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到闺蜜老公钟少川
第二章遇到闺蜜老公钟少川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詹晓弈尴尬的笑了一下,旋即拿出身份证和医保卡。
“医生,带了。“赶紧双手递给女医生。
“小姑娘,你先坐下。
‘’
詹晓弈坐下后,优雅女医生把刚才刘护士说的情况又给她重复了一遍,苏锐没有生命危险,醒来后,继续吸氧,打针,吃药,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见詹晓弈点头,又从她的左手边拿过一个夹子,上面有好几页纸,旁边还夹着一支笔。
她把夹子递给詹晓弈,轻声说:“我姓唐,是706病房的责任医生,你先看一下这个,有不明白的问我,没有异义的话,就签上你的名字。”
詹晓弈很快就看完了,然后签了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字写的不错,很有骨气。”优雅的唐医生又开了几张单子,递给詹晓弈,细心的叮嘱道:“小姑娘,拿上身份证,医保卡,和这些单子去缴费处,你不用掏钱,天际有押金在我们医院的,收银员给了你盖章的收据,你拿回来,一联你留着,一联拿来交给我。”
“好的,谢谢唐医生,我这就去办。说完,詹晓弈起身,匆匆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快就只有唐媛一个人了,她望着詹晓弈离去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儿。
“真是可惜了!”她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
詹晓弈跑来跑去,办好住院手续,都快中午了,肚子咕噜噜的叫,她突然觉得很饿。
她找到医院小卖部,卖了一桶方便面,一摞一次性杯子,一个晾水的玻璃杯,一把带弯头的吸管,两条毛巾,一双拖鞋,两个盆子,还有牙刷、牙膏、牙杯,几包纸巾,香皂,洗发水。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病房。
药水已经滴完了,苏锐还没有醒来,显然,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但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詹晓弈打了壶开水,把面泡上。
她低头吃了几口,苏锐醒了。
他看着詹晓弈狼吞虎咽地吃着,身上还有血迹,手也伤了。
他想问她怎么了,可怎么也问不出口,两行清泪如水,流过了脸颊,落在枕头上。
詹晓弈吃完面,又吃了几粒药。
她仰着头,把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她不知道,苏锐什么时侯能醒来。
苏锐伸手拉了一下詹晓弈。
看到苏锐醒了,詹小弈松了一口气。
才一晚上没见,人就看着老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
“锐哥哥,怎么吃个饭就成这样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办呀?”她抓着苏锐的手又哭了起来。
詹晓弈和苏锐从小一起长大。
詹晓弈一直叫苏锐“锐哥哥”。
苏锐融也一直叫她晓弈妹妹。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锐突然就不叫她妹妹了,只叫晓弈。
‘’晓弈不哭,我没事。‘’苏锐伸出一只手,颤抖着,轻轻地握住詹晓弈那只受伤的手。
他很想问一问詹晓弈,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怎么伤的?裤子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血?出门为什么穿着拖鞋?现在才刚刚春天,为什么不穿袜子呢?
可他却问不出口,他没脸问,也不敢问,生怕晓弈是为了他才受的伤。
“锐哥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这一辈子就指望你了。”詹晓弈泣不成声。
“晓弈不哭,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永远……”苏锐也哭了,他说不下去了,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詹晓弈感觉到苏锐的手特别冰,冰的像冬天里起了霜花的铁一样。
詹晓弈的心也冷静下来了。她放开了苏锐的手。
她倒了一杯温水,放上吸管,对在苏锐的嘴边,让苏锐喝。
“锐哥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饭。”
“我没胃口,买些清淡一点的,晓弈,你给自己也买份饭吧,我看你刚才就吃了几口方便面,随意对付一下,怎么行呢?”苏锐脸上流露出来的心疼不是假的,詹晓弈能感觉得出来。
詹晓弈点头,挤出一丝笑容,转过身出去了。
看着晓弈急匆匆地奔出去的背影,苏锐心里感觉到愧疚,深深地愧疚,也特别的自责。
这么多年了,晓弈一直把自己当成依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晓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可他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呢?
既然吸到了毒气,为什么不直接死了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十一床的病人还没醒来,应该比较严重,是昨天夜里就住进来的。
有帘子隔开,苏锐也看不清那里住的是什么人?到底什么情况,他头晕的厉害,就又闭上眼睛睡了。
詹晓弈去了住院楼后面的病号食堂,在收银台交了押金,办了饭卡。
她在展示柜前面徘徊着,不知道究竟打些什么菜?
“请问姑娘,你是给什么样的病号买饭?”一个食堂的打饭师傅问道。
“噢!就是在火灾现场吸入了许多烟气,他自己想吃点清淡的。”晓弈说。
“那就吃点海带,木耳,血块,小青菜,再来碗粥。”师傅好心建议。
“那好吧,就照您说的打,再给我一份小炒肉,青菜,米饭,蛋花汤。”晓弈把卡递给师傅。
打包好了饭菜,一转身碰到一个熟人__钟少川,是她闺蜜吴欣的丈夫,手里也拎着打包好的饭菜,通过透明的盒子,能看得出来,菜式和詹晓弈打的基本一样。
钟少川也是一脸的意外:“晓弈,你怎么在这里?”
“少川哥,苏锐他住院了,昨天晚上他约了客户去天际酒店谈工作,酒店着火了,吸入了太多的烟气,晕过去了,因为人是在卫生间里,所以今天早上才被送来。”晓弈看钟少川好像没在听她说话,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少川哥,你在想什么?”
“天际酒店,谈工作,火灾?卫生间,今天早上送来,还真是挺巧的!”钟少川自言自语的好像在问晓弈,又好像在问他自己。
他也不理睬詹晓弈,自己匆匆地走了。
“莫名其妙!”詹晓弈一个人回了病房!
不知怎么的?詹晓弈的心情也是难以名状,钟少川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进到病房,经过十一床的时候,詹晓弈看了一眼,那人还在昏睡着。
詹晓弈放下东西,就把苏锐的病床摇了起来。
“锐哥哥,吃饭吧!”
“晓弈先吃。”苏锐看着詹晓弈说。
“我刚才垫了几口,还不太饿呢,我先喂你吃,你吃完了我再吃。”说完,詹晓弈就放好了桌板,摆上饭菜。
“我自己吃,现在又不打点滴。”苏锐看着詹晓弈说。
“你头晕,我喂你吧,吃的快一点,饭凉了,吃进去胃里难受。晚饭,我回家给你做。你再自己吃。”詹晓弈把苏锐的饭菜盖子揭开。
苏锐的眼睛里涌出了热泪,他偏过头去,眼泪一颗一颗地不停的往下滚,心里痛的像刀割一样。
詹晓弈撕开一包纸巾,抽了几张,帮苏锐擦去泪水。
“锐哥哥,别哭了,医生说没事了,你就是吸入了有毒的烟,头晕、头痛是因为血氧太低了,已经在治疗,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詹晓弈细心地喂苏锐吃饭,一口一口的十分仔细。
喂完苏锐,詹晓弈自己也很快地吃完了饭。
她打来温水,搅上热毛巾,给苏锐上上下下擦洗了一遍,换了几盆水,才闻不到烟味儿了。
因为她的手心里有伤,不能沾水,她总是小心地用指尖去捏毛巾,看起来很是辛苦。
头发没法洗,詹晓弈剪了两个大的购物袋,铺在床沿上,让□□头悬空斜着躺在塑料袋上,她在下面接了一个空盆子,一盆热水放在旁边。
她用一次性杯子,舀水往苏锐头上浇,挤上洗发水,用一只手快速的搓洗干净,又舀水冲去泡沫,用毛擦了几下,就扶苏锐起来,才仔细的给他擦干。
“锐哥哥,我刚才去打饭的时候,碰到少川哥了,他也在那里打饭,我告诉他,你住院了,他嘴里咕哝了几句,也不理我,莫名其妙的走了。”詹晓弈说。
苏锐的手一抖,把床单紧紧的攥在手里,都扭成了麻花。
“晓弈,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苏锐仰起头,定定地看着詹晓弈,眼睛一眨也不眨。
这是一种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又有些期盼的目光,说祈求也许更准确一点吧。
“那得分什么事了,锐哥哥,从小到大,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以为是对的,因为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唯一有一件事情,你不许做,那就是背叛我们的爱情,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可以提前说,我们分开就是了。如果你胆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有染,玷污了我们的爱情,我就…我就一辈子都不再见你了。”詹晓弈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是却挤压得很重,同时也能听出来,詹晓弈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咬着牙的。