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话
无论在哪里,小到家里学校,大到社会公司,就连一个酒厂也不例外,总有那么些人是那么的趋炎附势。
就比如说之前琴酒往死里整我好了,其他人就着琴酒的脾气也因此不对我好脸色看,包括之前的那次猥(。)亵未遂事件,估计是想着我这个人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屁孩就算真被怎么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帮我,然而事实却是,那人被琴酒当着众人的面给崩了,并抛下一句:
“谁再对自己人动手,就如此下场。”
谁他妈的跟你自己人。
同时利口酒的归来,更是洋溢着一种“女儿你快过来女儿你快看这是我给买的新衣服爸爸给你扎辫子”的父慈母孝的家庭氛围,让其他人萌出中卧槽该不会那个小屁孩真的是利口酒的亲生女儿吧的错觉。
噢,然后当我对着走廊处一起携手,啊,并没有携手走来的琴酒和利口酒的时候,我原地转了一圈新穿上的小洋裙,喊了句,“妈妈你快看,这是爸爸新给我买的,好看吗?”
这时候舆论变了。
卧槽他们两个居然真的是一对!
酒厂里居然有基佬!!!
所以千鹤是他们领养的孩子么!!
然后我的生活就有了质一样的飞跃。
感谢基佬。
只不过这种飞跃还是别人给的,当利口酒一不在,我就是琴酒手里那任人宰割的鱼,被琴酒单手拎着去另一个训练场的时候,我在想,琴酒是爱吃红烧鲫鱼还是清蒸小黄鱼,或者是剁椒鱼头?
“每天五发子弹,直到哪一天连续五发子弹没打中你,训练结束。”
噢,他想吃生鱼片。
两脚着地的感觉固然好,但是我更想现在马上立即转头就跑,不过锁着门的告诉我不可能。
“给你一分钟时间,找个地方躲好。”
琴酒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完全不给我讨价还价的机会。
一百平米的空间,用一个个混泥土做出一个个墙,层次不从的排列在一起,就像迷宫一共,这让我想到了生存游戏,不同的是,琴酒不给我拿枪的机会,也对,我这个残废的右手是拿不了枪。
“还有三十秒。”
就像他说的,五发子弹一发不中才算训练结束,也就是说哪怕今天第一发中了,也要撑到第五发结束。
够变态的。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毕竟真没有自信能赢过琴酒,他也不给我什么防弹衣穿穿,要是我他妈的真交代在这里了,这剧还怎么演下去。
“五。”
而且基安蒂似乎也说了什么BOSS要让我干什么吧?
“四。”
那么琴酒一定会避开我的致命伤,不会下狠手。
“三。”
心脏随着琴酒的倒计时不由得开始快速跳动起来,预示着虽然我他妈的是有在推理觉得琴酒不会杀了我,但我还是紧张的最真实反应。
“二。”
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尽量不要去会被堵住的死角,还有这些混凝土有两米高,想着被堵住了就用爬的,但这高度还是太惊人了。
“一。”
琴酒真的没想过要用弹珠代替子弹么么么么?
“游戏开始。”
琴酒的皮鞋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放大了百倍,而我脑子里却唱起了歌,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
我他妈的。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呼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现在所用场地在八十平,厚重的混泥土制造的迷宫,限制了范围,但被找到的时间是很快的。
“你的心跳声真大。”
妈的。
我捂着胸口绕过一块混泥土往右走,离他的脚步声越远越好。
“砰。”
几滴血霎时滴在了大理石地面。
右肩擦伤,子弹印在了混泥土里面,还冒着烟。
“我的射程不远。”
意思就是就算你想离我远远的,但我也能在百米之外击中你。
尽管这里并没有百米,横竖不过十米。
疼是一定的,但是我也知道他肯定不会下杀手,右肩,可离我的后脑勺离太近了。右肩的血开始溢出,要是低落到地上,到时候我的逃跑路线就更一清二楚了,虽然我觉得琴酒并不需要这个就能找到我的所在。
琴酒听到我撕开衣服的声音,估计是猜到我在包扎伤口,“要不要休息一会?”给你时间包扎。
“好啊。”脑子没过滤就脱口而出,因为我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砰。”
他妈的。声音暴露我的地方了。
我再信他我就是猪。
这次是左肩擦伤,但比右肩的伤口深入了点,痛,是剧痛。忍的肩膀就好像是可以顶着天的英雄,当两个英雄都负伤的时候,天就顶不住了。
我倒在地上,左手想用力却因为吃痛不敢动弹,只能近距离的用鼻子吹着地面上的灰尘,直到看到那琴酒的皮鞋出现在眼前。
“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人最大的失败,就在于信任。”
我在底下翻了个白眼,那你BOSS不就是信任你才让你做事么,啥意思,你要篡位喽?
“但你可以相信我。”琴酒蹲下来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我懂了,这大概是BOSS的洗脑方式。
“痛……”
他没理我,反而直起身子继续说道,“在这里你这样的小孩我见多了。”
他妈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孩子第一次见么这种的嘛!!!!
“为了活下去苟且偷生看着别人的眼神做事,还自以为聪明,到最后还不是死在自己人枪下,”琴酒顿了顿,“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嘶……”他妈的,一吼痛全身,他在说哪一个地方的哪一个人啊,我都喊痛了,他妈的,血哗哗的流啊,你看没看到啊。他妈的谁都怕死啊,都会下意识做出伪装,深怕别人猜透内心当中的自己,但是我更讨厌的是,跟别人混为一谈,“我都喊你妈了,谁他妈的喊你妈啊。”
“……”
“哪有妈这么对待自己女儿的,我都喊痛了还不来救我,这游戏不好玩!哇!”说着我就特憋屈的哭了,我要让琴酒相信,我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母亲,从而各种服从。
此时琴酒的脸已经完全黑掉了什么的我们也看不到了,但他确确实实的丢下受伤的我直接跑出去了,噢,剩下的三发子弹不用打了是么。
琴酒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是,“你脚又没受伤。”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来,让我给你的肩膀来两枪,然后你躺地上你再试试能不能就靠脚起来,痛不死你!!!!
我他妈的。
皮肤撕裂的痛真的不是一般的,我只能试图用大吼大叫来吸引外面的人的注意,再这样下去伤口就要感染了,破伤风么。
最后过了几分钟,是相贺带着两人抬着担架把我架走的,说是琴酒喊她来的。
我他妈的信他我就是猪。
“你别给他说好话了。”我躺在病床上说。
“不过他真的有来医疗室喊我过去,虽然我到了现场才发现你已经躺了十分钟了。”
“你看,他还不是个畜生嘛。”我知道真相更没好气的骂道。
“不过,他真的……”相贺看着我,突然噤声,笑了下掩饰刚才的不自然顺便换了话题,“不过他们,真的是你父母亲?现在可是都传遍了。”
“是啊。”我大方的承认,“我之前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看到我爸妈站在那里,你看妈妈头发那么长,肯定是我妈妈了,爸爸对我又很好,我真是太机智了,如果我不记得他们了,他们该有多伤心,所以我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你看爸爸现在对我多好,我妈?呵,他妈的就是个后妈,迟早让我爸给休了她。”
相贺一愣一愣的听我说完,嘴角还带着笑,“原来是这样,那你想换个妈妈?”
我摇了摇头,“其实,再坏也是我妈啊……血浓于水啊。”我内心在翻滚,我想吐。
相贺伸手摸了摸的脸,缕了缕我的头发,“其实琴酒只是不会说话,你要努力让妈妈坦率点啊。”
“嗯嗯。”我小鸡啄米点头,我记得利口酒以前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后来他就成为了我的爸爸,那么相贺,看她的眼神,总觉得跟琴酒有一腿,挖槽,三角恋,我应该站哪一对。我努力平复了下脸上可以呼之欲出的八卦脸。
后来利口酒对于我受伤是已经能预料到的,毕竟官高一级能压死人,利口酒就算再反对琴酒的训练,但也行不通,就算我觉得他们是我的爸妈,可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是,利口酒若是坚决反对下去,琴酒怕是觉得利口酒有了妇人之仁,杀之而后快以儆效尤了。
一个礼拜后,又投入了训练,只不过这一次利口酒却在一边围观。
“上一次有三发未开,今天八发子弹。”
“爸!!你看他!”
“每天五发!说好的。”
“好吧,五发。”
今天五发下来,中了四发,不同地方不同轻灼伤,果然利口酒来了就是不一样,虽然疼了点但比之前要死要活疼得要骂人的肩伤差太远了,不过也侧面反映出,我想躲子弹真是天方夜谭,一个人形靶子就在琴酒面前。
看着利口酒心疼我的模样,琴酒擦着枪开口,“你不要太宠她了。”
“我不宠她宠谁,你么?”利口酒怼了句就抱着我离开去医务室。
我当时内心毫无反应甚至有点想笑,GOOD,这糖非常delicious,我嚼着一口糖玻璃,这西皮我站了,I’m 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