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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焚琴煮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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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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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的话多半是真的,不然利口酒和之前出现的医生大叔就不会为了拖延回日本基地训练而故意谎报我身体真正的恢复时间。

  这让我意识到这事态的严重性,估计等回到日本,自己不仅得不到自由,而且还会面对一个逃不出去的牢笼。那么我就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对未来的抵抗么,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积极配合着医生大叔又在床上咳嗽了大半个月,琴酒来病床前也只不过是瞪两眼就走了,也就干瞪我,总比拿枪口对准我好吧,瞪瞪又不会怀孕是不是。而且医生就算是可能是包庇,但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子总不会有太好的演技吧,一点纰漏,琴酒总能看出来。还好,占据在身体的是一个20岁的成年人。

  而且在这大卧床的半个月里我也知道了这个身体的主人原名,牧野千鹤,除了姓氏跟原来的不一样外,名字倒是一样,多少有点亲切感。

  父亲牧野修司的事,是在他们以为自己早就睡下的情况下,从对话中了解到,牧野修司早年就和母亲离婚,已不知母亲去向,没有亲戚朋友,常年和黑衣组织打交道,为了脱离组织让自己的女儿有更好的未来,选择逃去美国投靠FBI,中途被琴酒和利口酒截胡,背叛者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包括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女孩。

  我背对着那两人竖起耳朵听着这些,不知道该对那父亲是喜是悲,喜的是啊哈我穿越成你的女儿来替你的女儿受苦了噢,悲的是你的女儿到最后还是没法获得自由。

  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命运变化莫测啊,我上辈子是偷了王母娘娘的蟠桃还是偷吃了太白金星的仙丹让我一个普普通通读大学的人来玩个穿越啊,好歹给我穿到没有性命后顾之忧的世界啊,为什么我上辈子没拯救银河系呢,那么我现在一定和贝克汉姆成亲了,哎,我他妈的想什么呢,他早就有娃了,都我现在这个身体差不多大了。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叹气声,那两人同时噤声,待等到我呼吸平稳了点,又扯到其他方面去了。

  我觉得我可能遇到了酒厂里唯一两个好人了,不过我也干不出什么求他们救我出去啥的,毕竟看原著我知道,一般不是卧底的背叛者都是被琴酒枪杀为结局的,我不觉得我这个不到七岁的娃有什么能让他们为我做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的事。

  真不值得。

  我宁愿我自己拼一把。很多穿越文里不都流行一句话来让你不得不面对现实么,尽管有点烂大街,但的确足够安慰人。

  既来之则安之,敲到船头自然直。没有路飞的强大能力也要有路飞那不怕死的傻帽精神么不是。

  而且如果琴酒是个萝莉控呢?

  我们就这么假设下。

  再这么装病下去也不太好,我总觉得我在床上躺着躺着身材就有点往横向发展了,小时候胖了可是很难减肥的啊。

  “爸爸,我想吃卤鸡爪了。”难得的,我第一次开口说了自己想吃的,利口酒本来还想着要给我准备什么晚饭好露出的困惑表情,听到我指名道姓的点菜谱,他立马一声应下就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出去了,顺便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好好看着我这些话。

  我的房间除了一扇门几乎就是一堵墙,醒来两个月几乎没见过外面的太阳和新鲜的空气,还有单独的私人空间,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人轮流守夜值班,沉闷得透不过气,现在利口酒一走,门口的守卫也不进屋,似乎第一次一个人。

  试图下床走走,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穿入我耳膜,“以为你又怎么了,原来是身体快好了啊。”

  我一抬头就看到琴酒幽幽的门口出现,背倚着门沿同样看着准备下床的我。

  在他的关切的注目下,我悻悻的收回脚把被子盖上,模仿小孩子那种撒娇的语气反驳道,“我就是让腿吹吹风。”

  “那你这是吹好了?”

  “嗯……还不够。”说着我又干脆把被子掀开,就这么平躺着吹风,其实这里连个窗户都没,吹风都是瞎掰。

  “怎么这次不下床吹风了?”琴酒还是那样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看着我。

  琴酒仿佛就是个无业游民似得隔三差五就过来检查试探我,比利口酒过来的还勤快,他到底是不是酒厂的最高层啊,为什么这么闲,就跟言情小说里没事干只会撩妹的总裁似得,我没好气的回答道,“我还没完全恢复呢,走动起来还是会牵动伤口。”

  再说了,要是琴酒之前没开枪崩了自己,现在也不至于用伤口未愈这理由来拖延时间了,所以说啊,报应啊。

  “啊,是么。”琴酒冷冷的回应。

  我索性扭过头不看他。

  只听“砰”的一声枪声,在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里显得异常震耳欲聋,特别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我一瞬就吓得闭眼捂住耳朵,睁开双眼就看到的是在我膝盖边上,在我身下躺的床榻此处突然多出了一个冒烟的小洞。

  这家伙,是想废了我的腿么!?

  我朝琴酒那边望去,那个刚开过枪而正在散烟的枪口还对着我的腿,还说着,“那么第二枪。”

  在床上出现第二个洞的时候,我早就滚到墙壁的墙角里,可恶,这个床没有床底。话说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我能躲到哪里去,一直都在琴酒的射程范围里。

  跟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琴酒走过来的声音,皮鞋和地板碰撞发出的踢踏声,就好像是我生命的倒计时,随着声音的走近,我试图往后面缩。

  “嗯?看来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啊”

  我缩在角落边不由得愣住,他妈的,这是,这是,钓鱼执法???

  我还没找到词来辩解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三声枪响,在我的脑袋上方,“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希望没有下次了,臭小鬼。”

  随后他走出门外砰得关上房门跟门口的人吩咐道,“一周后出发去日本。”

  然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哎,可能要切身体验过后,才会明白灰原哀为什么是个酒厂雷达了,真的很可怕,那种生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我想可能就跟我小时候捏死蚂蚁那般容易吧。

  要是我有幸能重获自由,我一定要重新捏捏蚂蚁,再次感受下自己生命的强大,啊不是不是不是,我一定要重新好好对待蚂蚁,感受大自然生命的平等。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听到利口酒的声音了,守卫在告诉他,“琴酒来过了”。

  利口酒立马推开门,床上没有人,只有两个洞眼,再往右边望去,就是一个极其楚楚可怜无助的幼小儿童缩在角落里,而墙上还有三个洞眼,距离幼童的脑袋不足五公分,此情此景叫一个好人看了怎么不动容。

  如我所想的,利口酒是个好人,他立马跑了过来,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抱在他的怀里,用那大手安抚着还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我,让我不由得带着哭腔喊道,“爸爸……”

  “啊,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这里,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琴酒他妈的差点就要对我怎么样了,“爸爸……”

  “嗯?”

  “快和那个女人离婚吧……我不要这个妈妈了。 ”

  “嗯????????”利口酒明显愣了一会,然后拉住我,问道,“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我撇了下嘴,你他妈的不会看么,你类似的话都问了两遍了,你看看我身后的那几个洞窟窿,明显就是杀人未遂的作案现场啊!

  他见我一直没说话,一直抽泣的样子似乎也说不出什么,他也就没逼我说下去了,只是重新换上笑嘻嘻的面容跟我说,“卤鸡爪买来了噢,”顺势把我放回到地上,把扔到一边的卤鸡爪拿出来递给我。

  算了,我也就不计较为什么是从地上捡起来的好了,反正用塑料袋包着也没脏不是么,而且在美国能买到卤鸡爪也挺不容易的。明明是想故意支开他,多享受一会一个人的时光的,但利口酒这么在乎自己,稍微有点感动了。

  酒厂真的有好人么。

  等等,莫非他是卧底????

  我记得原著里酒厂里一大堆卧底来着,莫非眼前这个一直看着我啃鸡爪的人就是某个国的情报员啥的么?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等房间里没有监听器的时候再问问吧。说不定有什么能让我逃出去的办法呢。

  这么想着,感觉前方那被黑暗笼罩毫无希望之处,突然照射进一缕光明似得,心情大好,把一只鸡爪放在利口酒嘴里,“爸爸也吃。”

  所以说两个人坐在床沿上一起啃鸡爪真的是个享受啊,这幅其乐融融的场景,是谁看到了都会说一句,你们父女俩长得真像啊。

  “真恶心。”

  所以他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把琴酒放进来的,告诉我,我第一个崩了他。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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