前,他被最亲爱的人杀死。”
“像个笑话,对不对,五年前她这么对你时,你也觉得像个笑话对不对。”
看见女孩眼中跃动着愤怒的火焰,乌拉托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
宝石扩散而出的红色在脚下勾勒出巨大的图案。
红色的,巨大的三角形图案,中间一个圆圈,一条竖线,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三角形的三个点,对应了三个地方,现在它们相当出名。”她拿出魔杖,指着顶上的角,“霍格沃茨。”左下角,“布斯巴顿。”右下角,“德姆斯特朗。”
“数百年前,金雀花盛开的日子,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两所学校曾分别被攻破,只有霍格沃茨,千年石墙永不倒。现在,唯一剩下的秘密就藏在学院的某个角落。”
“你拥有真知石。”乌拉托指向蓝宝石,“最初的温斯蒂尼从地精手里抢夺而来。”
“最后一样是什么?”艾米莉询问。
女人抿唇一笑,并不回答,“跟我合作。”一边走一边掠过墙上的名字,她抛出橄榄枝,“我告诉你当年的一切。”
“我还真不知道。”艾米莉歪过头,笑容嘲讽,“我家里的事也要外人来告诉我了。”
“那你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女人一针见血,她忽然停住,面对着墙壁上的一个名字,目光近乎凝固在墙上,无法移动丝毫,“你的姐姐所知道的远比你多得多。”
“而你,”她回过头来,“永远也别想打败她。”
“跟我合作,你我都能得到彼此想要的。”
艾米莉死死地咬住唇,目光中情绪翻涌,好一会,她终于开口,“成交。”
宝石被拿开,墙上的纹路也渐渐消失,她们离开时,纹路恰消失到一个角落。
【… Ulator Venthtiny(乌拉托·温斯蒂尼),193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