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颁奖典礼
“总监，天使之星的颁奖典礼刚刚给您送了邀请函。”前台站在办公桌前。
“放下吧！”
“对了，总监，您昨天让我预约的烘焙课时间是下午两点。”
“我知道了。”她抬头。
“钱老师，你给了我一张邀请函，那我还能带个朋友过去吗？”周可扬拿起手机给钱海桉发了条微信。
“周大美女只要肯来，带多少人都行。”钱海桉回。
“成交。”
...
“美女，你经常做烘焙吧？做的曲奇饼干真是精致。”一个扎着马尾的中年女人站在周可扬旁边。
“没有，我第一次玩。”她低头分装。
“那是做给男朋友的吧，你男朋友真有福气，像你这么漂亮又手巧的人去哪找呀！”
周可扬抬头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
“我可很少夸人的，我儿子就老嫌弃我在家做的饼干啊，蛋糕啊不好吃不好看，我这才来上课的。”她自顾自说起话来，“对了，我的饼干应该也快好了，我得去看看烤箱。”说完一溜烟走开了。
周可扬看看自己劳动了两个小时的成果放在桌上，心里涌起一阵阵甜蜜。
...
林宸能抽空离开医院去森林公园散心，完全得益于陈妮这个助理的帮忙。连续几天的手术和满档的看诊，她看得出林宸精神状态是疲惫的。上午的一台小手术结束后，她就主动帮林宸把下午的病人推到第二天早上。
“林医生，突发情况，科主任有个病例想找你探讨一下。”这是陈妮在周可扬打进电话来的上一分钟发来的信息。
“好，我这就回去。”
“林宸，我做了曲奇饼干带给你尝尝。”周可扬见林宸一进门便站起来。
“我还有事，你等太久就先回去吧。”林宸从门后的挂钩上拿下白大褂穿上。
“林医生，这是我刚刚准备的资料。”陈妮迅速把资料塞到他手里。
林宸二话不说就朝欧阳建办公室走去。
“林医生最近都很忙吗？”周可扬问。
“嗯。”陈妮一边按着鼠标一边看着电脑录数据。
“陈助理，饿了吧，尝尝我做的饼干。”周可扬打开盖子递到陈妮面前。
陈妮看了看，确实又精致又奶香扑鼻，但是她还是没敢拿。
“没事，试试看，有什么味不对的，我还能改进。”
陈妮抿了抿嘴，伸手拿了一小块，“很好吃，谢谢！”她拍了拍嘴边残留的饼干屑。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饼干麻烦你替我拿给林医生。”周可扬笑着说。
“哦，对了，他明天下午出诊吗？”
“嗯。”陈妮点点头。
...
“林医生你可算回来了，发了几条信息你都没有回复，你没带诊室钥匙，我怕你遗漏什么不敢先走。”陈妮嘟嘴抱怨。
“明天你可以推迟半个小时上班。”林宸坐下。
“这是周小姐让我务必给你的曲奇饼干。她让我试了一下，挺好吃的，你尝尝。”陈妮把盒子放在林宸桌面上。
“你喜欢就拿走。”
“那可不行，人家是特意为你做的。”
陈妮走后，林宸把饼干放进了最底层的柜筒里。
...
夜里9点半，贺敏慈房间的台灯还在亮着，她趴在书桌上算一道三角函数题，废了三张草稿纸也算不出个所以然。
棉花糖懒洋洋地挪着小步子钻进房间，她弯下腰摸摸它的头，“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人发明数学这种东西，发明就算了，还作为一种考试？”
棉花糖眨眨眼，像认同她的话一样。
“知我者也，非棉花糖莫属。”
棉花糖倒是懂事地摇摇尾巴。
周曼文这才拎着笔记本电脑进了家门，棉花糖跟着贺敏慈跑出来迎接。
“妈，你可算回来了。”
“还没睡呢？”周曼文坐下来换鞋。
“在跟万恶的数学作斗争。”贺敏慈敲敲自己的脑袋。
“对了，天使之星的颁奖典礼是明天下午。”
“哦，我记起来了，到时候多拍几张照片给妈妈看哈。”周曼文站起来摸摸她的脸笑着说。
“可是我穿什么衣服去啊，总不能穿校服上台吧！”贺敏慈噘着嘴。
“乖，妈妈跟分公司的经理还有个视频会议，我晚点帮你找找合适的衣服。”周曼文在客厅倒了杯水就进了房间，“作业做完别太晚睡，明天还要上课。”她说完关了房门。
“棉花糖，又剩下你陪我了。”贺敏慈把棉花糖揽在怀里。
深夜12点，周曼文才合上电脑。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新的白色长袖连衣裙。从得奖的第二天，她就已经拖朋友从国外给贺敏慈买了这条裙子，即使没有颁奖典礼，它也会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女儿。
贺敏慈抱着大公仔早已甜甜地进入梦乡，棉花糖也很乖地在阳台的狗窝里安睡。
周曼文把裙子挂在她的衣柜外面，为她调了三个提前十分钟的闹钟，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又帮她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合上房门。
第二天，贺敏慈被间隔5分钟的三个闹钟吵醒，她在床上左翻右滚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弹起来，“7点10分，还好还好。”她揉了揉眼睛，捋了捋贴在脸颊的头发。
“早餐在饭桌上，颁奖典礼你打车去，钱放在盘子下面！妈妈早上有会议要提前走，这是送你的新裙子，希望你喜欢！”敏慈看了桌上贴着的纸条，拿起白裙子在镜子面前转了两圈，“还是妈妈的眼光好。”
...
周可扬还是很准时地赶在下班前来到林宸办公室，陈妮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学会了主动给他们两个人留下相处的空间，自己跑到护士站跟同事聊生活和八卦。
为了不让场面尴尬，林宸也邀请了简一洋一起参加了天使之星的颁奖典礼。
“周大美女还是那么优雅迷人啊！”钱海桉笑着在门口迎接他们。
“钱师兄，你别开玩笑了。”周可扬笑笑。
“这两位帅哥是...？”
“哦，朋友。”
“你们好！我叫钱海桉，天使之星的创始人。”他伸手跟林宸和简一洋握手。
简一洋对戴眼镜文质彬彬的钱海桉不屑一顾，他感觉得到他对周可扬的特殊照顾。反而林宸伸手很礼貌地跟他握手。
“可扬大学可是我们系的系花，才华与美貌并重，你们好好把握哦！”钱海桉说完看了看周可扬。
“师兄你别快夸我了，都是朋友。”
“钱老师，颁奖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可是金奖得主还没到，化妆师没法化妆。”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
“是荣光中学的学生吗？”
“是的。”
“你打电话给他们班主任问问。”
“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林宸走开了。
贺敏慈乘坐的电梯刚好到了5楼，她急冲冲地往大厅跑，刚好迎面撞上林宸，侧脸擦到了他的肩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贺敏慈边跑边低头道歉。
林宸回过头，总觉得背影很熟悉，却也没多想什么。
“钱老师，荣光中学的学生到了。”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贺敏慈两颊泛红发型被风吹得凌乱。
“没事，你尽快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化妆。”钱海桉嘱咐道，“小丁，给她倒杯水。”
“这小女孩挺可爱的。”周可扬说。
“是啊，绘画也特别有天赋，参赛的有几千人，能拿天使之星金奖的人可不简单！”钱海桉说。
“先就坐吧，给你们留了好位置。”
“嗯！”
...
颁奖典礼开始后，主持人先从优秀奖开始宣布并颁发相应的奖项。
“这二等奖的空中机甲画得可真好，比我那模型还好看。”简一洋看到作品的时候两眼放光。
“这个学生专门画这类作品的，去年还有两幅呢，待会给你饱饱眼福。”钱海桉说。
...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天使之星的金奖得主，荣光中学的高三学生，贺敏慈同学。”主持人的声音很清亮。
贺敏慈很少穿长裙，她左手提着裙摆，踩着帆布小白鞋上台，妆容的精致掩盖了她涨红的小圆脸，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颁奖，站在舞台中央一瞬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来缓解此刻生疏的紧张。
“金奖得主是一位可爱的小女生哦，大家是不是应该给她再次鼓鼓掌呢？”
林宸突然想起上次森林公园偶然的相遇，没想到这个小女生还有这样的过人之处，他一边鼓掌，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画的真不错。”周可扬看看旁边的林宸。
“嗯。”
“现在大屏幕展示的就是贺敏慈同学的作品，名字叫《眼睛里的银河系》，这幅作品是有什么创作来源吗？”主持人走近她身边，把麦克风递给她。
贺敏慈转头看了看大屏幕，又看了看在场的观众，她抿抿嘴，“这幅作品，是因为我觉得每个人看世界的角度不同，所以每个人对世界的向往也不一样，”她顿了顿，“那些球体就是一个个星球，在银河系里，每个人就是一个独立的球体...”
林宸看着屏幕，突然眼前一片黑，他下意识地眨眨眼。
“现在我们躺在这草地上，虽然是同一片天空，可是我想象的画面跟你不一样。”欧小洛枕着周宸的手臂。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眼睛...”周宸别过头，“欸，不对，你想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
......
林宸的脑海里不断出现各种交错旋转的画面，他稍微往椅背上靠，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才终于平静了一些。
“我去一下洗手间。”林宸站起来。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没事。”
“现在有请我们的钱老师给金奖获得者颁奖...”
主持人的声音在林宸的耳边渐渐变小，直到他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世界才仿佛安静下来。他站在镜子面前，开了水龙头，捧着冷水往脸上泼。
“你在哪，我们准备去欣赏其他参赛作品。”周可扬发了一条微信给林宸。
“我这就过来。”林宸把手机塞回口袋，用纸巾擦了擦脸上和顺下脖子的水。
...
林莞借着参观画展的名义，征得了覃丽的同意，跑来典礼上找贺敏慈，贺敏慈又惊又喜。
“你穿这裙子真好看。”林莞上下打量。
“我妈眼光好吧！”
“你看什么呢？”贺敏慈跟着林莞往一个方向看。
“男神！”林莞花痴得两只眼睛快溢出星星了。
“你说中间那个吗？”
“除了他还有谁？”林莞迅速转头。
“我见过。”
“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写生的时候，棉花糖不小心跑到他身边了。”
“早知道我也去了，说不定还能认识一下。”
“别做梦了，我们跟人家不是一个世界的！”贺敏慈拉着她，“快陪我去看看别的作品。”
林宸跟在简一洋后面，他转身刚好眼神跟贺敏慈对上，时间像突然定格了一秒。
“他是不是在看我？”林莞害羞地摸摸自己的脸。
林宸跟贺敏慈点头，又马上跟着简一洋的步伐往前走。
贺敏慈眼皮不自觉闪了两下，“你看错了，快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