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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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飞：“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桑落：“请讲。”
桑飞：“妈卖批。”
桑落：“听不懂。”
桑飞：“听不懂就对了，妈卖批。”
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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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拿着个小瓶子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桑飞努努下巴，示意他先说。
桑落：“有一个部位的油我自己上有点不方便。”
桑飞一惊，脸一红，说话又开始结巴了。
“你、你、你……我、我、我还没准备好跟你赤诚相见。”
桑落理解地点了点头：“好吧，我自己来。”
桑飞捂住眼睛，完美地留出一道指缝，期待地看着桑落。
只见桑落坐到沙发上，仰起头，高举起小瓶子，轻轻一捏，油滴完美地划过他的眼眶没入发鬓间。
桑落头疼道：“眼药油果然麻烦。”
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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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飞：“你的脚底板真的没有喷射器吗？”
桑落：“我跟钢铁侠型号不同，你不用期待了。”
桑飞：“切。”
桑落：“你刚才是不是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桑飞：“绝对没有……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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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桑落来说，桑飞并不是没有令他惊奇的地方。
“大部分的儿童见到我都会好奇我的机械构造，你竟然不想查看我的身体内部。”
桑飞翻着杂志，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你的内部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披了个人皮，有人类的思维我就把你当超级赛亚人好了。”
桑落纠正他：“我身上是人造皮肤，不是人皮。”
“一样啦，”桑飞摆摆手，“好奇你的机械转轴在哪跟好奇别人的肠子长什么样一样，我才不要。”
“你知道什么叫机械转轴吗，”桑落说，“另外你的言语中似乎透露出了对人体研究学家的不敬。”
桑飞低吼：“你先改掉你对我的不敬，再来讨论我对听都没听过的人的不敬的事好吗？！”
桑落：“你的脾气最近很暴躁，加之你的暴力倾向，我建议你早日把心理咨询提上日程。”
桑飞一肚子闷气，发泄也不是，不发泄也不是。
这时，桑落忽然说：“谢谢。”
桑飞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桑落：“依据程序设定，倘若你无法接受我，我会在当天自爆。”
桑飞不自在地搔了搔脸颊：“爆来爆去的，多污染环境。”
桑落眼中绿光一闪。
“我记下了，对后世研究者的建议，制造机械生命体尽量使用环保材料，减少自我消减时对环境的污染。”
他郑重地对桑飞说：“你的提议很有参考价值。”
桑飞无语。
人工智能与人类的差距大约就是一点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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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飞盘腿坐在沙发上教育冷硬的人工智能：“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会笑你懂吗？”
“准确来说，人类属于动物的一种。”
桑飞装作没听见：“笑一个来看看。”
桑落依言展露了笑颜。
桑飞直接从沙发上翻了出去。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应该挤出一抹丑不堪言的僵笑，居然笑得那么灿烂。”
他不甘不愿地碎碎念。
“害的我猝不及防被电晕了。”
桑落摸了摸嘴角：“我没有漏电，你为什么会被电晕？”
桑飞顿时如同火烧一般，整个人都红了。
桑落分析完他的面部信息，恍然大悟：“你心动了。”
桑飞：“别、别胡说。”
桑落：“不用害羞，我早知道你迷恋我了。”
桑飞：“……”
他没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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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运动会上被迫跑了一千米的桑飞一回家赶紧把两条酸得打颤的腿架在了沙发上。
“快给我揉揉。”他一副快断气的模样指划桑落。
桑落犹豫了两秒，慢吞吞地走过去。
桑飞：“……”
桑落下定决心般捏住胸前的一点。
“你不要得寸进尺。”人工智能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是在期待还是在警告。
桑飞的脸都憋青了：“我说的是揉腿，谁让你揉胸了，你个性骚扰机器人！”
桑落坦荡荡地说：“你下的指令并不明确，鉴于你日前的表现，我认为我的判断没有错。”
桑飞：“……你先把你的爪子拿下去会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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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
桑飞：“……”
桑落面无表情地按摩他的小腿。
桑飞红着脸咳嗽两声，说：“那什么，我是说如果，如果啊，我让你揉的不是腿，你真的给揉吗？”
桑落抬起头：“你知道你这句话里有强烈的性暗示吗？”
桑飞眼一闭，豁出去地说：“我知道，要你说！”
桑落认真道：“我是人工智能，不是充气娃娃也不是□□。”
桑飞闻言，心里有了定数，难掩失落地想要缩回腿。
“我就说如果，随便说说的而已。”
然而他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脚踝，动弹不得。
桑落歪了歪头，再一次可耻地卖了个萌。
“人工智能的原则是为人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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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飞：“你胜之不武！”
桑落：“哦。”
桑飞：“我只是让你揉揉没让你啪啪，你篡改我的指令！”
桑落：“哦。”
桑飞捂住脸：“怎么办，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变态，居然睡了机器人。”
桑落纠正他：“是人工智能。”
桑飞翻了个身，开始哼哼唧唧：“我现在一肚子机油，会不会死掉。”
“为了让你的体验更逼真，我用的是储备眼泪。”
桑飞脸一红，气一喘：“你真的想逼真就别说出来好吗！”
桑落明白了：“你在演戏，那么你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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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我想喝水。”
桑飞：“你想喝什么，我才想喝。”
桑落：“我的储备眼泪用完了，目前我的储备仓里留着的是你的……”
桑飞连忙在没羞没躁的机器人说出没边际的话之前打断他：“让你喝，我的钱包在大衣兜里，你去买矿泉水，想买多少买多少。”
桑落点点头，站起身，重新套上写有“巨根”的T恤。
桑飞现在看到那两个字都觉得屁股痛。
桑落拿起钱包，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
桑飞心一紧，莫非人工智能是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正沉浸在恋爱的小甜蜜里，便听桑落冰冷的声线说道：
“矿泉水两块钱一瓶，你方才的发言一点都不霸道总裁，我建议你下次山寨换一种说法。”
桑飞的回应是，捞起枕头就是一个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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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研究表明，你这个年龄段一周□□3到5次最为正常。”
桑飞：“……你真的很有本事把所有事情都说的没情调。”
桑落：“好吧，我待机。”
桑飞抓狂：“你还插着呢，待机个屁啊！”
待机请求被驳回的人工智能只好埋头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